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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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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东西是可拆式的。”

“它是,不然你以为它为什么需要装电池。”

“我不知道它是装电池的,我也不晓得它是无线的,我以为它就是那样嵌在墙壁上,如果可以带着走,为什么每个房间都有一台?”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男人带着她,走在前头。“你不就说你房间的那台被打烂了?”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可菲一愣,虽然他说的没错,她还是不禁嘀嘀咕咕的拿着那会发光的小萤幕,一边监看楼下那些坏蛋,一边忍不住小声碎念:“这样我就可以带着这个躲起来,随时知道他们在哪,用不着那么胆战心惊啦。”

“我说过。”他在快到武哥他们小客厅的房门前时停下,道:“装的时候就说过。”

她嘟囔争辩:“才没有,你要说过我一定会记得。”

“待在这里。”他在她耳边悄声交代着:“不要动,我马上回来。”

然后,没入黑暗中。

阿震一松手,她就紧张了起来,为了怕楼下的人看见楼梯间有光,她不敢探头出去,拿小萤幕的光源照他,只能站在原地,紧张的遮着微弱的光源,一边监看萤幕里那些人的动静。

因为担心自己漏看,她不断数着萤幕里的人头,重复数了一遍又一遍,就怕自己漏掉其中一个,让人家摸上来偷袭。

那三个坏蛋,一个仍看守着双胞胎,一个持枪在楼梯口警戒,另外一个在一楼窗边,不知在干嘛,她放大查看,发现他似乎将一块块很像黏土的东西,沿着窗框,黏在墙上。

她拧眉看半天,忽然阿震来到身前,害她吓了一跳。

他扛着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把他放到地上。

“他死了吗?”她悄声问。

“没有。”他站起身,道:“昏过去而已。”

跟着,阿震把自己头上的夜视镜摘下来,替她戴上。

“看得到吗?”他问。

“嗯。”她点点头,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清楚的一切,感到惊讶万分,不由得悄声问:“我不知道夜视镜看起来这么清楚。”

“市面上的没那么清楚,这个我改良过。”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他改这种东西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好吧,她承认对他来说,这或许真的就是那么简单。

“戴着这个时,别直视光线,会太亮。”他边说边帮她调暗小萤幕的光源。

“喔,好。”可菲应声,听见他的动静,不由得瞄他一眼,却被惊得轻抽了口气。

身前的男人,突然毫无预警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强健的体魄,看得她一阵脸红心跳。

然后,他开始解他的皮带。

她瞪大了眼,小嘴微张,只见他迅速脱掉了裤子,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会看见他脱得精光,但他没有,他留了一条四角裤。

不过,那也很够看了。

天啊,这夜视镜的效能实在太好了,她能清楚看见光滑的皮肤绷紧在那身肌肉上,还有因为先前激烈打斗流下的汗水。

虽然明知应该礼貌的掉开视线,但她就是没有办法表现得礼貌一点,平常他总是抱着她睡觉,可那都有穿衣服啊,她都快想不起来他上次光溜溜站在她前面是什么时候了。

不对,他没有光溜溜过,他只有半裸过,现在也只是几近全裸。

但是,他的身体真的是……好……好性感……

老天,她真的不应该再看下去,那只会增加更多她春梦的细节啊。

然后,他瞄了她一眼。

她羞窘的掉开视线,但很快想起来这是夜视镜啊,他现在没戴夜视镜,又看不见她在看他,所以忍不住又把视线移回他身上。

他真的变得好壮,而且他是不是激凸啊?

真的,她记得刚刚不是那样子的。

不自觉,眼随身走,她的脸越来越红,心跳越来越快,却忍不住压着乱跳的心一直看,反正他又不知道她在看,不看白不看啊。

“别那样看我。”他蹲下身,开始迅速的脱掉那男人身上的装备。

“啥?”她眨眨眼,回过神来。

“把你的嘴巴闭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说着扒掉那家伙的衣裤。

“什……什么?”可菲俏脸一红,连忙悄声辩驳:“我我我才没有!

他站起身,套上了裤子,然后瞧着她,挑眉道:“没有流口水?还是没有偷看我?”

她脸更红,结结巴巴的说:“都、都没有啦……”

“那你为什么脸红?”他套上衣服,问。

“你……你你你又知道我脸红了?”她不甘心的硬着头皮反问。

他伸出食指,敲了敲她握在手中的小萤幕,道:“这东西是有光线的,我只是调暗而已,没有关掉。”

啥?!

