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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走廊上,刚从房里出来的夜封夏便看到夜玄像在扣押犯人般地拖着夜絮春,赶紧凑上前问:“爸,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来得正好。”夜玄正在气头上,说话的口气也比往常来得凶。
他将夜絮春交到夜封夏手中,眼睛泛出血丝,困难的道:“夏,依照触犯禁忌与任务失败这两条罪名,将春带去地下室!”说完,他彷佛对夜絮春全然失望般的掉头离去。
夜封夏握着夜絮春的手,连问的机会都没有,莫名其妙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夜絮春勉强一笑,“就照爹地说的去办吧!”也许是因为心力交瘁,在说完这句话后,她旋即倒在夜封夏身上,脸庞挂泪的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夜封夏紧紧抱着夜絮春,脸色沉郁。
依照规定,任务失败必须关在地下室三天三夜不得进食,而触及所谓“禁忌”的爱情的话,是要将双手铐在墙上,直到受罚者真心悔过、忘记情爱的那天,才能被放下来的酷刑呀!
要是春一辈子都不愿忘记断翔黑,那该怎么办?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黑暗城里的玻璃破碎声划破静夜星空。
“少爷,求您别再这样了!”管叔站在断翔黑的房门外,苦口婆心的劝着。
自从夜絮春无声无息的离开后,断翔黑又恢复了以往难以捉摸的个性,有时候甚至还变本加厉,让善后的管叔累得筋疲力竭。
“你走!最好连你也走,都不要管我!”断翔黑狂声呐喊。
“您每天这样子也无济于事呀,絮春也不会回来。”
听见管叔这句话,断翔黑激动的打开房门,当着管叔的面开骂:“谁教你提她的?我根本不在乎她!她是恶魔!工于心计的可怕恶魔!”
一片漆黑,管叔也看不出断翔黑此时的表情。
“少爷。”管叔不怕断翔黑继续发狂,首次以长者的姿态建言,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也许絮春有她的为难之处和说不出的苦衷呀!如果您真的爱她,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那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我找!”断翔黑气得一拳打在门边,任凭鲜红的血在黑暗中从他拳头流出。
是的,就是这样,像夜絮春这种欺骗他欺骗得如此彻底的女人,他应该早日将她忘掉。
这个时候,夜絮春已经不吃不喝整整两天了。
“春,你想通了吗?记忆卡究竟在哪里?”夜玄不忍心地看着自己从小养大的心肝宝贝,真心希望她可以悔改。
“没有……没有记忆卡……”夜絮春双手被铐在墙顶的手铐上,因为两天没有饮水进食而口干舌燥,说起话来不清不楚,音量小到旁人必须要靠她很近才听得到声音。
在一旁的夏、秋、冬看得更是胆战心惊,因为她本来就是个柔弱的女子,连受了两日的惩罚折磨,虚弱得彷佛一不小心就会在这个私人地下室里香消玉殒。
“春,你不需要这么固执的!你不想活了吗?”小夜絮春一岁的夜封夏率先看不下去的指责她。
夜絮春不回答,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个聋子,对亲人的呼唤无动于衷。
翔黑……我不愿伤害你……你现在还恨着我吗?她一心一意想着断翔黑,深深懊悔着自己对他做的一切。
“春,你说说话呀!难不成你要一辈子这样吗?”夜曼秋椅着夜絮春的身体,用温情劝着:“你要是不在了,以后谁来替我设计发型呢?快点跟爹地认错,我们还是好好的一家人呀!”
连续听了两人的劝告,夜絮春这才张开泛红的眼睛,抬头看看周遭的亲人,用她那发白的小嘴瘖哑的说:“我知道我不是个听话的好女儿,也不再……是个能做好榜样的姐姐,但是……谁也不能强迫我忘记翔黑!”说到这里,她神态严肃的盯着夜封夏看,语气坚决的说:“夏,即便你强行喂我喝下忘情水,我也会永远记得翔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真的这么做,因为……我不想忘了你们。”
忘情水是一种喝了之后就会把所有感情全数忘掉的药剂,是夜玄在很久以前就命令夜封夏制造的药品。
“大姐,你是笨蛋!”夜忍冬生气的看着为爱而伤神至此的夜絮春。
傻瓜,她都已经没有力气将话完整说完了,为什么还不肯低头认错呢?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害他的大姐变成这副德行!
“看来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持不交出记忆卡罗?”眼看与夜絮春从小玩到大的弟妹们联合劝着还是未能奏效,夜玄强自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怒潮,背对着夜絮春问。
夜絮春惭愧的看向夜玄,赫然发现养她二十多年的父亲头发已然半白,背影透露着点点沧桑。
她又何尝不知道打在儿身、痛在父心的道理呢?只是她就是无法明知断翔黑会受伤害,还毫不在乎的交出记忆卡。
无言以对,此时多说一句话都只会更伤人而已。
“走吧!别管她了,我想……这件事就交给尹小姐和她谈好了。”夜玄反常地没有暴跳如雷,显示出他对夜絮春的心灰意冷,然后他语气哽咽的叫唤其他人跟随他离开地下室。
没有人敢反抗夜玄,只好乖乖跟着他走。
夜忍冬依依不舍的偷偷回头看了夜絮春一眼,恰巧看见夜絮春在向他说着只有他读得出的唇语,他机警的背着夜玄等人朝她点点头,快速离开地下室。
夜絮春无声的说道:“冬,对不起要连累你,不过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了,记忆卡就藏在我房里的内衣柜,拜托你今晚拿来给我!”
天都还没破晓,夜忍冬便冒着有可能与夜絮春同罪受罚的可能性,蹑手蹑脚地来到地下室。
进入地下室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拿了一杯白开水喂夜絮春喝下。
“冬,谢谢你。”夜絮春一口气把水喝完,由衷道谢。
夜忍冬不舍的看着她,像恋人般用手替她整理纷乱的发丝,说:“春,很抱歉,我没办法替你解开手铐。”
“没关系,你能帮我就很好了。”虽然很虚弱,夜絮春还是对他一笑,接着说:“记忆卡呢?”
不要怀疑为什么她会如此相信夜忍冬,其实原因有二:第一,夜忍冬小时候就学过读唇术,在昨晚那种情况下,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第二,夜忍冬从被认养进门的第一天开始就最黏她,跟她感情也最好。
夜忍冬小心翼翼的先确定四周无人,便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小小的记忆卡递到夜絮春面前,说:“是这个吗?”
想到刚才他一个人在她的房里搜索着她的私人衣物,夜忍冬的心就偷偷多跳了好几下。
“嗯,替我毁了它。”
“毁了它?那不就是……”
“毁掉。”夜絮春简洁的重复一次。
管他三七二十一,夜忍冬听从夜絮春的话,当着她的面用力把记忆卡折成两半。
“谢谢。”
“春,你变得都不像你了。”他撇撇嘴说。
“也许爱情就是让我变成这样的蛊毒吧!”
看到因刑罚而狠狠瘦了一大圈的夜絮春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夜忍冬感觉有些吃味,继而转变话题:“明天要来见你的委托人叫尹艳,你可别看她年纪轻轻就任她欺负,其实她很目中无人,是个刁钻的女孩呢!”
“无所谓。”夜絮春淡然的回答,目光看向地下室出入口,说:“冬,你快走吧!免得连累你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