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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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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羽晴打开衣橱准备挑选衣服,因为晚上有个聚会,是语言中心举办的学员party。

自从参加义大利语的学习课程后,时羽晴觉得自己的生活开始变得很丰富。每星期的一、三、五固定去上课,下课后和骆枫一起散步、吃宵夜,然后回家。

骆枫的改变,时羽晴看在眼里,但她很疑惑这种改变是否只是一时的,是他想要留住她,才故意这么做,还是他真心想要改变了呢?

他想要留住自己……

这想法是什么时候窜进她脑海里的?或许就是他这些日子的体贴关怀,当他微笑倾听她的话、赞同她的意见的时候吧。

她内心很挣扎,她可以就这样留下吗?如果真的留下,日子又回复到以前怎么办?时羽晴感到为难。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思索,以及路飒的转变,时羽晴发觉理由不可能是他当时所说的是为了文集的出版。

那骆枫为何要求签署为期一年的离婚契约?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她也不想去求证,因为她不想再次面对抉择去留的痛苦,尤其在明白自己已经心软的情况下。

门口传来敲门声。「羽晴,我们晚上出去吃饭如何?」路枫问道。

时羽睛顿时想到自己忘了告诉他。「对不起,枫。我今天晚上要去参加语言中心举办的party。」

「这样啊……那就算了。」骆枫没有多间,脚步声逐渐远去。

时羽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紧张。她又没有撒谎,只不过没告诉他,她今天晚上有活动。有自己的社交生活是很正常的事,她干嘛心虚。

她换好衣服下楼时,路枫正好从花园里走进来。

路枫欣赏地看着时羽晴,穿了一袭黑色晚礼服的她,映衬着白皙的肌肤,搭配饰品显得光采照人。「真漂亮!需不需要司机?」他站在楼梯下,绅士地问。

对路枫的殷勤,时羽晴立即心生戒备。她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的绅士行为,甚至感到有些高兴,但是理智提醒她,不能再陷入她编织的情网里。

这个男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从来没有失败过!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开车,而且party也不知道几点结束,我已经给爸妈打了电话,会回娘家住一晚,如此一来,你也不用担心我晚上开车会不安全。」时羽晴轻声解释,姿态优雅的走下楼梯,对路枫微微一笑。

骆枫缓缓地点头。「好好玩,你好久没参加宴会了。」因为他不喜欢,所以她只好迁就他。「让你整天待在家里,真的很可惜。」

时羽晴微微一愣,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她用眼神询问他。

「我是说,我不应该因为自己不喜欢人群,也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你身上,这个时候你就应该严厉的指责我!」路枫说明。

「枫,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我赶时间。」时羽晴从路枫的眼睛,看到了会让她动摇的柔情与悔悟,所以她立刻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将眼神从他的脸上移开,急切地望向外面。

「好,你赶紧去吧。」骆枫退后一步,并未阻拦她。

时羽晴则对他仓促一笑,然后加快步伐往门口走去。

骆枫的神情很复杂,刚才她的仓皇是为了什么,以他敏锐的直觉,几乎可以肯定羽晴是心软了,正处在矛盾之中。或许,这些日子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语言中心举办的活动,那么那个秦建业也会去参加吧。路枫心里有一些盘算,除了改变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互相了解、体谅以外,他还能做些什么?

