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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李带太少了。”
她之后还要搬回去,带这么多做什么!
“我再带你去买。”无视她的冷脸,他一脸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
言待榆用手拨开,“滚开!”
脾气真坏,不过这也难怪,强迫她换了环境,是谁都高兴不起来,他很能体谅,但却不打算与她妥协。
“我肚子饿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大早就得面对这个妖孽,精气神耗费太多。
“要吃什么?”
“我不想吃外食,也不做家事,你去煮!”然后再来挑剔他的手艺,把他批评得一无是处——毕竟上次他已表现出厨艺无能的征兆。
“你先去整理行李吧!”
她提着行李走进房间,看到那张双人床,心情就更烦了,她不会真要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吧?
打开衣柜,瞪着他特地空出来的位子,心头的火又冒了出来,这男人早就安排好了,真是阴险!她一定要忍耐到他受不了她的脾气,答应肯离婚才行。
她将行李放置一旁,呆坐在床上,也不想整理行李,对之后的生活感到有些茫然。
四十分钟过去,房门被打开,“吃饭吧!”
她回过神来,看着他温柔的笑脸,哼了一声,嘴里碎碎念着,“你煮的能吃吗?”
“你可以吃看看。”
“我才不要以命相搏。”他连什么是爆香都不懂,能煮个什么屁出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她走到客厅,瞪着桌上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菜色,“这些都是你煮的?”
殷策主动帮她添了一碗饭,“坐着吃。”
她接过,夹了刚炒好的菜,配着饭吃了一口又一口,“你这个骗子!”她口齿不清的骂着。
“我那时只是想吃你煮的。”
言待榆懒得再理他,吃饭要紧。
他帮她夹着菜,“多吃点,才有力气骂人。”
在消遣她了?“以后都你煮。”
“好。”
“至少要三菜一汤,菜色得天天变换,还要来个饭后水果。”不能挑剔他的手艺,至少累死他也好。
她现在脑中想的全是该如何折磨这个可恶的男人。
“我尽量。”
她分神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有什么阴谋?”这菜炒得香,她是愈吃愈饿。
门铃声响起,言待榆下巴一抬,“你去开。”她很理所当然的命令。
殷策前去应门,看到来人是自家小弟,感到有些意外,挑眉无声询问。
“我带了点心。”殷熵自动走进屋内,看到有女人在客厅吃饭,露出一脸的兴味样,看着身后的大哥,“打扰到你了?”
言待榆扒了一大口饭,看了他一眼,对他点了一下头。
殷策对着两人道:“我介绍一下,他是我弟,殷熵;她是我的——”
“女朋友!”她急忙出声道。
殷熵听闻,觉得有点怪异,很难得看到这家伙的女伴如此的积极,“你这么喜欢他吗?”手比着殷策。
言待榆僵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殷策走到她身旁,亲密的捏捏她的脸颊,“殷熵在问你了。”还不快奉上他想听的答案。
“喜欢——”她咬牙切齿道,看到殷熵手上提着一袋物品,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蓝莓派。”家里还有很多,他就带了一些过来。
“不会我以前吃的点心,都是他做的吧?”她怀疑的问。
“我从没说过是我做的。”殷策说得很坦然——是她自己误会了。
“你是故意让我误会的。”她气不过的用力打了他一下,“你还真是什么都能骗啊!”
“别气了,快吃饭。”
“气饱了啦!”她觉得闷死了。
“你对他这么不满,干嘛要跟他交往?”殷熵愈看愈觉得奇怪,说她喜欢殷策,表现出来的神色却完全不像那么一回事;但说不喜欢,两人的互动又像是爱斗争嘴的情侣。
殷策瞪了小弟一眼,他是来煽风点火的吗?
“我只能说,我病得不轻。”有苦难言,她只能在心里感到郁闷。
殷熵听闻,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哥的女友还挺快人快语的。
她看向一旁的殷熵笑道:“你的手艺这么好,要是我跟你大哥分手了,绝对会找你这种老实又可靠的对象来交往。”她把“老实”两字说得重,就怕有人没听清楚。
“他有女朋友了。”殷策捏捏她的脸颊,心里却是直冒火,“别吓到我弟弟。”
“谁吓他了,我人很好,重情重义又不说谎,才不像某人!”卑鄙到了极点。
“某人是你丈夫了。”他在她的耳边低语。
言待榆装作没听见,“殷熵这种条件有女朋友也是正常的。”她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你看的片子真的都太血腥了。”她不好意思说出变态两字。
“片子?”殷熵一脸的疑惑。
“你放在这里的片子——”她顿时停住,瞪向身旁的男人,“那些影片都是你自己的吧?”
