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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当沈继来到乔安琳房门口时,再度不见人影。
他敲了好几下门,女佣终于走了过来,轻声告诉他,大小姐已民经起床了。
“她今天又去了哪里?”他有点无奈。
“小姐说要去花圃帮忙拔草。”女佣也轻笑着,因为她们没伺假过这么好动的主人。
叹了口气,他只好旋过脚跟,往屋外走去。
从接回乔安琳至今已经两个多星期了,与她签订契约之后,他便积极的筹画所有行程,该怎么让她曝光,怎么让他们的婚事顺理成章,他都谨慎的拿捏,不仅忙工事,还得连筹幄这一切。
而她呢?至少必须变得丰腴些,她太瘦了,还得学习一下基本礼仪和上流圈子里的礼貌,她不能用大刺刺的面貌去对人。
而这位小姐却一样也不想学,天天顾着帮佣人打扫家里,花园除草,听说上周末还跟一群园丁组队打篮球。
漫步到花园,刘家的花园很大,但是根据推算,东、南两面的花园之前她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今天应该是往西面或北面去了。
果不其然,沈继顺利的在西边花圃找到正忙得起劲的乔安琳。
她跟着园丁们东奔西跑,一会儿除草,一会儿种花,一会儿洒水施肥的,每一个花圃都开了一小区给她亲自栽种花儿。
“这样吗?嘿……我这儿除乾净了!”远远地,就听见乔安琳欢呼的声音。
“哇!小乔!厉害喔!”
双手戴着手套,握紧杂草,乔安琳甚至满脸都是泥土,但是看起来却相当的……美丽。
沈继不得不使用这样的形容词,因为变得丰腴的乔安琳,真的一如母亲般亮眼。
她有着跟母亲一样的双眼,既大又灵活,只是母亲呈现的是一种柔情,而她却是强韧;她的脸形也像母亲,细长的鹅蛋脸,适中大小;而那双浓眉与鼻子,却跟父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为她的面容更添刚强。
最不像的,应该是那张唇,不似母亲的单薄,也不像父亲的苛刻,反而是柔软而娇嫩,透着樱桃色的清新。
她之前太瘦了,两颊凹陷,现在的脸形成了标准的鹅蛋脸,经历风吹雨打日晒的肌肤也在调理下变得更加细嫩,身形不再骨感,虽然偏瘦,但还是出现了曲线,让他的视线会不自觉的一直追逐着她,自己都难以控制。
不过,沈继这会皱起了眉头,注意到她身上那件超大T恤,领口宽松得有点夸张。
“你到底是几点起床?”他走近,出了声。
“听见他的声音,园丁们立刻白了脸色,低首噤声。”
“不一定,今天六点就起来了!”乔安琳抬头看着这位管太多小爷。“要吃早餐了吗?”
“差不多了。”他走近一瞧才发现她整张脸都是泥巴,“你去洗下脸跟手,再来吃早餐。”
“好吧。”她把草扔到一边去,愉悦的朝着园丁们笑,“那我先走喽!”
“等等。”沈继突地把她叫住,“我不反对你到这里来活动筋骨,但是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服装仪容?”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打量了她一遍。她的脸颊被晒得通红,铁定没擦防晒,随便套一
件宽松的T恤出来,由上往下看就能显尽春光,下半身搭件跟睡裤一样的裤子。裤管还卷到膝上,简直是——邋遢加随便!他真不敢想像万一有贵客临门,听见她的真实身份时,会是什么表情。
“你穿成这样,太随便了!”他其实想讲的是太暴露了。
只是这些对乔安琳来说根本是无理取闹。
“什么太随便?你以为全天下都是跟你们一样,要穿那种高级衣服才出得了门吗?”她用沾满泥巴的手抹了抹脸蛋。“我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你少管我!”
“那是你在育儿园的时候,乔安琳,你现在是刘家的千金!”这女人的思想永远说不通!“你要有基本的形象。”
“我自始至终都不会是什么千金,我永远都是育儿园里的人!”她气急败坏的推了他一把,“我管你什么形象,我只是维持小乔的样子!”
“那我也只好对不起了,别忘了我们已经说定,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必须以刘家千金的身份待下来,就请你称职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角色?乔安琳紧皱眉头,她怎么忘了,这家伙是冷血动物的养子!
