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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
“不行!”
“我——要——出——去!”声音的分贝陡然高了一倍。
“不行!”拒绝的声音仍是一样冷静。
“你凭什么限制我?你以为你是谁!?”甯雨娃真是气炸了,如果她手中有枪,一定会一枪毙了这个傲慢的家伙。
从那天起,他就开始控制她的行动,她生气的和他争辩过好几次,但都没有效果。后来她想,他总得上班吧,于是决定等他出门后,她就去投奔心宁。等啊等啊的,他终于要出门了,可是他居然不顾她的强烈反抗,硬拉着她来到这里。可恶!
“你可以自由活动,只要你说出事实。”风驰日终于自公文中抬起头,看向办公桌前怒气冲冲、涨红了脸的她。她生气的模样挺可爱的。
他并不急着查出她的一切,虽然有疑惑,但是他却莫名的信任她。
“查不到是你的能力差,你没资格管我。”她当然可以说出事实,但是她就是想说,心中总有种隐隐的不安,她在担心什么呢?
“你算是我的手下,做上司的没有资格管下属吗?”他放下笔,靠向椅背,挑衅的勾起嘴角。
“我不是的手下!”
“是吗?你不是我的情妇吗?”风驰日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甯雨娃一愣,“我……我只是帮你打扫、整理家务而已,不是什么情妇。”她的脸更红了。
“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单纯喔。”
“我……那不我自愿的。”
“是吗?如果我没记错,是你闯入酒店,自愿把你自己给我的吧!”他的笑带着几许轻挑,看在甯雨娃的眼里全成了不屑与鄙视。
“别人给你你就收啊?如果你真的人格高尚,你可以拒绝的。”她恼火了,当时她可是逼不得已才牺牲自己的,可是他说的好像他是很无柰接受似的。搞清楚,她才是受害者耶!
“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我一向不让她们失望。”
“你确定和你上床后,她们不会失望?”她口不择言的说着。
听出她的挑衅,他笑开了,身体前倾,大手掠过桌面挑起她的几绺长发玩弄着,挑逗的眼神让甯雨娃全身不自在,心底浮起层层异样感受。
“你说呢?”他的声音充满着磁性。
怔了一下,甯雨娃头一偏,拉回被他缠在手中的头发,身子顺势退了一步。
“是不怎么样。”即使知道脸已经红透,她很庆幸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这家伙,希望得到什么答案?要她承认他的功夫很厉害?作梦!
风驰日来到她面前,靠坐在办公桌上,将欲逃开的她拉到怀中。对她这番严重刺激到男性尊严的回答,他奇迹似的不怒反笑。“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女人,没让你感到满足,我真是罪过。”他边说边将身体往她靠去,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空隙。
“你干什么?”在他的唇离她一寸之远处,她机警的以手掌挡住他的逼近。他想干嘛?他眼中的火焰是……不会吧!在这里?在她正和他吵架的时候?
“我该补偿你的。”他轻舔着她的每根手指,并在掌心中洒下一串细吻。
下一刻,风驰日突然按住她的肩头,覆住她的娇艳红唇。甯雨娃有些羞赧的主动将自己小巧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
她的主动让风驰日惊喜万分,更是配合与她的香舌嬉戏追逐,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双方都几乎喘不过气才移开。但风驰日怎会轻易罢休,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深深吸吮着,又在她雪白纤细的颈项上烙下一个个湿热的吻。
甯雨娃微闭着眼,轻声呻吟,放纵在他充满方魔力的诱惑中。
猛地,她突然回过神,趁着风驰日还陶醉的当口,用力推开他,自己则逃得远远的。这里是办公室啊!他们怎么可以……
“你……”不知道该怎么说,内心的波涛汹涌让她自己都抓不住头绪。她慌乱的找了个借口岔开话题:“我饿了,叫披萨吃吧!”
风驰日双手环胸,兴味盎然的盯着她看,“我也饿了,不过我想吃……”
“想吃什么自己叫,反正是你付钱。”不理会他的眸光,她快步绕过另一边的沙发,走到办公室角落的另一扇门前。“东西来了叫我,还有,你不准进来。”
“嗨!我又来了!”
