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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好不容易撑到离开“湖宫”,却仍未离开泸沽湖的范围,搀扶着昕曜,永宁很难行动。
明知情况危急,永宁仍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才刚喘口气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是你!”永宁没想到洪踞会出现在这里。
“昕曜由我来抱,我们快离开这里。”洪踞轻松的接过昕曜,一手结印,“走!”
才刚回到永宁狮子山的府洞,那里早有咪依与乘黄守在那里,连男山神阿噜也回来了。
“你们都在!”永宁欣然的看到臣都在。
洪踞不等永宁开口,已先将昕曜放在石床上。
“昕曜怎么了?”咪依看到昕曜全身泛满金色光芒讶异的问。
“洪沽运用十成功力,一掌打在昕曜身上。”永宁没有时间沉湎于担心昕曜的伤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宣布。
“怎么办?”咪依担心的问。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永宁一咬牙面对属臣们道,“洪沽只怕现在已整军想攻打我们,而惟今之计,疏散居民已经太迟了,干脆将他们集中在狮子山之最高点,由你们护卫他们。”
“那你呢?该不是想对洪沽来个背水一战吧?”阿噜山神不赞同的看着永宁。
“不要再和我争执,时间无多了。”永宁严正的看着咪依与阿噜。
“是!”咪依顶顶阿噜,要他不要再增加永宁的心理负担。
“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洪踞看到咪依与阿噜领命而去,想到将会有的混乱,不禁心烦不已。
“我希望不会。”永宁苦涩的回答。
“这一战不知有多少人会丧失生命?”乘黄喟然兴叹。
“除非……除非我答应洪沽的条件,接受他当我的阿注。”永宁冷漠的看着乘黄,“你认为我该答应吗?”
乘黄看着永宁再看着受伤躺在石床上的昕曜,他摇了摇头。
“我们去看看还有哪些地方是我们可以帮忙的。”洪踞猜想,永宁需要和昕曜独处。
乘黄和洪踞一走,沿府只剩永宁与昕曜了,只见她依恋的坐在石床上,看着浑身被笼罩在金色光圈下的昕曜,她不知是因为洪沽的那一掌,还是因为金色羽毛已开始在他全身运行,以至……
“你是我唯一的阿注,为了你,我可以舍弃所有,但是我仍有我的职责,身为狮子山的干木,我有职责保护它。”
永宁伸手轻抚昕曜的脸,轻柔而缓慢,似乎想将昕曜印在心中般。
明知自己的法力在此时是宝贵的,永宁仍忍不住想用自身的法力替昕曜疗伤,只见她口中念咒手持曜琉璃,一手放在昕曜的天灵盖,想将法力输送给他,至少让他能支持下去。
哪知就在永宁输送法力给昕曜时,也打开和昕曜心灵沟通的方式。
“永宁是你吗?”
“是我!”永宁激动而哽咽不已,“我知道你能感应我所有的事情,现在注意听我说,等会见,洪沽若来挑战,我势必得出去应战。”
“那你就该停止,保持内力。”昕曜立即想移动不让永宁浪费功力在他身上。
“不要动!”永宁心急斥责道,一手更加速的将内力输送给昕曜。
“永宁?”
“保护狮子山是我的职责,但要我眼睁睁看着所爱的人,一点一滴的让生命流失,我办不到。”永宁哭喊着,“你若是为我,就赶快让自己好起来,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看到昕曜终于将紧闭的双眸打开,永宁这才满意的收回手来。
“你好傻!”昕曜虚弱的说。
“值得的。”永宁俯身给昕曜一个缠绵的热吻,“这样你就不会忘了我。”
“今生永世忘不了。”昕曜抓住永宁的手,轻柔的抚触掌上的温柔。
“现在感觉怎样?”永宁关心的问。
“好到可以把你输送过来的内力还给你。”昕曜语毕立即想起身。
“不!”永宁按着昕曜的肩,不准他乱动,“不要让我功亏一篑。”
“我脑中像有许多影像飞过,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离我很遥远似乎又像才发生一般。”昕曜恍恍惚惚的诉说,在一旁的永宁却担心不已。
“是幻象?还是……”
“不知道,我不知道。”昕曜迷惘的摇头,“至少现在的我……还不知道。”
“那……”永宁听到善叱在洞口激动的叫着:“有动静!”
才走到洞口想一探究竟时,善叱已飞奔而来,直嚷着,“呼!呼!”
