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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玺总裁欧龙涛,这个多少名媛贵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今天终于牵着他最爱的老婆走入礼堂。
晚上六点多,在席开百桌的饭店内,政商名流、富商巨贾皆已带着自个儿的女伴出席这忱华盛大筵席。
筵席中,不仅每个人都争相看着美丽的新娘,就连俊朗的新郎倌欧龙涛,也都喜形于色的用柔情星眸瞅着爱妻。
而美丽又出色的新娘,脸上始终挂着受到爱情滋润的甜美笑容,如沐春风的喜悦也感染了每一个人,使得散发出来的柔和气息足以温暖众人的心窝。
“干杯,今夜我们要来个不醉不归。”月慕优高举杯子,一古脑儿的将酒往肚里灌,但是这样的举动却引来所有人的“讨伐声”。
“若是醉了,待会儿谁要去闹洞房?”风慕天扬唇而笑,对于眼前的美食吃腻了,舌头也都麻痹了,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美味。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打算和众人聊天消磨时间。
“派这些娘子军就够了。”雪慕阳顺手夹了菜往言芷沁的碗里放。
“要狠,就要一次狠个够,待会儿我们一定要保留实力闹洞房,把涛的新婚之夜搞得鸡飞狗跳。”段浪尧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嘴脸。
由于衣恋芊的关系,他也间接和风慕天、花慕忻、雪慕阳、月慕优以及上官子拓这五位商场上的名人成为朋友。
他们几个人无论是在个性或是兴趣方面,都臭味相投,于是很容易就搅和在一起。
今天他们几个人也是欧龙涛的伴郎,于是就全挤在同一张桌子,盘算着要如何闹洞房。
“我赞成。”月慕优笑颜逐开,面对这种奸玩的事,当然不愿缺席。
“你们呢?”段浪尧征求所有人的意见。他明白欧龙涛的脾气,若是玩得太过火,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他必须找几个人垫底嘛。
“我没意见。”雪慕阳眼里只有老婆会不会饿着吃不饱,所以其他的事他都不在乎。
“我无所谓。”花慕忻眼里也只有美食。
“那你呢?”只剩上官子拓没开口。
“随便你们。”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们想想要用哪种方式闹得他哭笑不得。”段浪尧巴不得闹洞房的时间赶快到来。
“我劝你们这几个男人,还是别玩得过火。”花梦岚扯唇浅笑,“闹洞房本来就是习俗,但是若太过分,他可是会记恨的;别忘了,恋芊的话他都能记恨到现在,你们难道不怕他会向你们报复?”
闻言,所有人都不禁失笑。
“梦岚,你根本是在贬涛的不是。”这花梦岚简直是拐弯抹角的讽刺欧龙涛以前的行为。
啧啧啧,这女人真的是惹不得,句句字里藏刀,只怕哪一天把她惹毛了,怎么被送进棺材的都不知道。
看来,也只有上官子拓才有办法把她压得死死的。
“我哪有,我说的都是事实啊。”花梦岚一脸无辜的表情。
“梦岚,别再提涛的糗事了,他为这件糗事,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言芷沁好心的劝她。
“那是他罪有应得,再说他都已经娶到恋芊,还有什么好不满的。”柳希晨瞅着整晚都笑得合不上嘴的欧龙涛。“你们瞧,他笑得多开心。”
“对啊,一生就这么一次,若不让涛终生难忘,我们怎么能算是他的好朋友呢?”段浪尧找了许多的理由,为的就是想整欧龙涛。
“难道你不怕我们改天也如法炮制的整你?”
