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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星斗的深夜,唧唧的虫鸣声间歇的在绿云山庄响起。
昏黄路灯下,罗汉民抑郁的喝着啤酒,独坐在葡萄棚架下方的木椅上,面前的小桌上还有好几瓶空了的酒瓶。
“对不起。”
突然响起的道歉嗓音,让他仰头喝酒的动作一顿,他停了约五秒,这才将口中的酒液咽下肚去。
杜行苇挺拔的身躯靠着藤架,望着他的黑眸里充满歉疚。
罗汉民抿抿唇,“对不起什么?”
杜行苇走到他身边坐下,一手拿过他手上的啤酒仰头也喝了一口。
“喂,我不跟你玩断背山啊!”罗汉民一把抢回自己的啤酒。
他笑,但看向好友的眼神则充满坚定,“请把她还给我。”
还?!他指着杜行苇那讨人厌的俊挺鼻梁大叫,“我没还吗?我不还行吗?当我的面打啵,还一个比一个更火辣!”虽然这是他预期的反应没错,可是他就一定要这么迫不及待?!不能让他多享受一会儿?
“我只是不想来阴的,也希望你可以看清楚她到底属于谁。”
罗汉民给他一记大白眼,“我跟韩枫都给过你机会。”
“我迟钝、我白痴、我让仇恨蒙住了双眼——”
“这些话找我说对吗?你又不是要跟我表白。”他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
“不,我对你也有很深的愧疚,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也不想丢了今生最爱。”
“贪心!要不就重色轻友,要不就要为了友谊牺牲爱情,哪有双赢?”
“我就是要双赢,只要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让出她,什么条件我都接受,不过前提是,你还要我这个朋友。”他一双黑眸里满是真诚。
既然如此,罗汉民也很认真的想着,“那就学小狗汪汪大叫一百声,学猫咪在我脚上磨蹭一百下,再从这儿跑到清境农场绕个一百圈后再跑上来——一
“嗯?”杜行苇浓眉一挑,皮笑肉不笑的冷睨着愈说愈兴奋的好友,而这个眼神是具威吓性的,仿佛在说……他要再敢说下去,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罗汉民被看得头皮发麻,干笑两声,“那我先回房想想再跟你说好了。”
他虚弱的站起身,双脚发软的往屋里走去。演到这儿应该差不多了吧?
他若再跟韩枫继续卿卿我我下去,除了要担心入戏太深外,会不会连小命也不保?
在房里想半天,他想还是先找韩枫讨论一下好了,此时已是大半夜,因为所谈的是“不可告人的机密”,所以,他偷偷摸摸的来到韩枫的房间门口,再轻轻的敲门,但他没料到,竟然是隔壁的杜行苇先开门。
瞧他一双黑眸虽然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却令人感到冷飕鼹的。
“咳、咳!”他赶忙干咳两声,再指指喉咙,乖乖的溜回房间。
但怎么睡?情势愈来愈危急,他连忙拿了手机拨给韩枫,电话接通——
“还不睡?!”这个声音够冷,冷到让他毫不怀疑韩枫的手机又被杜行苇没收了,他长叹一声,瞪着天花板。
韩枫矮枫,早跟你提过,三人行很碍手碍脚的,这住在一块儿怎么共商大计呢?
杜行苇紧迫盯人,我没辙,可你也该想想法子告诉我下一步怎么走嘛,要不,这出戏认真说来也已开锣好久了,你的“仇”报完了没?我已经快演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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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
韩枫没有努力吗?
有!她也偷偷摸摸的想摸到罗汉民的房间,但房门只要轻轻的一开,一只长长的腿儿就横在她面前,而长腿的主人就以俊魅的笑容看着她道——
“睡不着?要不要我陪你?还是做个床上运动比较好人眠?”
她恶狠狠的瞪杜行苇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门关上,才拿了手机想拨给罗汉民,一只无影手就从她后方伸过来,拿走手机,丢到床上。
她愤然回头怒视着他,而这会儿也才发现两人相通的房门又被打开了。
“我上锁了。”她忿忿不平的瞪着这个英俊的恶魔。
“我有钥匙。”
他笑笑的从口袋里拿出叮当作响的钥匙,她火大的一把抢过来,跑到窗户边,用力的将它丢出去。
“柜台那里还有好几支,你要不要跟我下去拿好练练臂力?不过,好像还有几把放在我台北的家,另外,房务组长那儿也有好几把。”
闻言,她的俏脸黑了一半。
“还是你又要换房间?不过先提醒你不管换哪一间,我都有钥匙。”杜行苇这么问是因为从她住进来到现在,已经换了好几间客房。
“你——那我要跟汉民住同一间,我们要结婚了,住在一起又怎样?!”