“怎么回事?”永宁皱眉。
“哭——哭——哭!”善叱不甚肯定的望着主人。
这一次永宁不用问,便已直接的看到是何情况引起善叱的惊慌。
“是你?太棒了!”永宁兴奋的迎向前去。
“看到我这么高兴,该不会是闯了什么祸吧!也不对,向来麻烦跟你无缘呀!”来人正是金神蓐收。
“这次可算是麻烦找上我了。”永宁一脸无辜的看着金神蓐收。
“唉!我懂了。”金神蓐收走进洞府,看都不看永宁,迳自坐了下来。
“懂?”看到金神蓐收,永宁像是吃了定心丸般,心情霎时轻松了起来,连带的也会开起玩笑,“你懂,而我也懂了。”
“黑底干木,我懂你是因为长得太美,才会有人求亲不成恼羞成怒,对不?”
“我懂你是来帮我善后的,至少可以助我—臂之力。”永宁理所当然的说。
“小姑娘,我可不介入感情这种麻烦事。”金神蓐收立即推辞。
“只可惜这一次你非介入不可。”永宁走到石床前,一手握住昕曜的手。
“太阳之子?!你找到太阳之子了!?”金神蓐收讶异的看着躺在石床上的昕曜。
永宁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用充满爱意的眼光看着昕曜。
“白帝真是料事如神!算准了你已找到太阳之子,特地要我来协助你。”金神蓐收小心的审视躺在石床上的人,“他怎么了?”
“被泸沽湖的水神打伤。”永宁道出实情,“他太可恶了,竟敢逼婚!”
“是很不应该。这么说要找麻烦的正是泸沽湖水神喽!”金神蓐收蹙眉沉思。
“如果只是一对一的决斗我一定奉陪,可是洪沽用狮子山的所有生灵当赌注,我能接受吗?要我不战而降我办不到,要战又怕连累狮子山的生灵,所以若能不用—兵一卒的让洪沽退兵,那岂不皆大欢喜?”
“所以要我和那小子‘谈谈’?他会听我的?”金神蓐收反问。
“第一,您老德高望重,谁敢不服?第二,您是白帝少昊的佐神,也是他跟前的大红人,您说的话,谁敢不尊?”永宁奉承的道。
“行!我可以替你打发掉洪沽,不过我得先办一件事。”金神蓐收语毕已伸出一手缓缓伸向昕曜。
“你要替昕曜疗伤?”永宁高兴的问。
“不是。”金神蓐收奇怪的看着永宁,“既然他是太阳之子,为避免日后又是十个太阳齐聚,我必须封了他的‘梵穴’,知道吗?”
“不!”永宁一个欺身挡在昕曜面前,“你不能确定呀!”
“是你确定,刚刚你不是承认了吗?”金神蓐收投给永宁奇怪的一瞥。
“我是骗您的,他……我怎么可能‘确定’他是?我又没见过太阳之子的其中之一,我也不是孕育他们的太阳之母,我如何确定?”永宁护卫在昕曜面前不肯闪躲,无惧金神蓐收愈来愈难看的脸色,也不理会身后一直推她的昕曜,继续道:“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他是我深爱的人,唯一想共结连理的人。”
见到永宁如此,蓐收实在舍不得出手,尤其永宁又是他喜欢的女神之一,而在永宁身后的昕曜,此时却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紧张与激动。
“什么叫梵穴?”昕曜虚弱的问。
“你别起身。”永宁见昕曜想起身立即阻止,想让昕曜再度躺下,在见到昕曜坚决的摇头而作罢。
“什么叫梵穴?”昕曜再一次的询问,态度比刚刚更强硬、更坚决。
“梵穴就是……”永宁的话被激动的善叱打断。
“叱——叱——呼呼!”善叱来回的在永宁与金神蓐收身前穿梭。
“善叱为什么这么激动的要你们跟它去?”昕曜自动解读善叱的行为。
“看来你挑这只诸犍当传报者还真是挑对了!”金神蓐收赞叹的看着善叱。
善叱并不因为金收蓐收的赞美而忘了自己身负的重任,依旧激动的要他跟它去。
永宁当下决定请金神蓐收先将昕曜抱至汤谷,藉着水池的热温帮助昕曜疗伤,而后才紧跟善叱前去一探究竟。
“怎么样了?考虑好了没?”洪沽露出奸笑,得意的看着永宁,像是笃定她会畏缩而答应他的要求。
“怎么?这叫原形毕露吗?”永宁眼前所见的洪沽,正是人面朱发、蛇身而有人的手和脚。“你也不怕自己现出如此恶形丑状,我更不可能会点头答应?”
“好,那就看我壅塞百川、掀起洪水,让你的狮子山成为水乡泽国!”洪沽冷哼两声又道:“届时,你只是我的阶下囚,只是个婢、是奴了!”
