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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咖啡速食屋的商业午餐挺有特色的,欧阳易和丁南南在餐点送来之后,便安静了下来,埋首大啖美味佳肴,世界彷佛都停止了,此刻唯有“吃”才是当务之急。
三两下,美昧可口的盘中餐即被两人一扫而空,待侍者送来饭后甜点及饮料后,两人的思绪才由美食的世界回过神来,时光恍若又开始运转一般。
丁南南和欧阳易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小声,就连想法也是不谋而合的,两人心有同感地互相对望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欧阳易见机不可失,便起身移了位置,与丁南南并肩坐在同一侧的座椅上,才凑过去,便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干么?”丁南南轻轻地甩开他,略带娇嗔地回撞着他。
“众目睽睽之下,你想我还能干么呢?万一又被熟人遇到的话,事情又要弄大了呢!”欧阳易回答得正气凛然,但手部仍是不安分地游移着。
丁南南凝神专注地望着欧阳易说话的神情,他却乘机又握住了她的手,并用另一只手在她手背摩挲。
“还说没要干么,你看你又不老实了!”她撒娇。
“培养感情啊!”他回答得理直气壮的。
欧阳易对她感情的专一与执着,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完全感受得到,在他的柔情缱绻下,整个芳心好是甜蜜与温馨哦!
尤其刚才那一幕,他对鲁若凡恶言相向,醋劲大发的那一幕,她更是可以真确地感受他对她的钟爱,而这种宠爱于一身的感觉,真是甜蜜!
尽管丁南南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巴却不饶人地问:“你刚才干么对鲁若凡那么凶呢?你对他那么‘坦白’,不怕伤了他的心吗?”
面对丁南南的质问,欧阳易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要是不对鲁若凡那么坦白的表示你和我之间感情的话,恐怕到头来伤心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啊!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一点总有好处的。”他的手臂这下又不安分地揽起她的肩了。
“跋扈!”丁南南随口拣了这两个字来说。
“咦!你说对了!”欧阳易很正色地扳着她的肩喊道。
“又怎么了?”她不解。
“你刚才说我跋扈,一点也没错,我不但是跋扈,还是个独裁者!”
“好可怕啊!简直跟一代暴君没什么两样嘛!”丁南南做出“怕怕”的表情。
欧阳易见状,很是温柔地轻拍她的臂弯,“别怕,别怕!”他安慰她之后便缓缓且低喃地在她耳畔表示,“在感情的世界里,我是一个独裁者,我的占有欲很强,我的醋劲也很大,就因为如此,所以相对的,我也是一个专一且执着的爱情拥护者,一旦被我认定的爱恋,我是不会轻易地更改的!”欧阳易信誓旦旦地表示。
丁南南闻言却吐了个舌头,扮了个鬼脸,故意促狭,“这么说的话,我是逃不出你的‘魔掌”了?”
“不是‘魔掌’,是‘爱囚’。”他纠正。
“你的意思是说,我逃不出你的‘爱囚’?”她一派天真的表情。
欧阳易点点头,并疼惜地轻抚着她脸颊细致得犹如婴儿般的柔嫩肌肤。
“那刚好!反正我是乐于被你俘掳,当你的爱囚。”
“好!”欧阳易好是得意,“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要下命令了!”
“什么命令?”坦白说,依着他雄壮的臂膀,还真是挺舒服的呢!丁南南半闭着眼睛,享受欧阳易甜蜜的呵护。
“以后你只能与我共进午餐,除了我以外,不许你与其他的人共进午餐!”欧阳易很霸气地命令着。
“好凶哦!”丁南南嘴巴虽这么说,但心底其实是喜孜孜的,虽千万人吾往矣,她爱慕他的情,总算得到具体回应了,徜徉在自己所崇拜的偶像所筑造的爱河里,是人间最快乐的喜事了。
天啊!她是何其有幸,又何等幸运与幸福啊!丁南南对于目前的情景很是满足。
“在想什么?”欧阳易轻声地问。
她摇摇头。
望着丁南南像是苹果般的红脸颊,他好想一亲芳泽,他的唇贴着她的红颊好近,好近,只差微乎其微就可以成功上垒……
“哇塞C亲热哦!”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丁南南与欧阳易同感错愕地抬起头,不约而同且莫名地回首凝望。
一见是胞弟欧阳非,欧阳易便率先打破了宁静,怪声地咒骂:“真是个破坏气氛的瘟神!”
