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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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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冲出房屋中介;看着她冲进车里;看着她冲回布满灰尘的他的家;看着她独霸卫生间,死也不肯让他有嘘嘘的地方。

严悔爆了!

“康柔翰,你给我出来,听见了没?你以为你霸占的是谁的卫生间?你要悲伤找那个周亚东去,别霸着我的卫生间给我玩伤感。”

在自己家,却不能嘘嘘,到底谁该玩伤感?

严悔蹲在沙发边猛抽烟,他就不懂到底是谁给她这么大的权利,霸着他的家不算,还胡扯什么他们快结婚了,末了还不让他嘘嘘,她想干吗?造反啊!

你不出来是吧?

抬起腿,严悔猛跺卫生间的门,这是他的家,他爱玩粗野,谁管得着?

脚伸出去,卫生间的门是开了,康柔翰痛苦的脸也随即摆在面前。

哭!她居然为了周亚东那个小白脸哭?!

“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哭什么哭?你丢不丢人啊?为了一个不要你的男人,抱头痛哭,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告诉你,想当年我姐怀着孩子毅然离开那个男人,一直到死,她连哼都不哼一声,别说哭了。康柔翰,你简直丢女人的脸……”

“你给我闭嘴!”

康柔翰松开捂着头的双手,那里已经是一片淤青。

她受伤啦?严悔拉她坐在沙发上,他经常打架,很容易受伤,家里没有别的药,什么消淤、止血的东西倒是不少。

“靠!你玩自杀啊?”

“你奶奶的才玩自杀呢!”康柔翰气得冒烟,也顾不得口下留德,直接问候他奶奶,“我早就想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我哪知道你家门锁长久没有使用,居然生了一层锈,害我怎么拉也拉不开。我刚想叫你帮忙,你就飞起一脚,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头上的肿包都是你害的。”

严悔哼了两声,没敢大喘气。这也不能全怪他啊!从房屋中介公司出来,她就一直不对劲,他哪晓得她有没有把头塞进抽水马桶里自杀的冲动。

他一声不吭,帮她用药油揉包,以达到消肿的目的。好歹他还可以将精力全都集中在她的额头上,康柔翰惨了,除了盯着他的脸,她实在无事可做。

有些话好像要借此机会说明白,讲清楚哦!

“那个亚东……”

“周亚东。”他不喜欢她叫别的男人昵称,她叫他不都用全称嘛!

真不知道他在耍什么别扭,康柔翰翻了一道白眼,在额头闪过一抹疼痛之后开始陈述她的犯罪行为。

“我生病之前打算考N大,生病之后还是经常去N大转转。周亚东就是N大的学生,你也见到他了,他外表挺出众的,人也很优秀,似乎任何事到了他手上就能做到最好。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跟他认识了……”

“你还爱过人家。”看情形八成人家也爱她,严悔的判断能力再不会错。

在他面前也用不着否认,康柔翰继续招供:“是啦是啦!你说得全对,我是爱过他,我们还谈过恋爱呢!”

“到什么阶段?一垒、二垒还是全垒打?”

“喂!”她羞红了脸冲他大叫,“你这个人怎么……怎么这么龌龊?”

严悔眨眨眼睛,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他甚至觉得自己所用的修辞手法无与伦比的……含蓄。

“小姐,你成年了没有?平常你看那么多电影电视小说杂志,不至于看到吻痕就捂住自己眼睛,看到别人接吻就骂对方是色情狂吧?别装纯情了好不好?你既然能听懂一垒、二垒、全垒打的意思,就代表你什么都懂,嘿!再装就不像了。”

他果然是坏蛋哥哥,成色十足的大坏蛋,康柔翰气得脸都红了,却难以克制自己回忆的欲望,“我们才没有你跟那什么阿粉那么恶心呢!当时他还在上大学,我们很纯的。我觉得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和他牵着手去看电影,他的手很大很暖……”“卡!”严悔不得不喊暂停,“跳过这一段,直接说你们分手的原因。”他是大恶人,不喜欢听到别人幸福美满,只想听劳燕分飞。

