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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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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楚府的间君楼里有人相对无语,房中,一张桌子两张椅,桌上,茶碗飘香,左右椅上各坐一人。

坐在书桌前的男子,面貌清秀清俊秀雅,气质沉稳若月,眸半垂,一手执笔,一手端茶,目光停留在翻开的册子上。他是楚家的六少爷,楚和谦之子楚雁玥,也是这一代楚家商务的总掌权者。

“今晚之事,你可是当真?”楚雁玥清冷语调扬起的同时,抬眸望向坐在对面的人。

楚白玉挑挑眉,学他端起茶杯饮一口,“当真。”他从没说笑,今晚对杜绯红所说的话,可都是真心诚意的,好吧,他承认,他是有点想逗弄那个憨丫头,谁让她挑了这份礼送上门来!

抿唇轻笑,他是麒麟转世,憨丫头又绣了只麒麟给他,这也算是种缘份吧?打从第一次见面,他便觉得这丫头可爱,再加上那声“仙女”,呵呵……多想逗弄她,再看她手足无措的慌乱模样。

“武小姐不会善罢甘休。”楚雁玥看他一眼,冷冷说道。

这天下谁都知道,自几年前皇上的身子衰弱后,皇后便开始暴露她的野心,逐渐干预朝政,再这么下去,皇后迟早会掌权,如今,皇后处处打压长孙一族的旧势力,武姓一族的新势力开始萌发,两派人马都要想办法拢络楚家,但楚家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一向保持中立,但今晚这么一闹,不知道两派人马会对楚家起了什么心思。

“那又如何?”楚白玉不甚在意。

“你的事,你自个儿决定便是。”反正这堂哥从小到大都自己作主,一旦他说是就是,任谁劝阻都没有用。

“晚了,我回房歇息了。”

楚白玉懒洋洋地起身往门口走去,就在他要跨出门槛时,后头突然又冒了一句,“我会有个堂嫂是吧?”

楚白玉转头睐他眼,薄薄的唇角高扬,没回话,甩开手上的扇子,潇洒地离去。

楚雁玥望着堂哥的背影,挑高了眉,眸底流光转动,看样子,他得要的心理准备,好好陪堂哥玩下去了。

楚白玉走出闻君楼后,就往自个儿的院落走去,走着走着,突然抬起头看向天际。

漆黑的夜空里,只有月娘与星光闪烁,眨眼间,四道红黑交错的影子窜过夜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下,楚白玉噙着笑意,眼也不眨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几个……姑且称之为“东西”吧!

黑色的影子与红色的身影紧紧缠绕,打得可精彩了,左勾拳,右勾拳,四个打一个,被打的那个鼻青脸肿,但其他四个也没好看到哪去。

“你这混蛋!缠了她十六年还不够吗?”福神甲扯着衰神叫骂着。

衰神一脚把他给踹飞,“老天给的命运!你以为我喜欢当衰神啊!”

“十六年了,你怎么还不打算滚?”福神乙跟着福神丙趁机把他压倒在地上。

“那你们怎么不滚!”

楚白玉就这么站着看他们表演四福神殴打衰神的戏码,等瞧够了,才淡淡说道:“打够了吗?若只是想在我的府邸惹事,那就请回吧。”

他一开口,原本打成一团的福神跟衰神瞬间停止动作,福神甲乙丙丁全都悻然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慢了他们一拍的衰神。

“下官们参见白麟大人。”福神甲领着其他人恭敬地对楚白玉拱手躬身。

“找我何事?”楚白玉懒得与他们打招呼,夜深了,他只想回被窝睡觉,明儿个好玩的事情就要开始了,他得养足精神才行。

福神们对看一眼,福神甲清清喉咙,“白麟大人,下官们前来,是有事想的拜托您,想请您帮忙。”

“帮忙?”这可有趣了,想不到福神还会来找凡人帮忙?楚白玉摇着扇子,抿着戏谑的笑意,缓缓地坐在廊道的矮栏上。“说吧。”

福神甲看着他,缓缓地开口,“其实是……”

杜绯红原以为昨晚的事都只是在说笑,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今天一起床,她就发现象她错了,因为那个仙女……不,楚大少爷是说真的!

