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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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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和“天威”的合作案在顺利进行中。

旋老爷子大力赞扬旋业,为庆祝前期合作成功,举办了一个庆祝酒会,应邀出席的除了“封氏”和“天威”相关重要人物,还有商界、政界等各方名流人士。

“你的杀伤力真是不小。”黄昏在封青云的耳边轻声低语。

两人相携走进旋家布置的酒会会场,封青云俊朗迷人,带着狂野的魅惑气息;黄昏美丽大方、气质优雅出众,两人看来就像是一对相配的恋人。

“封大总裁,下次麻烦另请高明陪你参加这样的酒会。那些女人快要把我瞪穿了,你是不是该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封青云勾唇缓缓一笑,没有说话,目光锁定在不远处那个似乎刚刚被旋老爷子教训过的小女人身上。

她的打扮真不像是参加酒会的人,虽然得体却不盛装,更像是干练的秘书。

脸上的表情倒是楚楚可怜,她不想表现出柔弱,却掩饰不了天生一张娇柔的脸庞。

这段时间,旋棋一直有参与双方的洽谈,两人虽然没机会私下交谈,但封青云已摸清了她的脾性——倔强、坚持、聪颖。

旋老爷子似乎还不肯干休,明眼人一看便能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僵硬。

“爷爷,别这样,今晚客人这么多,您也要顾及小棋的面子。”

旋业帮着打圆场,其实旋棋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旋老爷子本来就不喜欢她,再加上这次的合作案差点就谈不成,当然更难以讨旋家大家长的欢心。

“面子?她能有什么面子?这次和‘封氏’的合作案,不也是你亲自出面才谈得拢,她有什么能耐?!”旋老爷子稍微放低了音量,沉声说道。瞟了一旁的旋棋一眼,见她双手垂在身侧,微微低着头一语不发,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旋棋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站着,她早已经习惯爷爷的冷言冷语,除了沉默似乎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法。

半眯的眼泄露出丝丝抑郁,只是微垂着头的她,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旋业拍了拍她的肩膀,原本是想安慰她,但发现她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难过,只是安静了些。

另一边封青云英挺的身形移步过来,只有他独自一人。

旋老爷子看见他后立刻笑开了脸,热情的拉着旋业上前招呼。

“怎么一个人?把女伴丢下了?不跟我这个老头子打声招呼?”显然旋老爷子跟在场的人一样,将封青云与黄昏当成一对。

封青云泛起笑意,目光盯视后面那个低着头似乎在玩自己的手指、不知在想什么的小女人身上。面对旋老爷子沉稳应答:“黄昏是我的秘书,自然懂得要抓住这个好时机多认识几个大人物。”

旋老爷子看了看在场中游刃有余、应对得体的黄昏,赞许道:“是个能干的秘书,有这样的帮手,难怪‘封氏’所向披靡。可惜在‘天威’,旋业没有你那样优秀的秘书,不像有些人……”

旋老爷子意有所指地瞟了旋棋一眼,旋业为难地不知该说什么,而旋棋只是微微抬了抬头,仍然冷静以对,似乎习以为常。

封青云明显感觉到一股汹涌暗流,在这祖孙三人间流转,狡黠地一笑后,开口。“怎么会,有旋小姐这样出色的人才,‘天威’只会蒸蒸日上,老爷子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原本一直安静的旋棋倏地抬起头,水翦双瞳撞进他带着戏谑笑意的眸子里,表情惊讶。

不仅她,旋家的另外两位男士心里也同样惊异。

封青云竟然会赞扬旋棋?!

旋棋很快的收起惊讶,眼波流转、若有所思地不再看封青云。

“青云,你可是在哄我这个老头子开心?这丫头,你真觉得她出色?”

封青云锁眉状似思索,走到她身边。

众人皆感到惊奇,旋棋更是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不免有些戒备,顿时感觉到全身的毛细孔都收缩起来。

这个男人,周身萦绕着一种不可抗拒、君临天下的霸气,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怯意——真的很难应付,她再一次肯定。

封青云走到她身边,魅惑的眼扫视她全身,片刻后,以适中的音量不急不缓的说:“旋小姐,请抬起头。”语气并不严厉,却让人无法不听从他的命令。

旋棋缓缓昂首,恬淡柔美的面容映入他的眼帘,发觉他的眼底有着自己的身影,这个认知让她不由得挺直了纤腰。

封青云微微一笑,面向旋老爷子,手轻轻一抬打了一个手势。“这样的人,还不叫出色吗?”