事实康柔翰的初恋故事的确没能持续太久——

“他知道我的病情以后也没说什么,表面上看起来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是挺好的,但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变化。在他眼里,我不是一般的女孩,我是一个病人。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在他眼里,我觉得我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死。他之所以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陪我走完最后一段路,我不喜欢那种卑微的同情。”

他懂,姐也许正是不想要那最后的同情,所以才离开那个男人。这点心情是严悔认识康柔翰之后才知道的,以前他总觉得姐太傻,明明深爱着那个男人,为什么到死都不肯再见他一面?姐总说,他不懂爱,所以不懂她所做的一切。

他现在懂了,可他懂爱了吗?

严悔迷迷糊糊揉着她额头上的包,摩擦生出的热度连带着他的手都暖了起来。

他的沉默让气氛没来由的紧张,她不知该从何说起。

“虽然不喜欢,但我还是没有提出分手。是寂寞了太久吧C不容易抓住一个人陪我走一程,我舍不得放开,可有些东西不是你坚持就能继续的。有一天,他妈妈找到了我。”

跟所有长辈拆散儿女的桥段没什么不同,她的身体状况给了他母亲足够的理由。她了解周妈妈的心情,也了解周亚东将她的病情告诉他妈妈的时候抱有的心态。

分手是她先提出来的,像周亚东那种凡事要求做到最好,永远不肯让自己的人格留下瑕疵的男人是不会舍得伤害一个随时会死的女孩。她的生命早已承载了上帝制造的无数缺陷,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个。

“故事说完了,现在请读者发表感言。”她将手握成拳头来充当话筒,只等他发表读后感。

严悔抽回自己的手,紧盯着她淤血的伤处,不挪分毫,“你很无聊。”

有没有搞错?她拿自己的伤心当故事说给他听,他还说她无聊?“喂!姓严的,你不要太坏哦!你已经很坏了,再坏就要烂掉了。”

“你明明就对他还有感情,却骗人家说我是你男朋友,说什么我们俩要结婚了。你不无聊吗?”他不想说的,都是她逼的。

康柔翰咬着嘴唇望着他,像个知错的小女孩,让他不忍心再欺负她。收拾起满沙发的药瓶,他撵她回房,“行了,吃完药回卧室睡觉去吧!我累了,你别留在这里烦我。”

明明就是为她的心情着想,不想看到她崩溃的样子,却对她恶言恶语——他真的是天底下头块牌子的大坏蛋。

坏得她好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我告诉自己:等我再提起这些事就意味着我已经忘记他,忘记这段感情。我要说:周亚东对我康柔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否已经忘了他,我真的不知道。”

她从身后抱住了他,他抱起来的感觉真差,硬邦邦的,杠得人全身都痛,但她就是想抱住不放,“严悔……”

他握着药瓶的手垂在身体的两侧,告诉自己:就让她抱这么一会儿。

也许从她说完过去这一刻开始,全新的爱才会打湿她的羽翼。

“电话来了……请接电话……电话来了……请接电话……”

无比柔和的女声构成了严悔的个性化铃声,然而再妩媚再轻柔的女声也控制不了他要砸掉手机的冲动。

大清早谁敢扰他好梦?

想死啊?

“喂?我是严悔!”

“您好!我是……我是周亚东,请问柔翰在吗?”

周亚东?严悔看看手机显示的号码这才想起,康柔翰没有手机,她给每家房屋中介公司留的都是他的手机号。对于周亚东,当然也不例外。

那一瞬间,严悔之于电话那头的周亚东竟然有种胜利的快感——他以为自己疯了。

“你等一下。”严悔轻敲了敲卧室的门——没得到回应——“她还在睡呢!有事跟我说吧!”

