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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它一会儿就干了”,攸枷不停的拧着衣服上的水迹,她不能脱衣服,脱去衣服就能看到背上的烙印,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她的母亲,攸枷却很害怕认她,似乎越珍贵的东西越不敢拥有。
“这里没人会来的,脱吧”,凯希边说边扯上了攸枷衣服,一拉一扯之中,攸枷的衣服被拉了下来,凯希急忙取下胸针比对着,没错,这就是她的女儿,好一段母女相认,抱头痛哭的情景。
“攸枷,想爸爸吗”?凯希终于扯上了正题。
“想啊”,攸枷真诚的回答着。
“那去找爸爸吧”!
攸枷有些悲伤的望着凯希,她该怎么去?凯希已再婚,如果父亲也再婚,那她岂不是多余的人,再说哥哥,攸枷一下反应了过来,一直沉浸在重逢喜悦当中的她,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
波文已满十九岁,正在参加议员候选人选举,是她的哥哥,自己今年满十四岁,哥哥比她大五岁,那哥哥是怎么来的?是跟谁生的?母亲又是什么角色?
攸枷直言不讳的问着凯希,“波文……我的哥哥,也是你跟爸爸生的吗”?肯定不是,刚才母亲已经说了只有她一个孩子。
凯希在心里诅咒着,这个孝的问题还真多,她和颜悦色的回答,“不是,波文是你爸爸跟汉娜生的,汉娜是伯爵的女儿,她生下波文就死了,那时你爸爸很悲伤,我跟你爸爸就是那时认识的” 。
“哦”,攸枷总算舒展了眉宇,就算父母都再婚,她也还有哥哥,哥哥有上过电视,父亲却从没上过,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子,见到母亲的攸枷有几分渴望父爱了。
“攸枷,去见见你的父亲吧,他有权利知道你的存在”。
“我见到父亲该说什么呢”?攸枷低埋下了头,如果母亲没有再婚就好了,就可以陪她一起去。
“说你很想他,很想见他”,凯希摸着攸枷的头鼓动着,“你可以把我的电话给他,让我跟他说话,这样你就不会觉得不自在了”。
“恩”,攸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攸枷,把工作辞了去找父亲吧”,还不知道能否见到子爵,凯希一心打算着。
“我不想辞,我没有学历,不好找工作,我请假去吧,请一个星期,我想应该够了”,去见父亲,报上自己的名字,报上母亲的名字,这样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来日方长,可以慢慢的相处,攸枷这样想着。
这孩子太不听话了,为什么不能任由她摆布呢,凯希再次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让语气变的更温和,“你爸爸再怎么说也是个子爵,是个贵族,不容易见到的,一个星期肯定不够,攸枷”,凯希想抓问题重点了,“你不是说你有家人,有哥哥吗?那你为什么要改成18岁的年龄,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呢”?
攸枷抿上了嘴角,“我是骗你的,我是个孤儿”,谈话到现在她都没提,只是不想让母亲更伤心。
“你实在太苦了,辞职吧,以后妈妈会照顾你的,妈妈也辞职,找个好点的工作,让你过上好日子”,凯希早想好了,认攸枷,攸枷答应见父亲她就辞职,等拿到钱她就离开。
“那样妈妈会很辛苦的”。
“没关系,妈妈再辛苦也是应该的,因为我是你的妈妈呀,那你现在去辞职吧,我去买机票”。
“现在”?
“恩”,凯希甜蜜的微笑着,把攸枷从草地上拉了起来。
下了飞机,按照母亲说的地址,攸枷找到了菲尔德子爵的府邸,门前的警卫驱赶着她,哪怕她说见父亲,哪怕报上了母亲的名字,攸枷心里暗想,母亲真的没说错,贵族真的不容易见到。
望着父亲的照片,感觉父亲挺老,母亲穿着女仆装站在父亲身边,看着是这般的年轻,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只要相爱了就不分年龄,原来母亲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攸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攸枷望着高高的围墙,寻思着要不要买个梯子翻进去,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到了她的面前,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法国男人向她走来,攸枷一下就认出了那是她的哥哥菲尔德·波文。
这三天以来,每次看哥哥坐车出来,哥哥都会从车窗处注视她,攸枷有些紧张又有些失望,紧张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失望为什么不是父亲出来。
攸枷每天都去大门口要求见爸爸,但每天都被驱赶,现在看到哥哥向自己走来,攸枷有些胆怯的站起了身。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看你在这儿等了好多天了”,棕色头发的波文温柔的问着。
攸枷第一天要求见父亲时,就有女仆给波文汇报过,他每天都观察着这个女孩子,只见这女孩从早等到晚,特地给警卫打了招呼,不用通知警察局,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否则攸枷会以骚扰罪被带进局里接受审讯。
同时波文也在观察父亲,管家也向父亲汇报过,父亲也没有阻止这个女孩的探访,波文心里有几分明白,这个女孩说不定真是他的妹妹,当初那个叫凯希的女人说不定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了。
真难得,竟然能保注子,这女人真不简单,父亲的众情0人中只生出这么一个妹妹,波文淡笑的靠近了攸枷。
“请问你是”?攸枷语无伦次的问着,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妈妈找到了,现在又来了个哥哥,这些都是有血缘的亲人,攸枷觉得自己不再孤单,不再是个孤儿了。
“我是这个庄园的主人”。
那是当然的,虽然经常都会在电视上看到波文,但以前不知道跟他是兄妹,攸枷只觉得这个男人这么年轻就参选议员候选人选举实在很了不起,现在知道了英俊、高大的男人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攸枷只觉得受宠若惊。
波文的目光如此专注,攸枷的心跳加速,说不清楚是怎样一种亲情激动,眼前渐渐弥漫上一层朦雾,两人对视良久,攸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有些惊慌失措的拿下了斜挎在肩上的背包,边说边拿着包里的照片。
“我、我、我、我、我是来找菲尔德·奥斯顿子爵的”,虽然血浓于水,攸枷还是难掩自己的慌张。
“我可以帮你吗”?波文依旧温柔的说着,见攸枷越来越紧张,波文自作主张的帮她解着包上的绳索。
平时一拉这个绳子就开,今天见到了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见到了电视里才能看到的贵族,在宏伟又庄严的城堡下,所有因素衬托出的氛围,让攸枷手忙脚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