在她打开休息门的同时,办公室的大门亦被打开,传来一个开朗且充满省略的声音。她好奇的回头,瞥见一个也正看向她的英俊男子。
不认识,而且没兴趣,她面无表情的转头没入门后。
“好小子,你又换对象了。”东方拓狠狠的在风驰日的肩头捶了一下,前几天洛说起日的反常行为,他还以为日对那个洋娃娃动了情,没榻到这么快又换人了。
“你不知道敲门是基本礼貌吗?”风驰日没好气的看着东方拓。
“我们是好兄弟,敲门显得多见外。”东方拓一点也不觉得惭愧,坐上办公桌,对着已经在皮椅上坐好的兄弟,兴味盎然的追问:“你什么时候把上她的?和你以前那个可怜的小洋娃娃比起来,这个可是千金之躯啊!”
哈!总算让他有机会挖到八卦消息了吧!那天洛对他说着日难得的激动表现时,那副嘴脸分明就是愿意让他又羡又妒。他真狠啊,老天居然让他错过那一幕!不过,现在可好了,洛没说日交上甯大小姐,那表示他一定不知情,这下子换自己刺激他了!哈哈!5p4u?g?W?U
“千金之躯?你又知道?”风驰日懒洋洋的回他一句,对好友的说法不感兴趣。她的确有种特殊的气质,当初他也会认为她是倍受呵护的女子,东方拓这么说并不奇怪。
兀自拿起电话,他拨了电话订了两份披萨,觉得自己像个私人秘书,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担心她挨饿。
“甯氏企业虽然比不上你我的集团,但也算是个赚钱的公司,再说她现在可是甯氏的当然继承人,这样还不算是千金之躯?你可真挑!”东方拓斜昵了他一眼,“难怪我找来的女人你都不满意。”
“甯氏千金,你在说谁?”风驰日心底蓦地闪过一个念头,他恢复了惯有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就是甯雨娃吧?”
“甯雨娃?”原来这就是她的名字。雨娃,雨娃!他在心中重复的唤着。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东方拓兴奋的跳下办公桌,用力一拍手掌。太好了!他居然发现这个大秘密,洛的消息怎么跟他的比呢?哈哈哈!
“你认识她?”风驰日问。因为她看到东方的表情不像是看到熟人。
“算不上认识,只是见过。甯氏和我的公司有过生意上的来往,她的父亲甯震峰和老头子有过数面之缘。甯震峰死后,老头子要我去吊唁,当时见过一面。”过目不忘是他最大的特点之一,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不过,当时她心情抑郁,脸色苍白得像个活死人,和现在比起来,那可真是天差地别。”东方拓提供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同时仔细的观察着好友的一举一动。他决定好好的耗下去,以便收集到更多的情报,如此一来,他能对洛炫耀的也就更多。喔!不只洛,他还要告诉南宫、西门、北、中天,还有日的那群兄弟……
接触到东方拓眼底闪过的诡异,风驰日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打些什么鬼主意。如果是以往,他会就此打住,不让他有机会从自己身上找乐趣。但是今天他决定忽略,他要弄清楚这上怎么一回事,至于东方,以后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她为什么不待在甯氏?”
“这就不知道了,甯氏的说法是她因为太难过了,所以离家散散心。”东方拓奇怪的看着风驰日。“这个原因不是应该你来告诉我的吗?搞了半天,她离家的理由是你啊!你怎么认识她的?都已经形影不离的带着她了,居然不知道她是谁?”
“谁形影不离了?”
“别想否认,你风驰日的花名大家都知道,被你上过的女人多到可以围起半个地球。但是从不让女人干扰到工作却是你一惯的作风,你连个秘书都一定要洛来担任,更别说是让女人进入你的办公室。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喔,工作是挑战,女人是调剂。可是今天你居然将她带到这里,怎么?一刻都离不开她?”东方拓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行,他需要喝杯酒安定过度亢奋的情绪。走到附设的小酒吧,他为自己斟了杯酒。
“听你的口气,好像我是只种马。”什么被他上过的女人可以围起半个地球,要是被雨娃听到了,准会以为他是个大色魔……等等,他干嘛怕她听到?她只是个女人嘛,就算他破天荒的将她带到办公室,也不是因为离不开她,而是因为……因为什么呢?
“你不承认,我也无话可说。”
“那你呢?”风驰日反将东方拓一军。
“嘿嘿!”东方拓干笑两声,“别说这个了,你以前的那个洋娃娃怎么办?你该不会以狠心的抛弃人家了吧?”
“如果是呢?”