周亚东握着话筒愣了片刻,终于理智占了上风,“有几处房子还比较符合她的要求,希望她有空跟我去看一下。”

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房子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很快就要搬走?严悔握着手机半天没吭声,两个男人互挂在空间沉吟着。

不记得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是怎么结束通话的,等严悔回过神来,他已握着手机在沙发上坐了好久,久到康柔翰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

“坏蛋哥哥,你坐那儿发什么呆啊?”

不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吧?比如,以什么角度掐一个人能在更短的时间内让他窒息?又比如,如果不动声色在逃过警察追捕的同时,迷倒一群女郎?还比如,怎么把家里的不速之客赶出去?

严悔猛抬头乍见她的脸,尴尬地挪了开来,“周亚东……你那个周亚东打电话来,要你去看房子。”

他办事是不是太有效率了一点?康柔翰一边挤牙膏一边笑说:“我还以为他听说我要买结婚用的新房,会尽量拖延时间让我买不到好房子,结不成婚呢!看样子,他对我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我又在自作多情。混到这分上,惨啊!”

他沉默地收拾着横在地上的被子、毯子,大有将它们全部打入冷宫的架势。康柔翰不得不心生疑惑,“你这是干吗?今天晚上不打算睡地板上了?”他总不至于坏到让她这个病人睡地板吧?系统性红斑狼疮的病人要是冻感冒了很麻烦的,会引起病情恶化,他又不是不知道。

他知道,所以他希望她过得更好,“你不是要搬新家、睡新地方了嘛!我又可以睡回我自己的卧室,我自己的床,用不着再睡地上了。”

他这是……赶她走?

康柔翰刷到一半的牙还沉浸在白色泡泡里,心也顿时被无数的泡泡蒙蔽了,她只知道自己连最后的栖身之所都被收回。

为什么?为什么她混得这么惨?

“好!我搬走!我今天就搬走!”

她恨恨地瞪着他,为显勇气更咬牙切齿,那无数的白色泡泡就被她这样咽了下去。

牙膏——有点苦!

康柔翰走了第几天了?

严悔没有掰着手指头数,反正他这几天跟兄弟们泡在灯红酒绿之中,压根就分不清白天黑日。即便是阿粉那双略带鄙夷的眼神,他也分不清了。

他甚至忘记了一点,阿粉——从不允许别人忽略她的存在。

“严悔,那个病女人死了是不是?否则,你怎么有心情跟弟兄们来这里寻欢作乐?”

随便她怎么侮辱康柔翰,严悔告诉自己:这跟我没关系,我就快忘记谁是康柔翰了。

又一杯清澈的混合酒下肚,他竟望着阿粉扬起淡淡的笑容。

和他相处这几年,她从未看过他笑。她这才发觉,对他的认识实在少之又少。以前只想到要征服他,并不被他所俘虏。她总认为男女之间的游戏越神秘就越有趣,越是难以玩过关就越能引来男男女女的兴趣。

她理解得并没有错,于是她的爱情就只能是一场又一场的游戏。就算她想结束这一切,也只是GameOver,与现实无关。

她想认真了,因为她渐渐感到自己抓不住眼前这个冲她微笑的男人。

“阿悔,我……”

“又有什么任务吗?”严悔抬起惺忪的醉眼望着她,像在看一尊蜡像,她没有感情,他也不带任何心情色彩,“你每次找我都有非生即死的任务派给我,这次又是什么?”

她在他眼里就这么残忍吗?阿粉不懂,她只是想将他训练成她想要的男人,一个最强的男人,这又有什么不对?

“阿悔,我不是……”

“只要我按照你的要求完成任务,你就会对我好,就会正眼看我,甚至陪我一夜。算起来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这几年的鞭策,我在黑道也无法立足。”只是这样的日子就快走到头了,他对黑道已经麻木了。

不是厌恶,不是反感,是麻木。

任何杀戮都再也激不起他的反应,他不想再继续这种日子。

“快点说!到底是什么任务?”完成这项任务,如果他还有命回来,他想离开黑帮,做一点想做的事。

干什么好呢?