她看着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尴尬得要命,张着小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全身热到发烫。

所以他都看到了?他看见她偷看他?看见她嘴巴开开?看见她抚着心口一副意乱情迷的小色女模样?

一时间,窘到不行,超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他却在那一秒,伸手低头,将她揽进怀中,再一次的亲吻她。

这个吻,跋雇又炽热,狂烈得像把火,让她脚趾蜷曲,使她全身发颤,仿佛从头到脚都燃烧了起来。

那比她所有的春梦还要性感诱人,更加真实激情,他的胸膛抵着她,身体包围薯她,勃发的yu望坚硬且灼热的隔薯衣物,挤压磨蹭着她腿间的柔软。

她羞到无以复加,脑袋热得无法思考,然后发现他不知何时将她压到了墙上,贪婪湿热的唇放过了她的小嘴,却往下舔咬吮吻着她的脖子。

她娇喘战栗着,没有办法确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昂首迎合他的嘴,还有手,感觉奇异的酥麻从小腹扩散到全身,感觉身体好热,热到快融化。

跟着,忽然间她察觉到身上的T恤被他推到了胸上,下一瞬他扯下了她的胸罩,她还没来得及惊慌,某种湿热的东西覆上了她敏感的ru尖。

天啊,那是他的嘴。

可菲轻抽口气,瑟缩颤抖,难以抵档他唇舌的挑逗,无法阻止那撩人的感觉。她吓得想推开他,却本能的又想将他拉得更近,到头来只能紧攀着他,逸出战栗的呻吟。

就在她完全忘了今夕是何夕时,手中的小萤幕再握不住,蓦然滑落。

那机器差点就这样掉在地上,但他及时伸手接住了它。

她羞窘惊慌的喘着气,神情迷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瞳眸深幽,灼热的气息和她一样急促,然后他放开了她,将安全系统的分机塞回她手中,后退一步,转身扛起那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被剥得只剩条内裤的家伙,把他给五花大绑,关进武哥的厕所里。

他走出来时,她仍全身酥软无力的靠着墙,像被雷打到似的,震慑茫然的瞪着他,直到发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胸前,她才慢半拍的惊觉她衣衫不整。

可菲轻呼一声,面红耳赤的抱住自己,遮掩那依然残留他唇舌湿热,敏感悸动的雪白双峰。

一开始,他没有动,然后才拾起刚刚放在地上的防弹背心穿好,扣上枪带,把敌人的装备,全数穿在身上,包括那副夜视镜。

她在同时羞窘的转身,慌张的把内衣穿好,T恤拉下,然后才敢转过身来。

他已经穿好了所有东西,正在客厅的沙发旁,掀起沙发坐垫,拎出一卡黑色的皮箱。

他看起来就像那些人,但还是有些不一样,她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同,然后才发现是因为他不一样,是因为他是阿震。

就算他站在闹区街头,身处万人之中,她想她也能一眼认出他。

“记得该怎么做?”他从皮箱里拿出烟雾弹,递给她问。

这个问题,让她更尴尬,显然他很清楚,她有多么意乱情迷。

“嗯。”她羞涩的点点头,双手依然忍不追在胸前,遮掩着已经穿好衣服的身体。

“搞定之后,记得躲好,不要出来。”他交代。

她红着脸,再点了点头。

有那么一瞬,他低乎想再上前,她的心跳在瞬间加速。

但最后,他只是如幽灵一般转过身,走到窗边。

她如他之前所教,按下手中安全系统的密码。

那扇窗户的钢板往上升起,他俐落的爬上那扇窗,把从皮箱中拿出来的特制升降索在窗外的栏杆上挂好,跟着回头看了她一眼。

“躲好。”

他说,然后消失在窗边。

***

他真是疯了。

敌人还在楼下,威胁也尚未解除,他不敢相信自己差点当场——

胯下依然因yu、望未获纾发而紧绷悸动着,他本来没打算做得那么过分,只想吻一下而已,但她那么诱人,而他差点就失去了她。

这么多年,他把她强占着,让她以为他只把她当朋友,又占尽她的便宜,唯一没做的,就是和她真的在一起。

他很想,不是不想。

可是,麦德罗的威胁仍在,而他随时会死。

所以他强忍着自身的yu、望,强忍着想将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占为己有的渴求,不敢更进一步,不敢要求更多。

她给的已经很多,太多了。

他怎能再贪心奢求?