欧阳非仍是保持刚才那副似笑非笑又贼贼的神情,双手交握置胸前,对于大哥欧阳易的咒骂,他显然是充耳不闻,置若罔闻。
望着眼前这位五官及肤色都酷似欧阳易的男人,又听欧阳易满脸不屑地咒骂他,丁南南便问欧阳易道:“易易,这位是?”
欧阳易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欧阳非抢了白,“不劳大哥麻烦,容我亲自向这位美丽动人又可爱的小姐作自我介绍。”
“哼!”欧阳易不屑地轻哼。
欧阳非当然是维持一贯的原则,对于大哥的反应总是充耳不闻,置若罔闻,这是他一向的习惯,他仍旧怡然自得,“我叫欧阳非……”
“黑白是非不分的非。”欧阳易插口道。
丁南南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轻喃:“这名字倒是挺特别的。”
欧阳非耸耸肩、点点头,仍旧一派的不以为然,“0K!名字只是个符号、只是个代名词,不重要,下次有空的时候再讨论,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我的身分……”
“你有什么身分?充其量不过是个混吃等死、不务正业的‘人渣’了,还需要特别地拿出来在台面上讨论吗?无聊!”欧阳易没好气地回。
丁南南颇为好奇地直盯着欧阳易看,没见过他骂人骂得这么顺口的,眼前这位自称是欧阳非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啊?竟然能让一向温文的欧阳易开口大骂,还骂得这么顺口!这两人究竟有什么关系啊?她真是愈来愈好奇了。
“人渣?什么东西是人渣啊?”欧阳非颇有兴致地与老哥抬杠。
“既然你不清不楚,那我就让你清清楚楚。”欧阳易睨了老弟一眼之后,才慎重其事地说:“世间有两种废人,第一种废人就是放在水里会浮上来的,这种叫做‘人渣’;另一种废人则是放在水里会沉下去的,这种人,就叫做‘破铜烂铁’!”
“哦?那又怎么样?”欧阳非一脸十分无辜的表情。
欧阳易又接着说:“而你就是那第一种废人,号称人渣的那一类人……”
欧阳非在听完了老哥对“人渣”以及“破铜烂铁”的分类以及自己被老哥所定的位置后,颇感庆幸地直拍胸膛,“幸好!幸好!”
“哼!都已经被封为‘人渣’了,还直称幸,真是寡廉鲜耻!”欧阳易再度打击老弟。
“大哥,‘人渣’好歹也是废人中的第一等人,总比‘破铜烂铁’好吧!”欧阳非为自己辩白。
欧阳易啼笑皆非地直摇头,没想到老弟还真能掰啊!
丁南南却忽然跳了起来,“什么?!你叫他大哥?那么你就是欧阳易的弟弟喽?!”她指着欧阳非问。
欧阳非点点头,并进一步地作自我介绍,“我们两人是亲兄弟,道道地地是出自于同一个爸爸妈妈的工厂制造出来的优良产物。”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长得那么相像!”丁南南若有所思地喊道。
“怎么样?帅吧!”欧阳非顽皮地用大拇指以及食指顶住了下巴,故意做出酷哥的表情问。
这一滑稽的举动弄得丁南南笑不可抑,“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个搞笑大师了!”她指的是刚刚出现的鲁若凡以及现在的欧阳非,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没注意到欧阳易眼神的阻止,又道:“易易,你身旁的兄弟怎么都这么擅长搞笑呢?真是……”
欧阳易轻拍她的手背道:“别被他们的外表所蒙蔽了!”
“大哥,好歹我也是你亲弟弟嘛!讲话的用字遣词干么这么刻薄?”欧阳非边咕哝也顺势在欧阳易以及丁南南的对面坐了下来,并十分“主动”地拿起桌上一杯未动的冰水,喝了起来。
心想:大哥身旁这位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大哥与她的动作与言谈都是如此的亲昵,如此看来,大哥与她的交情大概是匪浅,那为什么以前不曾听过老哥谈起她呢?她一定是大哥最近认识的女友!
