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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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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孩子没了,你们还要不要玩?”不懂话里的意思,那还真是一句诡异的话。

封江花不死心趁着这机会,再开口解释:“那孝其实……”

“一个人十块美金,不收人民币。”大胡子老板果真不在乎他们“复杂”的家庭关系。

他们又不是大陆人。被打断成习惯,封江花只好在心里反驳。

说实在的,这个季节有人在贩卖漆球这种活动还挺怪的,太阳是当空挂着没错,却是冬日里的暖阳:草地青绿,却带着水滴,天气微寒,在这种季节玩漆球,一想到玩完后全身都是漆,还要清理就嫌麻烦。

封江花在心里抱怨费事,不意看到申屠元干脆的掏出了钱交给大胡子老板。

“咦?那是……”她给他的生活费耶!他给得也太干脆了吧。

“走。”

“真的要玩?”不要吧……她不擅长户外活动。

懒洋洋的猫眼儿一睐,踏着优雅的步伐率先进入“战场”。

OK,看来她又是没得选择。

慢吞吞的换上特制的防漆连身衣,封江花的脚步沉重得像是要远赴火线战场。

护目镜加眼镜让她感觉脸上压着很重的东西,笨重的漆球袋压着她纤细的肩膀,和本来就没多高的兴致。

“唉,早知道就不出门了……”缓缓地就战斗位置,她还是没什么精神。

啪!嘴还没闭紧,一颗漆球不偏不倚的砸在她脸上,漆料也喂满嘴。

首先掉下来的是碎裂的气球,跟着是顺着她面颊缓缓流下的蓝色漆料。

申屠元站在她对面不远处,看看自己扔出漆球的手,接着迎向她杀人的目光,耸耸肩,金眸漾满无辜。

他怎么知道她不会躲开。

啪!啪!啪!因为站着不动,其他玩家的流弹也殃及到她身上。

可恶……“漆很难洗掉耶!”仰天狂吼了声,娇小的人影开始疯狂的攻击身边所有看得见的人。

讨厌讨厌,她最讨厌麻烦了,这下今天非洗澡不可!因为有个不分是非,设看周围的女人乱砸,先前踏进来的玩家光闪避她就来不及了,哪有办法玩下去,最后整个漆球场只剩下还没被砸到的申屠元,和杀红了眼的封江花。

砸到他,她就赢得这场胜利了!不知从何起,她对这场简单的漆球生存游戏认真了起来,嗯……大概是同时被一堆流弹砸到的那一刻吧。

“哼哼!”被漆喷得五颜六色的鹅蛋脸露出骄傲的笑,一副“我一定会打到你”的自负表情,手中的漆球差点在她的力道下被捏破。

靠着身手矫健始终没被砸到的申屠元,—脸神清气爽,许久没有从事户外运动的他,这么一动,脸不红气不喘反而更显神采奕奕。

申屠元故意朝她勾勾手指,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看不起她?虽然知道从正面攻击他一定不会成功,但他脸上不屑的表情实在让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手,漆球划过完美的抛物线朝他扔去。

机灵的猫儿不只闪过了漆球,更用前爪一把抓住,完好如初的漆球没破,反而替他增加了战力。

没时间让封江花跺脚娇喝,因为他在下一瞬消失了踪迹。

“嗄?”她睁大眼四处张望,不得不佩服他敏捷的身手。

啪l色的漆球稳准击中她的背。

“可恶!”她猛一转头,只来得及看见申屠元闪躲进稻草堆中的身影。

体力赢不了他,那智取总行吧!封江花同样闪进稻草堆后,悄悄地探出一只甘I之观察:却忘了还有红线这条线索可追寻。

刚才他是躲到右边的稻草准里——“在上面。”懒洋洋的声音当头落下,高大的影子罩住她。

封江花惊讶的仰起头,不解他何时来到她躲藏的稻草堆上。居高临下的背光姿态,让他看起来更高大昂藏,且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为什么不丢漆球?封江花惊在原地不敢动,镜片后的眼儿瞠大,紧锁着他的一举一动,就怕他来个出其不意,攻她个趁其不备。