亭亭玉立,自有一番淡然祥和的气质与风采。

旋老爷子可不想得罪合作的对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轻咳一声掩饰过去。

旋棋眉心微蹙,虽然他为自己解围,但他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是件展示在众人眼前的商品,心里一阵不悦、正欲转身离开,突然听见有人议论纷纷。

“是﹃楮家别院﹄的楮少爷来了。”

封青云可以感觉到她心情霎时开朗起来,沉寂的眼眸倏地闪亮,愉悦的表情在脸上细细的展开。

旋棋脸上有情不自禁的喜悦,为了远方好友的到来。楮真溪是她最好的异性朋友,而且是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

再加上她和“楮家别院”,有旁人不得而知的密切关系……

封青云注视着她,揣测她和楮真溪之间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他的到来竟能瞬间转变她的心绪。

传闻“楮家别院”的楮少爷,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虽然不良于行,但“楮家别院”偌大的家业、庞大的事务,全靠他一人打理。

“楮家别院”——这个名字在黑白两道,谁听了都要礼让三分。

亦正亦邪的组织日益壮大,人们已无法定义“楮家别院”的性质是正是邪?是黑是白?

只知道它横跨黑白两道、势力庞大,分支极其细密,处事作风却很低调谨慎。

据说楮真溪相貌俊美,有些阴柔之气,可惜双腿不良于行。

封青云见到一名坐在轮椅上、着长袍褂、头发结成一条长辫的俊美男子,被众人簇拥着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真溪!”没想到首先呼唤他的,竟是方才一直沉默的旋棋。

楮真溪见到她,温柔的招呼道:“好久不见,小棋。”

旋老爷子这次没有责怪她,似乎也是乐见其成。

“来,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介绍一下,应该都听说过对方的名字吧。青云,这是楮家少爷;真溪,这位你应该也不陌生才是。”

楮真溪有着一双漂亮狭长的凤眼,笑的时候目光烁烁。

“当然,久仰大名,封氏总裁,不也是这次酒会主题的关键人物!”

封青云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楮真溪的气势也没有被掩盖分毫。

真是旗鼓相当的两个男人!

封青云微微一笑。“楮少爷的名字,在‘封氏’也是流传已久。”归功于黄昏总喜欢在他面前直呼楮真溪的大名。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对望着,一旁的旋棋却总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开口要求。“爷爷,我和真溪很久没见了,想好好聊一聊。”说完又看了看楮真溪,后者轻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而这一来一往全落入封青云的眼中,他露出饶有兴味的笑意。

旋棋感觉到封青云打量自己的眼神,也不去探究他是否别有深意,只是迳自走到楮真溪身边。

旋老爷子点了点头,难得没有反对。“去吧。”

旋棋不敢大意,谨慎地应道:“谢谢爷爷。”随即推着楮真溪的轮椅,两人一同离开。

封青云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状似无心地问道:“旋小姐和楮先生似乎关系很好,老爷子很乐见其成吧。”他要了一杯酒,薄唇贴在杯缘,浅浅地抿了一口,两指捏住杯脚,晃了晃里面酒红色的液体,整个动作看似闲适,却又散发着魅惑的味道。

“哪里,真溪哪瞧得上这丫头,他们不过是普通朋友。”

封青云唇边的弧度更深了。“普通朋友?”顿了顿接着说:“那就好。”

旋老爷子没听明白他的话,还没来得及细想,又听他问:“老爷子似乎更偏爱旋业,不怎么看好旋小姐。”

旋业早在旋棋和楮真溪两人离开时,便被朋友拉走了。

旋老爷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

封青云耸耸肩,举了举杯。“别看走眼就好。”

旋老爷子有些生气。“我老头子识人无数,况且还是旋家的人,怎么会看错!”

封青云安抚地拍拍旋老爷子的肩膀。“老爷子,这么容易就被气坏了?”

