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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走,晚妆再次扬起嘴角:“我要擦身换衣服。”
这次,凤胥言的眼眸漾起一点细小波痕,“你还动不了。”
“没事,我让……”
“我帮你。”
晚妆刚想说让小慕帮忙,凤胥言便开口截断了她的话。
听到这话,晚妆惊讶得双眼死死盯住凤胥言,见他似不像开玩笑,晚妆要笑不笑的嘿嘿了两声:
“不敢麻烦世子。”
凤胥言:“不麻烦。”
话落,凤胥言让花小慕先去休息。
等小慕一走,晚妆保持着要笑不笑的嘴角:“世子,男女授受不亲。”
凤胥言:“别担心,我说过在我眼里,你的身体就像大白菜一样。”
听到这话,晚妆气的嘴角一哼:“大白菜!那你就给这棵大白菜开始擦身吧。”
又说她的身体像大白菜,她只是还没发育好吧,既然你不在意,那就擦吧,反正她也不是这古代的女子,被人看一下身体又不咋的。
这么想着,晚妆安静的躺着,等着凤胥言给她擦身。
过了一会儿,见凤胥言没动,晚妆下巴朝桌子上的木盆指了指:“水盆在那儿。”
凤胥言拉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不需要。”
话落,只见凤胥言对着晚妆的身体比划了一下,下一刻,晚妆立马就感觉到浑身清爽,她一身的脏污没了,就连衣服也变得干干净净。
晚妆惊讶极了:“这怎么跟电视里那些神仙施展的净身法术差不多啊!”
双眸狐疑的盯着凤胥言,晚妆猜想:“你不会是会法术吧?”
凤胥言瞥她一眼,表情疑惑,“法术是什么?”
“没什么。”专注的盯着凤胥言看了一会儿,晚妆猜想,或许这只是凤胥言修炼到一定的境界拥有的能力吧,看他对法术这个词这么陌生,这世上应该不存在法术这一说。
虽然身上的衣服变干净了,但这件衣服却破了口,晚妆费力的从储物手镯中拿出一件白色衣衫,对凤胥言指了指衣服:“言世子,劳烦你帮这棵大白菜换一下衣服吧。”
凤胥言走至床边坐下,将晚妆扶起来,单手对着她又比划了一个手势,晚妆身上的衣服瞬间碎裂,新衣也瞬间穿上了,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这次晚妆没有之前那样惊奇了,在被凤胥言安放着躺在床上时,晚妆一边等凤胥言给她盖上单薄的被子,一边问:“言世子到紫藤学院来是有什么事吗?”
凤胥言将被子盖到她锁骨处:“让你履行你的任务。”
“什么任务?”
“陪睡。”
话落,凤胥言掀开被子躺上/床,睡在晚妆身边。
晚妆:“所以你专门来紫藤学院,就是找我陪你睡觉。”
凤胥言嗯了一声,“前几天你待在碧潭那边,我就没有来。”
明月高挂,夜寂静。
睡到半夜,晚妆后背肩胛骨下方处越发疼痛得厉害,好像皮肉都绽开了一般,又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晚妆疼得睡不着,身体也似火炉般在炭烧,尽管有凤胥言这个天然冰块在旁边,她还是热得不得了。
费力的将被子掀开,晚妆试图找点什么东西分散她的注意力,看能不能忘记一点后背的疼痛。
视线一偏,瞥到身旁凤胥言安静的睡颜。
这是晚妆第一次看见凤胥言闭着眼睛的样子,他的睡容很安稳,睡着的他少了睁眼时身上那一股由内而外散发的冰冷,精致的五官在月夜朦胧下更显精雕细琢。
唰~
凤胥言的双眼倏然睁开。
“你没睡着吗?”晚妆表情很淡定,仿佛刚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凤胥言的不是她。
凤胥言坐起身,看了看被晚妆掀开的被子,“热?”
凤胥言话落,晚妆后背肩胛骨下方传来一阵更为猛烈的灼烧,疼得晚妆不自主的“嘶”的咧开嘴角。
注意到她的情况,凤胥言眉梢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哪儿疼?”
吃了两颗他的丹药还这么疼,这小佣兵是什么体质?
“后背,不知道怎么的,右边肩胛骨下方疼得厉害,像火烧又像蚂蚁啃噬一般。”晚妆偏头看看自己的右肩膀,然后抬眼看着凤胥言道:“世子,麻烦你帮我看看,我的后背究竟伤成什么样了?”