“随你们怎么整,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他当然不会皱眉,因为他们也没有这个机会整他,只要他父亲的手下排排站,有谁可以轻易的靠近他的新房。
“真的?”柳希晨无聊的啃起瓜子来,根本不太相信这男人真的会如此不计较。
“当然是真的。”他拍着胸脯,只为提高大家闹洞房的兴致。
笑话,他怎么可能说实话,为达目的当然是要不择手段的喽。
“喂,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怎么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你,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要不然她双眼怎么充满了电力似的?”无聊的啃着瓜子时,她感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从段浪尧身后进射出来。
“你看错了,那不是有意思,而是恨不得把我的骨头给拆了。”转过头去看是谁根本是浪费体力,因为柳希晨形容的目光他大概也感受到了。
安以晨被他发配边疆,想当然耳,心里当然会不高兴,所以那道“有意思”的视线,多少是充满着愤怒。
“那女人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应该很外向开朗。”言芷沁续道。
“那是不可能的。”段浪尧翻翻白眼,简直快为言芷沁的形容喷饭。
安以晨自始至终都是一张死气沉沉的表情,哪有可能给人家温暖的感觉,一定是言芷沁昏头看错了。
“嗯,我也有同感,她似乎很想过来坐在浪尧的身边。”风慕天直盯着那艳光四射的女人。
“她当然想了,她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跟我黏在一起。”真扫兴,他闹洞房的兴致没了啦!
只要一提起安以晨,他就算此刻正在天堂,下一秒也恍若置身在地狱里。
“你们看,她走过来了!”柳希晨错愕得看着那女人。
随着那女人的靠近,她越是觉得即将有一趁戏上演了,这比起闹洞房更教人兴奋。
“喂,我们说的不是安以晨,而且我们大家也都见过她了,那个走过来的女人,是一个我们大家都不认识的女人。她正以魔鬼的身材、天使的笑容朝我们这边走来,目光也一直落在你身上,似乎把你当成了她的猎物。”花梦岚也将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不断思索着她的目的。
段浪尧心一惊,转过身去,真的见到有一个女人正粲笑如花的朝他而来。
当他们两人的视线相交时,他发现那女人身穿具有神秘感的紫色礼服,而且拥有一双魅力十足的水眸,举手投足间也尽显独特的气质。
这目光一对上她,段浪尧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真是个得天独厚的女人!
“浪尧,别像个猪哥一样,快把你的口水收起来。”上官子拓勾唇浅笑。
每个人的视线一会儿落在那女人的身上,一会儿又落在段浪尧身上。
“胡说八道,我才没见色心花开。”
“没有?那你干嘛盯着人家猛瞧?”
“我是看她有什么目的,毕竟我又不认识她。”
“嘘--她来了,我们安静点,看她想干嘛。”柳希晨以眼神示意大家安静。
受到大家注目的女人正摇曳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步伐曼妙的走过来。
她真的停伫在段浪尧的面前,并且漾起灿烂迷人的笑容。
“我有荣幸与大家同坐吗?”她刻意用娇柔的声音开口问。
丽质天生的外貌、水当当的肌肤,再配上黄莺出谷般的美嗓,简直是令所有女人羡慕死了。
她虽说“大家”,但是眼里却只有段浪尧的存在。
那双水亮的眼眸,似是会勾魂摄魄般的吸引着每一个男人。
“有美女来,我们当然欢迎。”月慕优出神的看着她。
性感、美丽的尤物男人都会喜欢,当然也包括猎艳无数的月慕优;他不但对她充满了兴趣,还大方的展现出强烈的欣赏态度。
“那我就不客气了。”得到首肯,她笑得灿烂无比。
坐在段浪尧身旁的风慕天,赶紧让出位置往右移。
“我叫月慕优,你呢?”
“我叫舒舞臻,你呢?”从头到尾,她的眼里只有段浪尧的存在。
月慕优见状,满腔的热血顿时泄了气,摸摸鼻子识相的闭上嘴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位美女的目标并不在他的身上,眼里只容得下段浪尧的身影。
所有人皆莞尔一笑,终于看到月慕优踢到铁板了。
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在女人堆里打混了那么久,竟然也会当众吃瘪,被美女拒绝得彻底。
看来,这位美女也是狠角色,眼里散发出的讯息就是一旦看中猎物便不罢休。
段浪尧若是应付不当的话,恐怕将会惹上麻烦。
其他人一致秉持着旁观的态度,既不插手也不过问。
“他叫段浪尧。”花慕忻替他回答,却惹来段浪尧责备的一瞥。
但花慕忻还是老神在在的吃东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知道我注意你很久了吗?”她说得坦白,一点羞赧的感觉也没有。
“哇塞,没想到你真的是艳福不浅,舒小姐真的对你有意思。”柳希晨张大眼,很想走到那女人的面前摸摸她的额头。
这女人是不是脑袋秀逗烧坏了,才会想倒追男人?
