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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听得出他的酸言酸语,打从他们认识开始,他就隐隐约约的老是在透露这讯息,难道她努力一点表现给客户看有什么不对?偏偏他就喜欢把事情扩大扭曲,而她也由着他去,不愿多做解释,她相信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他一定会了解她,进而明白他对她的偏见都只是误解,不过两人现在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是对她说这种话。
这到底是他独有的幽默方式?还是他根深柢固对她所有的偏见?
不过她还是保持轻快的语气,顺着他的语意自嘲的说:「是啊,我连你好端端的住在家里都常去探望你,不是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都用一样的探访方式对待所有的人吗?」
程舒沉默不语。
姜璨东发现自己确实失言了,他的说法好像有些过头,而电话那端的无言令他着急。
「你还在吗?」
「我在。」她只是被他刚刚那句话震哑了,没想到在姜璨东的心里,她竟是如此的不堪,他不该说这种话,尤其是他明知道她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刚刚有车子经过,所以我没听见你说什么。」
程舒庆幸着自己刚好站在路边,嘈杂的环境音可以成为她的挡箭牌,挡掉他所说的伤人话语。
姜璨东开始怀疑她说的话,脑海里浮现她那张笑得甜美的脸,眼里总是透着几许精明的光芒,口是心非一向都是程舒的强项,她肯定是听到了却不愿承认。
「你今晚要过来吗?」看来他们已经没时间吃晚餐了,但他还是可以去接她,顺便把礼物给她。
「不了,你好好的,不是吗?我想我应该不用去探望你了。而且我带了一些资料回来,晚上还要在家里画设计图,明天一早就要到工地。」
「你好像突然又忙了起来。」
「不是好像,是我一直都没闲过。」
她之所以可以抽出时间陪伴他,还不都是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即使工作堆积如山,只要姜璨东朝她一招手,她永远都是装出不甘心的表情,却在第一时间抵达。
她不知道他的前女友是怎么办到让他爱到至今仍念念不忘,而她也许就是没有这个天分吧,她对他的付出,他始终看不见。
「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反正你也不顺路。我还有点事得先打电话跟罗允强联络,如果晚一点有空,我再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程舒娇声娇气的语气只有在她想隐瞒事情的时候才会出现,姜璨东更加确定了她的确是听见自己的那句失言,不过他还是让她挂断电话。
将手机收回皮包里,程舒没再想过要招手拦计程车,只是在街上胡乱的走着,同时发现自己再也挤不出笑容。
原本前几天她还想着签完合约的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应该可以偷个空私下在他的住处庆祝一下,她甚至买好了酒,就摆在橱柜里头,想像着当这一切都结束,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跟着加温,而她可以在发生更糟的事情之前,力保他们的感情能不受影响。
不过看来她是想太多了,有些事能维持原状就已经是幸运的了,而现在……她连这份幸运都不想要。
过几天情况可能会更糟,因为她冒险为大楼做了那个设计,接下来一定会引发一阵风暴,这是她一开始就设定好的,所以才非要得到这个案子不可,现在案子到手了,所有的后续效应,她就得自己承担。
天晓得她此刻肩上的压力有多大,却还是得背超这些压力往前走,就连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都还得全副武装。
她早该知道姜璨东根本不爱她,虽然他也从来没说过他喜欢她,但是会想拥抱彼此,应该都是互有好感的人才做得到,她一直都期待他可以多释放出她想要的讯息,哪怕是一点点都好,她从来都不是个要求太多的人啊!
难道一切就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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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一路默默的走回家,走得很慢,像是希望时间静止。
夜归的女子独自走在街上是十分危险的,不过此时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走到住处楼下,她才拿出钥匙,就发现身边有人影晃动,不一会儿她的手被人握住。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姜璨东快要急疯了,距离两人通话至今,至少已经隔了快三个小时,他一直待在这儿等她回家,却怎么也等不到她,都快以为她遇上麻烦,甚至是出了意外,所有不好的事闪过他的脑海,打了她的电话,却变成没有人接听,他就这么在惊慌里度过了近三个小时。
程舒回头,眼眸少了以往的灵动,就连脸上也不再挂着招牌甜笑,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回望着他,直到眼神落在他胸前那条深蓝色的领带上,她才笑了。
她伸手拉起那条领带,将领带前端翻了过来,果然不出她所料……
领带背后绣上的英文字,是玛琪,那是他前女友的名字,这很显然的是他上一段恋情留下来的纪念品,所以他才迟迟不肯系上她送的深灰色领带,因为他一直忘不了那个女人。
领带上的英文字变得模糊,鼻头的酸意让她再也无法忍受,试着要透过泪眼看清楚眼前的人,却怎么也没办法止住泪水。
正在气头上的姜璨东发现一颗颗的泪滴从她的眼眶里滑落下来,不禁震住,见她试了几次想要挤出笑容,却又无力的失败,他跟着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最后,程舒放开他的领带,用颤抖的语气说:「反正……到头来……你永远都对我有偏见,我想我还是放手,让你被那段感情紧紧的勒酌了……我真的爱你,你知道吗?但是我永远都不会是玛琪,我……我只是程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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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看似文明的社会里,多的是仍沉迷于宗教信仰或是神鬼传说的人。
当年程舒的母亲程荷就只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抛弃,她付出了她的一切,为那个男人怀了孩子,一心守着他的承诺,即使亲眼看着他娶了别的女人,还是痴痴的等着他在归还所有的债务之后离婚,并回到她们母女身边。
家境富裕的程荷就这么傻傻的抵押了所有的一切,甚至拿一块地让宋商怀去变卖,让他亏掉了她所继承的祖产,最后那男人却对她们母女俩避不见面,只请一个叔母带着让人听来匪夷所思的话送给她们。
「……商怀的母亲前一阵子作了个怪梦,她去请人开示,才知道那个梦是跟你有关系的,开示的神仙说你跟商怀是前世冤家,你上辈子狠狠的一刀劈死他,所以这辈子你才要来还这个债……而且宫里的小神仙还说宋家绝不能娶你进门,商怀这辈子只有一个孩子,你现在已经生了程舒,如果再嫁给商怀,宋家就等于绝后了,他如果能和别人结婚,也许宋家还会有儿孙传承。
「为了商怀好,也为了你好,你就别再等他了,算命的说你命格里会有婚姻,但对方不是姓宋的,而你嫁了之后会一辈子衣食无忧,你就忘了宋商怀这个人,赶紧再找个人嫁了吧!当初投资的钱早就已经赔光了,不过宋家还是准备了一笔现金让你离开台北,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我想大家都不愿意见到这种事发生,但是既然算命的都这么说了,你们在一起也不可能会幸福,你还是看开一点。」
这些话在现今这时代听起来简直令人不敢置信,但那姓宋的家人竞坚信不疑,或许是不愿把钱拿出来还给程荷,也不愿履行当初曾答应过的承诺,所以哪管理由再怎么荒谬,配合着当年的迷信风气,派来一个年长的叔母,用带些恐怖和威胁的语气,外加一些怪力乱神的情节,就这么轻易的打发了程荷。
从小就是金枝玉叶的程荷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打击,谁都知道是她的爱人不爱她了,但编出这样的藉口来「负心」,似乎就变成是不得已的选择,因为他不是故意不爱她,是因为他们上辈子相欠债,把负心的理由推托到这上头来,听起来似乎比较不伤人,有些人就是可以用这些荒谬的理由来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