听到这话,凤胥言把她扶起来坐着,而后拉开她的衣襟,露出右肩后背。
大概过了十几秒。
“怎么样?”见凤胥言不说话,晚妆偏过头问他。
这一偏头,晚妆的眼睛离凤胥言不到十厘米,一眼望进了他深邃如黑曜石般的双眸。
而凤胥言,目光专注的看着晚妆后背肩胛骨下方,在晚妆问他话时,手指摸上她的肩胛骨下方处,语气疑惑,“这是什么,胎记?”
“什么胎记,我后背究竟伤的怎么样啊?”
凤胥言:“没有任何伤痕。”
没有伤痕?那她的后背怎么那么疼啊?
晚妆刚想让凤胥言给她再仔细看一看,凤胥言忽然将她放下,同时开口道:“你不知道自己有胎记?”
晚妆:“不知道,我后背有胎记吗,长得什么样子?”
凤胥言下床,从右边柜子上拿起一面镜子,然后再次将晚妆扶起,用镜子照着她后背处。
晚妆努力的将头扭过去,透过铜镜,晚妆惊讶的发现,她后背肩胛骨下方处,有一个鹤望兰形状的胎记。
鹤望兰花型奇丽,犹如一只振翅飞翔的天鹤,它有四个花瓣,这四个花瓣的形状和组合好似鸟的翅膀。深橙色的花瓣黄色的边,在四个花瓣组成的翅膀中间长着两支紫色的花蕊,一前一后,恰似鸟的头脖和身体。
更绝妙的是,鹤望兰花朵被一个很硬的花茎托住,深绿色的花茎上面还有深紫色与红色的线条,茎的顶部长着一个斜坡,斜坡由橙色、红色和紫色构成。
“鹤望兰……”晚妆眸光微变。
为什么偏偏是鹤望兰,鹤望兰胎记,鹤望兰形状的千年血钻,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鹤望兰?”凤胥言显然没听过这东西。
晚妆:“这是一种花。”
“世上有这种花?”凤胥言看了她一眼。
晚妆平静道:“一种小野花而已,世子不知道也不奇怪。”
话落,晚妆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去触碰那鹤望兰胎记。才一抬手,晚妆惊异的发现,她的手臂能动了!
看来凤胥言的药还真管用啊!
这么想着,晚妆的手也触碰到了那胎记。
手一触碰到那胎记,灼伤噬咬的感觉更浓烈了,晚妆条件反射的要撤回手,却蓦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鸟语花香,清风拂面,再次醒来,晚妆发现自己在躺在一片绿草坪上。
下意识的撑着身体站起来,晚妆朝绿草坪前面的湖泊走两步。
“咦?”我能动了?
走了两步,晚妆奇异的发现她的身体好似从来没有受过伤,不仅后背处灼烧噬咬的感觉没有了,连她的身体也变得活动自如!
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是哪儿?
环顾一下四周,青山,湖泊,青草坪,桃花林……
她记得她正在摸后背的鹤望兰胎记来着,怎么一下子就到这个地方来了,还有,刚刚不是夜晚吗,怎么到这儿就是白天了?
明亮的日光将四周照耀得清清楚楚,晚妆抬头往上一看,天上没有太阳。
再往前走几步,走到湖边,晚妆蹲下身捧起湖水洗了洗脸。
洗完脸,晚妆再次环顾一下四周,寻找出口。
抬步往桃花林走去,晚妆想走到桃花林尽头的那座山下,看看山底下有没有出路。
越过桃花林来到山下,晚妆发现有一条石子小路从山底下一直蜿蜒至山上,沿着石子小路往上走,小路两边高大的树木无风吹拂,树叶簌簌抖动着。
石子小路的尽头,是一片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平整土地。
“人参、灵芝、雪莲花、何首乌、黄连、天麻、断肠草、乌头、百年见、千殇草、连母子……”
晚妆惊讶的震撼不已,面前这块平整土地上,竟然种着各种各样的草药。
兴奋的朝前走去,晚妆仔细端详着这些人参、灵芝等,更加惊奇的发现,这些人参和灵芝等药材起码都生长了上万年!
天啊!
晚妆越来越兴奋,蹲下身准备将这些珍贵的草药收入囊中。
反正不知道这是哪儿,也不知道这些药材有没有主人,见到财宝都不行动那是傻子。
拔了一颗人参和灵芝,晚妆正准备去拔别的药材,却发现刚刚被她扒掉人参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长出一颗。
晚妆:“……”
缓缓凑近那颗新长出来的人参,晚妆摸了摸,看了看,发现这人参虽然是刚长出来的,可却和她手中的这颗一样都是上万年的!
!!!
天,这个地方太神奇!
眼看着被她扒掉灵芝的地方,灵芝也缓缓的生长了出来,晚妆感叹得兴奋的情绪抑制不住。
刚扒掉便生长,刚扒掉便生长……
那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
作为一个与药打交道的人,晚妆此时此刻的心情简直开心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