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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日子。
明天是李极天三十岁的生日,也是他将娶亲的大喜之日。
“爸爸!”李债缘在嬷嬷的陪同下,冲到李极天的身边。
他看着他的儿子,脸上有掩不住的欣喜,他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债缘,明天是我最重要的日子,你为我感到高兴吗?”
一个六岁大的孩子,他哪知道什么是重要的日子,他只知道全家上下连着几天都忙得团团转,“高兴。”
李极天摸着李债缘的头,“从明天开始,你就会有个新妈妈照顾你了。”
“新妈妈?”他茫然地望着父亲,“妈妈是什么?”
“妈妈就是会疼你、爱你的人。”李极天含笑解答。
“是吗?”他还是一脸的茫然。
李极天笑了笑,疼爱地摸着他的头,“傻孩子。”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惊叫声和仆人的叫嚣声。
怎么了?
李极天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兆,他将李债缘交到嬷嬷的手中,带到密室前,“进去!不管出了什么事,你们都不可以出来,知道吗?”
嬷嬷看出李极天的不安,“知道了,主人。”她抱着李债缘不发一语地走进密室。
嬷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主人的交代她不敢违背,也不敢不遵守,她只有听从命令地点头进入密室里。在关上密室前,李极天疼爱地亲吻儿子的脸颊。
嬷嬷知道密室里有许多小孔可窥探外面的一切,于是惴惴不安的她担心主人的安危,便透过洞孔查看。
李债缘也好奇地搬了张椅子,爬上了椅子踮着脚尖,看着外面的动静——
“李极天!”一个高大无礼的男人喊着李极天的名字,盛怒的脸孔狰狞不已。
李极天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粗暴无礼的男人,“布雷夏,你莫名其妙闯进我家,有何贵事?”
“将欧薇还我!”布雷夏咆哮道。
“欧薇?”李极天冷笑一声,“是她自己答应要嫁给我的,你凭什么跟我要欧薇。”
“不,你胡说!是你强逼欧薇嫁给你的,根本不是她心甘情愿!”布雷夏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凶恶地瞪着李极天。
李极天脸色骤变,手指着布雷夏,“我哪有强逼她?一切都是出于她自愿。”
“不是这样的……”布雷夏哀声道:“你可知道,欧薇的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
这番话有如青天霹雳,令李极天惊愕不已,“你胡说!”
“是真的!”布雷夏的愤怒退去,只剩下哀恸。
“不可能的,你说谎!”李极天怒道,声音高亢。
“是真的,欧薇的父亲贪图你的聘礼,故意隐瞒事实,我现在只能求你将欧薇还给我。”布雷夏为了欧薇低声下气地哀求李极天。
眼看着明天就要结婚,今天却突然冒出这样不堪的事情,李极天哪能忍受!“不行!我不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词,这一定是你的诡计,我不相信你!”他态度强硬,语气坚决。
“不信,你可以去问欧薇。”他极力争取李极天的信服,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李极天却冷哼道:“我不需要问她,反正明天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
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他都不能在众人的面前丢脸。
布雷夏脸色猛地刷白,他冲到李极天的面前愤然揪住他的衣领,“你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和欧薇呢?为什么?”他怒吼道。
李极天却一脸的不屑地道:“因为我不能丢这个脸!”
“你!”布雷夏愤怒地一拳打向李极天的腹部。
李极天痛楚难当地哀叫了一声,蹲在地上,心中的怒火狂燃,他怒瞪着布雷夏,“你……”
“既然你坚持不将欧薇还给我,你就休怪我无情!”布雷夏狂怒嘶吼,他的右手扼住李极天的脖子,蓦地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趁李极天尚来不及反应之际,将匕首插进李极天的胸口。
李极天突然身体僵直,惊讶地低头看着胸口的匕首,又望着布雷夏,“你……”他一手抓着那把匕首,一手指着布雷夏。
布雷夏吓坏了,一脸错愕的表情,“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啊——”一声尖锐的叫喊声之后,他狂乱地向外奔逃。
从密室里窥看这一幕骇人的画面,嬷嬷脸上血色尽失,李债缘也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嬷嬷迅速从惊骇中回神,抱起跌在地上的李债缘,“快!我们快出去。”她不管李极天的交代,也顾不得李极天的叮咛嘱咐,神情惊惶地跑出密室,哀痛地唤着:“主人!”
李债缘挣脱嬷嬷的怀抱,迅速跑到倒在血泊中的父亲,“爸爸,爸爸!”焦急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李极天伸出沾满红色血液的手,抓着他儿子的手臂,“债缘,爸爸不能再……陪你……也许……这是魔咒……”他以哀求的眼神望着嬷嬷,“照……照顾……债……”话还没说完,他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主人!”嬷嬷悲痛地哀号。
“爸爸——”一道哀恸的呼唤声震撼了天地。
十七年后
颠峰大楼——
李债缘有着一张迷惑女人的俊脸,外表挺拔光鲜,但是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笑容,严肃得令人望而生畏。
他手指交叠抵在下颚,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紧盯着桌上的视讯荧幕,听取公司主管的简报,他的脸紧绷,看起来冰冷而严肃,俨如遥不可及的独裁者。
“你们对这一次的都市计划有相当的把握?”低沉的嗓音令人更加毛骨悚然。
“这……”
荧幕另一边的全体主管没有一人敢拍胸脯保证,每一个人的脸色忽地刷白,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惊惶失措,恐惧停滞在每个人的脸上。
李债缘的眼神变得冷硬,“等想清楚再告诉我!”
的一声,他将荧幕关闭,仰靠在椅子上,手指揉着疼痛欲裂的太阳穴,“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一些毫无主见的人。”
李债缘瞄着窝在他身旁始终对他忠心耿耿,也是他唯一的伴——灰狼。“还是你最乖。”
灰狼是他无意间捡到的,当时它还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狗,因长得像狼,全身的毛又是灰色的,所以才取“灰狼”这名字。长久相处后,灰狼似乎能洞悉他的想法,和他形影不离。
灰狼似乎听懂他主人的话,它微仰起头望着李债缘,随后又温驯地缩成一团,下一瞬间,灰狼迅捷地站立起来,并龇牙咧嘴地嘶叫:“嗯……”
随即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李债缘的手抚着灰狼的脖颈,安抚它的情绪;灰狼在他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但是它仍挺直着身子,似乎在保护主人。
他的部属战战兢兢走进办公室,恭敬地对李债缘深深一鞠躬,“总裁。”
“我叫你办的事情现在进行怎么样?有眉目了吗?”李债缘眼睛看着灰狼,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进来的人。
“报告总裁,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他的部属小心谨慎地回答。
李债缘突地全身僵了一下,抚着灰狼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直到灰狼望着他,他才警觉地松开手,继续抚摸它的毛,“快说。”
“是!是!”他部属的额间冒着冷汗,战战兢兢地道出所查的结果:“总裁,您所提的布雷夏和欧薇这两人在洪砂山原,但都已经不幸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