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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表面上当你的女人就够了吧?”雪艳又问了一次。
杜少华注视她的脸片刻,然后缓慢的耸个肩,似乎在深思熟虑什么问题,以至于他没有说出全部的真话,“没错,就是这么简单,但是我演的是个对你非常迷恋的黑帮老大,迷恋到我连帮务都能够忘了,也就说,我爱你爱得神魂颠倒,所以你、我在人前一定要演得十分的逼真。”
“为什么你要扮演对我神魂颠倒的黑帮老大呢?”她一时之间怀疑的眯起眼睛,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必要作到对她迷恋至神魂颠倒的境界,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我本来就对你很迷恋,”他眨眨眼,不知是在逃避这个话题,还是在玩弄她的性感?他竟然抬起她的手来,吻在她细滑如玉的手背上,两只眼睛还散发着绝不会错认的无形火焰,“雪艳,你永远都不必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从两个月前你把我撂倒,虽然是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状况,但是却让我对你另眼相看,不论你是不是要真正成为我的女人,这场戏除了你之外,我绝不作第二人选。”
“你连眼睛都在散发火焰!”雪艳不敢置信,她没有看过任何英明君王的火焰,比他的火焰还要强盛,甚至连眼里都散发着她不会错认的火焰,在这样的火焰凝视之下,她忽然觉得一阵心悸。
到底怎么回事?她按住心口,雪妖精的体温都很低,但是她却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体温正逐渐升高,而且血液比往常流得更快了一倍,是因为她的体温被他身上的火焰所影响吗?
照理说,她体温升高,应该要觉得非常不适,但是又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舒服,只是一时心脏跳动得太快,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杜少华决定只说出演这场戏的一半实话,而另一半实话则绝对保留,“而且说实在的,我过去太沉迷于女色,所以没有一个女人能陪我超过一个星期的,因为我很容易觉得厌倦,因此应该也没人相信,我会让一个女人陪我一个星期以上,所幸我现在因失忆所以表现也跟往日不一样,而且……”
杜少华望着雪艳全身,从头到脚丝毫没有放过,“而且雪艳你够美,相信没有几个男人碰过像你这样美的绝色美女,若是我对你迷恋的话,应该也不是一件太令人惊讶的事,毕竟我一向都喜欢漂亮、干净的女人。”
“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她忍不住的问出口,瞧这个男人放荡的程度,几乎快要让她匪夷所思。
杜少华轻触她的手肘,像是一种性感的爱抚,他不作任何正面回答,只用一种性感笑容回答这个问题,“绝对比你想像中的多。”
她将手肘收回来,“那我在人前要怎样表现?”
对于她收回手肘的举动,他毫不为意的改摸她的脚踝,色迷迷的神情就像要把她全身的衣服脱光,“很简单,就像你一般骂我贱民的那样就可以了,毕竟是我迷恋你,而不是你迷恋我,更不是我们两情相悦。”
雪艳了解后便把脚缩回来,“那……一直没有请问你的名字?”
“杜少华。”遗憾的,杜少华看雪艳坐离他三步之远的身躯。
雪艳咀嚼一下这三个字后,压低声音道:“杜少华,那现在我们就要开始演这场戏了吗?”