他迫切地需要想些刺激或特别的方式,嬴回羽晴的心,进而改变她的决定,他没那么大方肯容忍情敌的存在。他知道自己需要更积极,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能大意。

骆枫握紧拳头,从羽晴刚才几乎落荒而逃的情况来看,想必她已经隐约察觉出他的目的。那么他就该加把劲,让她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他依然爱她,也愿意为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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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羽睛很满意最近的生活——如果不算上路枫的话。

她除了学习义大利语外,也遇到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研究语言、音乐,也谈论自己的梦想,偶尔还会一起逛街和聚餐。

她发现秦建业是个很风趣幽默的男子,和他在一起没什么压力。也许他是对她有好感,但只要秦建业不说穿他的心思,并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出现,就当是个普通朋友,她就可以享受这种被人呵宠、献殷勤的感觉了。

而且秦建业知道她已婚,她只不过是交个温柔体贴、彬彬有礼的朋友罢了。

只要她不想起路枫……

一想到他,时羽晴的心情就会蓦地往下沉。那种感觉很奇怪,并不是厌恶和排

斥,只是慌乱和不知所措。

最近他们还是相处愉快,路枫来接她下课,两个人谈天说地,然后一起去吃宵夜。只是,他有时候太过亲昵的态度让她会觉得脸红心跳。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秦建业突然问道。

「没、没什么……」时羽晴脸红了,她正想到昨晚路枫送她进房时,在卧室门口突然在她额头送上一个晚安吻,亲完就为她关上房门。

今天和她一起来看舞台剧的秦建业眼眸里闪过欣喜的表情,显然他误会了时羽睛脸上的红晕所为何来。

本来,他也没什么信心时羽晴会答应他的单独邀约,没想到她一口就答应了。

秦建业哪里知道,时羽晴是害怕单独在家面对路枫,所以才会答应他的邀请。

「时间太晚了,本来还想邀你去吃宵夜。我很喜欢莫札特的音乐,有一家咖啡厅的老板也很喜欢,连咖啡和甜品的名字都以和莫札特有关的东西来命名。」一起去取车的时候,秦建业期待的望着时羽晴。

「是吗?」时羽晴对那家特别的咖啡馆颇感兴趣。可是时间真的很晚了,今天出门时她只告诉骆枫,她和朋友去逛街,可能会吃完晚餐才回家。

自己和秦建业不过是普通朋友,但想起那一次他们两个男人见面的情形,时羽晴不想让路枫知道自己今晚是跟谁出去了,她可不想交朋友还得经过路枫筛选。

「但真的很晚了,我必须回家,抱歉。」她走向自己的车,很无辜地回头看着秦建业。

「也是,不然你的丈夫一定会担心。」秦建业遗憾地说:「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和你一起去那里喝咖啡。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很愉快。」

「我也很愉快……」时羽晴真诚地笑道:「以后还是有机会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的,是朋友。」秦建业笑容灿烂。

他的表情让时羽晴有些感动,显然秦建业很开心她当他是朋友,真是个容易满足的男人。她和他挥了挥手,然后坐进自己的车子。

秦建业一直带着专注又和善的笑容,目送时羽晴离开,直到她的车子驶离停车场,他才走向自己的车。

「梓凛,我就说我没看错,刚才在音乐厅里看到的人就是羽晴。可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一个女声疑惑道。

当秦建业的车离开后,同在停车场里的某辆车里,传来了这样的对话。

「别人的事,我们何必多管。」易梓凛望着自己的未婚妻邵月莹。

「不晓得路枫知不知道……怎么不要管?你忘了上次聚会时他们显得很恩爱,这情况不是很奇怪吗?而且骆枫他还不是怀疑过我们的关系!」想到上次的事,邵月莹拿出手机。「我问一下路枫,跟他说说没关系吧。」

「这样啊……」易梓凛也不阻止。「看刚才那个男的好像对时羽晴很有意思,我也同意通知路枫,难得可能看到他阵脚大乱的样子。」

「就是。」那月莹露出纯真的笑容。

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男女,就这样打电话给骆枫,一五一十的把时羽晴和陌生男子一起看舞台剧的事告诉了骆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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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羽晴将车停好后,本来想从侧门进屋,可是却看到客厅有灯光溢出,已经快要十二点了,这时路枫应该在书房里写作才对。

时羽晴转从正门走进客厅,真的看到路枫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既没在看电视,也没看书或者报纸,而且他怎么不是在工作?

