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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爷儿……刚才外头有个年轻酗子,说他收了银两帮人送信来给你。」王管事手中拿了封信,走进了府里大厅,将信递给司徒阎。
司徒阎接过了信,那上头歪歪斜斜的写了三个字司徒阎。
他抽出了里头的信纸。
司陡阎:
还记得我们陆健人、陆晓人两兄弟吧……哈哈!今日你也会栽在我们的手中,上回货船靠岸的事真的是多谢你了,让我们兄弟亏了不少,为了报答你对我们兄弟的大恩人德,我们将你即将过门的二夫人及小少爷都请来作客了,如果想见他们、想要他们活命,在子时准备一张万两黄金的银票,独自一人到十里外荒废的月老庙来,迟了,我们两兄弟可不知道你娇俏的一一夫人及宝贝小少爷会变成怎么样啊……
「该死的!」他拧烂了信,丢在地上,嘴角勾出嗜血的笑容,「好……很好,从来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上,陆健人、陆晓人你们真的够本事,连我的人都敢动……」他脑中浮现挚爱的绛雪及翔儿的身影,「王管事……」
「属下在。」王管事恭敬的应着。
「马上吩咐钱庄开出一张万两黄金的银票,今晚子时我与陆健人兄弟约在月老庙。」
「爷儿,万两黄金这个……」他们两兄弟真的是狮子大开口。
「我要你吩咐钱庄那边照做,要万两黄金我可以给!不过……他们两兄弟最好有命可以花。」他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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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要到了没啊?我们还要走多少的路啊?」为了女儿的婚事,陈大富与刘玉娇已经走了几日了。
原本司徒阎是有派轿子给他们两老乘坐,却被他们拒绝,他们的理由是——想藉此机会四处游山玩水,搭着轿子不方便。
「快到了,刚才问过附近的酒馆了,他们说只要过了这个月老庙之后,差不多再十里都到了。」刘玉娇回着。
「十里啊……好远哪!」陈大富哀哀叫着,「不过来这一趟也算值得,我们未来的女婿真的很神气呢!轻易的解决了县令大人那五百两黄金的事,还把我们的客栈重新整顿一番,纳入他旗下的产业。」
虽说是司徒阎旗下的产业,其实也不算完全是,只是挂上司徒阎产业那只大鹰的标志,只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间客栈背后可是有不得了的大人物撑着,谁敢胡乱捣蛋的。
「是啊、是啊!那个来访的王管事还跟我们说叫我们尽管放宽心,客栈的经营全都由司徒府负责,我们只要等着收取利润就行了。」
「是啊!有这么一位贤婿就行了啦!他本事这么大,应该可以麻烦他帮我们找到戏春、弄梅,得赶快叫她们回来。」陈大富唠叨的说道。
「玉娇,我看我们就在前面那座月老庙休息一下好了,我先去看看……你在外头等着。」毕竟以前是干过不少打家劫舍坏勾当的陈大富,他手拿着大刀,一脸杀气的进入了月老庙。
「呜……呜鸣……呜鸣……」听到了脚步声,绛雪发出了呜呜声。
「哪来的猫叫声啊?」陈大富搔搔头,循着声音发现了被绑在角落的一大一小。「你……你……」好面熟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绛雪见到自己的爹亲,激动的呜呜叫。爹爹,我是绛雪啊……
「呜呜……呜呜……」
「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啊!玉娇……你快进来啊!你来看看这个被绑的姑娘长得有没有像我们家的绛雪啊!」他唤着刘玉娇进破庙里。
毕竟是绛雪的娘,刘玉娇一眼就认出是绛雪,「你在发什么神经啊!她是我们家的绛雪啊……」她拍打着粗线条的陈大富,「还不快点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
「啊!原来还真的是我们家的绛雪啊!」陈大富的大刀一落,麻绳立即断成数截,绛雪及翔儿瞬间脱困。
绛雪拿掉自己与翔儿口中塞着的破布,「爹娘……小心后面……」陆健人、陆晓人的奴仆方才去外头的草丛小解,此时刚好踏入破庙。
陈大富转头,就看到他们手拿着刀朝自己砍来,虽然他年纪大了,手脚功夫也不再是那么灵活,可毕竟曾是叱咤一方的土匪头子。
他的大刀一挡,向左击出一拳、向右踢出肥腿,三两下就把陆健人、陆晓人的奴仆给解决了。
「绛雪,你怎么会被绑在这里,这怎么回事啊?哪个不要命的贼人敢这么做!看老子不串了他们喂狗,我陈大富的名字就倒着写。」