旋老爷子两眼倏地睁大,两秒钟后又恢复常态,笑开老脸。“你这小子!”

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不多,他不由得更加欣赏封青云。

封青云也笑了笑,正好看见神采飞扬的黄昏朝他们走来。“老爷子,为您介绍一下吧,我的万能女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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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棋推着楮真溪的轮椅来到了后花园的小角落。

“你这脾气隐忍很久了吧,如果我不来,你岂不是要憋死?”楮真溪看着她打趣道。

旋棋和他在一起时,仿佛变了一个人般,整个人洋溢着轻松喜悦,说话也活泼多了。“你少调侃我。”

楮真溪温和一笑。“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帮我处理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她没好气地挑高眉尾。“我不是一直有在帮你吗?况且还有行广在你身边。”

月的光华洒在楮真溪贵气俊美的脸上,他认真严肃的看着她。“你知道我的意思,何时你能结束﹃楮家别院﹄的影子身分,正大光明的帮我。”

“那不可能。”她想都不想便拒绝。

楮真溪叹了一口气。“不是不可能,只要你愿意试着放弃……”

旋棋瞥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放弃的。”

楮真溪无可奈何的耸耸肩,只得作罢,从小一起受训练,他清楚她的个性。

“就算是这样,你好歹也抽时间回﹃楮家别院﹄看看,心思全都耗在‘天威’,也不想想我一个人撑得很辛苦。”

她戏谑地看着他。“你很辛苦吗?”

最精明、运筹帷幄的人就是他,坐在高位只需动动口,需要动手做“苦工”就全是她和行广的事,他还好意思说辛苦?

楮真溪展开温文尔雅的笑颜,仍试图动之以情。“你不回来,我就会很辛苦。”

旋棋无奈地撇下唇角。“再等等。”说完看向他。“你还是先进去吧,出来太久会被人怀疑。”

他看了她一眼。“你呢?”

“我再待会儿。”她笑笑,示意他可放心离开。

和真溪谈过话,心情好了许多,她还不想进去,宁愿一个人在后花园里呆坐一会。

突然,敏感地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旋棋轻喝了一声。“谁?!”

阴暗的小径里走来一名霸气的男子,她定眼看清后,不由得诧异地站起身来。“怎么是你?封总。”

封青云走到她面前,藉着月光打量她,真是个恬淡如水的女子,在月光的照耀下,看上去更像是遗落人间的天使。

然而水可是最善变的自然元素,令人想探究她能掀起多大的波涛,或者在她内心是否一直是暗潮汹涌,总之她引起他的兴趣了。

旋棋也在打量他。不得不承认,封青云是个非同凡响的男人,富有独特的个人魅力,以至于每次见面,她总要花很大的心力才能够镇定如常面对他。

“一个人?”封青云示意坐下谈,率先坐在长椅中,一手搭上椅背。

“这不是很明显吗?”她觉得不妥,孤男寡女同处在花前月下的氛围中,不免有些暧昧。但心思一转,考虑到他是个不轻易接受拒绝的男子,还是坐了下来。

“我以为你会和楮真溪聊很久。”他状似闲聊道。

她柳眉微蹙。“我们是聊了很久。”

封青云直勾勾地看向她,见她在他的注视下逐渐有些无措的样子,突然问道:“你和楮真溪是什么关系?”

旋棋明显一惊,立刻想站起身,却被他一把抓住小手,使劲将她拉下,偎坐进他的怀里。

她再冷静也不由得变了神色。

“你做什么?放手!”她欲挣脱,却奈何不了他的强势,只能抬眼瞪他。

封青云不仅没放手,另一只手更是嵌在她的腰间,牢牢地锁住她的行动,对她的瞪视不以为意。“说吧,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旋棋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和封青云也见过许多次,依她对他的印象和了解,他是不会贸然做出这种逾矩的举动,更何况对象是她!

“我和他只是朋友,封总,你何必这样吓我?”他究竟有什么意图?

听到这么敷衍的回答,虽不满意但封青云仍不动声色地放开她。

旋棋松了一口气,但没来由的心里突然泛起一丝失落感。

刚刚她和他贴得那么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似笑非笑的眼、精光烁烁地盯着她,腰间的手掌似热铁烙在她的肌肤上,滚烫火热。

他近似质问的态度令她不解,而他突然干脆地放开手、一点留恋都没有,却令她有些……

旋棋一惊,自己在想什么呀!