“听进去了!”她尖叫着,气愤离去。
看着她冒火的背影,沈继不禁觉得头疼。乔安琳跟这个家、这个环境,的确是格格不入,也因为如此,他才不阻止她跟下人在一起,不急着避她学习各种礼仪,但是显然也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至少他不能允许她穿成那样在男人堆里晃!
他跟上前,发现她没有回屋子的打算,而是往灌木林走去,还越走越快,
“乔安琳!”他发现不对,连忙追了上去。
穿过灌木林,就是树林迷宫,他不记得她进去过那里。
乔安琳一听见他追上来的声音,索性迈开步伐奔跑。她讨厌这一切,讨厌这个家,讨厌一天到晚面对沈继!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可是却又每天出现在她面前,问她生活习不习惯,又问她缺什么,再问她喜欢吃什么菜,罗里八唆得要死,但是又很机车的照顾她,不管是责任还是义务,她就是受不了他那种照顾!光是一大早来找她一起吃早餐她就觉得烦,他不会自己吃吗?为什么非要跟她一起不可?
以前阿颖也黏着她吃早餐,但是……就是不会那么令人厌烦。
最讨厌的,就沈继会看她吃东西的模样!
他会噙着浅笑,双眼变得柔和,带着极度愉悦的神情看她吃东西,她讨厌看他那种神情,因为她的心会突然跳的很快。柔和的沈继,有着如弯月的双眼,笑起来和煦如春风,是仅仅她看得见的面貌。
她在屋子里无聊时,就会去他那边打转,处理公事时的他总会锁着一双剑眉,用冷然的双眸与不苟言笑的神情去面对每一个下属。即使面对客人,他微笑的也只有嘴唇,眼睛并没有笑。
其实他眼睛笑起来很好看的,会让他从冷峻的企业精英,一转眼变成风采迷人的绅士。
缓下了脚步,她真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了无聊的事烦心,为了每天都会见到、还得持续见一年的男人而烦躁。
嗯?像发现了什么,她左顾右盼起来,这里的树林怎么这么高啊?而且为什么路这么狭窄?
下一妙,她倒抽了一口气,不会吧……这里是阳台上看到的迷宫区吗?
她开始慌张的走着,每一条都是死路,不然就是不知道会通到什么地方去,她慌乱的四处奔跑,却只被困在迷宫中。
“喂——”她终于放声大喊,“沈——继!”
他有追来吧?有追来吧?
她的声音传来阵阵回音。但就是没有听见反应。不会吧?没追来?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平常总是跟前跟后的罗嗦,真正该跟的时候却跑掉了?
她身上又没带手机,要怎么办啦?
“混帐沈继!你不是很喜欢说教吗!”她气的在原地踢土,“干嘛不跟来啦!”
泪水被挤了出来,她讨厌不安全的感觉。
“我什么时候爱说教了?”悠哉的声音突地从某处发出。
咦咦?乔安琳赶紧循着声音走去,发现她身后有条岔路,只是刻意被掩饰,不走进去,并不知道那儿还有条路。
“哇——”她吓了一跳,“你干嘛躲在这么不出声啊!”
“我刚不是出声了?”她的逻辑真诡异。
她微赧红了脸,咬着唇,想到刚刚偷骂他还被听见,有点尴尬。
而沈继则没有错过她眼眶的泪水。
她在哭?因为刚刚迷路的关系吗?他有点呀异,他真的以为像她这种大刺刺的女人,根本不可能会哭泣。
“从这里出去吗?”她打破沉默,指着眼前的路问。
“跟着我走就好。”他不打算告诉她怎么走。
她立即发难。“你应该画张地图给我,至少以后我万一又跑进来才不会迷路。”
“我不应该画地图给你,省得你动不动就躲到这里来。”
“我、我才没有躲!”像被说中一样,乔安琳立即面红耳赤。
沈继窃笑着,但他走在她面前,所以她没瞧见。
“我只是不喜欢被管东管西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干嘛要穿那些麻烦的裙子,把自己装成名门淑女?”
沈继倏地止住脚步转身,激动的乔安琳差点撞上了他,若不是他赶紧扶住,只怕她整个人就往他胸膛撞了。
握住她的双肩,他可以感受到她其实有多瘦弱。
“我想跟你谈谈。”他语重心长的开口,然后继续执握住她的手,往右拐了去。
乔安琳并没有拒绝他的牵握,相反地,她发现自己有点紧张。
奇怪,在家里时阿颖一天到晚抱她牵她,她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啊!