“哇!那她多可怜!日,台湾女人可不双美国妞,她们很死心眼的。说说看,你怎么抛弃她的?”虽然同情那个无缘见面的洋娃娃,但是打听消息也很重要啊!
“我没抛弃她。”抛弃?风驰日下意识的排斥这个字眼出现在他和她的问题中。
“没有?你该不会脚踏两只船吧?”东方拓问,举起酒杯将酒往嘴里送。
“娃娃就是甯雨娃。”
东方拓口中正欲吞下的酒一下子全喷了出来,活像一座小型喷水池。他瞪大眼接收着刚刚听到的消息。“她就是……她?”确定自己听到的无误后,他开心的拍击大腿,不介意自已“小小”的失态。“那就对了!洛说的和我看到的是同一个人,我该恭喜你了!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洛又说了什么?”洛甚至没看到过雨娃。风驰日突然想到自己带她来这里的理由了。他只是想让洛看看她,好查出她的背景罢了,没错!就是这样!
“洛说你快发红色炸弹了,看来的确是这个样子。”他真小看了这个好友,爱情的坟墓耶!亏他有勇气走进去。
“鬼扯!”风驰日不悦的沉下脸,想走那个没道理的家远规。
“难道不是?那你这几个星期来怎么过的?别忘了我已经好久没帮你找女人了。”
风驰日这才想起自带回甯雨娃后,他的确没再找过其他女人,这倒是一项纪录。只是他不会在这个幸灾乐祸的损友面前承认,所以他嘴硬的说:“我正准备打电话通知你帮我找个新货,就今天吧!老地方!”
“你确定?”东方拓饶富兴味的看着他。日分明就是在自我免强,真是死鸭子嘴硬。
“你怀疑?”风驰日恶习狠狠的瞪着还在笑的好友,有着撕裂他那张笑脸的冲动。
东方拓耸耸肩,“嘿!别迁怒,你知道我的脸三百六十五天都是笑脸。我今天会帮你找个又香又辣的,这总可以吧!”
说完他难得的主动离去,关上门前还不忘给一脸扭曲的风驰日一个大笑容。他东方拓虽然好玩,但是却深谙保命之道,日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如果他再不走,当然,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要事,那就是找到洛和其他人,他有大消息要宣布啊!
甯雨娃烦躁的拨开垂在眼前的几丝秀发,眼睛又不禁朝大门望了望。
她在期待什么呢?用力的甩甩头,她试着摆脱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影像。笑话,他爱什么时候回来关她什么事,她才不会替他担心,更不会为他生气。
她想起傍晚他带她回来,顺手将手里的外卖食物交给她的后,便冷冷的告诉她:“今晚我在京雅酒店。”之后他就走了,那语气冷漠得像是打发一个陌生人。
她当然知道他到京雅酒店的目的,他原本就是个大色狼,不找女人那才是怪事。
她是这么说服自己的,但是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感到气愤、不平、还有……心痛。
白天她还和他争辩着自由,如今他放她自由了,她却莫名的感到无所适从。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他的出现、他的陪伴?他才离开几个小时,她却想他想得胸口发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翰的如心宁说的,已经……
不,她不能!她强迫自己挥掉这个荒诞的念头。在他眼里,她根本不算什么,只能算是个……情妇吗?她想起他的话。那么他对她的感情做怎么样的回应呢?耻笑、鄙视、嘲弄,……她不会傻得希望他会有同等她所付出的回报,而那些预料中的右能结果,她都不想接受。
再看了看那扇似乎永远不会开启的大门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底的哀怨,水灵灵的大眼不停的眨着。她不要让眼泪掉下来,如果她真的为他流泪,刚刚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一定会崩解。她要留有自己的尊严,对不可能有所回收的感情,没必要让对方知道,尤其是那种自大过头的大男人。她不需要牺牲自己,像个被冷落深闺的怨妇来填充他的风流史。
想起现在的他可能正在某个惹火冶艳的女人身边,她的胸口又是难忍的刺痛。他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那个女人放弃一切的矜持吧!就像他惩罚她的时候,只是他对那个女人会多了一分疼惜!
惨然的淡笑,她落莫的走向楼梯。可悲!她连他身边随意一抓的任何人个女人都比不上,这样的身份居然还是让她不可救药的爱上他。
是啊!她真的爱上他了!