「嘘,爹……他们在里面。」绛雪小声的提醒陈大富。
「是吗?我进去看看!」
陈大富走进里头,就看到里面的情形,真的是惨不忍睹,两个姑娘被凌虐得可邻兮兮,而陆健人、陆晓人两兄弟则可能是因为累了,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难怪没听到外头的打斗声。
「就是他们两人绑你们的?」陈大富横眉竖眼的,绿林气魄仍在。
「你们两个不要命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把你们的命根子剁下来喂狗啊……」他的大刀在他们身上比划。冰凉的触感让两兄弟同一时间都睁开了眼。大刀在月光的照映下闪着锐利、阴森的银白光芒,让兄弟俩两腿发软,顿时瘫在地上,就怕那把大刀一个没拿好,真的就往他们两人的命根子削去。
「你们要绑人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陈大富的女儿你们也敢绑!」他大刀一挥,两兄弟的头发立时削掉了一半。「大爷,饶命啊……大爷……」
「要不是为了想生个娃儿,老子才金盆洗手,否则……我现在可还是名震一方的绿林好汉!」陈大富豪气的说道,那对暴凸的牛眼瞪得两兄弟都快断气。
「来人哪!」陆健人朝外头喊着,可是却没有半个人影。
「你的走狗早就被我给解决了,还想叫谁来啊?」陈大富哈哈大笑苦,「绛雪,那她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鲁妍主仆。
「她们就是……」绛雪又解释了遍。
「亏你这丫头长得还不错:心眼这么差……好,绛雪!去找条粗绳子来,我要将他们四个全绑在一起,拖到司徒府送给我未来的贤婿当见面礼。」
「哦C。」绛雪乖顺的点头。
「绛雪姊姊、绛雪姊姊……他是谁啊?」紧挨在绛雪身旁的翔儿不解的问道。
「他是我爹陈大富啊!另一位是我娘,你可以叫他们外公、外婆……」
「原来你是绛雪姊姊的爹爹啊!」
「是啊、是啊!你这个小娃儿该不会吓傻了吧?!」陈大富有点担心。
「外公,你好神勇啊!救了我和绛雪姊姊,你一定要收我为徒,我也要变成像外公这么神勇、威武。」翔儿万分崇拜陈大富。
「变成像我爹那样?」绛雪看看翔儿又看看自己的爹爹,想象若是翔儿变成她爹爹那样……哦~~千万不要。
「臭小子,没想到你还挺有眼光的嘛C!老子今儿个心情好,念在你是我未来的孙儿份上,我就破例教你我的拿手功夫,我想就明日开始好了,从扎马步开始吧!」他朗笑着。
「好、好,谢谢外公……」
老天,绛雪拍拍头,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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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子时还有三刻钟,整座司徒府戒备森严,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司徒府内的气氛紧张、肃杀,司徒阎坐在书房里,脸色森冷、阴寒,就像是准备要取下陆健人两兄弟的首级,让他们后悔曾犯下的蠢事一般。
「爷儿、爷儿,大厅有人求见。」王管事来报。
「谁?」
「绛雪姑娘的爹娘来了。」
「嗯……传我的命令,将他们安置在最好的厢房里,好生招待。」按照礼仪,他现在是该去见见丈人、岳母,可现在情势不同。
他不愿让两老得知绛雪落入歹人手中,只要王管事好好的安顿他们,他有自信明日晌午他可以带着绛雪及翔儿一同拜见他们。
「可是……陈老爷子说带份大礼给你,要你一定得现在见他。」
「现在?好吧……他们人在哪里?」
「正在大厅候着。」
「岳父、岳母为何不先进房里歇息?」一见到陈大富夫妻,司徒阎客套的说道。
「嗯……我家绛雪果然好眼光,你一看就知道是人中之龙了,没想到绛雪傻人有傻福……」陈大富看这个女婿是十分对眼。
「岳父过奖了。」他注意到陈大富及刘玉娇夫妇身旁还有辆大大的牛车,上头铺了许多稻草,还有一个大大的麻布袋。
「这是?」
「给你的见面礼啊!路上捡到的,就顺道带来了。」
司徒阎皱眉,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和陈大富多聊几句,可又碍于他长辈的身分……「多谢岳父大人的美意,小婿有要事待办,明日再谈好吗?」他起身,顾不得礼数,迈开步伐就想走出大厅。
「等等,我知道你有要事要办,所以才会赶在这个时候来见你啊!」陈大富连忙说道。
「大富,你在干什么啊?你没看到司徒公子的脸色已经急成这样了吗?还和他玩什么游戏,你以为这样捉弄人很好玩是吗?!」刘玉娇拍了拍夫君的头。
