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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贴近的距离,几乎让磷音感受到自月见身上传来的炽热体温,她一双小手紧握在胸口,等待着。“你不抱我吗?”
这呢喃似的低语,教月见倏地震动!他怕他伸手碰触的瞬间,她就会消失不见了,这是梦吧?太真实的梦。在这西北边疆的无名山洞,不是京城的将军府、不是她往昔身处的醉花楼……
“月见?”极度的寒冷与强烈的羞怯,同时席卷着怜音,她忍不住身形轻颤。
没有让怜音等待多久,月见猛地自她身后伸手环住她,将头倾靠在她瘦削的肩胛上,他炽热而粗重的气息吹吐在她雪白的颈间,弓f起怜音一阵哆嗦。
“你在用这么美的梦引我沦陷吗?”月见的大掌,不受控制地在她玲珑的曲线上下游移着,所及之处,宛若烈火般滚烫炽热,他张嘴吮住怜音细嫩的耳珠,月见低沉的嗓音含着浓浓的欲望,怜音仰起头,感受体内贯穿而过的汹涌情潮。回过身,她贴进月见宽阔的胸膛,倚靠在地怀里。“你会被我迷惑吗?”怜音伸出藕臂,攀绕在月见的颈项上,细细吻拄他猛烈起伏的颈问脉搏,忘却羞涩的她,探出舌尖轻轻舔舐而过……
月见情难自己地逸出呻吟。
“回答我。你会被我迷惑吗?将军,天武将军。”怜音扬起头,承接雨点般的亲吻。
月见逸出轻笑,“我不是将军,我是俘虏,被你征服的战俘!”
怜音的咯笑声迅速激起他的欲望,月见将她压在身下,将大掌伸进亵衣内探索,“怜音……可以吗?这里不是将军府温暖的大炕,没有柔软的被褥,也没有……”
怜音压低月见的头献上一吻,凝望他,她的美眸里闪烁着晶莹柔光,“有你啊……这不就够了吗?”
“山洞?”月见忍不住仰头轻笑,凝眸睇视着她,月见的嘴角扬起一抹兴味,
怜音逸出的浅吟,全数没入月见如灵蛇般挑动的唇舌里,当厚重的铠甲战袍被卸除,她小巧的柔美,着迷地在他精壮纠结的肌理上抚摸……这般强壮、这般勇武,却对她如此温顺轻柔……
怜音仰起小脸、伸出香舌,缓缓舔滑过月见的胸前。印下一道湿滑的舐吻。
月见的欲火已然被挑起,无法克制。
他伸手,一把将怜音身上的亵衣推挤而上,柔美诱人的胸前景致立现眼前,大掌盈握着嫩挺的乳峰,指尖挑弄着瑰丽的蓓蕾,感受它在指头的撩拨下变得硬挺坚责。月见忍不住俯首张嘴含住……它是如此甜美,吸引他一再流连、吸吮,深深着迷,不舍得移开。
“月见……”怜音低吟气喘着,纤纤玉指耙刷过他浓密的发间,撑抵在他厚实的肩胛上,她因为他给予的热情而轻颤不已。
“这么甜美……答应我,你只能诱惑我,只有我一个人!”月见难掩眼眸中的强硬,他扬起眉睫胜视身下这妖媚宛若精灵的女子,忍不住想用他的吻、专属的吻强占她,烙下只属于他一人的忧!
月见湿濡温热的舌尖顺着丰胸的曲线舔舐而下,来到怜音的腰腹间,她倏地倒抽一口气,月见不停地吮吻来到怜音浓密的丛林间……
“月见,不要……”她颤着声音想推开他。
“我要。”月见挺起身形直视怜音,他的眼中没有迟疑,只有坚决,
“给我。”
说话的当口,月见伸出食指,笔直地循着柔软的穴口捅入,直探幽谷深处。
猛烈的冲击席卷彼此!