接着沈继左拐右弯的,绕的她根本来不及记路,前头突地一阵光亮,然后视眼瞬间豁然开朗。
乔安琳原本以为他们来到了出口,却发现他们来到了另一个庭院。
这是一个偌大的圆形花园,中间有座喷水池,上头矗立着一尊维纳斯雕像,绕在喷水池边的一圈子百花盛开,色彩缤纷,舆水相映成趣。
而在后面,就一座雪白的休息凉亭,她在书里看过,跟凡而赛宫殿花园的凉亭非常相像!
“哇——”她禁不住赞叹起来。
瞧她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摸样,沈继的眼角嘴角忍不住的一起弯了起来。
他喜欢她各种不造作的表情,喜欢她因一点点芝麻小事兴奋、喜欢她因微不足道的东西感到幸福。
他周遭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天堂的事物。
但是她却没有习惯奢华,尝试奢侈。她大可以使大小姐的权威,可以要求更好的衣服,更丰富的物质生活,但从她入住开始,她只要求过三套宽大的运动服、一双帆布些,其他什么都不要,甚至还嫌他吩咐准备的三餐太多,太高级,还有卫浴用品太贵上礼拜他还被她骂就冤大头,十元就有的肥皂,干吗买一千五百元的什么精油皂。
“好棒喔,这里……可以办舞会耶!”她整个人都陶醉在想像中的快乐气氛圈里,在育幼园时,他们都只能用院前的小空地。
“你会跳舞吗?”他莞而。
“会啊!我最会跳街舞耶!”她一脸自信满满。
“……我是说社交舞。”
乔安琳挑了挑眉,无缘无故干什么跳社交舞?
“我们办舞会,只要有很多灯泡、音乐跟烤肉,就可以跳到天亮了。”
问题是他们没那么多钱办舞会,现在舞会已经改成了五年一次了。
“没关系,我会教你,”他走进凉亭里坐了下来。“你必须开始学习了。”
闻言,乔安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紧皱着眉往他走去。
“不要摆那张脸,这是你早就知道的事。”他无奈的笑了笑。“我不强迫你,是因为知道你对这里没有归属感,硬要逼你成为刘氏千金,根本就强人所难。”
她不语,只是看着他。
“但现在时间到了,这周六有个公开诚,是某银行大小姐的生日宴,我必须带你出席,屈时,你必须要高贵优雅,像个刘家的千金。”
“你会这样介绍我吗?”
“不,我暂时只会叫你乔安琳。”他挑起一抹笑,“剩下的,媒体会去帮我们公布。”
他们会好奇这位乔安琳是从那里出现的千金,会去追查,最后会对于她的身世感到惊奇——一个育幼院的孤儿。
“等到满城风雨时,你就顺势宣布你是刘光耀二十年前被绑架的女儿。”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她喜欢他的智慧,不费吹灰之力的让她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要你融入这样的环境不容易,但是你必须做,从这星期六开始,你就再也不能过乔安琳的生活。”他握紧她的手,“一年,我们能让这一切结束,就委屈一年。”
他打从心里这么想着。
他不想逼她做不愿意的事,更不希望她变成跟那些养尊处优的小姐一样,有着傲气舆贵气。
他意外地知道怎么样的环境对她而言是最好的,了解她喜欢如何的气氛,知道她的心在育幼院里,只有在那里,她才会快乐。
“你……”乔安琳有些惊讶,“你觉得我委屈?”
沈继皱着眉。惊觉自己还握住他的双手不放,立即不动声色的松开。
“我可是即将拿走两百亿的人喔,这是工作,不是吗?”她半试探地问。
他淡淡出声,“因为这不是你想做的工作。”
真是讽刺,有人此生最不愿意的事,竟是认祖归宗。
现在她为了育幼院,决定牺牲自己,所以他觉得委屈她了。
如果可以,他同样想问父亲,既然如此思念乔安琳,为什么找到她后,却只急着希望她生下刘家的血脉。连开出的条件,都像是一张毫无感情的契约?
“……我想先从外表开始吧。”乔安林愉悦的声音无预警的扬起,“你不会希望我顶着这头粉红色头出门吧。”
“没错!”谜起眼,他实在非常想问——“我可以请教你的头发怎么了吗?”
那鲜艳的粉红色头发每天在他眼前晃,实在太刺眼了!
