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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龙神一直都很害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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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澜在二十分钟后找到玄镜,玄镜在墙面下已经蜷缩成一团,微弱地呼吸着昏睡。

……这是干了什么奇怪的事?

风澜俯下身把玄镜横抱起来。

玄镜苏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睡在长沙发上,身上裹着他之前穿的黑色长袍,封河好像还嫌这不够,再给他盖了一层绒毯。

……捂出了一身汗真造孽。他支起身把绒毯撩开,习惯性地化身为妇男准备折叠毯子的时候忽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以及有什么奇怪的气息混进来了。

扫视一眼发现房间里不仅有封河和风澜,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白发女人——

女人以很放松的姿势悬浮在半空中,白色长裙散开来像是一只凝固的蝴蝶。

“神明?”他喃喃。

“名字是水霖。”女人的面具望着他。

“就是龙神,你们还没有正式见过面。”封河解释,“龙神是来找你的。”

玄镜的喜恶没有表现在脸上,依然只是直视着她。

“现在身体好一些了吗?”龙神的声音很温和。

“啊……没事。”他侧过身站起来,身子还是瘫软得没什么力气,但在神明面前还是要保持恭敬——

虽然这个神明给他留下过一片面积相当大的阴影。

“刚达到妖灵的阶段,就试图去改变一个人类的命数——也未必,太嚣张了。”

玄镜睁大眼。

“即使拥有了通天之力,想要对已经注定的天命作出任何一点调整,都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我不知道这一点。”玄镜坦诚地开口,“那时候只是忽然觉得,我似乎可以改变一些从没接触过的东西……”

“所以就尝试了吗?”龙神的语气依然温和,但很明显地带着责备,“你是第一次动用这份力量,力量无法完全发挥,否则凭你如今的修为,性命也会立刻交代。”

“抱歉。”这两个字说出口后玄镜纠结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今后禁止使用通天之力。”

“是。”他又纠结了一下为何立刻屈服在神明的压迫之下。

龙神舒展开身体,赤脚落在地面走到玄镜身前:“其余的,我也不说点什么了。只是因为感觉到异样,就过来看一看。”

龙神虽然作为神明,但似乎并没有比一般女人高大,充其量也只是比封河高上一点点。所以等她落地的时候那种神圣气息忽然就消失了,因为眼前站着的神明……未免也太娇小可爱了一点。

甚至还有一种一推就倒的错觉……很可能封河还长得比龙神结实一点……

玄镜始终俯头看着龙神的面具。

双方似乎在对视。

“面具不能摘吗?”不知为什么,玄镜忽然就无意识地随口问了这个问题。

问问问问问出来了啊!封河内心咆哮。这个没人敢问的问题就这么随便地问出来了啊!

龙神沉默两秒后平静地回复:“可以摘。”

——这个回答意义何在啊!

玄镜也沉默,然后再问:“不能见人么?”

——等等等等一下气氛忽然有点不太严肃了啊!为什么有种莫名暧昧的感觉啊!

“啊,”龙神再回应,“显得神秘感多一点。”

——好诚实的回答啊!知道答案后完全不神秘了吧!

风澜的右手猛地按在封河头上:“你的吐槽快飙破屏幕了。”

“……”停止内心吐槽的封河捂头。

“我走了。”龙神抬起右手走向窗台,身形悬浮起来化为轻盈的白龙。

“谢谢。”玄镜说。

白龙漂浮出窗外后身形消失。

封河和风澜目送白龙离开后视线立刻投向玄镜。

玄镜眯起眼。

“刚刚龙神好像……被你看得害羞了吧……”封河满脸萧瑟地说。

“……”玄镜保持沉默地把视线挪走,然后扶住沙发缓缓地坐下。

“水霖一直都很害羞。”风澜说。

“——你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啊!”封河转而对风澜惨叫,“先前龙神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马上就要随风而去了啊!”

玄镜坐在沙发上继续俯着头沉默。

封河意识到自己因为前一阵子压抑太久,现在一爆发出来就太激动了,连忙缓了两口气想要恢复平常心。

“玄,现在还不舒服吗。”她放低声音问。

“没事,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没力气而已。

玄镜似乎在走神,封河靠过去双手捧住他的下巴,俯下头贴上他的额头。

玄镜的体温依然有点偏低。

“没事。”玄镜再说。

“恭喜啊,”封河微笑,“玄镜,成为妖灵了。”

妖灵是妖怪与神明的过渡,可以说是一半的妖怪一半的神明。

“嗯。”玄镜温和地应一声,搂住封河的腰把头靠过去埋在她胸口。

能够成为妖灵的妖怪,是少之又少的。

他能够理解万事万物的天理,了解自然与社会内部与外部自我遵循的法则,在变化中感知到不变的牵连——都是两位主人的赐予。

让他离开罪恶保持平和的内心,教他重新看待这个世界。

如果英秋能知道,一定会很自豪吧。

风澜一脸严肃地看着你侬我侬的人类和妖将,缓缓把头转向窗外望着。

自己大概永远达不到妖灵这个高度。

所以……水霖,对自己很失望吧。

甚至这次过来,都没有认真地看他一眼,反而很温柔地始终关注着玄镜。

他忽然觉得很寂寞。这样的寂寞产生出来的……只有对自己的怨恨。

不知道封河对自己是什么期待呢。也许只是希望自己能够自然地生活着,并没有什么期待吧?

但是如果自己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封河一定……也会如此欣慰吧。

他也不明白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是什么,也许糅合起来——该称之为羡慕或者是愧疚。

玄镜靠在沙发上继续休息。

“昨晚你去找颜松了吗?”封河轻声问。因为是在市区找到玄镜的,所以最有可能就是从附近的人民医院出来。

“是。”他想不出好理由可以否认。

“对他……做了什么吗?”

“并没有。”玄镜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似乎只是对他说教了一番。

“今天早上轻莲打电话过来说,阿松醒了。”封河微笑。

“啊,是么。”他抬眼。自己的说教真的有用?好像不是说教的问题……

是自己的力量,干预了一个人类原本的生命轨迹。

“如果你不去影响他,阿松昨晚……一定会死吧。”

“啊。”玄镜右手捂上昏沉的头。按照逻辑,一定是这样。

那个时候,就是有如此强烈的预感……这个男人,活不到天亮。

“休息吧。”封河抚摸他的脸,“要不要回到镯子里来?”

“不用。”他不想和镯子里的某个陌生的家伙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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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真没有虐玄镜我真善良【大误】,而且还发展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以及阿江正在试图接受心理治疗虽然我始终觉得人类已经阻止不了我的狂躁和焦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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