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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羿则将秦依依扶起来,看着父亲道:“我想跟依依再成一次亲,因为我并未跟她拜堂,没有给她一个昭告世人的婚礼,事实上,我已经在计划了,也吩咐云缎坊为她裁制一件新娘喜袍!”
什么?秦依依泪眼模糊,感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还有,阎家军日后将交给崇仪带领,明日我会带着奏折进宫面圣。”
秦依依眨眨泪眼,错愕的看着他。
“意思是你不会带兵再上战场了?”柳月激动不已,这可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
“是,日后不会让娘跟爹再担心了。”他笑看着所有的家人,“我早就厌倦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而这次的事情更让我明白,我不能让爱我的人为我牵肠挂肚,本来我就只负责训练阎家军副将以上的将领如何带兵,不再亲上战场,假若皇上不允,那便辞官吧。”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适合婚姻,他总是在战场上驰骋,也准备终有一天要为国捐躯,所以他不想要耽搁任何一个女人的青春,他不允许自己自私,更不想制造寡妇和无父的幼龄儿女,才会不想成亲。
而他现在仍有一样的想法。
战事只是暂时平息,但两、三年后呢?况且每当有一个敌人死在他手上,他总难免想到是否又有一个家庭毁在他手上,更遑论手下士兵的横死,也许依依的出现正是一个契机,让他好好检视什么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好,太好了。”阎东京也开心不已,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是该有个正式的婚礼,将依依扶正,一旦她成了元配,杜泰安就不敢乱来了。”
“乱来?什么意思?”阎羿敏锐的问。
于是,秦依依将去找他时遇见杜泰安的事大略说给他听,最后安慰他道:“我没事,别担心。”
“还好你没事,不然他就有事了。”
四人相视一笑,皆笑中带泪。
“听说了吗?将军府的小妾要扶正啊。”
“哪是听说而已,都有人瞧见将军陪着小妾亲自前往珠宝铺,要制作一顶独一无二的凤冠啊。而且两人看起来说有多恩爱就有多恩爱。”
长安大街的茶楼里座无虚席,茶客们议论纷纷。
“就是,连春水居的杨燕也离开长安了,这意谓的是阎羿不会再有她这名红颜知己了。”
“还有啊,阎府上上下下都动起来了,就是要为秦依依办个盛大的婚宴,说是要补偿上一次的寒酸呢。”
众人议论得兴高采烈,口沫横飞,但一看到才楼上雅座下来的杜泰安便马上噤声,不敢再谈。
现在,长安城内谁不知道他也在肖想秦依依?但第一回被将军打了一拳,第二回被百姓们给联手阻挡了,这两件事都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呢。
杜泰安当然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所以更气阎羿让他成了笑柄。
“走!本少爷要到酒楼去。”他气呼呼的下楼。
“少爷,此时才刚过午而已。”身后的一名随侍马上提醒他。
“少管我!”
他怒视他一眼,随即转往酒楼大吃大喝,还为了助兴找来歌伎伺候,但却愈喝愈闷,就算眼前这几个歌伎把衣服剥光,在他面前跳艳舞,他也一点兴致也没有!
该死!他只要秦依依,那个能够让他在阎羿面前扳回一城的秦依依!
他摇椅晃的起身离开酒楼,随从们付了钱后马上跟上,但走着走着他突然发酒疯的回身大吼,“滚!就是你们一路跟着,本少爷才一点兴致都没有!”
“可是——”
“滚!”再吼一声,几个人只能暂时不跟了。
喝得醉醺醺的杜泰安走到街上,见一名妙龄女子素有娇颜,醉眼朦胧下他竟将她看成秦依依。
他色迷迷的一把拉住她的手,“逮住了吧?走!陪本少爷乐一乐。”
少女吓了一跳,连忙拍掉他的手,“不要!”
