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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笙娌哭的样子把来接她的司机吓了一跳。
“小娌,怎么哭了?受欺负了?”
单笙娌埋着的头摇了摇,用粗嘎难听的声音说:“送我回家,我不去公司。”
司机照她说的做,回到公司就禀报给单锦侦:“锦侦,小娌有点不对劲,一路一直哭,问她也不说话。”司机也算是他们的长者了,做了30多年,所以叫他们昵称,不用敬称。
“她人呢?”
“送她回家了。”
单锦侦拿起车钥匙,穿上风衣,跟门口的秘书说:“会议推到明早,叫他们下。。班吧。”说完便大步跨入电梯。
她闹情绪的原因,他多半知道,他以为她顶多生两天闷气,毕竟大哭大闹会被他问原因,可她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公寓里很安静,连灯都没有开,径直走向卧室,推开门就见大床上一小坨隆起,伴随着轻微的抖动。
单锦侦走上前,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笙娌,出来。”
没有动静,只是她的抽泣声变小了,撩开被子,就见她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缩成一团,身子侧着,脸却埋进了枕头里,看得出是他掀被子是她才躲起来的。
脱掉鞋子,从背后抱着她,问:“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单笙娌只是哭,却不说话,这次的事,不能告诉小叔。
“乖,说给小叔听听。”
“我不想说。”哭太久声音都变了。
单锦侦将她的身子搬过来,大掌在她脸上抹了一把,将她摁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发心,说:“不想说咱就不说,乖,不哭了。”单锦侦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看来失去付翰柯给她的打击不小,至少他从没见她这么伤心过,田慕炎消失也不曾有过。
终于,她安静的睡着了,身子偶尔抽动一下,但没有醒来,单锦侦这才放开她,去准备晚餐。
做了她爱吃的菜,去卧室又不忍吵醒她,将饭菜保温,等她醒来再吃。
今年雨雪天特别多,这个时间段还有大雪下是很少见的,放眼望去是清一色的白,很干净的感觉,这份洁净却染不了心,焦躁又迷茫。
他想快些告诉她他的心意,快些和她在一起,可他却不知道下一步路该怎么走,若是她因此抗拒自己又该怎么办?可能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接受自己亲人的告白,那是公认的荒唐……
今天她问起陶然歆,其实他好长一段时间没理她了,他也暗示过他喜欢笙娌,但说得并不直白,过年的时候她到公司找过他一次,他只是说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我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当时她没有说话,有些不甘的走了,之后又若无其事的给他打电话发信息,之后就不了了之。
时间还不成熟,不是和她断干净的时候,多一个棋子总比赶尽杀绝好。
烟草燃尽,把冷风关在窗外,才回到卧室。
“笙娌,起来吃饭了。”
扬了扬眼皮,头胀痛得厉害。
单锦侦扶她起来,她又侧着身子躺下,喃喃到:“我不想吃,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