凭她天使般的脸孔、魔鬼般的身材,还怕没男人追吗,干嘛在众目睽睽之下倒追一个男人?
“不用怀疑,我对他真的有意思。”她落落大方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柳希晨心里想的那样。
段浪尧双眼微眯,对这个女人有了戒心。“我并不认识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于你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彼此认识?”
“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凭你的姿色,想要男人随便找就有。”面对美女自动送上门,段浪尧还是无动于衷的吃着他眼前的佳肴。
他这等举动,简直让所有人干着急接下来的发展。
“但是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男人,只有你才符合我的要求。”舒舞臻巧笑倩兮的凝视着他。
“你的要求是什么?”
“很简单,面对美女送上门而不色迷迷的。”
段浪尧冷笑一声,“在场所有的男性,除了慕优外,所有人都符合你的要求。”
他这句话简直把月慕优贬得一文不值。
所有人都因为这句话偷偷的笑着,却不敢太明目张胆,生怕惹毛月慕优。
而月慕优已经因为他这句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随即又无所谓的看着他们两人的发展。
因为他真的就是段浪尧口中所说的那种男人。
“你跟他们不同。”
“你真啰唆耶,舒小姐就是看上你,你干嘛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再说,男人就是好色的动物,你根本不用掩饰自己的本性,我们不会笑你的。”月慕优朝段浪尧挤眉弄眼一番。
“你要的话,你上。”段浪尧丝毫不为所动。
“她看上的又不是我。”他有点泄气的说。
呕就呕在美女看上的不是他,就算月慕优有心将自己包裹成礼物送上门,只怕也会被盖上拒收货物的标签,落得被所有人耻笑。
“你怎么一直把我往别人身上推呢,我保证只要我们真正认识彼此后,你一定舍不得放开我的。”舒舞臻仍不死心的对段浪尧献殷勤。
“我不喜欢倒追男人的女人。”段浪尧把拒绝之意写在脸上。
“我是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蓦地,她的身子似无骨般的往他身上凑近。
“喂,别乱来!”段浪尧摆起一副嫌恶的脸孔,并且躲开她热情的“攻击”。
“我只是太伤心了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的感情,我长得有这么面目可憎吗?”
“不,你长得太漂亮了,简直让所有丑女羡慕、嫉妒死了。”柳希晨鸡婆的插嘴,却招来众人的白眼。
“别浪费时间了,我不会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段浪尧心意坚定的回绝。
“你想要我的资料,我可以马上告诉你。”舒舞臻又更靠近他了。
“没这个必要。”
“小姐,他都已经拒绝你了,麻烦你走开。”安以晨不悦的说。
一道冷淡的声音由他背后传出,段浪尧心一凛,立即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没拒绝我,他只是不好意思而已。”舒舞臻怒视着那个人。
“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请你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而且凭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她的意思就是说他不够好了喽?
段浪尧猛然回头对上安以晨,神色充满挑衅的味道,突地将舒舞臻拥入怀里。
“你说对了,我只是不好意思而已;我想清楚了,你这样的美女我怎么可以不识相的拒绝你,今晚等我们闹过洞房后,你到这个地方来找我,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他故作亲密的贴近舒舞臻。
剧情急转直下,所有人皆傻了眼,直觉得段浪尧前后转变如此之大,是吃错药了吗?
“浪尧,你刚才真的是不好意思吗?”花梦岚眨眼问道,其实早已嗅出这其中有一股不寻常的异状,并与老公互以眼神交会,了然会心。
“当然是真的。我想清楚了,我现在是单身,干嘛放弃这大好的机会,舞臻有勇气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这是件好事。”
舞臻?哇,才一眨眼的工夫,连称呼都变亲密了,这段浪尧前后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吧?