“只等你进入情况喽。”
雪艳微笑,杜少华火焰般的眼光被吸引似的,发出更璀璨的光芒。
“不要太小看我,自小我就学过帝王学、谋略学,所有该成为一国国王的学问,我全部都学过,甚至还到圣山去修行魔法,武技。”
杜少华没有作任何评论,只简短的道:“听起来很有趣。”随即他又将话峰一转,“我说过了,现在就得先演个床戏,否则恐怕瞒不过他们,毕竟他们已经在监视器的那边,期待会有一些香艳的表演,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床戏?”她脸上冰冰冷冷的询问道。
“放心吧,只要配合着我演,不停的辱骂我就得了,其他的喘息、呼喊,我自已会完成这一切。”
杜少华看她全身硬邦邦的,这么不入戏,他身体一个猛贴,熨贴在她身上,还发出几声激情难耐的饥渴声音,然后两臂紧抱住了她,低垂着腰,毫不保留的吻她、蹂躏着她艳红的双唇。
雪艳拚命甩开他的吻,甚至不惜咬了他一口,不明白他为何马上就变成一只色欲大发的禽兽,于是便冷冰冰的命令道:“你这个贱民,你放开我。”
抹去嘴边的血痕,杜少华笑得十分愉悦、着迷,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道:“对,就是这样,记住这样反抗的心情,最好再骂大声一点,再加几句要我去死的诅咒,骂得愈难听愈好。”
雪艳一怔,只见他朝她笑笑点头,便瞬间明白这一切原来都在演戏,他的锐气火焰在她眼前像火一般的燃烧着,她看着他那张脸上的笑意及眼睛里的火焰,她微启双唇,入戏的演了起来。
宁静的室外,没有任何的声音,惟有的是夏天闷热时候,几双夏虫无聊的鸣叫声。
“我的拖鞋掉了,”一阵轻扬的少女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命令,“忍,帮我今起来穿上。”
坐在凉椅上的女孩,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没有任何修饰的随意披散于肩,美丽的黑色瞳孔冰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一身及膝的无肩洋装秾纤合度的修饰出她的身材,像是一个美丽的娃娃坐在凉亭之中。
忍拾起白色拖鞋,很恭敬细心的,为她穿起拖鞋,粗大的手指以一向的笨拙尽量不去碰触到地的脚,而把拖鞋穿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哥哥受伤了?忍。”
忍音调没有任何起伏,“因为不想让秀担心,所以没有说出来。”
杜少瑄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夜色里的星星。
他又恭敬的说:“秀,帮主知道你这个星期没有去做脚的复健,他很震怒,请你……”
闻言,她忽然的发怒,“你只会说这几句话吗?忍,我要不要去做复健是我的事,反正我的腿永远都不会好的,我一辈子都是残废,况且连哥哥受了重伤都不通知我,你以为他是真的关心我吗?一年了,他已经一年都没有来看我,听说他跟女人混得很熟络,忍,听说你也很有女人缘,看你道张脸的确令人想不到。”
她冷嘲热讽的话,让忍更低下头,就算被污辱,他说出来的话依然柔和,“秀,帮主很关心你,你是他惟一的妹妹,请秀不要想太多。”
“我问你,你很有女人缘吗?”
忍沉默不答。
杜少瑄瞪枧着他,然后别过头去,最后又回过头看着他谦恭却永远不会回答问题的脸,她压抑着怒气道:“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是。”忍走近凉椅,一手环住她的颈项,一手楼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有礼询问,“秀,这样抱你会不会不舒服?”
她没有回答,将手臂环住忍的颈项,头靠在他的肩上,呼吸他身上夹杂着汗水跟一种男性体味的味道,不禁一阵脸红,她身体轻颤,用着与刚才的嘲讽完全南辕北辙的口气,很小声、很小声的问:“忍,我换了新的沐浴精,你喜不喜欢?还是专柜秀特别推荐的,很香、很好闻吧?”兴致勃勃期待他说是的脸蛋,使她更显得异常脆弱。
忍的音调仍没有改变,“秀用的东西,属下不能发表任何意见。”
杜少瑄发起怒来,“你每次都只会说过几句话,不停、不停的重复,你是机器人吗?”