他突地走向前,她则直觉的往后退,他勾起嘴角一笑,继续走向她,两泓深潭似的黑眸中弥漫肃色冰寒,“你们可以住在一起,但你得先说服我,给我一个理由。”
“为什么?我们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干你什么事!”
杜行苇迷人的俊颜瞬间刻意装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但就算他的笑再迷人,在她看来都极具威胁性!她神情戒备的又往后退。
猝不及防的,他的手突地伸出抵在她的右手边,她直觉的要往后退,这才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的背抵着墙,她想转往左边,他的右手却快她一步挡住她,成功的将她困在他跟墙面之间,深邃的黑眸勾魂似的深情凝睇着她,看得她的心头小鹿怦怦狂跳,身体渐渐发烫。
“你信不信我这个伴郎比你的新郎更可以满足你?”
她该怎么答?答信?不对!答不信更不对,因为他会用行动来“证明”她的答案是错的。
“回答我。”
“不予置评。”
“鸵鸟!”
她瞪他一眼,“那是你!”
“我承认,过去的我是,但现在,换你做了。”杜行苇唇轻轻的刷过她的,再轻轻磨蹭那粉色唇办,“我很爱你、很爱你、很爱你,别躲起来,别逃开我……”
此时,她的手机突地响起。
“别理它。”他的唇继续勾引着她的,她被吻得神魂颠倒,但铃声持续。
也许是罗汉民打来的……她边想边挣扎的抵抗他愈来愈缠绵的吻,终于,她成功的推开他,跑到床边将手机接起,没想到来电的竟是人在英国的翁子伦。
“睡美人,我们现在是不是一个在冬天,一个在春天?”
翁子伦这句戏谵的话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刚刚在她的手机里听了好久的来电铃声,那是范范的歌,叫“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呃,我——”她粉颊酡红。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相信,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就算我忙恋爱,把你冷冻结冰……”翁子伦还打趣的唱了起来,嘲弄意味十足,这也让她脸上的红更深了一层。
见状,杜行苇可不爽了,他走过来又想抢走她的手机,她急忙跑进浴室,将门给上锁。
“到底什么事?”她小小声的问。
“不公平,罗汉民那小子还能演你的新郎,我却得被困在我未婚妻这儿当个‘闲’夫。”
人在英国的翁子伦闲得发慌,虽然这一趟英国行原本就得去,而且还得乖乖的跟未婚妻培养感情三十天,但他仍想抱怨一下,看看能否在韩枫的戏里败部复活,毕竟他也是编辑群之一嘛。
“对不起啦,这一次你帮好多的忙啊,就快结束了。”她的笑声听来充满幸一瞄。
“结束?!但你连一个吻都还没馈赠给我。”抱怨外还加一个长长的叹息。
“我怕你的未婚妻会杀了你。”
“也是。”话筒的另一端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听来顽石要点头了?”
“嗯,差不多了。”一提到杜行苇,她的语调变得更温柔。
“凡事要适可而止啊,那家伙会追来英国,我就认为他有救了,你可别玩过火,早点请我喝喜酒,免得我一时半刻不能死心,又追到台湾去。”
“骗子,你爱你的未婚妻。”
“也许吧,如果她的个性像你——噢!”突地传来一声惨叫,“不好了,母老虎出现,我这驯兽师得先去忙了,拜。”
她盈盈一笑,“拜。”
道再见后,她一出浴室,哪里还有杜行苇的身影,就连相通的门都关上了,她试着去开,竟然上锁了!这是怎么回事?
而一门之隔,杜行苇正妒火中烧呢,刚刚隔着浴室的门,他清楚的听到她好几次那充满幸福的笑声,再想到她接电话时,粉颊如玫瑰般红艳的动人丽颜……
可恶!她一定是跟罗汉民在打情骂俏!
该死的女人!他那么爱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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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惹火了他引
罗汉民、摄影师、助理、化妆师等等一早见到杜行苇那张冷飕飕的俊颜,每个人都只敢往喉咙里咽口水,也一直提醒自己,今天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免得踩到老虎尾巴。
有没有看过新娘跟新郎拍婚纱照隔了一百公尺远的?
有!怕小命休矣,罗汉民跟摄影师眉来眼去又交头接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达成协议,尽量让新娘子保持安全距离,但新娘子可不依,她又不是在拍“望夫崖”。
“你干什么?”她拉起长长的婚纱裙摆一接近罗汉民,罗汉民就像青蛙上身似的,咚咚咚的弹跳三步远,一手还伸得长长的。
“你站那儿就行啦。”说完,他害怕的眼神还往另一边飘过去。
她仰头一翻白眼,看着又没走过来,只是慵懒的坐在前庭的咖啡椅上,再将双脚伸得长长的杜行苇,“你是怕他?”
