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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在万定衡夫妇从江南北上,择定黄道吉日及金馥堂全体总动员之下,这对新人要成亲了。
虽然向欣琳原就住在金馥堂里,但喷呐锣鼓的迎亲队伍仍然浩浩荡荡的在京城街道绕了几圈,表明了这桩婚事仍是明媒正娶,新娘子是慎重其事迎进门的,而沿街鞭炮声更是不绝于耳,上门的贺客更是将喜气洋洋的金馥堂挤得水泄不通。
吉时一到,在贺客们的鼓掌声中,新人进入富丽堂皇的大厅,拜堂成亲。
向欣琳一袭凤冠霞帔,红巾下的面容忽隐忽现,不知是否因为沉醉在幸福中,那张说不上美丽的脸儿倒是透着抹可亲的幸福笑容,很舒服,不会有人想到“丑”这个字。
再看看新郎倌,英俊挺拔,眸中绽放着幸福光芒。
在新人步入新房,完成一切仪式后,喜娘和丫鬟们终于退下,让两人可以独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之后,我的世界,唯你独尊。”向欣琳说得情真意切。
但她的过度认真里也有好多的紧张,他看出来了,故意调侃,也指出事实,“出嫁从夫吗?这点有待商榷。”他太了解她了,她绝非事事顺从的女子。
她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回她。
“还在紧张?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不必说些太虚伪的话。”他存心逗她,她明白了,也笑了。
“好吧,既然你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我也不必太努力嘛,是不是?”她俏皮回答。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眸不再呆滞无神,反而成了双神彩灵慧的迷人美眸。
只是随着宴席开始,万昶钧必须出去招呼,一直待到宾客散去,他才再度回到新房,这洞房花烛夜,也是两人裸裎相对的时间,向欣琳可是紧张得快要昏厥过去了。
她暗暗的频作深呼吸,双眼直勾勾的瞪着那对龙凤花烛,就是不敢看向在一旁宽衣解带的丈夫。虽然明明知道她该起身帮忙的,可是她双脚发软、浑身颤抖乏力,怎么办?
“怎么了?”
看着她愈垂愈低的头,他执起她的下颔。
“我……”她眼睛倏地瞪大,看着他那健壮赤裸的胸膛。天、天啊,他连脱掉后的身材都比她好,“怎么办?我没有凹凸有致、丰胸翘臀,皮肤不够完美无缺……”
“墟嘘……”他摇摇头,再以—个狂热的吻止住她忐忑的念念有词。
在爱情的目光下,他跟中的她的确是美丽而动人的,他的情欲随着碰触她的每一寸肌肤而愈烧愈旺,在情欲的驱动下,他带领着她经历一场旖旎而缠绵的情欲之旅。
人逢喜事精神爽。新婚燕尔,沉醉在爱河里的向欣琳容光焕发,整个人充满幸福光彩,金馥堂上上下下都觉得她变漂亮了。
万昶钧更是宠她,大手笔的找来最好的裁缝师为她裁制春夏秋冬四季的华服,样式典雅而不俗,搭配的珠宝首饰也是买得毫不手软。
也因此,传言更多,说他是如何将她捧在掌心里疼着、爱着,这让原本还等着看向欣琳被冷落,成为糟糠妻的冯倩倩更是心头冒火。
不公平!她这个美人乏人问津,心上人却把丑八怪当宝,成了笑话的人反倒成了她。
为了万昶钧,她这一、两年挽拒了多少门亲事?如今,一些较好的人选早已有妻室,上门提亲的都是次等货,教她怎么点头?
冤家路窄,心情大不好的她带了两名丫鬟到街上走走散心,却看到万昶钧和向欣琳夫唱妇随的从一家琉璃店走了出来。
她眼发妒火的瞪着向欣琳。她那一身典雅华服起码也要上万两起跳,但穿着华服又如何?瞧瞧那张五官欠佳的脸,再看看她身边英俊挺拔的万昶钧,不配!该死的,根本就不配!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她才是!