忍又静默不回答了。
将她抱回房间,让她坐在床边,忍行了个礼,“属下告退,请秀安歇。”
“不准走,今天我叫老张跟张妈放假去玩,这栋屋子里没人了,你要陪我一起睡,要不然我发生事情,看你怎么跟我哥交代。”
对于她无理取闹的一席话,忍没有反抗,依然恭敬的道:“是。”
杜少瑄费力的扭转着身体,背对着他,声音有点颤抖不稳的说:“帮我把衣服脱下来,我要换睡衣。”
忍猛然抬起头,纵然心中很惊讶,但是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仍是跟往常一样的服从着她的命令,走近她背后,拉下无肩洋装的拉链,瞥见她白皙的背,他立刻别过眼去。
杜少瑄脸上一阵火烫,今天是她已经计画千百次的事,突然她变得没有一点勇气去实行,她抱住双臂,全身颤抖得几乎语不成声,她到底在做什么?忍又会怎么看待她这种放浪行为?她是发痪了才会想诱惑他,“我自己来,你退下去。”
忍急忙退到门前,眼光仍不敢去看她,“是,请秀安歇。”
他关上门出去,杜少瑄仍然抱住双臂,刚才一紧张之下,睡衣从手里掉落到地板上,她弯腰去捡,因角度不对、腿又不能动,便狼狈的跌到地板上去,而衣服也都被撕扯裂开,她怒视着自己没有感觉的腿,费力的攀爬着,从地板上爬到床上,气喘吁吁,连额角都流下汗水。
原本她可以叫忍进来帮她,伹是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难看的一面,所有自哀、自怜、自伤的感情都齐涌向她的心头,她坐在床上哭泣,泪痕顺着双颊潸然流下,她掩住口哽咽的哭出来。
像忍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两只脚不能动的自己,每个星期固定来两天只是他的例行公事,因为这是帮主的命令,他是多么服从命令的人,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对她好永远都只是服从命令所致,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反正忍永远都只会对她重复那几句话,复健、请早点安歇、下个礼拜再来向秀请安,而自己还妄想诱惑他,又不是没听遇他的女人缘有多她,跟那么风流的哥哥在一起,他一定也看过很多漂亮又可爱的女人。
想到忍看过很多漂亮又可爱的女人,杜少瑄既生气又伤心的趴在床上,想了又哭、哭了又想,这一夜似乎很长、很长。
正值半夜,深黑的夜里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突然一阵刺耳的惊恐尖叫声从杜少瑄的房间传来,忍一阵心悸,快速翻下床,矫健的身躯直冲她的房间,踢开房门,看到眼前这一幕,让他一向不变的一号表情也变得怒气冲天。
杜少瑄被人捂住嘴巴,头发散乱、衣衫零乱的被人曳到地板上,不停的眨着两只眼睛,颊上是一片惊恐的泪水,而那曳她的粗壮男人虽蒙着脸,但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显然认得他是谁,不伹叫出了他的名字,还愤怒的骂了句脏话,又脱口而出,“这栋屋子里的人今天不是都放假去了吗?”
忍抬腿一个狠劈,那蒙面男人虽仓卒避过,但显然忍的武技高过他许多,以至于他避得有些吃力,而让原本捉着杜少瑄肩膀的手因躲这个狠劈而放松了。
忍见状更逼近一步,腿劈得更快。蒙面男子流下汗来,几乎招架不住他接二连三的攻击,而离杜少瑄愈来愈远,于是决定放弃杜少瑄,破窗而逃。
忍急忙往外看,只见蒙面男人逃进暗夜里一台接送的车子,车子立刻发发扬长而去,车子没有褂着车牌,显然就算绑架失败,也不能经由车子而查到任何线索,由这一方面看来,足可证明这件绑票是有预谋的,而且是认得出他的人干的。
杜少瑄衣衫不整的瘫在地上,忍急忙不再望向窗外的扶起她,额上的热汗似乎削减了他话里的冷静,可见他刚才整个心神的极度慌乱,“秀,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忽然紧紧的抱住他,整个人都贴到他的胸膛上去,因惊吓而哭嚎的声音不停的颤抖,一再重复呼唤着他的名字,似乎除了他的名字,再也想不出要说些什么,仿佛他的名字就是她生命的保证。