开玩笑!罗汉民一副怎么可能不怕的惊恐状。
他还小心的瞄了瞄不知是半眯着或阖着眼的好朋友,但不管他眼睛有没有张开,他浑身散发的强大敌意,还是让置身在太阳底下的罗汉民感觉身在北极。
“罗大哥!”韩枫受不了的朝他勾勾手指头。
“韩枫。”罗汉民冒着生命危险靠近她,再小小声的说:“我们的戏下档了好不好?再这样拍下去,我的寿命会减短、我的头发会变白——”
她笑了起来,也小小声的说着,“我本来昨晚就要结束的,谁知他会先回房。”
他眼睛倏地一亮,猛拍胸膛,“阿弥陀佛,哈里路亚,那今天还拍什么?我要走了!”他转身就走,但却被她拉住西装外套,“罗大哥——”
他一脸的戒慎恐惧,因为有一双冷箭直直的射向他,“你好好招呼他,当然,不要忘了帮我要一面‘免死金牌’,我陪你演连续剧,可是背叛友情啊,你要让他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我知道。”她巧笑倩兮的笑了笑,竟然伸手拥抱他还感性的道:“姑且不管他怎么想,我知道我很幸运有你这个好朋友、好哥哥,真的。”
“真的?!”他喉头泛酸,是感动也是伤感吧,他忍不住紧紧拥住她,他也是喜欢她的,不过,有百分之七十应该转换成亲情了吧……嗯,她抱起来真的很舒服、软软的……他不由得阖上眼睛。
“舒服吗?”
罗汉民笑咪咪的用力点点头,但在意识到这声比冬日冰雪更酷寒的嗓音是来自——
他倏地瞪大眼,用力的推开韩枫,而这一推推得嘟嘟好,刚好将她送回杜行苇的怀中,他霸气十足的扣住她的纤腰,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则闪烁着沸腾妒火。
“呃,我走了、走了!”
罗汉民先是倒退走,接着再转身跑,一看到摄影师等人用力的向他指指屋内,指引他这只慌乱的苍蝇一条明路后,一群人也全冲进屋里,不久,行李全扛上车,停车场上的几辆车子全跑了,只剩下杜行苇那辆黑色宾上。
这意谓着,这么一大栋欧洲民宿里,只剩韩枫跟杜行苇两人,那些房务及工作人员早不知闪到哪里去了。
杜行苇很生气,这是当然的,看到韩枫竟然笑得很开心,这算哪门子道理?
他火大的瞪着她,正要发飙时,她突地踮起脚尖,主动送上红唇,他只愣了一秒,随即恶狠狠的回吻她,再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往屋内走去。
一身纯白婚纱的她就在他怀中,只在他怀中,他抱着的就是他这一生的新娘。
他抱着、吻着,来到他的房间,温柔的解开她胸前的珍珠扣子,褪下她的白纱,以他火热的唇来膜拜她,细细的品尝她,他要她忘了天、忘了地、忘了该死的罗汉民,只有他!
她的世界从这一秒开始,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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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间,杜行苇听到啁啾鸟声,他伸长了手想将身边的韩枫拥入怀中,但他摸了半天只摸到空气。
他霍地睁开眼睛,一看,一旁的位置空空如也,他倏地起身,爬了爬刘海,她走了?!
他很快的下床,套上衣裤后,快步的跑出房间,四处找了找,终于见到她正在一个典雅温馨的楔园里啜着一杯浓纯咖啡。
一见到他,她连忙起身,“嗨!呀——”
韩羽吓得尖叫,因为杜行苇竟然突然抱住她。
但,这个拥抱时间大概也只有一秒钟。
他突如其来的又放开她,“你不是韩枫。”她身上的味道眼她不同。
吞咽了口口水,她才回答,“是,我是韩羽,我姊——呃,就是韩枫她邀我过来,所以我……”她说不下去了,她更不能理解大姊为何会爱上这样一个凶悍的男人?他看来好可怕!
杜行苇冷冷的瞪着她,一样的五官、一样的美丽,但那股撼动他心弦的娇俏与慧黠完全看下到,眼前的韩羽看来太单纯,散发的是一股柔顺的温恬气质。
他黑眸一眯。她会出现在这儿,绝非偶然。
“你姊呢?”
