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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没错,翟潜不要她了,可是他以为这样她就能转而退到他的怀抱里吗?孔矜夹在两个男人的视线里,她没有被爱的幸福,只有无限的挣扎与茫然。
“我当着你的面去追求别的女人,你一点吃醋的感觉都没有,眼里心里装着的还是翟潜。你甚至和我合谋去毁了翟潜的女人,你以为这样就能将他重新拉回你的身边吗?”
孔矜恨透了他的教训,“你既然那么聪明,知道我所做的都是徒劳,为什么还要帮我?”
“因为我从来没有辜负过你,只要是你说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毫无保留、绝不吝啬地全部给你。”
他的爱很彻底,因为彻底所以绝望,他连最后一点替自己争取被爱的机会都被抹杀了,“我就是要让你看清楚翟潜的选择。”
当芳有有遭遇危险时,翟潜用他的行动证明了她对他的重要性,即使他们只是劳资关系,她仍是他心头不可侵犯的宝。即使孔矜是他的旧爱,却再也留不住他奔向芳有有的步伐,这就是霍英锒做这一切的根本目的。
“现在轮到你的选择了。”他望着她,等待着孔矜最后的选择,“这一次,只要你说你不会爱我,我就真的离开。”再也不会对她投放一点点的爱。
他是投资商人,不能永远做亏本的投资。人活一世,总要对得起自己。
他前半辈子都是为她而活,后半辈子他希望他的心是自由的,虽然这很难。
就像让孔矜彻底放弃翟潜或者继续这种无望的爱一样的难。
她的挣扎落在霍英锒的眼中成就了他的决定,“我知道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其实不管她做出怎样的决定,他和翟潜的一战都势必得进行。
不妨借此机会向他宣战吧!“翟潜,我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弟,这些年师父总夸你是投资界的奇才,好像我无论再怎么努力也赢不过你。即使你宁可进监狱也不愿再进孔家,可师父临死前,仍一个劲地夸你。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东西你全占去了,好歹我也想赢你一次。所以……”
他的目光停留在芳有有带着泪花的小脸上,既然她才是翟潜真正在意的人,他就拿她做赌注。
“我会对芳邻公寓及其附近的地块进行收购,你要想帮她保住这份祖业,就跟我在证券市场上一决高下吧!”
他走了,独留下孔矜。
孔矜是怎么离开的,芳有有没在意,在翟潜怀里窝了大半天,她的神志总算是恢复了。与此同时,她的小脑袋瓜子也开始正常运转。
事情的真相和翟潜的背景——两道利刃组成一把剪刀,将她那些单纯的爱和喜悦通通剪碎。
“你早就知道霍英锒爱的人是孔矜?可你却什么也不告诉我?看着我傻愣愣地往里陷?你觉得我很傻?很好笑是吗?”她甚至差一点……差一点就被霍英锒的狼爪给毁了——他说是从没认真打算对她下手,可谁知道呢?
男人的意志力都是很不可靠的,尤其是面对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特别注明:以上全是芳有有房东小姐的自以为。
“没有……我没有!”在她的眼神威慑下,他坚决不承认,“我发誓,绝对没有。”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看着我一个人在那里做小丑,你却不宣布谢幕?你嫌你折腾得我还不够吗?”
她的声音里藏着浓重的哭呛,这几年芳邻公寓遇到天大的难题,她也没掉过一滴眼泪,现在她却连痛快地哭一场都不能够。
他错了吗?
好吧!他承认,当初看她对着霍英锒有说有笑的,他的确有点火气,恨不能让她吃点教训好明白有些男人是不能够太过亲近的,这所谓的“有些男人”就是指除他以外的全部适龄男青年。
却没想到他一时的私心,竟换来她的受伤。
“你都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我想去爱个别人也不成?为什么要看着我受伤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眼泪终于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直挺挺地坠在他手中。卷起手心,他被烫着了,被她的眼泪烫着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哦!我发誓下次再也不隐瞒你什么了,好不好?”他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这可是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从前对着孔矜也不曾这么费事过。
孔矜总是为他做一切,好像从不用他去操心,对芳有有,他却多了一份经营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是他的东家吧!他如此解释自己的举动。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芳有有就来气,“你还说没有事瞒着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曾是证券投资市场的奇才?”要不是霍英锒今天把什么事都抖露出来了,他到底还要瞒她瞒到什么时候?