忍看到她惊吓到这个样子,不禁心生爱怜。
杜少瑄向来娇生惯养,虽然生在黑道、长在黑道,但是因为前任帮主跟现任帮主疼爱她,不希望她涉及黑道而遇到任何污秽不好的事情,所以绝不让她与黑道有所牵涉。
然而老帮主过世后,在一次黑帮之间的明争暗斗,曾有人针对十几岁的杜少瑄威胁杜少华,在那次事件之后,她的腿几乎残废了,现在每个礼拜还必须到医院去做复健,而他也为保护她失去了一只眼睛。
发生这一件事之后”修罗’杜少华愤怒到用极残酷的手法,把那个帮派全部剿灭,不只剿灭,还让那个帮派再也无法死灰复燃。从此黑道的帮派间便有了共识,没有人敢再碰杜少瑄,而杜少华经由这次事件,也更怜爱这个妹妹,几乎把她当成公主一样的宠上天。
所以当碰到这么危急的情况,对于一向生长在只有人人恭敬的和平环境中的她,能承受危险状况的压力几乎是零,所以这次她会受到那么强烈的惊吓。
因此忍做了以前的他绝不会做的事,他不禁伸出粗大的臂膀环住胸前颤抖个不停的纤弱人儿,一手擦去她遍布脸上的泪痕,抚着她的头发,跟他一向机器人似的服从声音不同,很温柔的说道:“不要怕,没有事了。”
被他这么安抚了好一阵子,杜少瑄渐渐收了眼泪,从他的胸前拾起头,“我没事了,忍。”想到自己哭得淅沥哗啦,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忍看到这么可怜兮兮的自己,不知道会怎么想?
忍看她回复正常,马上收敛温柔怜惜的表情,又变回一向原本的表情,然后将她抱回床上,问了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以便向杜少华请示该如何做。
她回忆道:“我在睡觉,忽然感觉到有人,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蒙面的人,我吓到了,放声尖叫,他捂住我的嘴,似乎要拿什么给我闻,我奋力抵抗,在他手腕咬了一口,他可能很痛,才把我给曳下地板,这时你就闯进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只要我有危险时,你都会出现的。”语晕,她抬起眼睛看着他。
忍看到她眼里完全信任的眼光,他的心一时之间又波动了起来,便急忙控制自己心绪,将念头转向刚才发生绑架她的危急事件上。
“你咬到他手的哪里?”他伸出自己粗壮的手臂,示意她比给他看。
杜少瑄迟疑了一下,似乎自己也不太知道在哪里,“我太慌了,不太记得咬在哪里,加上灯光昏昏暗暗的,更加看不清楚,但是我记得刚咬时,嘴巴里立刻尝到血腥味,似乎他流了很多血。”
“秀,你是说你咬了他,结果他流异常了多的血吗?”忍站起来,开始巡视房间里的床铺、地板,甚至窗户,才发觉血迹斑斑。通常咬伤是绝不会留下这么多血,而以她手无缚击的弱女子,也不可能把那个蒙面人咬得多厉害。
他思考了一下,看来秀应该是咬到那个蒙面男人的血管,也就是一般割脉自杀的人会切的地方,所以才会流了那么多血,若是那个蒙面人将伤口包扎起来,很可能会被别人笑说,他是不是最近想不开自杀过?
“忍,你在看什么,走来走去的。”
“没什么,秀,我立刻去请示帮主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请先等一会,我马上到大厅去打电话。”忍有条不紊的回答道。
“我这里就有电诂,为什么要到客厅去打,怕我知道什么吗?”
她尖锐的问话,让他立刻摇头,“请不要误会,秀,我……”
杜少瑄打断他话的,“前阵子哥哥受重伤以致失忆了,虽然现在记忆回复,但是有时又不太清楚,刚才又有人要绑架我,发生了什么事?忍,我命令你说出来,要不然你以后就不要来见我了。”
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帮主的指示,忍没有私下决定的权利,若是帮主决定不让秀知道是比较好的,那我就遵守帮主的指示。”
“你开口、闭口都是帮主,我哥哥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是给你很多漂亮的女人吗?”