嘴角微微上扬,申屠元对造成她现在不知该进该退的窘境,感到非常满意。

灵巧的猫足一蹬,他以违反地心引力的轻盈姿态降落,将她扑倒在稻草堆中。

没料想他会这么做,封江花先是错愕地倒退一步.反称了他的意,被他密实地压制住。

风依旧吹着。

金色的和黑色的两双眼相接。

霎时,空气变得有些嗳昧,镜片后墨润色泽的瞳心闪烁着似懂非懂的光芒,在他的眼里亦然。

他们只是相祝,彼此都没有开口。

那是一种怦然心跳的感觉,是他们还在摸索,并逐渐习惯的心悸频率。

两个埘爱情同样懵懂无知尚在学习的男女,比起深奥的爱情沦调,他们更相信本能的需要。

此刻他们眼里只有对方的存在,脸不断贴近缩短距离,他闭上眼——啪!漆球破裂的声音,鲜艳刺目的黄色漆料,由他的左前额缓缓流下,沾上长长的睫毛,大掌抹去,他眼里漾着不敢置信,就在他快要吻上她之时,她居然拿漆球砸他?脸上挂满灿烂的笑,封江花显得很开心,“这是还你一开始的那一球。”哈!终于给她逮到机会了吧!申屠元扬起眉,“你就为了那一球打断我?”

“打断你?”她装傻。

还装傻?厚掌揪起她早已渲染上七彩的衣服,他的唇畔尽是邪气的笑容,不加多想的吻住了她。

没有意外,只消一个眼神,她便了解他想做的事。

旁观的人吹口哨鼓掌叫好的欢笑声,都不能打扰他们。

是的,在他们周围吹起的是北风阵阵,但他们的心中都是暖洋洋的。

不一样。

翘起右手的小指,封江花凝神细看绑在指间的红线。

真的不一样。

将指头上的红线暴露在阳光下,透过光线的照射,封江花难得皱起了眉,目光好半天离不开那条丝线。

怎么会这样……“那么认真看什么?”坐在窗边百般无聊翻看她交出的红线研究报告,申屠元实在无法忽视她直勾勾的视线,因为红线的后头就是他,她也算是盯着他直瞧。

视线稍微转移,她投以万分认真眼神的对象转变成他。

“元。”猫眼儿回望着她。

“我喜欢你。”绝不敷衍含糊的语气。

申屠元滑了一下。

“线不够长吗?”细细的眉心拢上更多褶痕,她淡淡的反驳,“我是很认真的耶……”她说……认真的?他们的感情从那晚之后进展的很快,有一日千里的速度,虽然她还是有空就往研究室里钻,不过她开始固定在晚上十点走出研究室,假目的时候会排出时间来陪他,偶尔他们会上街逛逛,或是各自找来一本书,天气好就在屋顶坐下,背靠背,没有言语,享受静谧的午后时光。

感情的升温,在不知不觉中。

“嗯哼。”申屠元清清嗓,企图掩饰自己的欣喜。

虽然已经听习惯她说喜欢他,但那全是为了将红线拉长才会说的话,想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很认真的说给他听。

脑海里浮现出她满头乱发睡眼惺忪,抓着屁股打呵欠,走到厕所却发现红线又缠成一团,然后摇头晃脑一番,才开口说“我喜欢你”的邋还样子。

噗哧!忍俊不禁,他发出窃笑声。

但专注在自己思绪中的封江花并没有听见。

视线又绕回红线上,这一瞧不得了,封江花的脸色真的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怎么了吗?”申屠元察觉她的脸色不对劲。