“呵,我给美发院的小妹练习啊,赚点模特儿费。”她耸了耸肩,这种颜色只有她敢顶着出门吧?
“我想把它变得正常一点。”他拉起她离子烫长直发,“黑色、栗子色我都能接受。”
“随你高兴。”她的眸子中炯炯有神,挂着微笑,“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就染什么颜色。”
这是一个种回赠。
回赠他若有似无的贴心舆照顾,回赠他已经站在她的立场、用她的背景、她的思想去考量过种种。
沈继对她的答案感到相当诧异,他从不敢想这位叛逆的女人会说出这么温顺的话语。
微眯起双眼,他狐疑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她。
乔安琳只是将双眼睁得跟洋娃娃似的,眨巴眨巴装无辜。
看出她的刻意,沈继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出声时很温和,那声音低沉的回荡在胸腔里,难得乔安琳很想要趴上他的胸膛听仔细些。
完了!一定是待在这里太久,生病了才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她赶紧甩甩头。
“有任何不喜欢的事,我还是希望你说出来。”保有自己的意见,才能保有乔安琳的特质。
“你真的认为我是那种任人摆布的类型吗?”抬高下巴,她脾睨的看着他。
“知道就好!”她悄悄红了脸。
整间屋子难得闹烘烘的,今天下午所以的设计师跟服装造型师齐聚一堂,将乔安琳团团围住,要为她设计出最适合的造型。
所以沈继没去上班,他把公事搬回家里做,不放心什么都不熟的乔安琳做了错误的决定。
所谓错误的决定很多,诸如挑牛仔裤、意图把头发剪短、穿迷你裙、鞋子只挑布鞋这些通通都算。
“外头有够热闹!”明范带着笑意出现在书房门口。“这栋屋子好久没有生气了。
“你太久没来,乔安琳现在每天都会让屋子充满生气。”抬起头,沈继赶忙指向他的鞋子,“我努你换拖鞋,现在这栋屋子实行禁穿鞋子的命令。”
“嘎?我不是穿着皮鞋走到这里来了吗?”姚明范没理会,迳自走了进来。
“只限走廊,今天人太多,走廊可以穿外出鞋,进入室内就得换拖鞋……你最好是不要让她看见。”他嘴上说麻烦,但是表情一点也不,“怎么今天有空来?”
“我为上海那件案子来的,听说你今天又没去公司,就干脆过来一趟,顺便叨扰一顿晚餐。”他耸了耸肩,轻松自在的坐进沙发里。
“那有什么问题?等一下乔安琳来了再跟她说一声。”
“嘎?”姚明范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听起来像要跟她报备?”
“不是报备,是尊重。”沈继睨了他一眼,“别忘了,她才是刘家真正的主人。”
“生孩子之前是。”他对这件事颇有意见,因为他并不承认乔安琳是刘家的人。
“你别这样,她本来就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对我来说,她很像中途冒出来抢家产的人。”姚明范极为冷淡的回答。
他不喜欢乔安琳,从一开始,不管身为律师或是朋友,他都反对沈继去寻找什么真正的女儿。
他知道沈继为了成为刘光耀眼中的精英有多么努力,费了多少工夫,也一直为了成为接班人而接受磨练,刘光耀对于他,培养接班人的成份大过于儿子,他很少看到刘光耀对沈继有什么慈爱的表现。
夫人在世时是如此,死后更几乎没有什么交谈,言谈中除了工作与功课外,他很少关心沈继的生活起居。
自己是佣人的孩子,陪着沈继长大,这个家的一切,他看得比谁都透澈。
一个犯人的意外落网,牵涉到众人都认为已死亡的女婴,他不下数次警告好友,说不定等刘家的女儿一找到,他这二十年来的辛苦与地位就会瞬间成空。整个光耀集团会变成那个女人的。
但是沈继不知道是笨还是呆,完全以刘光耀的意见为依归,要做孝顺的孩子有很多方法,他为光耀集团的贡献也不少,对待刘光耀更是尽心尽力,寻人的事,其实大可以敷衍了事的。
毕竟刘光耀长年卧病在床,最近根本连意识都不清了,只要拖一下,什么事都解决了。
“明范,不许你再说这种话!”沈继显得微愠,“我从未有那种野心,也希望你支持我。”
“你太没有野心了。”身为一个企业家,沈继这点最不可取。
沈继不悦的白了他一眼。身为一个律师。明范的确非常体贴的为他着想各种细节,但是获得光耀集团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我不希望你在乔安琳面前说这些话,否则我无法留你下来吃晚餐。”他淡淡的警告。
“保证不说。”姚明范冷哼一声,“看来你照顾纸婚新娘嘛!”