想到这里,又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大哥还为了传说中吸血一族长老诅咒的事忧心忡忡,说是自己非得在三十岁的生日前结婚,否则会成为道地的吸血鬼,大哥深怕传说灵验,但三十岁生日又即将到来……
时间步步逼近,大哥该不会是为了传说一事,而与这位佳人急就章地打得火热吧?欧阳非做了这样的推测。
唉呀!要真如此的话,那就实在太悲惨了!他才不相信有关于吸血一族长老诅咒传说的这一档事,更不愿让大哥相信这一档传说、屈服于这一档传说。
这根本是老爸、老妈想抱孙子想疯了,因而研究出来的威胁伎俩,以三十岁为界限,要欧阳家的子孙都臣服于此婚姻年龄界限,欧阳非自作聪明地推段。
要是老哥一相信,那他势必将会成为第二个被传说所得受害人。哦哦!这样是不行的,他要搞破坏。
为了自己将来自身的幸福,一定不能让大哥相信,他一定要搞破坏,欧阳非想的几乎出神。
对于老弟“主动”自饮冰开水的行为,欧阳易只能摇头感叹,但是话锋仍是维持在先前,“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这哲理你有没有听过?就因为你是我弟弟,我才要待你更刻薄!”
“唉!唉!唉!”欧阳非连叹了三声。
“你干么?”欧阳易不解地问。
“三声无奈阿!”欧阳非回答的很无辜。
“哼!不务正业,就踞耍嘴皮子!”欧阳易又不屑地白了老弟一眼。
“好了C了,别在外人面前尽做人身攻击了,给我留点面子嘛!”欧阳非话锋一转,求饶起来。
“南南不是外人,她是你未来的嫂子,也是你大哥未来的内人!”欧阳易骤然的宣布。
天啊!这算是求婚吗?丁南南将问句写在脸上,无言的凝视着欧阳易问。
欧阳易并没正面地回答,只是将放在桌底下的手紧紧抓住丁南南,给予无言却慎重其事的肯定。
“什么?!”欧阳非闻言,那甫饮进口的冰水失控地骤然喷了出来。
幸好欧阳易身手矫健,见老弟不对劲的反应便急急地揽着丁南南避了开来,才没被波及到。
虽然有惊无险的避过老弟的冰水攻击,欧阳易仍然忍不住地倻揄着他,“喂,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大庭广众之下留一点给人家打听嘛!”
没心思顾及老哥的揶揄了,欧阳非瞪大着眼睛问个清楚,老哥,你说这位美丽的小姐即将是我的大嫂,你的太太?!”
果然不出他刚才所料!天啊!原来刚才的自我推断还真是确有其事,他还真是料事如神啊!但这也真是太令人错愕了吧!欧阳非惊魂仍在地为自己轻轻拍胸膛压压惊。
“还有,请叫她南南或者是大嫂,别再胡乱称呼她了!”欧阳易为丁南南正名。
“天啊!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没想到老哥你老人家动作还真快,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啊!”欧阳非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样?羡慕还是忌妒呢?”欧阳易将丁南南揽得更近,刻意做出亲密的动作问着老弟。
看样子,他的破坏计划与破坏行为更要加紧脚步了!欧阳非见状暗自地思付,老半天没开口说出话来。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欧阳易挺开心的,终于击退了专门搞破坏、穷捣蛋的老弟了,心里还颇有成就感的。
欧阳非笃定地打好主意,才开口:“我有问题要问南南。”他的表情很认真,也很诚恳。
“君子无不可对人言之处,任何问题请问。”欧阳易自信满满地代替南南回答。
而丁南南也有同感地点头表示同意。
欧阳非咽了咽口水后,才说:“你知道吗?我大哥有病耶!”开始进行破坏计划。
“什么我有病?你才有病!”欧阳易闻言便气急败坏地抢着回应。
丁南南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他稍安勿躁,“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大哥有什么病?”她很有兴趣地问。
“我大哥他有不可告人的隐疾……”坦白说,要宣称自己的亲手足有这样的病症还真是有点难以启齿,但为了搞破坏、为了自己将来自身的幸福,就只好道义放两旁、贱字摆中间了!欧阳非为自己的行为暗自找了个台阶下。
“哦?是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既然你都打算要说了,就干脆说个清楚嘛!”丁南南一脸兴致盎然地等着。
欧阳易早在一旁气得直干瞪眼。
丁南南这么坦荡荡地问,反而令欧阳非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唉!你教我怎么说麻!所谓不可告人的隐疾就是不可以告诉人家,应当要隐瞒的病嘛!我这样还不够明白吗?唉呀!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嘛!”欧阳非满是不自在地扭动着身躯。
“欧阳非,你……”欧阳易见状,更是气得紧握拳挥舞。
他很担忧这个专门搞破坏与穷捣蛋的老弟会加油添醋地将吸血一族的秘密在此刻全盘脱口而来,愈是担忧就愈是气愤。
欧阳非闻言,更是加重了破坏的意志与决心,他一定要破坏,不择手段地破坏,并不是他变态,见不得别人俪影双双,而是绝不能让老哥如愿地与南南在三十岁生日前结婚。
要打破吸血一族长老的诅咒传说,一定要在大哥的身上打破此番传说,否则他便会成为第二个被传说所困的受害者……
不!不要!一定要倾其所能、无所不用其极地破坏兼阻止,一定!一定得这么做!欧阳非双手紧握成拳,暗暗地下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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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啊9剩一个星期你的三十岁生日就到了耶!”方眯眯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端叮咛着。
“妈,三十岁又不是什么大寿,不用劳师动众了啦!随便庆祝一下就好了啦!”欧阳易半躺在大型沙发椅上,惬意地手持听筒回应。
“易易!”