粗黑框后的眼睛还是紧盯着红线不放。

“江花?”没有得到回应,他又叫了声。

研究精神泛滥的实验家没有听闻。

“封江花。”声音有些低沉,没有得到主人注意力的猫儿,最后一次呼唤。

想当然耳,沉醉在刚发现的事实中的封江花根本没反应。

高傲的眉挑得老高,不喜欢被忽略的大猫一个箭步向前,抱住了心不在焉的主人。“元?”稍稍被拉回心思,她的脸上还有神游的恍惚,“有事?”有事?她竟然还敢这么问?真是存心惹火他嘛!“我要你只看着我。”他突然用再认真不过的神情开口,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脸,灿金色的猫瞳闪闪发亮。

对了,相处的模式太过自然,她都快忘了他有双异于常人的眼睛,深邃的,灿烂的,耀眼的金黄猫眼。而今那双漂亮的眼睛只倒映她的身影。

事情怎么会进展的如此诡异呢?先是初时的算命,那时如果她没踏进那间算命铺子怎么办?今天他会碰到另一个跟他绑在一起的女人吗?不知为何,这个想法让她很不舒坦。

“你有没有想过,假使那天桌上真的有十几条红线的话,我可能挑到的不是你那条,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会变成怎样呢?”她可能会跳上躺着另一个男人的床,然后用很正常却带着真心的语气和对方说“我喜欢你”吗?听到她的话,申屠元心头一阵紧缩。

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接受和她绑在一起的事实,也可以说是因为他妥协了红线拿不下来的存在,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为她而心动,并不是假的:但假设今天跟他绑在一起的人不是她的话,他还有可能喜欢上对方吗?申屠元陷入沉思。

趁这时候封江花赶紧将手放下,克制自己别再盯着红线看。

那绝对不是她的错觉,红线渐渐变淡了。

每当她说一次“我喜欢你”,红线的形体就会变淡一些,虽然很细微,但对她这个每天做观察日记的人来说,些微的变动都是大事件,她怎么町能没发现。

当然,她说那些话并不全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有一半是她突然想到这个令人不怎么开心的想法。

“元,替我画画。”见他当真在想,封江花突道。

若有所思的猫眸抬起,“这……?”在他认真思考的时候,她还真会挑时问。

“嗯,画画。今天我想画特别一点的东西。”她拿出前些日子托虞飞鸟买的画具交给他,自动自发的伸出细瘦的手臂。

她买过很高级的画纸给他,但他一张都没有用,通常还是画在她手上。

接过崭新的色料,他照样只挤出三原色在调色盘上。

“特别的东西?”对她来说特别的东西……不会是要他画分子、原子这种东西吧?“我想想……”掐捏下巴,她在塞满了研究事物的脑于里寻找自己看过的特别东西。

她记得上次看探索频道时有介绍过一种诡异的鱼,是要画那个,还是来画只恐龙呢?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本来就没有要等她意思的申屠元迳自动笔。

湿润的笔尖触感拉住她的心思,封江花很快跟着他的笔触移动视线,“要画什么?”

“一个故事。”

“故事?”他确定只用她的手臂就能画得出来吗?“你对月老了解多少?”他的问题没头没尾的。

轻咳了声,她为自己的无知感到赧然,“不多。”刚好就是他说过的那么多。

笔迹流转,一个小小的人物出现在她手臂上。

“唐朝有个名叫韦固的人。”笔尖点点,一个长相年轻的少年浮现出五官。

知道他要讲故事,封江花噤声。

“韦固年少末娶,某日他夜宿末城,在旅店遇到了一个老人。”接着另一个长着长长胡须,靠坐在一口布袋旁,就着月光翻看一本书的老人,活灵活现的跃上她手臂。

“韦固见他像在翻查书的内容,便出声询问他在看什么。”随着他口中的故事,主角像是会动作会前进,栩栩如生。

“老人回答:‘天下人的婚书’。”韦固看了眼那口大大的袋子,又问:‘袋中何物?’老人又答:‘袋内都是红绳,用来系住夫妇之足。虽仇敌之家,贫富悬殊,天涯海角,吴楚异乡,此绳一系,便定终身。’”手臂上老人的布袋里窜出了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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