“我们也不算陌生,就直呼其名好了。”封青云的声音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她点点头,感到有些尴尬。“那我先进去了,你自便。”

说完她便想离开,却听见他低沉柔和的声音。

“我是专程出来找你的。”

专程找她?她下意识伸手想去抬抬镜框,突然想起今天自己戴的是隐形眼镜,落在半空中的手显得有些突兀。“有什么事?”

封青云转开视线看向远处。“在我眼里,你是一个特殊的女人……”

旋棋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封青云究竟想做什么?

“旋棋,我对你很感兴趣,你引起我想探究的念头。”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话中的意思让她难辨真伪。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沉声问。

“我承认刚开始并没有注意过你,但是后来不断的与你接触,我发觉,你是一个……”封青云扬起眉。“值得去挖掘的女人。”

他别有用意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们交往吧。”

她愣愣地听进耳里,慢慢消化,眉心愈拢愈紧,半晌,她仿佛才理解他的意思,倏地瞠大美眸盯着他那张笑得俊朗非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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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老爷子有些奇怪旋棋怎么会和封青云相偕进来,更让人吃惊的是,两人之间虽没有明显的肢体接触,但暧昧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他俩周围。

封青云走到旋老爷子面前,发现旋棋颦眉在他身后顿住脚步,他了然一笑,转身向她伸出大掌。“来吧。”

这个举动引起了一阵议论纷纷,也让众人更加不解。

旋棋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看似厚实温暖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终于伸出自己的手搭上,两手紧紧交握。

“封总,这是怎么回事?”旋老爷子严肃地看着两人。

封青云将她拉近自己。“老爷子,趁这个机会,我和小棋有件事要告诉您。”

旋棋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不禁莫名地想笑。一个小时前,他还称呼她为“旋小姐”,现在就这么亲匿地叫着“小棋”?!

仿佛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他低头含笑问她。“笑什么?这么高兴!”

旋棋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两人之间迅速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

“说吧,什么事?”旋老爷子不耐烦地打断两人间的暧昧。

封青云这才转向旋老爷子,轻松闲适却认真地开口。“我和小棋,决定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响起一片女性的惊呼声,连旋棋自己也吃了一惊,刚才他并没有提到结婚这个条件啊……

旋老爷子眯着锐眼盯视他。“封总,可别拿我旋家人开玩笑。”

封青云正色道:“再认真不过。况且我封青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成了玩笑?”

旋老爷子皱着白眉。“开什么玩笑!你们才认识几天而已。”虽然他很欣赏封青云,但他很难接受封青云会突然看上旋棋这不长进的丫头。

旋棋也被吓了一跳,差点挣脱他的手,却被封青云牢牢抓住。“认识多久很重要吗?两情相悦,自然就可以交往。”

两情相悦?旋老爷子严厉的眼神落在旋棋身上,向来是个主控者的他,可不允许小辈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什么花样。“旋棋,这是怎么回事?”

在爷爷的注视下,她几乎就想甩开他的手一个人离开,却看到封青云暗含“威胁”的眼神——

硬着头皮、顶着压力,她开口。“我和封……”

突然手心被捏了一下,她奇怪地望他一眼,看见他朝自己笑得很是灿烂,眼神却在提醒她说话要“谨慎”。

她反应过来轻吐了一口气。“虽然认识不久,不过我和他对彼此印象都很不错,所以想试着交往。”她还是叫不出“青云”两个字,太亲匿了。

旋老爷子犀利的眼神在两人间来回打量着。

封青云笑问道,但语气却带着不容质疑的霸道。“老爷子,您还怀疑我的话吗?”