那么多年,他将yu、望压抑着,关了起来,层层上锁,都忍了那么久了,他以为他可以继续强忍下去。

岂料,那厚实的心锁,却被差点失去她的惊吓,摧毁得干干净净。

那头名为yu、望的野兽一放出来,就再也关不回去。

他想确认她的存在,想完全占有她,想将她揉进身体里,成为他的——

他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想要她的念头,和残存的丁点良心,总是在脑海里盘踞着,拉扯着。

他告诉自己,只要他解决了麦德罗,他就会和她坦承一切,若到时她还想要他,还喜欢他——

他忍着,又忍着,再忍着,无论身体或灵魂都极端渴望着她,依然忍着。

谁知,当她那样脸红心跳的看着他,当她毫不反抗,羞涩的回应着他,任他予取予求,积压已久的yu、望,刹那间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幸好,她弄掉了那台分机。

残存的理智,让他及时清醒过来,不然他大概会害死她和自己。

屋外,夜已全黑,他快速的向下垂降,不忘抬头确认她是否关上了窗。

她关了。

然后他才想起自己忘记和她说一件事。

他应该告诉她的,过去那几十分钟,他在阿帕契上担心着她的生死时,满脑子都是那念头,却在看见她时,除了将她紧拥在怀中,什么都忘了。

一眨眼,两脚已经落地。

他再看楼上一眼,有些着恼,却也只能告诉自己。

算了,晚点再说,不差这一时半刻。

***

偷偷的,可菲手握着烟雾弹和分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楼梯间。

阿震的计画是,她负责到楼梯间,将烟雾弹往下丢,然后利用安全系统打开前门,好声东击西,但他则在同时回到一楼,从后门混进去,救出双胞胎。

他换穿成敌人的衣服与装备,可以混淆对方的判断力。

运气好的话,那些人会因为前门开了而趁机离开,那他就能追踪他们,找到麦德罗。

运气若不好,他们会试图反抗,但他已经占了先机,而且对方会以为他是同伴,最低限度他能轻易撂倒那个在武哥办公室看守双胞胎的人,让他们重获自由。

他相信他们最终仍会放弃离开,因为门一开,枪声就会传出去,那会吸引人们的注意,让人打电话报警。

如此一来,他同样能利用卫星追踪这些人的去向,找到麦德罗藏身的地方,进而抓到他。

她屏住气息,看着小萤幕右下方显示着时间的角落,确认时间。

还有二十秒。

然后,她突然又注意到,那个在一楼前方窗户旁不知在忙什么的家伙,她忍不住将画面放大,他把那些黏土似的东西贴完了,走回了办公室。

奇怪的是,连原本在一楼楼梯间警戒的那个人,也离开了位置,一起走向办公室,远离了前面。

她困惑的看着他们,然后再把画面移回那扇被贴了黏土的窗户,她把画面放大,再更大,跟着心口一寒,她以前看过那东西,她看过岚姐使用。

那是炸药。

他们想炸开窗户,但阿震不知道,他和她都以为只会有一个人在武哥的办公室,可是他们为了要躲避爆炸,所以都退到后面了。

糟糕,这下子,他可不是一对一,而是一对三。

一对一他或许会赢,但一对三?

后门的门锁她无法控制,他没教她怎么打开那扇门,他只教了她怎么开那扇窗户和前门而已,但时间一到,他就会开门进去,然后直接撞上那三个人。

那简直和自投罗网没两样,她不能让他一个打三个,那实在太危险了!

况且,他不知道那炸药的存在,若是他刚好走出来却遇到爆炸——

这个可能性,吓得她花容失色。

眨眼间,只剩五秒,她来不及冲回窗边警告他,只能连跑带跳的往楼下飞奔。

丁可菲,你这个大笨蛋!