风驰日不耐的离开身下丰满的躯体,烦乱的的爬梳了下已经不太整齐的头发。
该死!他居然做不到!他真的是中了甯雨娃的毒了。在这个他应该放纵享受的时候,满脑子想的竟然都是她。
她知道他来到京雅酒店的原因吧!她是怎么看他的呢?
虽然明白自己是十二万分不愿意到这里来,但他还是来了。他要证明没有任何女人能影响他的生活,能干扰他的决定和思想。只是他的嘴仍然不受控制的告诉她他的去向,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希望得到什么回应,只知道她的反应让他生气。
他想起她听到时面无表情的模样。她根本不在乎!这个发现让他原有的一点挣扎消失殆尽,他带着满腔的怒火来到京雅,为的已经不是想证明什么,只是想发泄。
粗鲁的剥光前来的女人身上的衣物,狂野的占有她,他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发泄。但是女郎的娇喘不已只让他发泄了体力,他的心情却更加的烦躁。
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以为常的男女游戏,他从来就不需要对谁负责,过程中尽情欢愉,结束后一拍两散,再简单不过的公式,为什么今天却走了样?他居然觉得罪恶感好重!
“你怎么了嘛?脸色这么难看,欲求不满吗?好像在责怪人家没有满足你。”身边的女人以甜腻的声音娇啧着,细长的勾魂眼为断的朝着他放电,她的身子伏在他身上,修长的手指在他伟岸的胸膛上轻轻的画着圆圈挑逗意味十足。
去他的!他恼怒的咒骂,他干嘛觉得对不起她?他喝在误打误撞下占有了她,但是也收留她,原她收拾一大堆的烂摊子,他根本没有亏欠她什么。反而她,不诚实的女人,她才该觉得愧对于他。
一个翻身,他将身上的女人压在身下,强迫自己投入这场性欲的游戏中,去他的甯雨娃,他根本不在乎!
身下的女人对他的粗野兴奋莫名,接过这么多客人,这是最让她兴奋的一次。撇开他傲人的强健体魄、酷到极点的相貌不谈,他的狂野是令她心荡神驰,她真的真的好兴奋!
“娃娃!娃娃!”
听到他的呢喃,女人也无心去思索他呼唤的谁。男人嘛!在鱼水之欢时,总会有习惯的呼喊或呢喃,大多数的男人会亲呢的叫她宝贝或宝宝,这个特殊的男人算是少数例外的。他叫她娃娃,这个昵称也不错,她挺喜欢的。“嗯……啊……我是娃娃,我是你的娃娃。”她娇声呻吟,放浪的扭动着。
犹如电极般,风驰日倏地停下动作,呆楞的听着仍在扭动的女人口吐出的话语。他刚刚好不容易让自己忘掉甯雨娃的脸,投入翻去覆雨的性爱中,却……叫着她的名字。他终究没有真正将她逐出脑海!
娃娃、娃娃!你对我下了什么蛊啊,让我在此时还只想着你?他在心里自问。
出乎意料之外的,这个事实的发现并没有让他懊恼或生气,他居然感到无比的轻松,满满的暖意涨满他的心头,他不再抗拒让她的容颜又占满他思绪。这一回,算他输了,既然他不讨厌她,就让她留在他身旁吧!
毫无眷恋的,他起身推阂缠在身上的惹火娇躯,套上散落满地的衣物,不顾女人不满的慎叫,拉开大门离开,脸上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满足笑容。
月光轻轻的透过窗帘,细细的洒落满室的柔和。辗转反恻良久的甯雨娃,终于在极尽煎熬挣扎后,疲累的睡去。
喀——轻微的开门声悄悄响起。
风驰日英挺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来到床边,注视着床上蜷缩的身影,眼中盛满浓浓的柔情。他在床沿蹲下身,细细的审视熟睡中的脸庞。前一刻心乱如麻的情绪,在见到她的容颜后显得平静安适。
睡梦中的人儿不知为何紧蹙着眉头,眼角还挂着残余的泪珠。这副梨花带泪的愁容深深的勾起他的不舍,他不由自主的抚摸她蹙起的眉头,想要抚平她的忧愁。
熟睡中的她似乎感受到他给予的安慰,因着他轻柔的抚摸而安心,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口中也逸出无意识的嘤咛。
他爱恋的抚着她的眉,滑过她小巧的鼻梁,最后在她的樱唇上流连。
沉沉入睡的她纤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这样娇弱的女子是白天和他激烈辩争的她吗?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对他大吼大叫,除了她!他也从来没想过会容忍一个女子侵入他的生活,除了她。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懂得包容的?在认识她以后吗?然而如果他真的懂得包容,为什么她对他在甚在意的态度,又会让他强烈的感到气愤和不满?
