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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见,听到他说对不起,我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不知道他为何要和我说对不起,当初,为了自尊,我主动离开了他,但是,听到他的对不起,我的心酸酸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王臣!”我打断他的话,“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呵呵”,他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为了掩饰尴尬,我只能拼命的往嘴里塞食,尽量快的塞完,尽快离开。
等我抬起头,却突然发现他的饭几乎没有动几口,有些惊讶,从来都是他吃饭比我快,从来都是他等我慢慢吃饱,却忘了这一次自己吃的如此慌乱。
我放松了一下身体,看着他面前的食物发呆。
“你不适合做销售工作!”他低着头吃饭,“太辛苦了!”这一句话,让我的眼睛有些痒,有些潮湿,有些委屈。
我眯着眼睛使劲看向远处,固执的看向更远的地方,让眼睛发酸发累,却也把里面升起的雾气蒸发,把心底往上涌的情绪消化。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声音突然响了,我急忙抓起桌上的电话,走到一旁接听,莉莉的!
我假装有事,想尽快结束对话,“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我歉意到。
“有事?”看来是猜到了我的电话内容。
“嗯。”我急匆匆的拿起包准备走。
“我送你回去。”他转身往外走,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个车就可以了。”他依旧往外走,我急忙跟在后面,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可悲,就像个小丑,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打开车门,等我进入,可我并不打算跟他一起。
“王总,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鬼使神差,我竟然再次称呼他“王总”,他阴沉着脸。
“上来!”然后转身走向驾驶座。
不置可否的语气,我坐下,他启动汽车,一路无语......
之后比较长的一段时期内,他都没有找过我,虽然表面上十分抗拒他,但是心里也隐隐的期盼他能来找我,可是,一天,两天......他都没有......
有些惆怅,也有些轻松,似乎怎么样对我来说都不好受。他不该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无论如何,我都该将他忘记,不是吗?
周末,独自在家昏睡了大半天,闺蜜徐莉莉的的电话来了,她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几乎形影不离,包括她被男孩追请看电影,我都是远远的护驾。她兴奋得向我报告了一个喜讯,“蓝玉,我要结婚了!”她永远咋咋呼呼的模样。
“我来B城拍婚纱照呢!到你小区门口了,出来吧,我家相公想请你吃饭。“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连说话都提高好几个分贝,言语间洋溢着幸福。
“好的。等我五分钟。”我一个机灵从床上跳下来。
一双美好的人儿就这样幸福的出现在我面前,看着她手舞足蹈的秀幸福,我也深受感染,平时联系少了很多,见面也不是很多,但心中那份亲密没有随着空间时间而疏远,颇感欣慰。一方面,为她找到这么好的归宿而欣慰,一方面又为自己黯然神伤,我呢?归宿在哪里?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像浮萍。
那晚的火锅很好,就着火锅,我黯然喝了好几杯酒,不一会儿脸就红了。
“王臣现在是你老板吧?”她突然问我。
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有段日子了,有一次他跟刘贝在一起,偶然碰到,就聊了几句。“她淡淡的说道。
“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我提高了警惕,声音不自觉的上扬。
“没有,没有,没有。”她没有否认,眼神却在躲闪。
“你发誓?”我再次确定
“好好,发誓,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了?”她抱怨到。她朝嘴里塞了口菜,“不过,蓝玉,你个性也太强了点,就因为他妈妈一句话,你就分开啦,什么脑子?“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不分开又能怎么样呢,门不当户不对的。”
“其实,你还有机会。”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很熟吗?不对啊?”我发觉气氛不对,继续追问。
她终于不耐烦的打断我:“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已经睡了几乎大半天,到小区门口就执意不让他们送来,决定溜达回去。夜晚的小区,树木葱葱,遮挡着有些昏暗的路灯,十分安静,竟让人有些不适,不自觉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就在我急匆匆地转向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是他的!心跳慌了半拍。