“闲话少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永宁一手结印,念咒,另一手握着山钥曜琉璃。
正当洪沽念咒想引发洪水淹没狮子山时,永宁双手捧着曜琉璃用最虔诚的心默祷,只愿女娲娘娘与大地女神能支持她,保护狮子山的安全。
“真搞不懂这女娃儿是怎么想的?”金神蓐收被永宁祈求留在汤谷,只希望蓐收能替昕曜护法,至于洪沽来犯一事,除非她不支倒地,否则她也不希望蓐收插手。
金神蓐收在替昕曜护法的同对,耳边似乎还环绕着永宁刚说的话——
“我是狮子山的山神,保护、守护是我的职责,除非我输了,为了狮子山的所有生灵,我希望你能替我护卫阻止洪沽,否则我不喜欢您插手。”永宁诚挚的望着金神蓐收,直到他点头才又道:“昕曜,他或许是太阳之子,也或许不是,而至于‘封梵穴’一事,我宁可由他自己决定。”永宁看着浸在汤谷中的昕曜。
“若是……”金神蓐收的话在看到永宁的制止手势而停止。
“封梵穴只是让他不再幻化成太阳,或者该说是现出原形,若他……”永宁深吸一口气,哽咽的说:“昕曜,封住梵穴或许只是封定你的灵力,却也限制了你的生命,我不求生命延续不绝,只求有你伴我一生,你……就由你自己决定。”
看到永宁恳求的目光,金神蓐收只得点头答应,而今想来,他仍不觉得后悔,他对着昕曜道:
“不要辜负永宁对你的爱与信任,就算你真是九个太阳之一,我也不会封住你的梵穴,除非你自愿,就是你再度为恶,届时,不用我出手,自然会有人来处理。”
一个时辰后,原本热气弥漫的汤谷,已换成冷冽的空气飘荡,而昕曜再度浑身罩满金圈,身上散发的热气也愈来愈高。
见此情况的金神蓐收,已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昕曜正是九个太阳之一,现在他担心的不是昕曜会再成为太阳高挂于空中,反而较怕永宁支持不下,他都已经可以听到愈来愈大的澎湃水声了。
“糟了,永宁女神似乎支持不下了。”金神蓐收担心的看向洞外,想到自己答应永宁的条件,又气又懊恼,“我怎么会答应这种条件?”
听到水声冲击声愈来愈大声,金神蓐收再也忍耐不住想往外冲,突然有二只金鸟急速的从头顶上飞过。
“怎么这么快就……”金神蓐收立即加速身形在金鸟身后。
永宁知道自己快要支持不下了,法力消耗的比她预期还快,看到洪沽讪笑的脸庞,永宁只恨自己的修行不够。
留恋的看着狮子山,只希望金神蓐收能及时接手,不要造成狮子山太大的损伤,更希望能再见到昕曜一眼,永宁集中身上剩余的力量做最后的挣扎。
“怎么样?认输了吧!”洪沽减弱些力道,好让永宁能答覆他的话,“现在还不迟,只要点头答应当我的妻子,我就收回……”
“别妄想,这辈子我只要昕曜当我的阿注!”永宁恨声答道。
“那家伙有什么好?!”一说到昕曜,洪沽就气得加强法力。
刚刚才从洪沽减弱的法力得到喘息的机会,却又因洪沽这时突增的法力差点支撑不了而感到血气逆流,永宁感到自己再也施不出一点力量抗争了,就连手中的山钥曜琉璃也从原本的晶莹剔透变成晦暗无光。
“不!”永宁哀伤的看着曜琉璃,用最后一丝的力量喊出,“昕曜——”
原以为自己从斗法的半空中失足落地,而逐渐冰冷的身子也代表着自己已枯竭得榨不出任何一点生命机象,就在此时,永宁突然感到一阵温暖包围着自己。
永宁心想是金神蓐收赶来救她了,她放心的闭上眼睛,只知道狮子山不会沦为水乡泽国,而至于她,她只希望能再见听曜一眼,而这也是她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看到苍白的永宁躺在自己的怀中,昕曜的怒气立即发泄在肇事者身上。
“你,该死!”只见昕曜大手一推,立即有个火红似的火球向洪沽射去。
洪沽作梦也没想到昕曜竟会有如此强厚的法力,当火球袭来,洪沽将原本要水淹狮子山的水势全部引向火球,但没想到火球未灭,反而冰冷的洪水却像滚汤的热水似的往他身上淋去。
被热水烫伤的洪沽,立即哀鸣收兵退回泸沽湖,逃跑的同时听到昕曜警告他,若再敢踏上狮子山的领邑,他将火攻水神洪沽。
确定洪水已退,狮子山未受到任何损失,昕曜这才抱着永宁回洞府疗伤。
“她还好吗?”昕曜看着石床上的佳人,内心忧心如焚。
“黑底干木的内力受损过剧,就像是槁木死灰般,若想复原,只怕……”金神蓐收不乐观的答道。
“为什么?”昕曜无力的大吼,“她不是有曜琉璃吗?为什么……为什么……”
“曜琉璃只能保护狮子山,对于永宁……”金神蓐收话未说完,立即感到一股暴戾之气传来。
“她是狮子山的山神,她和狮子山是一体的,怎么会……”昕曜死盯着曜琉璃,仿佛想将它碎尸万段般,“我留你何用?”