强烈的痛楚与同等的快感如波涛同时冲击着怜音,那一瞬间,她只能紧攀住月见,逸出一波高昂的呻吟……
月见闭目。静静体会怜音锐利的指尖滑刮过他背脊的快感,强烈的紧绷收缩与温热,透过食指传递至他脑里,他忍不住颤动地吐出胸臆中粗重的呼
缓缓前后抽动在怜音体内的食指,她吹拂在自己耳畔的浅急气息,瞬间扬高月见的快感。怜音微启的唇瓣逸出一声啜泣,未曾体会过的快感吞没她所有的理智,她只能跟着他移动,瘫软月见的怀里。
食指在紧绷的幽谷间深人浅出地游移,撩拨起怜音最妩媚的声声呻吟。将湿濡的指尖移到彼此眼前,月见紧攫住怜音的视线,在她的面前,慢慢地、将食指含人嘴里舔舐……柔滑枯湿的爱液让月见深深地着迷。
“这么甜美……”月见发出满足的叹息。俯身埋首在怜音的胸前流连,啃吮她的乳尖,
“月见!”她羞涩地低喊,将俏脸埋进月见的肩胛,掩住自己嫣红的双顿。当他的指尖再次探人时,那冲击而来的强烈快感,教怜音不由得动情不自觉地轻咬他的肩头!
怜音虚软地偎躺在月见的怀抱,臣服在他接下来的每一次攻击里,直到体内高潮的紧绷教她激烈高喊出他的名字……
而月见则将自己火热的欲源刺人,得到最深层的解放!
“我不能留在这儿吗?”繁绕着月见打转,怜音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不能。”
月见转身避开怜音,要送她离开,他也很挣扎。尤其是昨日与她在山洞……不,他不能屈服在自己的渴望中,而忽视了怜音的安全。
“将军,马匹与座轿已经备妥,请怜音姑娘上路。”驭海自营帐外出声。
“走吧。”月见低语,始终不敢看向怜音。他怕自己一对上她那双翦水瞳眸,他会沦陷,然后屈服。
垂低了双肩来到帐外,怜音紧咬着唇,倔强地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掉下来!在驭风与驭海的搀扶下,她缓缓踏上座轿的台阶……忍不棕头凝望月
想吻地……却又不敢存众士兵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天武将军,怜音默然转回头,撩起裙摆再登一级台阶。
蓦地,一双铁掌攫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下阶梯,月见俯首攫吻住怜音的唇瓣,狠狠地宣泄他满腔的不舍!
她眼中的泪珠终究不争气地悄然滑落。
“自己小心!”无视四周来往驻足的士兵将领,月见捧着怜音的小脸低语:
“嗯。”她哽咽着不敢出声。
“驭风和驭海会将你安然送回将军府的。”
“嗯。”繁抓着月见的战袍,怜音多想就此不放!
看着怜音宛若将被抛弃的小猫,月见满足不舍,却不得不放手……
“等我回去!”以天之名,他向怜音发誓,他一定会安然回去!
俯首印下最后一吻,为这简短的字句印上封缄。
京城
这目,敏王爷再度借机向女儿李苹发泄他的不满与怒气!
“你这没用的丫头!原以为与天武将军的婚事能让我增添光彩,谁知……你说!你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竞遭到人家将车府的退婚,把我这张老脸都去光了!”
李苹咬着唇,低垂若头不敢作声。
受宠的继室王氏立刻接口,“哎呀,老爷。人家将军府可厚道啦!一迳地将退婚的过错揽在头上。可是,谁知这背后有没有内情啊?也许人家天武将军宅心仁厚,为了顾及您的颜面才这么说的……”
“你是说?”
√室眉一挑、嘴一一噘,“自古以来女子被退婚、休妻,不过就是为了‘妇德’这两个字罢了。”
“你……”李苹俏睑一白,不敢置信地瞪着王氏,她居然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含血喷人?
