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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瞳终于起了怀疑,第三天下午在跟孩子们玩耍的时候,就说:“你是不是又要出门?”
顾倾城揉揉她的头顶,笑笑。
沐瞳脸上的笑僵住了:“是真的,你才回来几天,又要走。”
顾倾城把一个积木放在顾于阗的手里说:“没办法。”
“没你地球就不转了,你干嘛兜揽那些事儿,又不是你份内的,再说,好危险的。”沐瞳确定他真的又要走,就在那里发牢骚。
“终于聪明了这么一下,傻蛋。”
顾倾城定定看着沐瞳,沐瞳忽然觉得失落,浑身无力,眼睛弥上一层泪光。
顾倾城抬起胳膊说:“来,过来。”
沐瞳嘟着嘴,起身走过去靠在他怀里:“也不早告诉我,这几天我都没仔细。”
顾倾城抚抚她的脸颊:“仔细什么?没有争分夺秒的看着我?”
沐瞳定定神说:“要去哪里?”
“不能说。”
“走多长时间?”
“大概是一周。”
“以后出门要早告诉我。”沐瞳说。
“放心啦,以前我还不是一样出去,多了你好像就多了很多担心。”顾倾城拍拍她的肩膀说。
第二天顾倾城上班时间走了,这一走就没了音信。
到了一周,也不见良人回还。
顾阿妈看着沐瞳这几天变的话越来越少。晚上熬夜看书,看累了,看到窗外月影横窗,屋里冷淡空旷,心里发虚,坐不住,就到孩子们房里,小宝贝们正在梦酣,顾于阗踢掉了小被子,藕节似的小胖腿露在外面,一只小手还抓着妹妹的胳膊。沐瞳看看他宽广的额头,长长的睫毛在灯影下投在脸上浓的阴影。像顾倾城一样充满意志的薄嘴唇,沐瞳想到顾倾城,未卜吉凶,就俯下身在儿子的嫩唇上轻吻一下,只是刚贴到儿子的小嘴,泪水就不争气的流下来,泪珠落在儿子脸蛋上,顾于阗动了一下。沐瞳急忙伸手擦了擦,这时旁边的顾于晏在梦里咯咯笑出了声。
一直没电话,到顾倾城走后第三个月将尽的时候,一个满月之夜,沐瞳哄睡孩子们,在书房里读书,只是怎么也看不进去,就看着窗上的月影发呆,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半夜惊魂般。
从顾倾城走后,她就一直昼夜不关机,生怕错过他的电话,虽然她知道,他们经常就不允许跟外界联系,但她还是期盼着他会在第一解禁的时间听到他的声音。
她一直等着,对于他的行踪,她无处可寻,无处可问,就这样守株待兔,等了一天又一天,一直等了一个月。
她的预感是准确的,是他的电话,她摁了按键,就一声不吭的等着。
“瞳瞳。”话筒里传来他沙哑低沉的声音。
“嗯。”沐瞳嗯了一声就说不出话来了。
“你还没睡?”
“你不在,我睡不着。”沐瞳的泪珠已经流到了脸颊上。
“你担心了,我好好的。”对面轻笑一声,好像故作精神的说。
“我怎么听着你嗓子这么哑,你是不是病了,还有多久才能回来?”沐瞳抽抽鼻子,尽量不发出声音。
“我没事儿,还很忙,需要一两个月,不过,以后我随时可以跟你通话了。”顾倾城在电话里轻咳一声。
“你真的好好的吗?我怎么总感觉你不对劲儿。”沐瞳忧心忡忡。
“别瞎想,我只是有点感冒。”
“这次回来我哪里也不让你去了。”沐瞳赌气的对着话筒说。
“嗯,好,都听你的。”顾倾城爽快的说。
“现在放下电话就去睡觉,等我回去,别胡思乱想。”
“嗯,知道了。”沐瞳无奈的说:“你要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