再也忍不住心中又妒又怨的怒火,她撇下丫鬟,冲了过来就对着向欣琳大叫,“你以为万昶钧真的爱你吗?若不是你那不可多得的闻香天赋,他才不会勉强跟你在一起。可瞧瞧你,一点自觉也没有,你太可悲了!”“你在胡说什么?”万昶钧怒不可遏的上前要跟她理论。
但向欣琳连忙拉住他,“不!不要,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好,但她要再胡言乱语,我就不饶她。”朝冯倩倩撂下这句话,他即拥着爱妻往马车走去。
脸色丕变的冯倩倩看着街上那些笑看着她的行人,好像把她视为泼妇,当作笑话,她怎么可以忍受?
“你根本不爱她,你想要骗谁?那么丑的脸,你吻得下去?你忘了,我才是你口中浑然天成的倾城之色,若不是身为华春坊的大小姐,你早就要了我,因为你对美的东西一直都有股非要拥有的决心,这是你说过的啊!”她不甘愿,真的不甘愿啊!“呜呜呜……”她气得忍不住哭了出来。
向欣琳看着她,咬着下唇,再看着脸色变得阴沉的万昶钧。
“冯倩倩,我真的怜悯你,因为你才是真正的可悲之人,为了伤害一个人,可以信口雌黄,胡言乱语都行。”
万昶钧虽然出口否认.但来往的行人却是交头接耳。万昶钧以追求美的事物自居的确是众人对他的共同印象,他这样与向欣琳恩恩爱爱,也的确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她那模样他真亲得下去?”
“也许真如冯小姐所言,只是做个表面工夫,他要的只是她的天赋而已。”“但灯灭了,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无所谓吧!”耳言一句句的传来,愈来愈令人难堪。
向欣琳忍着泪光,故作坚强的表示,“没、没关系的。”万昶钧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黑眸里的深情没有任何保留,赤裸而灼烫,她眸中受伤的泪光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羞涩,粉颊上也漾着动人的红晕。
她被他看到心头小鹿乱撞一通,正想逃开,他突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让她背对着其他人,俯身低头吻她。
由于万昶钧以手臂揽住她,所以众人都没看到两人嘴对嘴的画面,但在他放开她后,向欣琳脸上美丽的酡红与微肿的红唇,在在都说明了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天啊,这么多人!向欣琳羞怯低头,不敢看人。
万昶钧却是大方的拥着妻子上了马车,连看也没再看震慑的跌坐地上的冯倩倩一眼。
可恶!可恶……看着远去的马车,冯倩倩好不甘心。他竟然以行动说明了他对向欣琳的感情,为什么?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她不甘心啊!
但冯倩倩再怎么不甘心,幸运之神似乎一直跟着向欣琳,由她新研发的多样香粉,款款味道都很迷人,她的胭脂处女作,同样也引人注意,而每个人都看出来她愈来愈美了,简直就像个活的展示品。
面对每个人的赞美,向欣琳并未就此满足,她更努力研发可以润肤保养的水粉,因为她想把自己变得更美。
万昶钧不在乎她的外在,在他眼中,她已经很漂亮了,但看到她的努力,他也跟着研发一些美体、美肤的产品,甚至是抹的和吃的美容圣品。
于是,一个是为了对方要变得更美,一个则是为了满足她的需求而跟着研发,那种为对方而努力的心情,让两人的感情更深更浓。
命运的安排自有其道理,不管是家和万事兴,还是向欣琳本身有旺夫运,金馥堂所产的香粉、胭脂,愈来愈畅销,甚至在春季胭脂大赛,金馥堂再次挤下华春坊,得到“天下第一”的红旗帜,象徵胭脂王的最高荣誉。
至此,金馥堂门庭若市,日日大排长龙,反之,华春坊却门可罗雀,好不清淡。
“这样下去,生意只会愈来愈差,也许华春坊会被淘汰掉,爹、娘,你们想想办法啊!”冯倩倩急得要命,但两老早已没了主意,生意不好,但人事费用和原料成本可没少,帐册本上月月都是代表亏损的红字。
冯倩倩见双亲只会叹气,气呼呼的去找兄长,没想到却撞见他派了下人到金馥堂买了好几款新品回来,又是赞叹、又是倾慕的。
“这是如何调配而出的?简直是人间极品。”
她火冒三丈的将那些胭脂水粉全扫落桌面,“哥,你是嫌金馥堂的生意还不够好?连你也买他们的东西!”