似乎只有安以晨出现的时候,段浪尧才会特别像个孝子般要个性,而且还喜欢与安以晨唱反调。
一般来讲,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喜欢,另一个就是讨厌;而段浪尧属于哪一种呢?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再说,安以晨与段浪尧的事,欧龙涛已经都宣传了许多,该知道的他们也都知道了,只是不打算揭穿段浪尧心中的秘密。
因为说穿了就难堪嘛,一个大男人喜欢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贴身保镖,这讲出来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而且安以晨似乎不明白段浪尧的心意,若是大家讲明了却害段浪尧被拒绝,这教段浪尧这个爱面子的男人,面子要往哪里摆?
所以他们皆三缄其口,保持沉默的态度。
安以晨漠然的瞪着总是与她唱反调的段浪尧,虽然知道他很讨厌她,但很不希望他每次都公然的向她挑衅。
明明他刚才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女人,而她也是为了帮他赶离这个倒贴的女人,才会尽责的开口说话。
但现在呢?段浪尧反而像只色狼似的东摸摸、西摸摸那女人的身体。
这男人的行径,简直让人猜不透、吃不消。
“随便你。”转过身去,安以晨走到刚才她所处的地方,清楚知道段浪尧不喜欢她的靠近。
“走了最好,省得碍眼。”段浪尧没好气的说。
这女人一出现马上坏了他的好心情,今晚闹洞房的兴致肯定是没了。
唉,两人简直是犯冲啊!
“咳--咳--”上官子拓刻意的咳嗽,以眼神唤着段浪尧。
“干嘛朝我挤眉弄眼的,有话就大声说出来,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不介意。”但是显然的,正在生闷气的段浪尧,完全不懂他的用意。
“是啊,浪尧很笨的,他根本不明白你的暗示。”雪慕阳嘴角微微的上扬,似乎是在笑。
“你似乎在取笑我?”段浪尧很想找一个出气筒来发泄刚才的闷气,而现下似乎有了现成的人。
雪慕阳眉毛上扬,“那女人堂而皇之的挂在你身上,难道你没察觉?”他闻到一股火药味儿,不过聪明的化解掉了。
段浪尧愕然一惊,看见舒舞臻的脸庞正靠近他的脸。“你这女人想干嘛?”
“我只是想摸摸看而已。”
“摸什么?”最好别说出他最忌讳的字眼,否则这女人将成为拒绝往来户。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我看上的男人,果然很出色。”
段浪尧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庆幸她的用词得当。
“浪尧,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舒舞臻不解的问。
闻言,段浪尧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那女人是他的保镖。”花梦岚替他回答了舒舞臻的疑问。
“女保镖?”她讶异于那女人的身份。
“没错,货真价实的女保镖。”言芷沁点头。
“她很厉害吗?”她的眼神中顿时泛起好奇的兴味。
“你说呢?”花梦岚故意挑眉。
“我想她一定很厉害,否则怎可能当一个男人的保镖。”舒舞臻开始对安以晨另眼看待了。
“说是女保镖,不如说她是一个保母。”段浪尧整个人就像一颗泄气的皮球,完全提不起劲来面对所有人。
“保母?”这话从当事人的口中说出来,可就耐人寻味了。
“不对,以晨才不像保母,她身上完全没有温柔的味道。”柳希晨完全否认段浪尧的说法。
“你懂个屁,若不是保母,怎么会二十四小时的跟着我,无论任何的状况她都挺身而出替我排解,这不是保母是什么?”
“强词夺理!”花慕忻挺不以为然。
“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她当你的保镖。”舒舞臻灵活的双眼转呀转的。
“我是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女人当自己的保镖。”
“说来说去就是他的面子最重要。”男人最爱面子了,连她的老公都不例外,花梦岚好似嘲笑的说。
“我们停止这个话题吧,我都快没胃口了。”他快受不了了!
他这句话惹来所有人露出会心又带揶揄的笑容,只除了摸不着头绪的舒舞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