旋老爷子皱皱眉,呢喃道:“你怎么会和旋棋……你确定是她?”话里有着明显的轻视意味。

封青云有些不悦的聚拢眉心,但无损他迷人的魅力,将旋棋拉近几分。“我说过,她是名出色的女子,喜欢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旋棋在他身边听他说得很真切,一脸惊奇地抬眼看了看他,心中的疑惑愈来愈深,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

“好吧。”旋老爷子可不想惹上封青云。这小子短短数年就创立自己的商业王国,实是不容小觑。更何况两家的合作案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你们这些年轻人想怎样就怎么样吧,这也算是件高兴的事,今天是双喜临门。”

封青云狂傲挑眉,原本拉着旋棋的手,移到了她的腰间,那柔软的触感令他非常满意。

旋棋想挣脱,但全场注目的焦点全集中在她身上,她无法动弹。

她抬头,本来心里有些不高兴,盯着他,勉强轻柔地低语:“别太过分。”

封青云无辜地道:“哪里过分?!记住,从此时此刻起,我们在交往。”

“封……”她哑口无言,他说得没错,她根本无法反驳。

怎么就答应同他交往了?以她的个性,明明不该做出这种决定,当时居然没有太多犹豫就傻傻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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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我和你交往?”她有些失态地叫出声,在静谧的后花园里,声音更显得清晰无比。

封青云点点头,一派轻松。

“封青云,你是在开玩笑吗?”她和他才不过见了几次面,而且他从未对她表现出明显的兴趣。

封青云好笑地弯弯唇角,刚刚才说可以直呼其名,她马上就连名带姓对他大呼小叫起来。“听着,我没有开玩笑。”封青云盯着她的眼。“你给我的感觉不差,我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伴。”

旋棋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笑地瞪他一眼。“可是为什么是我?如果只是挑个名正言顺的女伴,你有许多可以挑选的对象。”她的问话带着微微的嘲讽,发现他锁住自己的眼似笑非笑,有些戏谑和不认真。

封青云太高深莫测,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突然他的眸光更深邃、更锐利了,仿佛想看穿了她整个人!

“旋棋,难道你不想得到旋老爷子的重视,让他改变对你的看法?”

他的声音在夜凉如水的月色里,丝丝紧扣、缠绕住她的心,旋棋浑身一颤,盯着他无法言语,仿佛被挖出了潜藏已久的秘密。

封青云伸出一只手抚上她细嫩的脸颊,大掌几乎可以包裹住她小小的脸。“不想吗?你内心其实是很渴望吧!不要故作不在意,至少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因为那毫无用处。”

她轻轻地颤抖起来,一下子挣开他的手,双手环抱住自己,力持镇定。“就算是又怎么样?”封青云惬意的表情、迷人的声音让她很不悦,却又无法抗拒。

“在老爷子面前,我说一句话,比你做一百件事都有用。你想让老爷子肯定你、重视你,何不走我这条捷径?效果一定让你满意。”

旋棋渐渐冷静下来,很诡异的,她竟然开始考虑起他的提议。

“还是,你其实非常讨厌我?”见她沉默不语,他猜测问道,却见她有些惊讶地抬起脸。

“不,封青云,要喜欢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你自己也知道的,何必多此一问。”

他笑说:“多谢赞美。”

她想了想,开口。“我们之间甚至谈不上熟识,这个交往的前提是什么?我不是那种玩得起游戏的人。”

封青云耸耸肩。“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个前提,那就﹃爱情﹄好了,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要挑,自然会挑自己喜欢的,更何况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

他居然提到“爱情”,诧异的她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内心的疑惑令她愈来愈不安——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封青云说道。

旋棋抬起下巴仰视他的脸。

封青云伸出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仿佛将她圈进自己的势力范围,微微垂首,俊颜凑近、无声的蛊惑她。

旋棋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但不愿在他面前泄露太多情绪,强作镇定。“如果我答应你,那期限是多久?而我所能获得的好处又有多少?”

他不由得感到好笑,宠溺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她吓了一跳。“你就这么认真的算计我吗?”他继续说:“就当是和我谈一场恋爱不好吗?自然一点,以后会怎么样,现在谁说都不算。”

看她犹豫不决,他再次诱惑。“感觉不错,所以提出交往,你只需考虑愿不愿意?”

她定定的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答应他。

于是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话已经脱口而出。“好!”

封青云听到她的回答,唇边的笑容逐渐扩大加深,在他眼前的柔软红唇看上去那样诱人,刚刚还从中吐出他爱听的话——

他低下头,旋棋还来不及反应,两片薄唇便压了下来,吸吮着她的香甜,席卷了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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