“你为什么不像其他女人般依顺我呢?”他暗哑的声音在静默的空气中回荡。
良久,他轻轻的扬起嘴角,不管怎么样,她是真的引起他的兴趣,前所未有的强烈兴趣。她有资格在他停留台湾的这段时间中陪在他身边,这个谜样的小女人。
他不经意的想起下午在办公室中东方拓说的话。她是甯氏企业的人,那么她接近他是别用目的吗?他的心因着这个可能性而情不自禁的抽痛。
风亦财团来台发展的消息一经披露之后,台湾各大企业莫不用尽手段想要与风亦合作。他还在美国时,就有公司越洋送上名贵的各项“礼物”,其中包括女人。
只是他虽然喜欢女色,但不表示他就会接受这种有目的的“馈赠”,公归公,私归私,他宁愿花钱要东方帮他找女人,否则以他的条件,要女人何须费上一丝一毫的心力。
但即使他态度坚决,仍有众多企业用尽各种手段将女人往他怀里送。曾经就有一次,有个女人故意制造假车祸,想搭上他,事后知道那是某公司使的手段,从此他将该公司列为拒绝往来户。
她也是其中之一吗?当初她所有不合理的举动难道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的确成功了!她成功的挑起他的欲望,也许他可以打破自己一贯的原则,考虑将合作案当成礼物送给她,毕竟她是第一个让他有特殊感觉的女人,再说甯氏也算是一个颇有潜力的公司,他原本就不排斥与其合作。
他在心里半嘲讽半无奈的想着,却无法忽视源源涌起的遗憾。他多么不愿意相信她真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她白皙而安祥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柔美,虚幻得犹如落入凡间的仙子;他轻抚着她柔嫩的肌肤,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忽地,远方红光一闪,仅是零点零一秒的速度,却足以让他察觉。红外线望远镜!他柔情的眼神一凛,瞬间回复冷酷。抬头望向灯光闪过的地方,昏暗的室内无法看清远处的迹象。他收回在她脸上的手,起身准备走到窗边,好像对方看个仔细。
“不要!不要!”
他的手才一离开,原本安静沉睡的甯雨娃突然惊恐的叫着,似乎急切的想抓住什么。
甯雨娃在惶恐的尖叫中醒来,爬满脸庞的眼泪道出了适才可怕的梦魔。
梦中她不愿接受的情景清晰得有如真实的事件,即使她现下睁开眼,脑中仍不断的浮现刚刚的情景。
她梦到生命中重要的人全离开她了。父母亲渐行汽车远的对她挥手,叔婶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她害怕的四处搜寻,想找到一个熟悉的影子,然而什么都没有。她急得哭了出来,终于看到风驰日的出现。她狂喜的朝他飞奔而去,却被他伸直的手臂冷冷的挡在一尺之外。她不解的以眼神无声询问他,他回应她的眼神却不带一丝感情。她这才看到他挽着的美丽女郎,对方正高傲的对着她冷笑。
她来不及出声,他已然转身,带着身旁的女子离去,留下她面对四周的阴暗,等到她找到自己的声音,空气中幽幽的回荡着她的尖叫……
“别怕,我在这里。”
风驰日浑厚的声音有着不可思议的安定力量,让她涣散的心神逐渐归位,眼眶中的泪水也缓缓的止住了。
“雨娃,别哭!”
安慰的声音持续着,她终于能清醒的探索这份安定力量的来源。
一看清当下的情况,她的脸很快的羞红一片。
她正被他有力的拥抱在怀中,她的脸依偎在他厚实的胸膛,他的手掌则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他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际,在她的颈项上打转,让她全身一阵战栗;她有股沉溺的冲动,但是梦中的景象浮现,她不禁防卫性的绷紧肌肉。
“放轻松,雨娃,有我在。”
甯雨娃突然挣脱他的怀抱,瞪大的眼睛中闪着恐慌。“你……你叫我……”
“雨娃!”他轻轻的笑着,趁着她呆楞的时分,擦去她的泪。
“你都……知道了?”她结结巴巴的问,苍白的脸色双刚刚又白上一分。他知道了,他会不会以为她别有目的?会不会赶她走?