“个人小小的兴趣。”
“你这个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她气得直打他的手臂。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殷熵很识相的走人。
“谢谢你的蓝莓派。”她说着,眼仍恨瞪着殷策。
“记得把门带上。”殷策气定神闲道。
待门一关上,言待榆整个人就跳到殷策的身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死命的捶他。“全部都是骗我的!”她的手被抓住,“你这个骗子!”伸脚踢他。
殷策直接将她制在怀里,任由她骂个痛快。
吼累了,言待榆闷闷道:“放开我,我要打个电话。”
他手一伸,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递给她。
她拨出号码,等一接通,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道:“喂,罗曼曼,你快找个老实的好男人介绍给我——”她话才说到一半,手机便被抢走了。
殷策解释着,“小榆在跟我吵架,对,我们在交往,没什么大事,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挂上。
“你干嘛跟她说我们交往的事?”罗曼曼一定会笑死她的。
他捏她的脸,“我不说清楚,罗曼曼这么听你的话,要是真的介绍男人给你,那我该怎么办?”
“你根本就没有一件事是说真的。”她低着头,整个人快恨死了。
“我喜欢你。”
“你真的害我都想哭了,这是最可怕的事!”老天,她上辈子一定是杀了殷策的全家,这辈子才会这么凄惨。
“小榆,就让我们重新开始,不行吗?”
“哪有人的重新开始是结婚!”起跑点也太后面了吧!
“跳过交往,你不觉得省事多了?”而且真要算,他们也算是交往过了。
“省你个头啦!我要离婚,然后我们两个再重新开始。”如果从朋友做起,她还可以考虑。
“除了离婚之外。”他好不容易才钓到她这尾大鱼,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走。
她沉下脸,气冲冲的走回房间,用力将门甩上。
“蓝莓派不吃了吗?”他对着房内的人问道。
一分钟过后,言待榆打开门,绕过他,走到客厅将所有的蓝莓派都收走,再走回房间,再次将门锁上。
***
殷策拿了备分钥匙,打开房间的门,看着言待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把自己闷在房里,有冷气也不开,她是想闷死自己吗?
抽了张卫生纸,温柔的替她拭汗,看着她娇酣的睡颜,喃道:“就睡觉和喝醉时最可爱。”低头亲亲她的唇,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开了冷气,调到舒适的温度,替她盖上薄被,看着地上还放着她吃到一半的蓝莓派,他顺手收拾好,之后拿了本书,坐在床头看着,等着她醒来。
“唔……”她翻了个身,整个人靠向他。
伸手摸摸她的脸,看她舒服的嘤咛出声,忍不住又偷玩起她的脸。
她皱起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门有上锁。
“我有钥匙。”
反正她就是拿他没办法,她沮丧的转过身背对着他,“我的心情好糟,你不要和我说话。”
他捱着她,手圈着她的腰。
“不要抱我。”
他松手,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你真的是想死对吧?”她爬起来,拿着枕头往他的脸上打。
殷策挨了几下,手抓住枕头抢过,很故意的在她的头上轻轻打了一下;言待榆整个人扑了过去,想抢下他手上的枕头反击,不料手被紧紧握住,下半身也被缠着。
“放开!”可恶,他好有力气。
他故意的又亲了她的嘴。
“喂,快放开喔!”她的心跳加速,突然觉得与他的肢体接触太过亲密了。
他一个使力,将她压在身下,很不客气的亲吻着身下的女人,看她还想张嘴咬他,他轻咬着她的上唇,“乖一点。”看她没力气挣扎了,他才缓缓加深了吻,直到餍足了,才退离她的唇瓣。“哎呀,传说中的大鱼脸红了。”
“你闭嘴!”她恶声恶气道。
“挺可爱的。”他咬了她的唇。
“闭嘴闭嘴闭嘴!不准这样说我。”
他低低的笑,他的小鱼儿还真容易害羞。“待会儿有什么计划?”他没有起身的打算,压靠在她身上,很享受这种亲密的感觉。
“干嘛?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只是想和老婆聊聊。”
“不准这样叫我。”她气红了脸。
“害羞什么?”他逗上瘾了。
“谁害羞?你你你少不要脸了!”