欧阳易听见了母亲有点动怒的声音,“妈咪,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忽然生起气、动起怒来了?”他问。
“易易!你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啊?难道你忘了吗?”方眯眯一声急过一声地问。
“什么东西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我又忘了什么东西了啊?”欧阳易一脸无辜的表情持着电话筒问。
“易——易!”
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叫声差点震破了欧阳易的耳膜,他赶紧将话筒往墙角一扔,又挖了挖耳朵,确定没事后,才又从墙角将电话筒拿起来。
“妈咪,干么那么激动呢?有什么话就明说嘛,真是!”他幽幽地嗔怪。
“我问你,你究竟找到对象了没?”面对儿子的嗔怪,方眯咪只好直截了当地将心中的忧虑提出来问。
“找对象?找什么对象?干么?”欧阳易无辜地连提了三个问号。
“你忘了吸血一族长老诅咒传说的事了吗?”方眯眯捺着性子提醒儿子。
“哦!”欧阳易故意喔了好大一声,显然是知情却故意装迷有糊。
“哦什么哦?嗓门大啊?我警告你哦!别给我玩两只马、两只虎的游戏哦 ̄
方眯眯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恐怖,欧阳易正襟危坐了起来,恭敬地紧紧握着话筒,“什么是两只马、两只老虎的游戏?”他真的不知道还真是不知道。
“喔!天啊!”欧阳易啼笑皆非地拍额头喊道,然后说:“妈咪,你还真是幽默啊i姻大事既然如此,七天以内,你,就给我正正经经地结婚,决定好结婚日子,记得打电话告诉老妈!”
“妈咪!”欧阳易半求饶的道,“结婚是终身大事,怎么能草率地在七天里随随便便地打发掉?这要从长计议的啊!
“OK!你想从长计议,办个风光的大婚礼,我和你爸爸都不反对!”
“嗯。”太好了,他的求饶果然得到见效,爸妈终于同意把结婚时间的条件放松了。
欧阳易正开心地自得其乐时,却又听见母亲说:“不过……”
“不过什么?”欧阳易瞪大眼睛问,颇为紧张。
通常一句句子的后半段加上“不过”两个子,总没有好事,这是经验法则。
方咪咪十分慎重地轻咳了两声,才宣布:“若你不想在生日前完成终身大事的话,你得在生日前完成‘先上车’的任务……”
“先上车才能后补票啊!笨啊!儿子,唉!真不晓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蒜的。
“妈咪!”这什么年代了啊?竞有老妈教儿于这么做的啊?欧阳易不解地猛摇头。
“好了,好了!别鬼扯了,先‘做’了再说,否则你会成为长老诅咒下的牺牲品,到时候,谁也没有办法救你!”
“我要挂电话了,就等你的消息了啊!别让老妈以爸爸失望啊!”
唉!欧阳易无奈地放下话筒,苦思着吸血一族传说的真假,以及该如何向丁南南表达吸血鬼一族的内情的当口,电话铃骤然响起来。
“叮咚,叮咚……”
一声急过一声,被电铃声催促得来不及穿上拖鞋,欧阳易便急忙地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