“我又没指名道姓。”王氏眼一瞟,举杯就唇,掩住脸上显露的得意。
“下贱东西!”敏王爷气恼至极,伸手一挥,立刻在李苹娇俏的脸庞上印下通红鲜明的五指印“你做了什么龌龊事,竟让我蒙受这么大的屈辱?天武将军人品、才干皆堪称一流,你还有什么不满?攀上这门亲事是你高攀了人家!以你这般平庸,若不是圣上钦点赐婚,你配得上他吗?”
敏王爷对女儿毫无怜惜,甚至出口大加贬抑。“我不管!明日我就上朝奏明圣上,要皇上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月见成为我敏王爷的女婿!”有这等贤婿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即使是他女儿也不能阻挠!
李苹焦急地攀住敏王爷的手。“爹,不要!天武将军他不会要我的!”
“哼,只要圣上再次赐婚,还怕不遂了我的心愿?这一次,肯定教月见正式成为我的肾婿!”
李苹着实急了,不觉脱口而出,“不可能的+军他已有了挚爱的女子,他只会娶她为妻的!”
“你说什么?”敏王爷危险地眯起了双眼。
李苹急捂住唇。天啊……
怜音姑娘,已经抵达京城,将军府马上就到了,请你再忍耐一会儿。”驭风在座轿外轻声提醒。
“谢谢……我知道了。”
怜音忍着呕吐的恶心感,不敢再多开口。可能是长途跋涉,一路颠簸的关系吧?这几日来,总不时莫名地想吐,尤其是早晨初起的时候,更是不舒
当怜音就快忍不住干呕的冲动之际,座轿终于及时来到天武将军府的门口,“怜音姑娘,将军府到了!”
谢天谢地!
驭风与驭海在餐厅里一边嚼着菜肴,一边商量返回西北的归期。“我看咱们明天就启程吧!”
驭风仔细思考驭海的提议,“但是……”
“怎么?还有事没办完吗?”驭海豪迈地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不是,只是怜音姑娘她的身体……”
总管元伯在此时走了进来,“驭风,你说怜音姑娘她的身体怎么了?不舒服吗?”方才送她回房,倒没听说啊!
驭海抢着州答,“是啊!这几天在回来的路上,怜音姑娘不知怎地,老是想吐呢!我看这一路路途辛苦。她的身体恐怕不太好。元伯,你别忘了给她补补身。”
“想吐?”元伯脑子一转,喜出望外,“兔崽子!这等大事,怎么不早说?”丢下这句话,他马上冲出门外。
“哇!元伯多大年纪了,还有冬事这么跑跳?”驭海拄着筷子啧啧称奇。
驭风见元伯这种反应,似是顿悟,也跟着跑出门外!
“那,又跑一个?”不明所以的驭海,只得跳出凳外跟着追去。“驭风,到底是怎么了?”
长廊上,三个人影前后追逐,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将军……将军就要当爹啦!”驭风兴奋地急急回头。
“为什么……啊!”
少根筋的驭海刹那间明白了。
经过大夫慎重地把脉,证实怜音的确已经怀有身孕。顿时。将军府上下莫不兴奋不已!
怜音更是娇羞地嫣红了双颊。
“哈。我是干爹、干爹了啊!”驭海又蹦又跳,好不欣喜!
驭风咧嘴嗤笑,“想当干爹?你先过驭山那一关吧!”
“什么?”驭海失望得怪叫,“照五虎的顺序这么排下来……山、河、风、火、海,难道我是最后一个?哇!那将军不就要生五个孩子,
才轮得到我;生十个,我才能当第二
次干爹?怜音姑娘,你要努力,可别忘了我啊!”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床上的怜音羞得几乎想找洞钻下去!
“别净胡闹!”驭风忍不住失笑,“我看咱们明儿个一早就启程回西北吧!早日将这好消息回报给将军知道!”
元伯得意的呵呵大笑,
“是吗?那将军接到消息,肯定高兴极了!驭海,我看咱们赶早上路,亲自向将军证实这个好消息!元伯,怜音姑娘就托你仔细照顾了。”
“这还用得着你提醒?”元伯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快慰与满足,
“元伯……”怜音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伸出老手,拍拍她的手背,直呵笑,“待将军回府,届时可热闹了,又要办婚礼,又要准备迎接蝎军……”
“元伯,精神养足一点儿,到时可有你忙的!”