他对她垂涎已久,难得她身边没有任何一人,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但他学聪明了,他让她逃,逃离了大街,再仓惶的逃进一条小巷,他呵呵一笑,双手大张,一把将她抱满怀。
少女吓得推开了他,急急的又从巷弄里跑出去,但出路却只剩一条,而且是往偏僻的郊外而去。
她拼命的跑,眼见有个村庄就在不远处了。
杜泰安淫邪一笑,冲了上去,一把将她扑倒在地,不顾她的尖叫哭喊硬是在草丛里强要了她。
少女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凄厉喊叫,惊动了不远处的小村庄,几名庄稼汉闻声冲了过来,竟见到他伏在少女身上大逞兽欲。
他们愤怒的朝杜泰安拳打脚踢,喝得酩酊大醉的他被打扰了性致,怒火一起,大吼一声后,一拳一拳的猛打这些人。
于是有人被打飞出去,吐血落地,然后他随手拿起村民带来的锄头、棍棒见人就砍,村民们,一个又一个倒地,有妇人、孩子上前巴住他的大腿求他住手,但他已经杀红了眼,竟连他们也全杀了。
村民有人逃到城里去求救,当杜泰安的随从们听到消息赶来时,眼前是一片犹如人间炼狱的血腥场面,怵目惊心。
不知是醉昏了还是砍人砍累了?杜泰安竟就趴在死人身上沉沉睡着。
“出事了!少爷,你醒醒啊!”
被随从们用力摇醒,他火冒三丈的狠狠的捆了手下几个巴掌,“大胆……”他突然发现自己浑身是血,而眼前所见好多死人,死状凄惨。
同时,一幕幕他发狂砍人的画面一一闪过脑海。
他脸色刷地一白,脚软的抓住随从们的手臂。“快!快找我爹去!”
当朝太师之子竟奸淫女子还杀害数条人命,消息一出,朝野哗然。
太师府,富丽堂皇的厅堂内,杜文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当了娘娘的女儿刚才派了太监送来消息,说龙颜震怒,此事不办,难平百姓怒气,连想替弟弟求情的她也被责骂了。
“砰”的一声,杜文喜怒拍桌子,气炸心肺。“这孩子真是胆大妄为,竟然给我惹下这天大的麻烦!”
太监忙上前安抚,“太师休乱了方寸,奴才奉娘娘之命,还要传个话给太师,就是能救国舅的人就只有阎将军了。”
这一提点,杜文喜便明白了,他一扫愁容笑着点头,虽然他和阎羿没什么交情,但至少这是一条可行之路,他的儿子所不定有救了!
第二日,一堆金银珠宝一箱又一箱的抬进阎府。稍后,杜太师的轿子则直接进了阎府,不过杜文喜一下轿子,便发现他差人送来的珍贵珠宝全原封不动的放在阎府的另一辆马车里。
正困惑之际,阎羿面无表情的迎了出来,而这偌大的前院竟不见一名小厮或丫鬟,显然是刻意净空。
他的心一沉,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为了宝贝儿子,他还是上前恳求。“请阎将军以御赐金牌救我爱子之命。”
“杀人偿命,更何况他奸淫少女在先,被发现恶性后,竟目无王法的连杀数人,连三岁孩童尚不放过,罪大恶极,天理不容,本将军岂有救他之理?”阎羿冷硬的拒绝。
杜文喜不肯放弃,仍再三请求,但丝毫无法感动阎羿的决定。“抱歉,太师请回。”
杜文喜再也忍不住发出怒吼,“本太师如此苦苦哀求,你也不肯?”
“恕本将军办不到!”
杜文喜老脸阴沉,黑眸掠过一抹阴驽。这个混蛋,难道一定要他做到那种地步?
好!一咬牙,他突然甩开袍服下摆,双膝跪下,“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向你下跪,求求你了,让他发配到边疆充军也成,就是别让他断送性命。”
“那些被令郎夺去生命的人,从老到小全死了,我相信他们也曾向杜泰安哭泣求饶,但结果呢?我话说到这里,太师请回吧。”他吸了口长气,转身就往厅堂里走。
杜文喜脸色一变,跪着上前哭求。“求你啊,阎羿,老夫求你……你不可以见死不救啊……呜呜呜,阎羿!”
凄厉的哀求吼叫声尾随着阎羿传进大厅。
“没关系吗?”秦依依不安的望向门外,看着几乎要哭倒在地上的老太师。
“虽然是条人命,但是那块御赐金牌如皇上亲临,也是皇上对我的信任,”他握住她的手,一脸认真。“如果用在杜泰安的身上,对皇上也是一个羞辱吧,更别提长安的百姓会有多不平了!”
她当然明白,只是回过头,看着哭得气虚的老太师被小厮搀扶上轿子离开,那辆载满金银珠宝的马车也跟着离开后,她的心怎么变得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