开一家房屋中介公司?没准康柔翰真正嫁人的时候能碰见她领着未婚夫去选房。

他神情闪烁,根本没有专注于她。阿粉不依不饶地歪倒在他身上,企图拉回他的全副注意,“阿悔,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难道我除了会让你去完成任务,就不会再为你做其他什么吗?”

想想看,这几年她的确只会对他下发命令,从未站在平等的高度等待过他的回应。若不是那个病女人横插一杠,也许直到今日她还没有意识到游戏已经变质,已经不是她想要的那个味道。

她想追回她要的感情,因为她想那样,所以她认定自己一定能办到。

“阿悔,我要你爱上我,这就是我给你的任务。”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像看着一个怪物,“你喝醉了。”

“我没醉。”阿粉倒希望自己醉了,“我要你爱上我,我要你这辈子都爱着我,永远也离不开我。”

她没醉,她只是疯了而已。严悔推开她,给自己倒杯酒,也许酒精可以让他清醒,“这个任务我无法执行,你还是另找合适人选吧!”

他敢拒绝?阿粉像一条蛇缠上他的身体,再柔软的蛇也足以勒死最强壮的男人。在她手里,没有爱,只有死或是活着。“严悔,你知道帮里的规矩,一旦下了命令,只要你还是帮里的人你就必须执行,除非你想死——你想死吗?你想死在我手里?”

论明刀明枪的真功夫也许阿粉不如严悔,但一个女人想要杀死一个男人却多得是办法。

严悔并不想死,他并非生来就是一条斗鱼,战斗了这些年,他有权利摆脱这种生活,做一个真正的人,而非斗鱼。

“身在帮里必须听你的命令,如果我离开呢?”

甩出的酒杯被墙壁砸得粉碎,严悔注定要走出阿粉的阴影。

夜很深,坠坠得压着胸口。严悔一步步向家走去,他走得很慢,好像目的地不是他的家,而是他的坟地,他害怕走进的地方。

姐死了以后,对家,他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

偶尔,也有例外,康柔翰住在家里的那段日子,他在外面忙完了就急赶着回家,心里想的是有个人在等我。

因为等待,回家的脚步变得匆忙。没有了那种等待,家……也就不再是家了。

脚步停在家门口,对着门,他没有掏钥匙。就在楼梯口坐一会儿吧!家里的沙发也是冰冷的,不比楼梯暖和。

这样一个人待着有利于他想事情,他需要想想,想想不做斗鱼,他能做什么。

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没有足够投资的钱,没有强大的背景做支撑,他到底能做什么呢?

做护工怎么样?照顾康柔翰的那段日子,他觉得自己还蛮有做护工的资质。

也许他真的可以做一名护工。

双手枕着后脑,他靠在门上……

砰——

咚——

哐——

哪个该死的小偷撬开了他家的大门,害得他摔在地上?

摔倒在地的严悔向上看去,有个人影出现在他头顶上,背着光她的模样有些像康柔翰那妞。

“你为什么坐在门口不进来?”

连说话声音都很像那妞,这小偷莫不是康柔翰的孪生姐妹?不对吧!她只有一个弟弟,没听说有姐妹啊!

他正狐疑着,那妞蹲下身子,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近得他几乎可以看清她的脸了——真的很像康柔翰那妞嗳!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才几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他的眼神像在研究一个病例,弄得她好不尴尬,“你不会失忆了吧?这是电影桥段,不适合你这种坏蛋使用的。”

他即使失忆也不会忘记喊他“坏蛋”的妞,从地上蹿起来,他只想知道,“你怎么进来的,康柔翰?”