「岳母……」司徒阎不解的望着刘玉娇。
「贤婿,你就请多见谅,绛雪的爹爹就是这种个性,你可别见怪啊!」
「当然不会,可是在下……」
「你们玩够了,可以出来了吧!」刘玉娇拍了拍稻草。
「爷儿……」
「爹爹……」
一大一小的身影瞬间跃入了司徒阎的眼帘,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绛雪?翔儿?」
「嘿!是啊!就是我们哪!我知道你一定赶着要去救我们,所以就赶紧要我爹先送我们过来了……」
「你们怎么会遇上……」
「外公好神勇啊!他把坏人给绑住了,大刀还在他们身上挥来挥去的……」总之,就是神勇、威武。
「这个啊!就是我送你的见面礼,还有这个麻布袋。」要找到这么大的麻布袋可也费了他不少工夫。
「王管事。」司徒阎对王管事使了个神色,王管事立即命人解开麻布袋,原来麻布袋里装的是两男两女。
「陆健人、陆晓人……」司徒阎恨下得马上一掌劈死这两兄弟。
而两个姑娘就令司徒阎意外了,她们身上仅是随便用件单衣遮掩就被绑起来,尤其是鲁妍那张如花似玉的娇颜,还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呜……爷儿……」当口中的破布终于被拿下时,鲁妍颤声唤着。
「把他们全押入牢里,明日再处理。」他命令着,四人皆被奴仆给押下。「岳父,你送的这份见面礼真的是太丰厚了,请受小婿一拜。」司徒阎单膝下跪。
「贤婿,你客气什么呢?大伙儿都是自己人,你娘子就是我女儿、你儿子就是我孙儿,都是一样的——啊……」说到这里,他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折腾到这么晚,看看我都累坏了……」好累。
「带他们及翔儿下去休息,不得怠慢。」瞬间,大厅清场,仅剩绛雪及司徒阎而已。
「呃,哈哈哈……爷儿,我也好累了呢!我想我也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完了,爷儿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妙,也许是想要与她算帐了吧!
不用问陆健人、陆晓人两兄弟,想也知道一定是她带着翔儿偷溜出去,才让他们有机可趁,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进到司徒府来呢?
完了,不妙……尤其是爷儿的眼神看起来似乎很生气、很生气,就像是想把她的皮给剥了一般。
「你——」
「哎哟!我知道错了,别打我啦!」绛雪第一个反应是连忙抱着自己的头,免得司徒阎一手打上她的后脑勺。
「你真的让我好担心,你知道吗?你和翔儿……」他的大手没落在她的头上,反而是紧搂着她的纤腰紧抱住她。
「嗯,原谅我啦!我和翔儿偷偷跑出去是我们的不对,绛雪保证以后不敢了……不过说真的,还好遇到了我爹爹……」
「你的话很难再令我相信了。」司徒阎打横抱起她,「我想,要让你不再带着翔儿乱闯的方法只有一个……」他大步的走出大厅,无视奴仆、守卫诧异的眼神,前往自己居住的院落。
「什么方法?」
「快快帮翔儿添个弟弟妹妹……我就不信这样下去你还能继续胡作非为!」
「哎呀……不要啦!爷儿……饶了绛雪吧……」绛雪惨叫。「我不要这么快就帮翔儿添个弟弟妹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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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院」在司徒阎的授意之下,办了个热热闹闹的活动。
那个活动就是只要在「迎春院」单次花费超过一千两银子,就有机会可以一亲芳泽,与花魁鲁妍共度春宵。
消息一放出,「迎春院」立即涌入许多火山孝子,平日没机会见到花魁鲁妍的大爷,全在此时用力的掷银两,只要一千两就可以与鲁妍一夜春宵,怎么算都划算。
在这个为期一个月的活动之下,鲁妍由原本的花魁变成一朵任人跊躏的残芥,活动结束之后,司徒阎还把她送给与他有交情的徐员外充当他第二十位小妾,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迎春院」之后重选了一位年轻的花魁。
至于陆健人、陆晓人两兄弟,相传……在发生那件事的隔日,他们就在城南消失了,有传说他们被送到北方去充军、也有传说司徒阎一人送他们一个黄金托钵,让他们行乞……也有传说,陆家的地底挖出了两具尸首,就是陆健人、陆晓人两兄弟。
总之,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