“她……她在你出来前几分钟,才从侧门走进去的。”她嗫嚅的指着不远处的侧门。
他愤怒的转身往回走,在回到卧房后,果然看到了另一张一模一样,但璀亮的翦水秋瞳里有着盈盈笑意的韩枫。她就站在落地窗前,在他臭着一张脸走到她身边往下看时,果不其然,刚刚他抱错人的一幕,肯定全入了她的眼。
“你是什么意思?”杜行苇火冒三丈的怒视着她。好不容易一些闲杂人等全离开了,她又找她妹妹来凑什么热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找你妹来是什么意思?”
“我要嫁罗汉民,既然你那么喜欢我这张脸,我妹也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只是,我妹的个性跟我相反,她柔顺如水、个性温纯、不曾谈过恋爱,你要追我妹,可得耐着性子一点,别吓着——噢!”他一个用力拉扯,她直接撞进他的胸膛,还撞疼了下颚。横他一眼,她揉揉下巴,“你很粗鲁!”
“这证明我一点也不适合你那个没啥经验的妹妹!”他的下颚肌肉危险的扭曲着。
“也不适合我!”她想推开他,但他浑身硬邦邦的,推也推不动,干脆不浪费力气了,还放心的把他的宽阔胸膛当枕头,让他男性的阳刚味儿充塞鼻间,“适合我的男人是一个可以与我‘执于之手,与子偕老’的人,他要相信爱情——”
“我信!见鬼的我全信!”杜行苇气呼呼的大声咆哮。
韩枫抬头看他,“是吗?”
他咬牙进射,“是!”
她笑了。哪有人示爱这么凶的!所以,她再问一次,“你真的很爱我?”
“嗯。”他的口气缓和下来。他爱,爱得心都痛了。
“爱我爱到什么事都肯包容?”她再次将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
“嗯。”
韩枫窃笑,双手圈住他的腰,“爱我爱到,若我做错什么,也会认为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凡事都该适可而止,她的“仇”报得也差不多了。
“嗯。”现在她说什么都对!
她笑笑的抬头,凝睇着那双盈满浓浓爱意的黑眸,“如果我说,我耍了点小心机,找了翁子伦、罗汉民当临时演员,联手诓你,让你气得七荤八素,让你认清了真心,这一些帐是不是都不追究了?”
杜行苇蹙眉,不解的看着这双也闪烁着爱意的狡黠星眸,他突然明白了,“你是说……”
韩枫得意的点头笑了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她找的演员是他的麻吉好友,毕竟她要的结局不是悲剧,而是喜剧,只想要他看清楚他的心。
他苦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从传简讯给罗大哥说,我要当情妇的那时候开始。”她很坦白。
“什么?!”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那是我第一次耍心机,以为就要拥有你了,但你又却步。这次到英国就是第二次了,下的是猛药,效果当然是立竿见影。”韩枫一脸无辜,但那双过于璀璨的星眸可一点都不无辜。
杜行苇黑眸半眯,表情有点儿凶狠。他居然被她耍了两遍而浑然未觉?他要不从她身上多捞一点好处补偿一下自己,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韩枫亦看出他的意图,因为那双黑眸窜出她熟悉的情欲之火,她连忙转身跳到床上,摇手又摇头,“不行不行,羽在外面呢。”
“我管不了她。”他也跳上来,一把抱住她,两人一起摔落在床上,她仍然笑着摇头,还用力的推他。
“真的不行啦,这不好意思,我特别通知她来的——”
“叫她来做啥?当电灯泡,还是讨人厌的路人甲?”他边叫边偷香。
“姊夫啦。”她一边闪躲他的唇一边笑道。
亲吻她唇的俊脸突地一愣,“什么?”
她定定的看着这张她深爱的容颜,“我叫她来看她未来的姊夫。”
“我?”
韩枫笑笑的猛点头,“我妹很单纯,虽然我们是孪生姊妹,但要是她知道你一整天都把我困在床上,她可能会羞到连看都不敢看你一眼。”
杜行苇爬爬刘海。她叫她妹来这儿看他这个姊夫?姊夫?!他莞尔一笑,突然有点沾沾自喜,不过——
“我们就一次,请你妹再等等。”
“不要啦!”
“一次就好。”
“好,一次。”
一次吗?
韩羽一个人乖乖的在前院里啃饼干、喝咖啡,从日正当中到黄昏夕落,不时的偷偷的瞄着仍无动静的大门,但偶尔,好像有听到什么怪怪的声音出现。
还是妈咪冷静,要她在台北等这个家庭新成员就好,何必辛苦跑这一趟。
家庭新成员?!
她轻轻的吐了口长气,星眸中有着复杂眸光。如果妈咪知道早在两年多前,她身份证上的配偶栏就已被填上一名她连看都没看过的陌生男子的名字后,不知还能不能这么冷静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