满屋子笑语声,怜音轻抿着嘴角,望着这一幕……如果月见此刻能在这儿,与她分享这一刻,他会有什么反应?高兴还是生气?不……不会的,他不会生气,月见他一定会呆呆地发愣,等地终于回过神,他会抱住她,问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是的,月见他一定会这么反应的!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元伯开门应声。
“总管,不好了!外头何公公带了好多侍卫说是要请怜音姑娘进宫!”
“什么?”众人惊呼。
“圣上……圣上传旨谒见啊!”
驭风、驭海两相凝视,顿感不妙。
“你就是怜音?”汉靖帝揽起眉心,眸睨跪立在殿前的女子。
“是。”怜音恭敬地揖身叩礼,
一旁的敏王爷,看着眼前这位娇俏柔弱的女子,心中就有气!
要不是因为她,月见早娶了他的女儿,成为他的女婿了。“圣上,这大胆民女,竟敢施计蛊惑天武将军,造成将军抗旨退婚,从而被远派西北征讨番兵,身陷危境之中!”
随侍进宫的驭风与驭海眉字紧蹙,心中着实为怜音的情境忧心!
汉靖帝闻言,频频颔首。
“日前要不是上天庇佑天武将军,让将军沉重的伤势奇迹似地恢复,只怕今日天武将军已经在敌军前阵亡,马革裹尸被抬回京城您的眼前了!”
“嗯,没错、没错!”光想像这幕情景就教靖帝心惊不已。
敏王爷趁胜追击,“今日圣上您要不对她加以惩处,只怕日后天武将军全然被她叠惑,届时就来不及了!”
汉靖帝越听越怒。猛地往桌上一拍,
驭风急急开口,“圣上,请您明察,怜音姑娘并未施计蛊惑将军,他们两人是彼此真心相爱——”
“大胆!”敏王爷斥喝得甚至比上头的靖帝还大声,
这死老头在说什么呀?驭海一怒,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怜音姑娘的血有医治……”
驭风立刻扣住驭海的手肘,阻断他的话。
这是机密。绝对不能说出来,一旦让靖帝与敏王爷得知,那只会让他们有更多的理由搪塞怜音的罪名,是百害而无一利。
“你们两个给我住口!”汉靖帝低喝,“此刻你们不在西北协助月见征战,在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堵住驭风、驭海所有企图为怜音争辩的话语。
靖帝头一转。望向怜音,
“圣上,民女……”
怜音根本还未及开口,已经被敏王爷打断,“圣上,这刁女口齿伶俐,您可别轻易被她蛊惑啊!”
“你!”驭海气得快爆了!怜音姑娘至今根本还没说上三句话,这死老头从哪儿知道她口齿伶俐?
敏王爷细想觉得不对劲,这女子既有天大的本事,降眼天武将军狂野不羁的心,博得地深切的宠爱,可见有其魅力。靖帝与月见毕竟是父子,难保圣上不会被她的言谈所吸引、喜爱。进而接纳她……
一思及此,敏千爷急忙来到汉靖帝耳边嚼舌根,“圣上,您根本无需再多花心思在这刁女身上,将来天武将军在您刻意的栽培下,极有可能登基称帝,哪儿有道理让一个身分卑贱的刁女,成为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啊!”
这番话可真说中了汉靖帝的心坎里,频频颔首称是的他于是下令。
未多久——一壶毒鸩、一只玉杯送到怜音面前……
西北
一阵莫名的心悸教月见猛地一震,手中的军队部署地形图突然掉落。
“将军?”驭山、驭河狐疑地望着他。
“不,我没事。”月见弯下身想捡起地上的图,却被驭…抢先拾起。
他与驭河对望一眼,“算算时间,驭风、驭海也应该将怜音姑娘安然送回将军府了。”
“驭风头脑好、反应机灵,驭海身手不错、武功高强,怜音姑娘一定会平安无恙的。”
轻咳一声,月见借以掩饰他被看穿的羞赧。“提这做什么?赶快来商议正事要紧!”