他静静地坐着,深邃的眼里透出令人费解的思绪。

时羽晴很快地发现他身上散发出愤怒的气息,看来是针对她的!她皱眉,心情立即变得烦躁不安。本来她就是想躲他,才会答应秦建业的邀约,甚至故意没说清楚是跟哪个朋友出去。

「时间很晚了,你不睡吗?我、我要上楼了……」时羽晴不免有些心虚。

听到她的话,路枫从沙发上站起来,神情僵硬地望着她。「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说过你一个人晚上开车回来不安全……」

「可是我已经安全到家了。」时羽晴立刻打断路枫夹杂怒气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很鸵鸟,她不想和他吵架,好久没看到他如此严峻的神情了,她忽然有些胆怯。

赂枫的表情有一秒的空白。「我只是希望你应该要更加关心自己的安危。」

「也不算很晚,还没超过十二点。」她向他走近,莫名的心虚让她不想听他教训,只想赶紧离开。

「可是我们这附近,大多是山路又太过僻静……」骆枫还想劝她。

「枫,我明白你的担忧,我会尽量小心。既然你觉得已经很晚,那该睡了。」她用有些生硬的声音再一次打断他。

骆枫的眼神复杂。「那我可以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晚回来?」

时羽晴云时觉得脑子一片混乱,从他质问的语气里推测,难道他知道她今天和谁出去,可能吗?

等等!时羽晴心里忽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她为什么要觉得害怕?即使被他知道了又怎样,他们准备离婚了,她现在等于是半个自由之身。

「我和朋友去看舞台剧,如果你想知道是哪位,我也可以告诉你,是秦建业。你并没有权利限制我跟谁交朋友或和谁出门。」时羽睛一昂头,说出口的话非常冷硬,她的心脏却不规则的狂跳着。

骆枫惊讶地看着她。「我不是要限制你,但是我真的很不放心你这么晚回来。他知道你住的地方很偏僻吗?这么晚了,他应该送你回来。」或许他询问的口气可能不太友善,但也没料到她反应如此激烈。

骆枫接到易梓凛和邵月莹打来的电话后,他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但在等待她回家的过程中,他渐渐地不再介意她和谁一起出去,而是担心她何时回来。

她的手机又一直打不通,他会这么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但她激烈的反应,让路枫心里有了其他的想法。

难道她和秦建业之间真的有些什么?

骆枫不愿意相信,但眼前她固执的表情却让他心生疑虑。

「是我不让他送的,我不觉得一个人回来会有什么问题。」时羽睛觉得骆枫的话更加让她心乱如麻,只想赶紧结束谈话。「你觉得你还有权利质问我吗?如果不是因为……」她停顿一下,深吸口气。「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离婚契约,你早就管不到我的事了。」

「我并不是想管你。」路枫的神色显得很疲惫。今天的她太反常了,让他摸不清她发怒的原因。

「那你到底是想怎样?是你坚持要搬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难道还要我每天都待在家里不出门?我再一次告诉你,你没有管我的权利!」时羽晴开始口不择言。

「我知道。」路枫的脸色阴沉,他无奈地说:「我只是想表达关心,你实在没必要大发雷霆。」

「你知道?你总是如此,只有你决定的事,才是天底下最大的事!你决定应该远离市区、远离朋友,我们就搬到郊区来。你认为我每天只要打理你的生活起居,就可以无所事事,所以我就必须每天无所事事。你觉得我应该早一点回家,我就必须牺牲自己的快乐,乖乖听你的话回家!」说完后,时羽晴脸色苍白、全身乏力。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才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吗?在这个时候忽然向他说出来,时羽晴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骆枫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用专注的神情凝视着她。

时羽晴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努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没其他问题,我要上楼了。」她不再看他,口气生硬。

「好。」骆枫从她面前走开,望着窗外。

时羽晴低着头,直接冲上楼。她一路跑进卧室,关上房门,虚弱地瘫靠在门扉上,她心跳剧烈。刚才她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