昕曜一掌就想打碎曜琉璃,及时让咪依出声制止。
“住手!”咪依走到昕曜面前,“别冲动行事好吗?”
“要我不冲动,行!只要永宁醒来。”昕曜指指躺在石床上的永宁,“你看她,你们看看她,这公平吗?为了保护狮子山,她变成这样,肇惹事端的洪沽,却只是革去水神之职,封闭法力到幽都,受黑暗土牢之刑。”
“他是嫉妒你,又贪图永宁的美色,才会引起这次的争战。”金神蓐收叹息道,“还好没搞成巨灾。”
“只要永宁……我一定到幽都去把洪沽找出来!”昕曜恨声说道,“我要将他……”
“不!”此时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喝止声。
“谁在说话?”昕曜突兀的问,只见在场的金神蓐收、咪依、阿噜、乘黄皆面面相觑,不知昕曜所说之意。
“是谁在说话?”昕曜又问了一次,仍是没人开口,虽如此,但昕曜仍确定自己没听错。
“你要做什么?”咪依看到昕曜突然抱起永宁,讶异的问。
“汤谷。不准任何人过来,知道吗善叱?”昕曜简单的回答咪依,又对善叱下达命令,随即头也不回的抱着永宁往内洞中的汤谷走去。
“停止,够了。”永宁睁开双眼羞赧的对着昕曜道。
又过一刻钟,昕曜才收回顶在永宁胸口的双手,此时他们两人正裸裎的浸泡在汤谷。
“谢谢!”永宁直视着昕曜的双眸,“你救了我!”
“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当你用心呼唤我时,纵使有再多的隔阂与干扰。”昕曜柔声答道,“我依然可以听到。”
“为了救我,使你失去这么多的内力,我……”永宁内疚的低下头,却在清澈的水中看见裸裎的两人的体态,立即又羞赧的抬起头。
“纵使失去所有的内力,能换回你的生命,我依旧会如此做。”昕曜用双手捧着永宁的头,深情的望向她,“若不是她提醒我,再加上你对我的呼唤,只怕我真会永久失去你。”
“她?”永宁的心头才出现疑问,立即从昕曜身上感应到回答,“太阳之母?”
“没错!”
“那你……”永宁立刻知道,昕曜正是她命中姻缘的夫婿。
“我失去的内力纵使是修行百年,亦无法补足,所以再也不用封住梵穴。”昕曜直接将永宁心中的疑问解答。
“是我害了你!”永宁愧疚的看着昕曜。
“这辈子我只想陪伴在你的身边,不管是名列仙班也好,或只是平凡的村夫也罢,只要有你。”昕曜诚恳又多情的诉说。
永宁无法用言语传达出自己的感觉,索性用自己的唇,伴随着柔情蜜意将爱传达给昕曜。
当汤谷的温度再度因两人而沸腾时,永宁趁着喘息的空档问,“洞外的那群人……”
“金神蓐收已知道你已康复,他的消息自有人传达给他,而他自然会告诉他们,若有人想不识相的加入我们来道谢……”昕曜俏皮的露齿一笑,“届时,善叱自然会通报。”
他的话得到永宁的全部赞同。
许久之后,永宁问:“你的名字?我总不能连自己的阿注的名字都不知道。”
“甲昕曜。”昕曜柔声道。
“甲昕……那不就是第一个太……”永宁剩余的话全被昕曜封在唇内,用他的唇封住她的口。
“名字只是代表,我就是我,这才是最重要的!”昕曜的话得到永宁的再次认同。
“现在你的任务算是圆满达成了!”白帝少昊对蓐收道。
“那是黑底干木与昕曜……呃,有缘,蓐收不敢居功。”而在他认为就是如此。
“烛光和宵明那……”
“禀陛下,那自有人烦,轮不到咱们。”蓐收深怕白帝少昊会派他接下辅佐之职,特地提醒。
“下一个出现的是……”白帝少昊在听完蓐收说昕曜与永宁之间的恋情发展后,感兴趣的想知道下个出现的人选。
“是乙……”蓐收低声的和白帝少昊讨论。
在黄河大泽处传来两声尖锐的叫声——
“什么?!要我们姊妹俩去和亲?!什……”
任何抗议无效后,烛光和宵明决定,只要出现金鸟,就……——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