“将军、将军!”驭火急吼的声音由远而近。
“怎么了?”驭山攒起眉心。
“将军!你看!”驭火扬了扬手中的小纸信。
“这是什么?”月见狐疑地接过,蹙起眉细阅后,顿时剑眉飞扬,炯亮的眼神折折闪烁,
月见乍惊乍喜的诡异表情,教驭山、驭河万分不解,“将军?你怎么了?这上头写些什么?”
“我……我……”月见欣喜地紧抓住驭火的肩膀。
“将军。恭喜啊!”驭火抢先第一个道贺。
驭山与驭河还搞不清楚状况。
“这是真的吗?”月见被这乍来的欣喜冲昏了头,狂喜的他,几乎要失态得当场起舞。“怜音……她真的……”他不敢置信地再将手中的纸条举到眼前细瞧。“有身孕了!怜音真的有身孕了!”
“将军,恭喜!”驭山、驭河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月见无法言语,只能傻呼呼地点头直笑!
驭火兴奋得扬起眉,“我要当蝎军的干爹!”
“嗯哼!”驭山轻轻一咳。
“下次吧!”驭火立刻改口。
驭河被他们逗得乐不可支!
回过神,月见难掩欣喜的失措,
“哎呀,真的哩!咱们又要忙了、将军府要热闹一番了!”
大伙儿忍不住兴奋得低吼,月见更是喜悦地止不住双手轻颤。
怜音……他多想赶快见到她,多想马上将她拥入怀中!
“将军+军……”外头又是一阵惊呼。
驭山再次皱起眉,
传信兵冲进营帐内,递出第二封书信。
“这是驭风大人紧急传来的急书,请
将军即刻过目!”
“驭风?”月见疑惑地伸手接过……
书信缓缓飘落,直坠尘土之中。
“将军?”望着月见怔愣失神的表情,驭河俯身拾起……忍不住大喊,
“怎么了?”大感不妙的驭山与驭火急围过来一看,匆促中,他们只看清斗大的两个字——
赐死!
驭风恭敬地跪立在太和殿上。
“启禀圣上,怜音姑娘……”他清了情喉咙,咽下喉头的哽咽,“怜音姑娘已经饮下毒酒,毒发身亡了。”
敏王爷难掩脸上得意。
“嗯,尸首呢?”汉靖帝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已经人殓。在何公公的监视下,草草埋于城北的乱葬岗上。”
驭风悲恸地低下头。默然拭泪。
靖帝眼一瞟,“何公公?”
太监立刻回报,“回圣上,小的确实全程跟在一旁监看。一切已经‘处理’妥当,请圣上及敏王爷放心。”
没有人注意到,驭风与何公公刹那间交会的视线。
“做得好一”汉靖帝颔首称许。
“是,未将即刻启程前往。”
待太和殿上空无一人,敏王爷欣喜地走上前,“圣上,我们是否该重新商议天武将军与我敏王府的婚事了?”
“是啊!”
阻碍婚事的女子已经排除了,靖帝与敏王爷煞有其事地重新编织支配月见的美梦:
半个月后,西北传来火速急报——
“天武将军在一次率兵攻城之时,不慎误入敌军陷阱,战役中所率领之天旗五虎及部众全数被歼灭,无一人生还……”
距离京城遥远的江南,在短期内一家镖局迅速崛起,其势似有统一江南富庶之地大小镖局营运之姿,俨然建立了一个镖局新体系。
主事者……不知。
只知局内大小事务,均由五名武功高强、谋略至深的总镖头共同统领。
该镖局名为——天武
“动作快、动作快!”月见的低吼声响彻整座天武庄。
后厅的驭河、驭风、驭火和驭海仿佛置若罔闻,主聚在小桌前啃着瓜子闲磕牙。
驭山神色匆匆地赶到后院,一踏进门,双肩就垮了。“又被唬弄了?”