对她的问题,他没有任何的辩解只是更谦恭的道:“请秀不要发怒,我立即去请示帮主。”
“我偏要发怒,我再也不要住这里,他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抛在这里,而且你又一个礼拜才来两次,我宁愿回去大宅子里,也不要住这里难受,我要立刻打电话给哥哥,说我再也不要住这里,若他再叫我住这里,我就不要再做复健了。”
“秀。”忍急忙的劝解道。
杜少瑄毫无理会他,马上拨起杜少华的私人电话。一听到对方是哥哥,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古脑的把怨气吐出来。“我不要住这里,哥哥,若再叫我住在这里,我就永远都不要做复健,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
电话那一端显然没有被她的话给感动,杜少华声音有些受不了的道:“忍在那里吧?叫他过来说话。”
杜少瑄将话筒还给忍。
他恭敬的接过,也恭敬的答道:“帮主。”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少瑄会突然想回来?”杜少华单刀直人,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问,他大致已猜测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有人想要绑架秀,幸好已经被我打退。”
电话那一端沉寂了,过好一会,杜少华声音冷冷冰冰的道:“果然脑筋已经动到了她那里,少瑄没事吧?”
“嗯,没事,不过受了一点惊吓。”
“嗯,”杜少华再次沉寂,—会他又命令道:“杜少瑄带回大宅子。”
“帮主,太危险了。”
“惟今之计,就是不能让少瑄独处在我的眼界之外,何况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大宅子里,有保镖巡逻,安全也比在别墅里好太多,再说把她接到大宅子来,你也可以就近照顾她,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法?”
“不,我……”忍想了一下,也许他的想法是对的。
杜少华的声音低沉,没有一丝他说话惯有的笑意,“更何况我已经帮少瑄找了一个挡箭牌,原本应该集中于少庐的麻烦,现在只会集中在她身上。”
忍不解的听着,一时之间竟皱起眉头,怎底可能把秀的危险分摊给别人?这是他闻所未闻。
杜少华好像知道忍的想法,便冷静的问他,“少瑄为何会成为攻击目标?你想过为什么吗?忍。”
“因为她是帮主惟一的妹妹!”
“不只是这样,如果我对这个妹妹毫不关心,那别人还能拿她当成威胁我的利器吗?大概是因为几年前那一件事,我为替少瑄出一口气而残酷的剿灭了‘庙帮’。那时候的我太年轻,做事太莽撞、冲动了,以至于这道上每个黑帮都知道我的妹妹是绝对碰不得的。也就是说,他们知道少瑄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是无人能比,所以若是可以捉住地,也代表我势必会动弹不得、左右制肘于人,因为他们已算准我在最危急的时刻是无法舍弃少瑄的。”
忍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也就是说对他愈重要的人,当别人捉她当人质时,他就会有愈多的顾虑,“属下明白了。”
电话那一端传来深吸一口气的声音,杜少华声音听不出高低的道:“而我只要在人前假装有一个女人比少瑄更重要,或是比我的生命更重要,那不是原本所有少瑄应该承载的危险,都会转移到这们女人身上去吗?”
但是去哪里找这样的替死鬼?忍心想,但是依自己沉寂的个性,他是不会问出口,因为他知虑杜少华必定会有办法。
“只要我迷恋上一个女人,为她神魂颠倒到连帮务都不管了,这样少瑄的危险就会直接移转到这个女人身上去,只要有了这个女人,这场戏就会演得百密无一疏,而少瑄也不会有任何生命的危险。”
忍听出杜火华的口气里似乎怪怪的,虽不太像一向信心满满的杜少华口气,但是他始终没有说出来。
“但是就怕我过去玩女人玩得太凶,没有人会相信我会只迷恋一个女人,所以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和我演出这一场戏,因为不但她够美,美到可以让他们认为我迷恋她是有道理的,也够辣到让他们认为她可以引起我的征服欲。”
“帮主,你……”忍听出杜少华口气愈来愈奇怪,平常他不会这么多话,但是现在他好象一时控制不住的说了这么多话,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忍不由得担心起来,隐约的,他几乎可以猜出这个女的是谁。
“忍,我是不是怪怪的?”杜少华喑瘅的笑起来,笑声更加的让忍不安。
没有让忍有回答的机会,杜少华已回复他一向的自制与漫不经心的笑意,命令道:“放心的带少瑄回来吧,因为我已经替她找好了一个挡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