“你带的衣服太少,我帮你买几件。”
“不用,衣服很够了!”她预计再忍耐个一个月就会结束这段可笑的婚姻生活。
“那我打电话给岳父、岳母,说老婆冷落我。”
“我嫁给你了,你还这样对付我,你有良心吗?”她戳着他的胸膛。
“我是为你着想。”他说得很真诚。
“我把衣服全搬来,行了吧?”她推开他,察觉到原来放在地上的行李不见了,便看了他一眼。
“我帮你整理好了。”
“真积极。”她愤恨不平的说着。
看他只是微笑,心火烧得更盛,“起来了啦——”重死了,她推着他,“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他不情愿的爬起来,知道不会是什么动听的情话。
“和你结婚,我认了。”她沉痛的说。
他抗议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要是眸光可以杀人,他一定死了几百次,言待榆手捂着额头,很忍耐道:“但是——如果发生了特殊情况,我要求无条件离婚。”
“你的特殊情况是指什么?”
“家暴,还有外遇。”哼!有了这两项条件,要离婚可是易如反掌啊!
“那你大可放心。”他永远不会这么对她的。
“我要听到你的保证。”
“我同意,行了吧?”他拍拍她的脸颊,只见手才触到,就见她捂着脸,整个人倒向一边。“你在干嘛?”
“你打我了,我要离婚!”她马上就抓到了。
他没好气的瞪她,“这叫打吗?”
反正机会多的是,她并不急于一时,“你对我有要什么要求?若我达不到,也会答应让你无条件离婚的。”她说得很大方。
谁不知道这女人的打算就是要跟他离婚,“我对你……”他看似很认真的思考着。
“嗯?”她忽然有些紧张。
“没有期待,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要求。”
气死人了,言待榆翻身,再度背对着他。
殷策手轻轻拍了她的屁股,言待榆反应很大的在床上滚了两圈。“你又打我了,离婚离婚!”
他笑出声,又伸手将她抓到自己面前,只见她软趴趴的垂挂在他身上,故意轻拍她的脸。
“啊——好痛!”手捂着双颊,喊得很可怜。
他用脚轻踢了一下,见她又夸张的滚了起来,眼见她就要滚到床边,他赶紧紧张的喊道:“小心!”
“啊——”这一次,她是货真价实的惨叫了。
***
“笑屁!”言待榆瞪着脚踝上的一包,心情极为委屈,“还不是你害的。”
“是我的错。”殷策忍着笑——是他不该如此配合她的演技,一直跟她玩下去。
“还害我要请假。”她迁怒道。
“顺便休息一下也很好。”他则是出言安慰。
“我才请一礼拜的假去旅行耶!”她气怒的瞪着他。
“我帮你说。”
“不用了。”说不定他会顺便说出她已婚的事实,她才没那么笨。
“那现在呢?”看她受伤,去哪里都不方便。
“我想吃点心,你去殷熵那里拿。”
“你一个人在家,我会不放心。”他想也不想的否决了她的提议。“你该不会是要二十四小时顾着我吧?”
“应该的。”他很乐意如此。
“你去拿点心,我叫罗曼曼来陪我。”
殷策是觉得,把她跟罗曼曼凑在一起并不是个很好的主意,“我可以陪你。”
“殷先生,你就不能有一件事是顺着我的吗?”她的脚都包成这样了,他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这样吧!你想吃什么我去做,也会叫罗曼曼来陪你,可以了吧?”他退了一步。
“你会?”原来他连点心也会做,还以为他只会拿别人的,这人真的好诈,非到紧要关头才肯把真功夫给亮出来。
“嗯。”以前看过殷熵做过几次,之前不做是觉得麻烦,加上他又不爱吃,但他现在不想离她太远。
“算了,随你高兴,帮我拿手机过来。”她很大爷的指使。
“如果罗曼曼没空,就别勉强她来了。”他知道她很喜欢用“义气”那一套去叫罗曼曼做事。
“这是我的事。”接过手机,看他没有移动的打算,“快去弄点心。”
殷策谅她也没办法再搞什么花样,便走进厨房,让她能抱怨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