她用极其无辜的表情告诉他:“你借我的钥匙,我忘了还给你。”

“拿来!”他伸手向她。

“什么?”她真的很无辜,不懂他要的是什么。

“钥匙。”别跟我装纯情,小妞。

“不给。”她不装,纯粹蛮横到底。

“你想死。”他是坏蛋,一辈子做不了好人。

康柔翰想了约莫半秒钟,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放到他手心里。然后,她努力……用力……费力地……笑。

她又想搞什么鬼?

“我要钥匙,你给我钱干什么?你生病生得耳朵聋了啊?”

靠!这男人不仅坏,连嘴巴都腐蚀了,“我是病人好不好?你不要一天到晚咒我,行不行?”就没见过这么没品的男人。她白了他一眼,从冰箱里拿出冰淇淋开始凶猛地啃食。

严悔毫不手软地夺下她手中的冰淇淋扔到一边,“别他妈的给我绕弯子,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她不会是给周亚东那小白脸骗钱又骗色吧?连买房子的钱都没了,她还怎么活下去?不客气地说,像她这种病女人,给人当情妇都没人要。

他那是什么眼神?好像她是垃圾一样,康柔翰决心证明给他看她的生存价值。从随身背的行李包里拿出一叠合同,她尽数摊在他面前。

“这什么玩意?”他讨厌用密密麻麻的文字堆起来的东西,看着就让人头疼。

她指指标题让他瞪大眼睛看清楚,“这是租房合同,看清了没有?”

租房?她不是托周亚东买房嘛!怎么又好好地租起房子来了?严悔讨厌被人玩弄,他要她一次性说个明白。拎起她的行李包,他的手臂伸到窗户外面,“我数到三,如果你没法解释清楚所有的一切,我就把你的行李连同你丢出去。”

他一向是说到做到,康柔翰不知道该不该理会他的威胁,“喂!你不要坏得这么彻底好不好?”

“一……”

“就算是丢,也是把我连同我的行李丢出去,我怎么能是我行李的附属品呢?你说我说得……”

“二……”

“我说啦说啦!周亚东帮我挑选的那套房子我很满意,所以就买了下来。我刚准备搬进去,就有一对夫妇也想买那栋房子,我跟他们打了一个商量,决定将房子出租给他们。这样我每个月都能有一笔收入,也不至于坐吃山空。”

严悔的眼珠子忽悠转了一轮,他反应过来了,“你这是没地方住,所以又窜到我这里来了?你把我这里当成避难所了啊?”找黑道大哥的住处当避难所,她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而是长着虎胆呢!

他平常的样子就够凶狠了,再瞪着眼睛绝对能吓坏孝子。康柔翰瑟缩了一下,“你不要这么凶嘛!我已经委托周亚东帮我找新的住处了,很快就能搬走,你就再容我住几天……别别别!别再瞪了,我已经够怕你的了,你再瞪下去我会冻僵的。”

她的确浑身冰冷,谁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吃完了大半盒冰淇淋,“你想死啊?万一受凉病情加重,我又要送你去医院。你——麻烦死了!”

“这么说,你肯让我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喽?”她不傻,获得他的明确保证,她才能平安无事地在这里住下去。

严悔认命地从柜子里把被子、毯子搬到沙发上,他又要把沙发当床睡了,“走开!走开!别坐在这里碍事。”他两只手同时使力,将她盘踞在沙发上的身体搬到一旁,像搬普通物件似的。

她望着他忙碌的背影,忽然很想知道:“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他蓦地回头望着她,清楚地看见她眼底期盼的神情,“你呢?你为什么不在周亚东那里暂住一段时间,却跑到我这个坏蛋家里?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康柔翰沉默了许久,却在他同样沉默的眼神里笑开来,“怎么可能?你不是说我不许爱上你嘛!我是乖孝,我很听话的,除非你爱上我……你呢?你爱我吗?”

“我不能爱你。”

这就是他全部的回答,够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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