我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没有再说话。
“蓝玉”他的声调中带着些哽咽,“我想你了,我想你了......”他喃喃的重复着,我刚想开口说话,他就挂断了电话。一瞬间,我泪流满面,僵在原地。
第二天早上,我心里急切的想见到他,但是没有,他出差了。
他去了好几天,一连好几天,他都没再给我任何信息。我想联系他,但是,没有,我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时间,总是能平复心情,让人变得更加理智。这几天,足以让我下定决心,忘记他。
周五的晚上,我休息,思乡心切,我回家了。
汽车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绕了两个多小时才到我的家,一个偏僻安静的小村子,这里树木葱郁,空气清新,民风淳朴,这里也异常贫穷,十多年了,这里还是老样子,矮矮的瓦房,破烂的院墙,可是,我从不曾嫌弃过这里,我发现无论我走的多远,我的身上都带着农村孩子的印记,我永远属于这里。
父母早已买好我爱吃的菜,到家的时候,他们正忙里忙外的做饭,温馨的场景让我心里暖暖的。
父母今年已经六十了,双鬓早有白发,腰背也不再那么利索,我的心酸酸的。这辈子他们太辛苦了,为了我们姐弟三个读书,他们受尽苦楚。年轻的时候,父亲外出打工,遇到病痛总是忍着,舍不得花钱买药;母亲在河边装沙子,沙子很重,她总是一铁锹一铁锹的往车上运,她总是早出晚归,总是累的浑身都颤抖。
我这样的家境和王臣自是不能比的,用他母亲的话,我们是门不当户不对,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高攀了他。想到这里,忍不住长舒一口气,算了吧,王臣,我注定还是得忘记你啊。
饭后,母亲走进我的房间,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的感情状况:“玉玉,你也不小了,村里人都问起你了,我跟你爸也愁的整夜都睡不着觉。”我的心一颤,这么多年,我都是母亲的骄傲,如今,却让他们如此发愁,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十三章为何又来撩拨我?
我拉着母亲的手,郑重的跟母亲说:“妈,我有个特别优秀的男朋友,正在处着呢,今年一定结婚。”母亲满意的笑了......
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又出去相亲了,同事介绍的。
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相亲这种认识异性的方式,我急于通过相亲,给家人一个交代。只是相一次失望一次,潜意识里,我总是拿他和王臣比较,他们都太逊色了!这次的这个也是如此。
也许又要孤独终老了吧,我的心情黯淡极了。正想着,一辆车突然驶向我的旁边停住。
“上车!”他边说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我无意顺从,也不想顺从,我已经决心要将他忘记了,为何,在我快要忘记他的时候,他又要冒出来撩拨我的心绪,王臣,你是我的克星吗?
“王臣!”我的声音很大,似乎在呵斥他,“真的,你真的不该再来找我!”我边说边朝前走。
他停稳了车辆,一路小跑追向我,拽住了我的胳膊,“蓝玉!”
我用力甩掉他的胳膊,继续更快的向前走,他没有气馁,再次用力的拽住我的胳膊,一个用力,我踉跄着差点跌倒。
“王臣,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厉声呵斥。一抬眼,发现自己已然惊动了在路上行走的邻居们,有个经常见面的邻居正朝我们张望,心内十分尴尬。我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你哪像个女孩的样子?嗓门还是这样大。”他见我情绪有所缓和,皱着眉头轻声说,拽着我走向他的车子。
“我就是大嗓门!就是不像个女的!怎么了?我又没让你来找我!”听到他的话,我再次停住脚步,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我错了,你是女的,是女的!”他边说边拖着我向前走,我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汽车疾驰向前,我们却一直都没有说话,远处霓虹闪烁,汽车超过了一个又一个,坐在他身边,我确定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
“你喝酒了?”我打破了这表面的平静。
“我今晚上刚回来,到所里,你不在,不过还好,赶上了同学孩子的满月酒,喜酒怎么能不喝呢?”他的语气上扬,看似高兴,我居然听出他话语中的失落,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是吗?喜酒就得往死里喝?”我酸酸的说道。
“没有,就喝一点点,你坐在车上,我能喝多吗?”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又安慰我:“放心,绝对把你安全送回!”
汽车在起起伏伏的公路狂奔半个多小时,终于在郊区一个空旷的一个地方停下,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习惯性的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他则稳坐车中,直直的看着我。冬日的夜晚不是一般的冷,一出车门就打了个寒颤,赶紧打开车门,不过,我坐在了后座上,我这举动终于换来他一个若有若无的一个微笑,他在笑我吗?
我沉住气,抱着胳膊,故作平静的问他:“说吧,王臣,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