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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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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陪着程满儿挑了几块布,向槐火速赶回客栈,才推开门,便整个人定住了,久久无法动弹。

人去,楼空。

顿时,他的心如同这间房一样————空了。

乐灵放在他这里的东西本就不多,今儿个则是收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

他茫然的走进屋里,轻轻关上门,像是瞬间被抽走全身的力气,无力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无情的丫头,真走了?”

向槐握拳往床上一捶,用力之猛,让他随即听到床架脆裂的声响。

手里隐隐传来一阵疼,却怎么也及不上胸口那明显的痛。

“她怎么……就这么冲动?”向槐又是怒,又是气,还有更多深深的无奈。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逐渐感受到她并不如外表看来那般文静怯懦,从许多地方能看出她有不少坚持。说白点,就是拗,像个娃儿般的拗。

他不曾宠着谁,但惟独对她,他多了些纵容,或许是因为这样,她的个性逐渐显现,常常让他瞧见她一脸鬼灵精的模样。

他惯守常规,谨遵礼数,曾以为这样的自己会拥有的另一半,铁定也是大家闺秀,识大体、知进退。才能彼此相持,共度一生。

只是乐灵————她却没有半点自己想象中未来妻子的模样。

她像个谜,浑身浴血的出现在他身边然后出其不意的进占他的心,这下,又突的没来踪影。

他知道,这次就算马上出门寻找,她也不会让他找到她了。

长指揉上额边,顿时觉得头痛了起来,心里懊悔极了,方才他该拦住她的。

她气了,恼了,赌气离开了,而那未知的仇家却不知何时又会找上门,叫他一颗心要怎么放得下?

“傻灵儿,你就不能等等我吗?”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笼罩着他,他觉得足尖就要虚脱了。

此时,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心一揪,该不会是灵儿出事了?

他连忙起身开门,正巧迎上急步赶来的官差,他的心跳瞬间停了————

“灵儿怎么了?”心想这些官差都知道灵儿跟在他的身边,所以来报信了。

“灵儿?”赶过来的官差一头雾水,赶忙摇头。“不不不,是程府出事了!”

程府遭窃了。

向槐一到程府,就见到那“传说”中的知府大人王清,就坐在主厅里,一见到他进厅,随即起身。

“下官参见钦差大人。”王清躬身行礼。

“知府大人免礼,我只不过是挂了个钦差额名号,专职缉拿‘诡影’归案,实际上只是个侍卫,无须行此大礼。”

向槐把话说的委婉,知道王清既有“成帝”的春秋大梦,他就不能压了此人的威风。

想起这知府大人在他初到时就来过拜帖,只是那时他心系“诡影”一事,不想与高官应酬,于是回绝了几次,就连他亲自拜访,自己都借口外出不见,直到意外查到谋反之事,才知原来这王清早想与自己攀上关系。

“王大人,之前失礼了,请勿见怪,”向槐放低了姿态,不让自己的锋芒盖过他。

“向大人为国为民,王某哪来见怪之理。”王清从程贵口中得知,向槐似也有心与他们并肩奋战,自是不把之前的恩怨放在心上。

向槐点头,不再着墨于此,随即转入正题。

“官差来讯,说是程府遭窃?”向槐把目光转向程贵,此时程贵把手一扬,斥退闲杂人等,让大厅里只剩他们三个人。

向槐浓眉微蹙,正疑惑时,程贵起身带路了。

“贤婿跟我来瞧瞧就知道了。”说完,便带头往内室走去。

大厅里另有暗道,三个人穿过回廊,转了几个弯,终于来到程贵的房门口,他还不忘四处张望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他们迅速进到屋中。

“这边请。”程贵带着他们进到屋里,转身在柜子里拿了个东西,重新回到桌边。

“瞧瞧,这是我在密室里拾到的耳坠。”

“耳坠?”向槐微挑起眉,黑眸眯得更紧。这东西……怎么看来有些眼熟?

“这耳坠再平常不过,有什么好瞧得?”王清哝了一声,不以为意。

“就是因为再平常不过,不可能是我密室里的宝贝,我才觉得怪。”

“你的意思是……”王清终于弄懂他的意思,“你觉得窃贼是个女的?”