都是她忘了和他提自己看到什么,才会造成这种后果,如果他知道,一定一眼就能发现那是炸药。

她心急如焚的往下冲,用这一生最快的速度奔下楼梯——

***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

屠震是有想过计画总是赶不上变化,人是活的,不是死的,他们的确有可能会移动,因此他确实有计算过一对三的机率,也想过该如何应付。

所以当他打开隐藏在武哥办公室里的后门,却发现里面不只一个敌人时,他将手中的闪光弹丢了出去,同时闪身躲到了桌子后面,并抬脚将被绑在椅子上的双胞胎跌倒,让他们倒在文件柜之后。

他闭着眼,所以没受影响,双胞胎没戴夜视镜,也只是一时眩目,但那三个人可不一样。

为了占有优势,他们早在先前就把整栋楼的电源给切掉,戴着夜视镜做事,如今这却成了致命伤。

他听到咒骂声,循声开枪,惨叫声响起,第一个人倒地。

刺眼的光线,眨眼即逝。

他睁开眼,看见第二个人拔下了夜视镜,胡乱开枪,他伸手再一枪,击中对方持枪的手臂,那人扔掉了枪,跑了出去。

第三个人不见了,而门早在那人跑出去之前就已经是开着的。

他追出门去,几乎瞬间就注意到外面仍是暗的,大门没有打开,而且也没有任何烟雾在外头泛滥。

连续的枪声响起,他缩了回来,清楚对方的视力还没恢复,只是在乱枪打鸟,但下一秒,外头传来匡的一声,枪声跟着停了下来。

他探头去看,只看见她拿着一支沉重的灭火器,身前则是那个倒媚被她敲昏的家伙。

她气喘吁吁的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家伙,然后抬起头来,冲着他傻笑。

他才要张嘴警告她,还有一个敌人,前方突然发出爆炸般的巨响,一时间天摇地动,整栋公寓为之晃了一晃,眼前在瞬间因爆炸的火光,大放光明。

他迅速闭眼,飞快摘下了夜视镜,火气、沙尘和烟硝味迎面扑来。

再睁眼,那人已经逮住了她,将她挟持在身前,他听见她的惊呼,飞快迅速举枪瞄准,却不敢开枪,虽然他很快闭上了眼,但视力仍是受了影响,只能隐约看见她和那人的身影。

“放开她!”他大声咆哮,威吓着。

“不!你放下枪!”对方吼道。

紧握着枪,他无法确定自己真的有瞄准,所以不敢扣下扳机,只有心口为她的处境感到抽痛紧缩。

“快放!”男人勒紧了她的脖子,用枪口敲击着她的脑袋,故意弄痛她。

她紧咬着唇,忍着痛。

他心头紧抽,屏住了气息,只能飞快眨着眼,试图尽快恢复视力,但那没有太大用处,他怀疑对方也看不清楚,可他知道那人把枪口直接抵着她的脑袋,那人没有瞄不准的疑虑,而他有。

“妈的9不放!”他又用力敲了下她的脑袋!

这一回,她再忍不住,痛呼出声。

该死的!

一股想掐死那王八蛋的冲动上涌,但他只能选择松开手枪。

男人得意的笑了,枪声随之响起。

“不要——”可菲惊呼出声:“阿震?阿震!”

“我没事!”

担心她挣扎会惹恼那男人,他扬声安抚她,丢下枪时,他就已经顺势往她的办公桌翻滚,子弹没有击中他,只打到了靠墙的文件柜,那家伙的视力确实被影响了。

“你敢动一下,我宰了她!”

“你敢追上来,我一样宰了她!”

敌人的威吓,和她惊惶的喘息啜泣声,回荡一室,让他不敢乱动。

最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家伙,凶狠的拖着她往后退,一路退出了被炸出一个大洞的墙边。

他想跟上前,试图寻找机会,但那只会刺激那个男人。

那家伙一将她拉出墙边的大洞,他立刻起身,回武哥的办公室,摘下安全系统分机,开启连线,一边掏出刀子,替倒在地上的双胞胎解开束缚。

屋外的画面跳了出来,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那人拉着她往右边巷口跑,然后跳上了一辆车。

分机的画面是红眼墙外的监视器,等车子驶出巷口就照不到了。

冷静,要冷静。

他吸气,告诉自己,他得先让双胞胎自由,免得还有敌人潜伏在公寓里。

一等双胞胎的手一得到自由,他就将刀子留给他们,抓着分机冲向楼梯间,推开通往地下室的假墙,往电脑室飞奔,一边不忘利用内部连线系统,将所有的门窗打开。

他冲进电脑室里,所有的机器都仍在跑动,他敲打键盘,连线上网,直接切入卫星系统,输入红眼所在的经纬度。

卫星的俯瞰画面立即出现,红眼的天台,巷子,那辆已经开到了巷口,正在转弯的休旅车——

他赶上了!

黑暗中,他飞快敲打键盘,视力终于完全恢复。

他千算万算,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她竟然会冲下来。

他明明再三交代她要躲好了!

那个——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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