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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缭绕间,他半眯着眸子,让人看不清神情。 “以墨……”见乔以墨一直没有说话,陶雨桐抬起头来,怯怯的出声。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她只是觉得此刻,他应该和她说些什么。 昨夜……他是如此的疯狂,疯狂到她几乎承受不住……可她还是承受了下来,既疼痛又幸福,她简直无法表达那种感觉…… 可是现在,她看着他的神情,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白色的浓烟逐渐扩散在整个房间里,陶雨桐半咬着红唇,原本娇羞的徐脸此刻一双眸子里渐渐氤氲出水雾来,乔以墨沉默得越久,她的一颗心就越来越凉,原本是江城最为炎热的天气,她却觉得自己手脚冰冷,连心都跟着寒冷得发颤。 “以墨……”陶雨桐再一次出声,她受不了他这样的表情,她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昨晚,他那么的热情,她以为自己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 可是,他没有,他面无表情,甚至眼神冰冷。 “以墨……你说句话……好不好……” 一根烟明明灭灭的燃烧着,很快便燃到了尽头,乔以墨将烟头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动手将自己的衣服穿上,一边对着陶雨桐道,“先把衣服穿上。” 陶雨桐闻言,乖巧的开始穿自己的衣服,乔以墨背对着她,很快,便将自己穿戴整齐,而陶雨桐因为害羞,也转过身去,直至穿好自己的衣裙,才慢慢转过身看向乔以墨。 他依旧背对着她,留给她一个绝情的背影。 陶雨桐死死咬着自己的红唇,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昨晚不是这个样子的,明明不是啊…… “以墨,我们……”陶雨桐欲言又止,她只是想要出声,却实在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该说什么呢?提醒乔以墨昨晚他们已经做了只有情侣才能做的事,所以他们就应该是情侣?还是直接让他对自己负责? 他从来不会让任何人强迫或者变相逼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 乔以墨一直没有出声,良久,他才淡淡道,“雨桐,昨晚,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陶雨桐抬眸,没想到他一开口就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直觉他是在盘问她,她心中一痛,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昨晚我给你端了汤上来,后来下去之后便陪着长辈们聊了一会儿天,爷爷和乔叔叔聊得很开心,一时忘了时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爷爷觉得有些累,我们便留下来住了一晚。后来……”陶雨桐顿了一下,小心的看了眼乔以墨,接着又说,“乔叔叔他们都去睡了,本来我也准备去睡的,结果爷爷叫住我说,今晚是个好机会,让我来陪你聊聊天,我们已经很久没聊天了……他还拿了个安眠的香薰灯给我,让chuang我当做借口给你好和你说话……可是我没想到进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很久没有看见你睡觉的样子,所以便坐在chuang边看你睡觉……没想到,不一会儿你就醒了,然后拉住我就……” 说到此处,陶雨桐一张脸再次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透出一丝由女孩边做女人的独特的娇羞来。她忍不住看向乔以墨,并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乔以墨不动声色的听着,眼神逐渐逐渐一点一点的结了冰。 又是汤……又是香薰灯…… 昨夜的事情现在他想破脑袋也只是隐隐约约有些记忆,他喝了汤莫名其妙睡着,雨桐带了香薰灯进来,又忽然醒来,然后对雨桐…… 他从来不会莫名其妙睡着,曾经奋斗的日子他三天三夜不睡觉也能挨过去,就算是很累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就睡着了。至于睡着后又醒来,然后还对雨桐做了不该做的事,他曾经和雨桐同chuang共枕过无数次,也不曾无法自控做出这样的事情,如今他有了顾尾鸢,自然更不可能。再者,他对此几乎没什么记忆力,这就更加说不过去了。 乔以墨墨黑的瞳眯起来,狭长的眸子里一抹冷意。 “以墨,起了吗?”许念珍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乔以墨没有说话。 “以墨,还没起吗?难不成已经出去了……” 话音刚落,便伴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许念珍的身影,便出现在乔以墨和陶雨桐的眼前,她的身后,还跟着乔老爷子乔延年。 许念珍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我见你这么晚了还没起来,以为你已经出去了呢。既然已经起了,那就赶快洗洗,下来吃早餐吧。” 她说着正打算转身走出房间,顺带将门带上,可她刚一转身,便见陶易走了过来,“怎么,以墨起来了吗?正好,我找他有点事儿。” 他说着便绕过许念珍往里面走去,刚走得几步,便顿住了脚步,“以墨,雨桐,你们……”他先是微微有些惊讶,但很快便释然一笑,十分的开怀,“你们继续,继续……难怪以墨想来准时,今天居然起得这么晚。”他说着退出房间,一边拉上房门一边对许念珍笑眯眯的说,“你怎么不拦着我,早知道我就不进去了,看把雨桐给害羞的!走走走,咱们下去等他们,这碗孙媳妇儿茶,你也算是喝定了,看来,城西那块地,我也该帮帮以墨了,毕竟日后成了一家人,我可不能让雨桐怨着我。” 房间门再次被关上,陶雨桐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弹,从女孩变成女人,现在想想,她依旧害羞得不得了,更何况,刚才还被两个长辈给看穿了。 乔以墨则再度点了根烟,他也没有说什么,依旧背对着陶雨桐,薄唇一张一合,他抽得有些猛烈,没几口,一根烟就已经抽完,他随手将它扔进了烟灰缸,吐出一口浓浓的白色烟雾,眸子眯得只剩下一条细小的缝。 “顾尾鸢怀了我的孩子,我准备娶她,这你应该知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他,一出口便是一句让陶雨桐意想不到的话,她刚才还在一直忐忑着,他不说话她忐忑,可是她又在忐忑于他会对她说些什么……她设想了很多他有可能说的话,却始终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陶雨桐闻言,却没有如以往一样眼泪簌簌往下落,她睁着盈盈水眸,愣是不让眼泪掉下来,“所以呢……”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些微的哭腔,却可以明显的听出她在极力克制着。 连陶雨桐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反应,倘若是以前,她早已经承受不住的掉下眼泪来,她一定会只知道哭,一定会求着他不要那样对她,可是现在,她却能够强迫自己反问他,所以呢…… 乔以墨抿着薄唇,良久才转过身来看向她,他的剑眉狠狠的蹙在一起,似乎这是一件极其让他为难的事情。 “雨桐,昨晚,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乔以墨静静的说着,神色之间有些许的淡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给我端的那晚汤被人下了药,而你爷爷让你拿来的香薰灯,里面的香薰应该掺杂了迷幻药和春药。” “你说什么?”陶雨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乔以墨耐着性子继续说,“你爷爷为什么留下来,又为什么让你这么晚了还到我的房间里来,雨桐,不用我说得太明白,这些事情连在一起,你也应该能想清楚。” 陶雨桐一直隐忍着的眼泪忽的就落了下来,她之前还抱着一丝希望,就算他的态度和昨晚诧异太大让她很受伤,但她至少想着昨晚以墨是那样的热情,是那样的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