今天一早,她就被杜知画风风火火地挖起来,等她简单梳洗过后,就被拖到杜家厅堂,一到那儿,她着实吓了一大跳,因为厅里坐了好多人,有昨天才见过的益州太守,还有一个穿着大红衣裳的妇人、脸色微僵的爹跟娘,以及一个漾着灿烂笑意的俊美男子。

在她踏入厅堂的那一瞬间,原本满堂的讨论声全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移向她,如此诡异的气氛,饶是再怎么少根筋的杜绯红,也感受得出来,她顿时感到忐忑不安,圆圆的大眼慌乱的看着坐在主住的爹娘,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穿着一袭月牙色的锦袍,袍上用银线绣着栩栩如生的麒麟,腰间系着一块赤血玉,墨墨的发整齐地东在脑后,此种打扮衬得他贵气十足,玉树临风,夺人心魂的俊美面容,让人不自觉把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

看着刚入厅堂的杜绯红,楚白玉满怀笑意的来到她身旁,亲昵地牵起她的手,“红儿,我依约来了。”

杜绯红低头看他牵着自己的手,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往上瞧,有些困惑地注视着他的双眼,“红儿?依、依约?”

楚白玉俊眉微扬,宠溺地眯了她一眼,“红儿,你可是生我的气,所以不认帐了?”

杜绯红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倒抽一口气,眼珠子瞠得都快掉出来,“提亲?”不、不会吧?什么提亲?她倏地抬头向爹娘、寻求援助。

但杜岁悠却没有回以包容宠爱的眼神,目光反而像把利刃射向她。他平日虽然疼女儿,但杜家几代都是书香世家,他也是十分守礼之人,今儿个一起床,连早膳都还没吃到,太守大人就带着官媒一同拜访,随行而来的楚家大少爷,还同他说与女儿两情相悦,昨晚两人已正式交换定情信物,这种有违礼教的事情,自然惹得他十分不悦,却因为太守在场不好发作,气全闷在心里。

杜绯红心底一惊,吓得直想把柔荑抽回来,她用力扭着手,低喊道:“你快放手!”他怎么抓得这么紧……糟糕,爹好像很生气!

楚白玉假装没看见她惊慌的模样,手微微使劲,一手握紧她的手,另一手很自然地搀着她的手臂,使着巧劲,将她带往她爹娘那儿。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杜绯红紧张地问道。

“杜老爷,在下或许有些唐突,但我对红儿一见钟情,还望您老人家能同意我与红儿终成眷属。”这话说得诚恳,再配上他俊美无双的美貌,十分有说服力。

杜岁悠强忍住胸口的怒气,深吸口气,看着女儿手足无措的模样,“昨晚你上哪儿去了?”

昨夜太守接风洗尘,他与夫人过了子时才回到府晨,那时候府里所有人都已经睡了,也没听到有什么事情发生,怎么才过了一晚,女儿就跟男人发生感情了?

“我同知书去了楚府一趟。”在爹严厉的目光下,杜绯红垂下头,老实招认。

“你真上门去向楚公子表白心意?”杜岁悠错愕地睁大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娇憨的女儿有那么大的胆子。

才不是这样!“我……”

杜绯红才想开口解释,却被楚白玉给打断,“杜老爷,是真的,许多楚家的奴仆都能作证。”他从怀里掏出折得整齐的方巾,递到杜岁悠面前,“这是红儿予我的信物。”转过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只到自个胸前的小人儿。“红儿,我给你的信物呢?”

杜岁悠一眼就看出来这条方巾的绣功确实出自女儿之手,他还记得女儿绣这条方巾时,他曾笑说喜欢,女儿还答应要送给他当贺岁礼,怎么现在却成了另一个男人的信物了?

杜绯红不用抬头看,也可以想像爹现在有多生气了,心头一片慌乱,再加上感受到楚白玉灼热的视线,她瞬间脸红心跳,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楚白玉表面上装得深情专注,其实内心早就被杜绯红一副百口莫辩、吓坏了的模样,逗得大乐,闷笑到肠子都快打结了。

他修长的手指直接抚上她纤细的白颈,轻轻用食指一勾,拉出一条细致的金链子和一块云形玉佩,“这是我赠给红儿的定情物。”

说完,楚白玉笑看向杜岁悠,只见他的脸色一红一白一黑,哈哈哈!也是很有趣,真的很好玩!