驭海闲闲开口,“大哥,你这次好快呀!不是要护镖到陕北的雁州吗?”
驭山急急灌下驭风递上来的水解渴,“前天接到老大的急书,说嫂子快生了,要我送完镖即刻赶回来……”
“我是昨天早上赶到的。”驭海塞了满嘴瓜子。
“我是昨天中午。”驭风接口。
“我是昨晚。”驭火也不落人后。
驭河露出苦笑。“我是今天凌晨。”
五个人皱着眉头相视。“嫂子究竟什么时候生啊?再这样下去,我们肯定比老大还急……”命都被操掉了一半,能不急吗?
“我也想知道。”
一个娇俏温婉的声音在后厅响起,五虎回头一看,“大嫂?你也受不了,逃到这儿来丁?”驭海忍着笑揶揄着。
“是啊!”怜音重重叹口气。“我看我再不生啊,月见恐怕要急疯了。”
“没、错!”
月见高大的身形出现在众人跟前。“你们五个好大胆,没听见我在前头吼得喉头都快破了吗?”
“你冷静点儿。”怜音着实忍不住笑,
“老大,”驭火无奈地支手托颚。“待产的孕妇还坐在这儿悠闲呢!你别急啦!”
“就是啊!”驭海跟着咕哝,“产婆、大夫、热水、中布一应俱全,万事俱备……”
“就等孕妇了。”怜音又是一叹。
终于明白人家说,生孩子是辛苦的,这句话的道理了。被月见每天这么催促着,她能不苦吗?
“你们别烦怜音了!”月见听不得妻子有一丝不愉快的叹息。
他轻柔搀起她,小心呵护地一步一步往外走,
“咱们别在这儿,他们会恼得你叹气!”
五虎望着那对恩爱夫妻离去的背影,啧啧称奇,“老大他一点儿都不知道,他自己才是大嫂叹气的罪魁祸首哩!”真是太迟钝了!
让人忍不住发噱。
漫步在花园的小径上,月见搀着怜音的腰,恨不得将她身上的“球”接过来自己生!
“怎么生孝这么麻烦,这么慢啊?”等了快十个月,脾气再好的人也都火了!
怜音瞅着丈夫不耐的俊脸轻笑,“你啊,这么猴急!”
“不猴急,怎么能让你怀孕啊?”月见咧着嘴,淘气地对她挤眉弄跟。
“你别闹了!”怜音难掩羞涩地轻捶他的肩头。
望着妻子颊边妩媚如霞的嫣红,月见忍不住心中情动,俯首印下一吻。“怜音……我真的快等不及了!”
她懂得他语中的含意,怜音柔美的两颊,瞬间烧得跟火一样红!
“那是手啊!不一样,跟……那个的充实感不一样嘛!”月见嘟哝着嘴,活脱像个尝不到甜头的孝。
“人家生不出来嘛!”是真的生不出来呀!总不能用“挤”的吧?“我不管!我要你尽快!”
“你……”怜音扬起美眸眸他,“你是要孩子,还是要……那个?”
“我两样都要。”月见不改强横霸气。
“不理你!”怜音头一撇。往一旁走去。
却被月见紧紧攫住,他长臂使劲一位,立刻将她纳入怀中,仿佛为了印证他的急切,月见不由分说,俯首就是一记深吻……怜音猛地退开一步。
“怎么了……为什么不要我?”月见不敢置信地低吼,似是深受伤害!
“我……月见……要生了!”腹间的激痛,让怜音倏地刷白了脸。
“嘎?啊……要生了?”月见飞快回过神,马上放声大吼,“动作快、动作快!”
后厅里的五虎继续闲磕牙,压根不予理会。
没信用的家伙!怜音暗自摇头,吸口气,用力大喊,“你们五只虎,还不快过来帮忙!”
“是,大嫂!”
山、河、风、火、海齐声低喊。砰一声,桌子被他们跃起的身形掀翻。瓜子、茶杯散落一地……
众人欢欣迎接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