“纸婚新娘?”
“结婚一年叫纸婚,你跟乔安琳的婚约不就只有一年?”他真的没料到好友会答应这种荒唐的条件,“不过这纸婚太贵了,价值两百亿。”
“那是她应得的。”而且尚不是光耀集团的财产。
“希望她只想要两百亿。”他自始至终都不会相信半途杀出来的外来者。
唉,沈继叹了口气。明范这种个性实在需要改改,乔安琳老说他们这一屋子都是冷血动物,她应该见识一下这位零同情心的冷血恶魔。
这时外头突地一阵哄闹,然后是活蹦乱跑的高跟鞋足音。
“你有几秒钟可以去换拖鞋。”沈继好心的再交代一声。
姚明范没搭理,往门口看去,果然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他差点认不得的身影。
一个窈窕的女人穿着金色高跟鞋站在门口,她留着一头过肩的柔顺黑发,刘海齐眉,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身上穿了件黑金色小礼服,高腰剪裁,衬托出她纤细的腰线。
化妆师为她上了金色的状感,倒勾的晕染画法让她原来就晶亮的双眼变得深邃迷人,浓密的眉毛被修得适中粗细,这样的五管映衬出一种神秘且高雅的气质。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门口的女人,不得不承认,三个星期前那个看起来像街头太妹的女生,真的太惊人了。
“沈继,这太惊人……”回过音,他却发现更糟糕的一幕。
只见沈继手上甚至还拿着话筒,却迟迟没有拨号的动作,仅是惊讶又呆然的望着与他四目相交的女人。
他知道乔安琳有张姣好的脸庞,但没有预料到经过妆点与打扮之后,会是如此的别具魅力!
她自己要求染成全黑的发色,要求要有稍厚且齐眉的刘海,原本他还担心发色太重,或是感觉太孩子气,结果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她就像异国神秘的公主,散发着强烈的吸引力。
“好看吗?”她微笑着,珠光唇蜜使她的唇瓣闪闪发光。
沈继没答腔,还在为她的美惊叹不已。
“好看,他都看到出神了。”姚明范皱眉回应,他不乐见这种情况。
“咦?眼镜男?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乔安琳总算注意到书房里还有别人,“喂!你怎么没脱鞋就走进去?沈继没跟你说吗?”
他什么时候来的?姚明范挑高了眉。这两个人……不会眼中只有彼此吧?
“我叫姚明范,什么眼镜男。”开口说话就破功,一样没礼貌。“我说大小姐啊,你管你的服装就好,管到地板上干什么?”
“家里的地是我拖的!”她气急败坏的猛瞪他,要不是脚上这双鞋不好脱,她早想冲进去了!
她拖的?姚明范再添一笔讶异。这女人来这里没享清福做家事?
“我跟他说过了,不过明范身来不怎么听话。”回过神的沈继笑吟吟的朝着她而去,“你这样……非常好看。”
“是吗?”乔安琳喜出望外的瞧着他,撩起自己的长发,“染成黑色的,很有味道对吧?”
“嗯……”他柔柔的眯起双眼,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眼中的赞赏太明显,乔安琳轻咬着唇,双颊的绯红被腮红掩盖,她以前留过长长的头发,玛特琳说过,她留黑色长发是最美的。
认识一大堆千金小姐的沈继,也觉得她这样很美吗?
“他们带了一堆衣服,我不会挑,你来帮我好不好?”她眨了眨眼,那明眸美目只望着他,几乎要勾魂摄魄。
“不然我留在家里做什么?”他轻笑,温柔的扶住她的肩头,两个人往隔壁房走了去。
姚明范坐在沙发上,完全感受到刚刚那种粉红色的诡异氛围。
不好!才几个星期没来,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他怎么都没料想到,沈继会对那个粉红太妹有兴趣!
最糟糕的是,那女人一脸含羞带怯的样子,初见面时那咱强悍跟泼辣到哪儿去了?她该不会对沈继也……
不成不成!这婚事要是弄假成真就不好了,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友把辛苦经营的人生跟光耀集团拱手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