杜绯红急忙抬起头,慌乱的眼神紧瞅着父亲,想开口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毕竟她脖子上确实挂着“证物”,不管怎么看,她都像个私下订情的不孝女。

杜岁悠大受打击地瞅着女儿。他乖巧的女儿,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疼到大的女儿,居然有了男人就不要爹了?还把要送给他的礼物转送给对方?喔,不!他没有办法接受!

在一旁静静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杜夫人,差点忍俊不住笑出来,见丈夫似乎就要翻脸了,她赶忙伸手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向他使了个眼色。

杜岁悠气死了,直想把眼前这个拐走他宝贝女儿的家伙痛打一顿,没想到妻子居然想要制止他?

至于七早八早就被挖起来提亲的邱太守,困倦地直想闭上眼有呼呼大睡,眼看双方僵持了半天,杜岁悠还是不肯松口答应,他只好亲自上场,只有让事情快点结束,他才能回家补眠,于是他强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站起身说道:“杜老弟,恭喜你啊,这门亲事也算门当户对。”微偏着头,眼一眯,向那个答应是来帮忙说亲,却从头到尾杵在一旁边的官媒使了个眼色。

官媒会意,连忙笑盈盈地上前,帮腔道:“恭喜您了,杜老爷,楚家这门亲事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尤其又是太守大人亲自上门作媒,您定然是欣喜的答应了对吧?”不愧是媒人婆,简单的两三句话,便说得让人无法反驳。

杜岁悠倒吸口气,气闷在心底!这个臭媒婆,居然拿太守大人来压他?

“杜老弟,就这么说定了!恭喜恭喜!”为了能早点回去睡觉,邱太守跟媒婆一搭一唱,“陈媒婆,记得明儿个挑好日子后,就互换两家庚贴,顺道到府衙那儿做个记录。”

陈媒婆笑得花枝乱颤,“大人您放心,婆子办事肯定俐落干净。”

杜绯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无法真正意会过来,只是有种自己好像被卖掉的感觉,只能缓缓地移动眼珠子,对上楚白玉那张漾着优雅笑意的俊颜。

楚白玉望着她,缓缓咧开粲笑,“以后请多多指教,我未来的娘子——杜、绯、红。”

他的笑,让杜绯红脸一白,缩脖抖肩,可爱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

喔!不要吧……

清风书院校长之女杜绯红,成为楚家大少爷未婚妻的事,随即传遍了整座成都城,城中未婚的女子一听到这样的消息,都妒嫉到极点,恨不得能吃了她的肉,喝她的血、啃她的骨,好平复心中的愤恨,毕竟谁都没料到,样貌不出众的她,怎能得到楚白玉的青睐?

不过这厢坐在凉亭里的杜绯红,却苦着一张脸,嘟着嘴、皱着眉,扭伤的脚不雅地放在另一张石椅上,两只小手不安地绞扭着。

这两天来,她可真不好受的——这桩莫名其妙的亲事,扰得她一家不得安宁,爹先是向她发了一顿脾气,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居然这么胆大妄为,为此,她在杜家祖宗牌位前跪了两个时辰,要不是娘向爹说情,她很有可能要跪上一天。

好不容易在知书还有自己的解释下,跟爹讲清楚那一晚的事情经过,连知书都以为楚大少爷是说笑的,所以没放在心上,对他来提亲一事,她们也觉得莫名其妙,不知该怎么处理。

爹气呼呼地说绝不交出庚帖,不过娘却说话了,要她自个上楚家,同人家说清楚,问问看他们楚家到底怎么打算,这也是她现在为什么出现在楚家湖畔凉亭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杜绯红有点害怕见到楚白玉,只要一想到提亲那天,他那个诡异的笑,她直觉就想避开他,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好像任凭猫逗弄的老鼠一样无助。

她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出来究竟哪时候得罪楚大少爷,为什么他总是露出一副逗弄着她玩的模样,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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