突然间,她明白自己迟迟不告诉他真相的原因,她怕!怕他可能有怀疑与冷瘼!
“知道一些。不过,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你会相信吗?”
“会。”风驰日保证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决定相信她,但是他真的相信。
看着他诚恳的眼眸,甯雨娃犹豫着是否该信任他的保证。但他诚挚的眸光温热了她的心,她发现自己心底冰泠的反抗正一点一滴的融化……
好半晌,她终于点点头,余余的说出事实的经过。
“我叫甯雨娃,是甯氏企业的法定继居人……”
细细的说着四个多月来所经历的种种,她有着难掩的激动。亲人陆续远离的事实虽然已是过往云烟,但深沉的伤痛依然刻骨铭心。尤其在说到父母车祸后,自己又被婶婶赶出家门的经过,她的泪水又不受控制的淌落,一度哽咽得说不出话。
风驰日静静的聆听,强烈的感受到她的伤痛及哀戚。他不知道这个会捅出一大堆楼子,会对着他大吼大叫,泰半时候无知且幼稚的女人有着这么令人心酸的过去。看着她低首敛眉的悲戚表情,听着她幽幽淡淡的无奈言语,他的心猛烈的翻搅;再看到她含着泪珠的眼眸,他更是心痛难忍。
低叹一声,他将她牢牢的拥进胸膛。这一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不再让她伤心难过。
长久压抑的情绪如同冲破堤防的洪水,排山倒海的涌上心头,冲击着她的泪腺。她再也忍耐不住,靠着他的胸膛尽情的痛哭宣泄。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丢下我?”她嚎啕大哭的拥着他,将内心的悲痛全吼了出来:“为什么丢下我自己一个人?为什么?”
“你不是一个人。”他不舍的安慰。“你还有我啊!”
“没有了,没有了,你也走了,我叫你,你根本就不理我。”
她拼命的摇头,歇斯底里的模样让他慌了心神。
他将她椅得厉害的头按在胸口,轻拍她的背,想在她的话语中找出一点头绪。“你做恶梦了?”她刚刚梦中的尖叫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梦?”他的安抚让她的激动稍微平复。是吗?那么真实的景象会是梦吗?
抬起她的脸庞,她红肿的眼睛让人心疼,他柔情的擦去正要滴落的一滴眼泪。“我不是在这里吗?”
“真的是梦?”她不确定的昵喃。
“是梦。告诉我你梦到什么?”
“我梦到我爸爸妈妈、叔叔婶婶,还有……你。”
“我?梦到我?”他欣喜的表情像是得到粮果的小男孩般。在他想到她的同时,她也正梦着他,这么说她并不是真的那么不在乎他罗!
她点点头,脸颊因脑中闪过他亲吻她的画面而泛红,但下一秒的记忆却让她冷下一张脸。她轻轻的推开他,因突来的冷空气而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不舒服?”他又搂过她,感觉到她轻微的挣扎,又看到她冷冷族的表情,不解的问:“你在生气?为什么?”
“我没有生气。”她否认。他的怀抱好温暖,这样的温暖让她安心,她发现自己居然眷恋着这个怀抱。反正他的力气她也无法抗衡,索性就放弃挣扎。
她顽强的不肯承认,当然更不可能说出到底怎么回事。不过风驰日细细的连贯她话中前后关联的地方,有了可能的猜测。“梦到我让你生气?因为我也离开了?”
“我说我没有生气。”糟糕,又有想哭的冲动了。
他轻轻的笑开,不让她躲开。他热切的望进她的眼,笃定的说;“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算是保证吗?甯雨娃不得不迎视他炯然有神的双眸,他真挚的眸光传递着有力的承诺,她仿佛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心底不断泛起的暖流像要淹没她,她感动得漾开了笑容。
“小傻瓜,怎么又哭了?”风驰日宠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头,低头指指自己胸前一大片的潮湿取笑她:“你看我还没洗澡,衣服倒先洗了。”
甯雨娃被他逗笑了,再看到他衣服上的濡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他朗声的笑着拥紧她,将她的羞怯埋入他的胸膛。
远方一个黑影正透过红外线望远镜将这一幕清楚的看尽,猥琐的脸上扯起一抹不自然的笑,眼底闪动的光芒像是黑暗中的猫眼,诡谲而危险。
已经二十年了,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天。同样的情况,他不会再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