冯辰璋看着气愤而面容狰狞的妹妹,再想到上回不经意在茶楼看到与万昶钧喝茶的向欣琳,不可讳言,若在此时将两人做一比较,向欣琳绝对是赏心悦目得多。
“我要出去。”不想再面对这张脸,他选择搭轿前往金馥堂。
看着人满为患的店面,他心中难免低落。
洪冠太一看到他,立即迎上前去。
“少夫人在吗?我这一趟是专诚来请教她的。”
“这个……冯少主,请往这里来。”洪冠太沉吟一下,但马上带着他往内厅而去,等他坐下后,即备上茶水,不一会,就将向欣琳请了出来,陪同的还有挑着浓眉,一脸不高兴的万昶钧。
冯辰璋不意外他的臭脸,谁让他曾以轻蔑的话质疑他跟向欣琳成亲的动机。他立即从椅上起身,为当时的言词道歉。
万昶钧也不是小眼睛小鼻子的人,何况不曾踏进金馥堂的冯少主都亲自前来了。
他面色稍霁的回应对方,“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过我听洪总管说,你有事想请教欣琳?”
“是。”冯辰璋看着气色红润,脸上尽是幸福光彩的向欣琳。“我在研发新品上,遇到一些瓶颈,所以,我是诚心诚意的来请教,希望不吝赐教。”“别这么说,教学相长,我很乐意的。”向欣琳欣然应允,但一出口,马上看向丈夫,她忘了徵询他的意见了。
没想到,他笑了,“我没那么小气,何况,最近客人都快将店里给挤暴了,你拉提一下华春坊的生意,消化一些客人也好。”她瞪着他。这男人还是很在乎冯少主曾经批评他的话嘛,趁机报仇,在言词上占便宜也好。
冯辰璋只能苦笑。
接下来,三人坐了下来,冯辰璋将他的一些问题提出,令他讶异的是,回答的大都是万昶钧。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向欣琳不好意思的指指鼻子承认,“我只负责闻味道,相关制作都是昶钧一手包办的。”
“你不用太客气,”万昶钧看她的眼神好温柔,也有骄傲,这才再看向冯辰璋,“她在这方面的确有过人的天分,灵敏的嗅觉比我更能精锐的掌握香味的变化,才能创造出我过去不曾知道的香味,近乎神迹。”“我才没你说的那么棒。”她不好意思的笑了。
冯辰璋看着四目胶着的两人,浓浓深情反映在双方的眼眸中,突然间,他羡慕起万昶钧,他跟他一样都是不容易动情的男人,对女人没什么想法,但他却何其幸运的遇到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贤内助。
接着,向欣琳请小琦拿了几款卖相极佳的新品,毫不吝惜的将其成分一一告知,她一点也不担心冯辰璋会依样画葫芦的去做,因为他是个正直的人,而她也期许他从中得到灵感,创造新品。
冯辰璋也明白她的用意,他欣赏她的才华,更欣赏她对他的信任。
两人热络的谈论着,话一投机,愈谈愈多。那被遗忘的某人表情也愈来愈臭!
冯辰璋一直到有人不悦的咳了声,才发现万昶钧脸色很难看,于是忙不迭的再三道谢,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