“或许吧,要不怎么会丢了不少金银珠宝,唯独多了这一点价值都没有的小东西?”程贵好生心痛,但还有另一件事,让他害怕担心。“有件事……既然咱们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

向槐接过程贵手里的小珠耳坠,脸色沉重,并没有理会程贵,一心只惦记着这耳坠仿佛似曾相识。

“直说吧。”王清催促,总觉得程贵的表情让人担心。

“玉玺不见了。”程贵小声说道。

直到此时,向槐才回过眸来,不禁惊愕,这些人连玉玺都准备好了?

看来,他得将这讯息马上传回宫里。

“这恶贼定是别有居心,我们得多加提防才行。”王清心底一沉,有着不好的预感。

“让我来处理吧。”向槐将小珠耳坠收进怀里,知道除了谋反之事要处理,他还有另一件迫切需要清理的事。

回到之前栖身的小木屋外,乐灵管不了门环上厚厚的灰尘,一把推开它,进门后马上用力的关上,空气里扬起许多灰尘,就像她的心一样。

门,是关上了,但是她的心呢?

乐灵倚在门上,无力的顺着门板滑了下来,她愤怒的用自己的后脑勺去撞着门板,想借着疼痛让自己清醒一些,脑海里却还是一片混沌。

她难过极了。

她不能理解,为何向槐总是护着程满儿?真是为公事?还是他压根儿就是真心喜欢程满儿的……

再怎么说,她是一个大家闺秀,而自己呢,不但什么都不是,还是个贼……

一这么想,她的泪终于溃提,落得又急又猛,她捂住脸,泪水还是不停的从指缝中流下。

从向槐的身边离开,乐灵的心态是茫然而决绝的,知道自己非走不可,却又不知该往哪去,只能回到这个孤单冷清的破木屋。

非走不可的理由,不是为了逃,而是为了不再心痛。

要她继续看着他与另一个女人相依相偎,甚至以夫妻相称……她捂嘴唇,手心下的唇剧烈颤抖。

想她乐灵这辈子,几乎都是一个人,从来没为谁流过一滴泪,唯独为了他。

可现在,她后悔了,想要把他从心里拔除,却是不能如愿,只能用眼泪宣泄对他的埋怨和愤怒,甚至……还有说不出的担心。

以她对他的了解,她不认为他会想要谋反,但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一向聪明的向槐,会不会因为对程满儿的私心而影响判断力?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生命一定会有危险,谋反是件多可怕的大事,他不会傻的分不清是非吧?

再思及那收在包袱里,被她一同带出来的玉玺,她当时甚至气到来不及将玉玺交给他。

她知道,如果真要办程家一伙人,只要有这玉玺,那程家必无法逃脱这诛九族的大罪,但是,她又要如何交代这玉玺是怎么来的?

难不成要向他坦白,她就是他要捉的“诡影”,拿走这玉玺,他不但能破了谋反大罪,还能一并捉拿她到案,一箭双雕,可以在皇上面前威风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泪水和着心酸流出。

就算他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她还是想帮他,就算可能泄漏自己的身份,她也不会有迟疑。

反之,如果他拿了这玉玺,是要回去参与叛变一事,那她也认了。说她不辨是非也好,说她不明事理也罢,她只知道,就算让他与程满儿双宿双飞,逆天逆君,她都会帮他这最后一次。之后,她就会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再也不见他。

她不当输家,尤其当不起一个有风度的输家。

只是,她真的输了吗?她忧郁的垂下美丽的眉眼,看着落在地上那一滴一滴的泪……

第一次,她承认自己输败了。

败给自己的心,败给自己的情,败给自己那再也无法控制的理智。她是不是太冲动了?

不只是冲动的爱上他,还冲动的离开了他,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甚至连让他找到自己的机会也没有。

但是已经走得毫不犹豫的她,怎么拉得下脸再回到他的身边,去问明事情的缘由。

心乱,如麻。

一旦爱上了,就再也无法理解。

乐灵啊乐灵,你真是替自己挑了一条无解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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