她是觉得他的背景不会太简单,坐牢的背后也应该有着满团的秘密,却没想到真相竟会令她瞠目结舌。
翟潜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他根本没把她的指责当回事,“有必要跟你交代得那么详细吗?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我就是你看到的这副样子,过去的翟潜已经被关进了牢里,这辈子都出不来了,我觉得不需要跟你说太多老掉牙的历史。而且,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嘛!”
好个屁C个屁股的屁!
“那不是历史,那是你的一部分。”芳有有算是看清了他的心思,“即使在你为我赚回九十万的那次,你也没有向我透露你的身份。我知道,你是刻意不告诉我你的身份,你怕我像孔矜一样利用你,是不是?”
他没有反驳,那凝重的叹气压在她的心头,她又快哭了。
这一晚她的眼泪怎么会这么多?好像把过去十多年的库存全在这一刻给释放了,她不想哭的,尤其不想在他面前哭。
那就找个地方哭个痛快吧!
那天夜里,寒风中芳邻公寓的天台上传出女人的哭呛,边哭还边听有人在唱歌:“青线线的那个蓝线线嗨蓝个莹莹地采,剩下一个蓝花花啊实实地爱死个人……”
什么是鬼哭狼嚎,芳邻公寓的房客们总算是领教了。
“早!”
“早!”
“你也早啊!”
来日清晨芳邻公寓的房客们显然起得都很早,一个个顶着黑眼圈四处招摇。唯有他们的房东小姐精神倍爽,一大清早就开始扫走道擦楼梯,忙得不亦乐乎。
“有有,你嚎了一个晚上,现在又来忙这些活,你不累吗?”钮千禧简直要跪求苍天让芳有有累晕倒吧!省得她继续用她那五音不全的公鸭嗓唱着超高难度的青海民歌荼毒他们这些可怜人的耳朵,“你要不要先回房睡一会儿?”神啊,让她睡过去吧!
“我不累,我不想睡。”
从芳有有那铿锵有力的嗓音推断,她应该还能连续唱个几晚上。
可钮千禧他们是再也忍受不了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想要救赎众人的耳朵,还是先请出让芳有有变态的那个人来吧!
这倒是一点也不费事,翟潜早已在芳有有的身后恭候多时了。
“你早餐还没吃,就在这里忙活。你先回房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这里的工作都交给我吧!”
他伸出手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抹布,却被她的手指错开了。她是有意的,她接下来的话更证明了他的猜测。
“我不饿,你一边歇着吧!这里我来就行,你那么有才的一个人,要你干这种小事实在是委屈你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夜过来,小气房东芳有有学会讽刺和挖苦了?
翟潜起先考虑到昨天一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又听到那么多消息,需要时间消化,还能放着她去任性,即使她用魔鬼般的嗓音折磨他们,他也不跟她计较。现在看来,他的放任不理是种失败的纵容喽?
“还是那句话,我翟潜还是你认识的那个翟潜,不会因为昨天一天就变了一个人,这也是我之前不想跟你说我从前那些背景的原因。”一个人想活得简单点有错吗?
没错!错就错在他的那些背景不应该让她从另一个人的嘴巴里听到。难道他们之间的信任还不足以让他亲口对她说那些过往吗?
既然他不把她当朋友,她也不会再见人熟。大家互不相干,行了吧?
“总之以后你就歇着,什么也不用干了。”
“你想炒我,用不着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翟潜的口气比她还硬气,他就怕自己的秘密被揭露后会坏了现在的生活,结果左思右想挨到今时今日,本以为他们之间的信任与了解已经足够抵挡任何腐蚀,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能过得了这一关啊!
“你要是想赶我走,可以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谁想赶你走了?”芳有有还真没这个意思,可是看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态度,分明跟昨天之前不一样了,她倒觉得是他不想再继续留下来才是,“你要是不想再留在这个小地方,你想离开也没人拦着你。我欠你的那九十万会每个月还你一点,哪怕我死了,我的孩子,我孩子的孩子也得把钱给你还上。”
“谁跟你算账来了?”说得他们之间好像只有欠债还钱的关系似的,他心里烦透了。继续跟她对峙下去,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什么也别想,他转身进了房,先避开火力点再说。
还没说两句居然就走人,以前他干公寓管理员的时候,她怎么挑衅,他还不是乖乖地听着。
是了!他不再是她熟悉的公寓管理员翟潜,他是证券界的骄子,是能日进斗金,十天赚进九十万的投资奇才,她算什么?
一个再破旧不过的小公寓的东家,只会守着这点祖产靠收房租过日子,再无长处可言,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一日间即被拉远。
小气房东芳有有居然开始觉得没有钱的日子比有钱的日子更幸福——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