正如同路枫所说的,他仅仅只是表达关心,而且他忍住脾气,尽量用婉转的口气说话。

可是居然是她忍不住跟他争吵,爆发出自己内心的不满。只因为她不喜欢路枫问起她今天晚归的理由。推说和朋友去逛街,其实她是和另一个男子去看舞台剧,她对路枫隐瞒了部分事实,也就是……她撒了谎!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愤怒,其实就是想掩饰心虚。所以得比他还要早爆发,才能赶紧结束话题,从他身边跑开。

她讨厌这种感觉,非常非常讨厌。

而在楼下的路枫,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沉重。

时羽晴刚才爆发的真心话刺伤了他,让他甚至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原来她对他有那么多的怨恨,而且累积的这么深切。过去的他究竟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而他又能如何补救?

本以为看到了希望,他们之间的相处也渐渐有了一些当年恋爱时的感觉。但忽然又回到了原点——不,可能比那还要更遥远的距离。

第二天早上,时羽晴下楼的时候没有看到骆枫。她想到了今天晚上他还要送她去语言中心上课,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敲他的书房门,告诉他不用再接送了。

但是当她站在他书房门口的时候,她又迟疑了。

昨晚就是为了她夜晚独自开车回家而发生争吵,现在她如果再拒绝他接送,会不会引发更大的争执?

几个月后,他们就彻底没有任何关系了,又何必为了一些小事而整天争吵,那种感觉太差劲了,时羽晴昨晚几乎一夜未眠。

时羽晴在骆枫书房门口踌躇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去。算了,既然昨夜几乎没睡,她不如趁白天有空,好好地补个眠。耸耸肩,她返身上楼。

睡到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时羽睛才醒来,下楼后发现她的午餐已经准备好,只是依旧不见骆枫的身影。

「先生在书房里?」她询问准备午餐的佣人。得到肯定的笞覆后,她食而无味的开始吃饭。

他不来找地寻求解释吗?昨晚爆发的争吵在她看来颇为严重,而他似乎没有放在心上,又投入工作里。

他还是老样子!不管路枫怎么努力想改变自己,看来依然一样。

时羽晴毫无胃口,最后她放下筷子,又来到他的书房门口徘徊。

路枫没等她下楼,或者试着找她说话。

她在这里晃来晃去又算什么?让他以为她为昨晚自己的表现感到愧疚,甚至想要求得他的原谅吗?

不、不是这样,才不是这样。时羽晴抿了下嘴唇,然后嘟起嘴。

既然路枫只在意他的写作,早已专心投入工作,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地打扰他!

时羽晴带着负气的心情上楼,在楼上消磨了一整个下午,到了快出门的时间,她先换好衣服。

平常上课的日子,他们总是各自换好衣服,然后在家里吃晚饭,再一起出门。

走下楼,时羽晴先环视四周,没看到骆枫。她走进餐厅,还是没看到他,望了眼窗外,依旧没有看到他在花园里或者草坪上。「先生人呢?」

「在楼上他的房间里。」佣人回答。

路枫在房间,那肯定在换衣服。

时羽晴露出笑容,既然如此,她就在楼下等他。

半个小时过去,眼看出门的时间就要到了,但依然不见他的踪迹。

时羽晴的目光落在二楼的平台上,她抿紧嘴唇,神色苍白。

好吧,你不出现是吗?因为我的气话,所以你决定今天就让我一个人独自驾车了。难道你的关心仅仅如此,因为我几句气愤的话语,你就放弃了坚持和对我的关心吗?

时羽晴眼里藏着悲哀,她定定地望着二楼平台片刻,选择转身。

既然骆枫不愿再接送她,那又怎样,她自己有车,而且驾驶技术良好。反正以后的路,她多半要自己一个人走过,怎么可能再会有人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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