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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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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你怎么了?”花倾颜被撞门声吓了一跳,一见是墨熙宸进来了,悬着的一颗心,才微微放下,看到墨熙宸狼狈的样子,微微蹙眉……

“为夫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墨熙宸走过来,隔着倾颜的腿,直接栽倒在大床上,还好小纤烨躲得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软趴趴趴在墨熙宸肩上的墨球大人被墨熙宸这一倒,直接震飞到床避上“碰”的一声,软趴趴摔倒在铺得厚厚的被子上,花倾颜伸出粽子手,在墨球大人肥嘟嘟的按了按了,白绒绒的小东西没动静,“肥球?肥球!”

“它睡了。”

正在花倾颜着急墨球大人怎么样的时候,半晌没说话的墨熙宸突然开口了,“颜儿,我压着你了吧。”墨熙宸用胳膊支着床,试图动两下,别压着小妻子。

“你这是怎么弄的,你还把不把我当回事儿了,一声不响就出去了,我多担心你知道吗?”倾颜一边抱怨着,一边试问用一双粽子手把墨熙宸扶起来。

“来人啊。”最后还是小纤烨叫了一声,守在屋外的暗影进来把墨熙宸扶到花倾颜身边躺下之后,默默退了出去,消失不见。

时间不大,细雨便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当细雨看到躺在花倾颜身边的墨熙宸,也是一愣,“陛下?”

“嘘,小点儿声。”花倾颜示意细雨小点儿声,一边没好气的嘟嘟着,“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小姐,快吃吧,一会儿凉了。”说着,细雨就拿一勺米饭往花倾颜嘴里塞,小纤烨只是愣愣的看着一脸风尘的墨熙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受了重伤,墨熙宸这个大惊小怪的竟然不让花二小姐下床了,派了以秋月为首的还有三个三个女暗影看着自己,倾颜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呆在房间,这段时间,墨熙宸很忙很忙,几乎都是半夜才回来,墨球大人整整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醒了就知道一味的吃,还好有小纤烨和墨球这个活宝陪着,倾颜的生活也不算太闷。

大概过了半个月这样的生活,墨熙宸就说满面春风的回来,说:“慕青被诛,明天就启程回京。”

“那那我姐姐呢?”倾颜纠结一下,还是问出了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姐姐虽然做出了背叛的事情,但那毕竟是从小疼她爱她的亲姐姐啊,何况姐姐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爱错了人,托错了情。.

“出家了,”墨熙宸淡淡回答:“你姐姐说,她没脸再见你了,要你好好珍重。”

“这样也好。”

花倾颜长长舒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姐姐这样也好,希望姐姐下辈子青灯古佛,能看得开些。”

“一定会的。”宠溺的揉了揉小妻子的头,拉起倾颜还缠着厚厚绷带的粽子手,弯唇一笑,“以后我天天喂你吃饭。”

花倾颜一撇嘴,赏了墨陛下一个大白眼,“你做梦,我不就是伤了手,又不是好不了。”

“没事,为夫不会嫌弃你的。”墨熙宸笑得眉眼弯弯,妖孽至极。

……

一路上风平浪静,静得出奇,静得倾颜心里总是闷闷的,尤其是自己都回宫了,还没见到大哥花倾羽的影子,难道大哥知道了什么?还是大哥出去办差了?

“颜儿,看你皱着眉头,想什么呢,怀孕女人成天皱着眉头,可是最容易老的。”墨浣莲清灵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倾颜的沉思。

“母后,”站起来,向墨浣莲点了点头,花倾颜举步便要迎上去。

“别动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子,跑去潮州凑什么热闹,瞧瞧,你现在这样子舒服了?!”墨浣莲几步上前扶专倾颜,看着儿媳妇现在活动还有些不灵敏的十指,眼中泛酸,这孩子的命,怎么就如此坎坷呢,怀着孩子,还要收这么重的伤,要不是这孩子坚强,恐怕早就撑不住了吧。

“我身体强壮,这点儿小伤算什么。”花倾颜无所谓的说着,双手我成拳头,不让墨浣莲看到掌心的伤痕。

“好啦,别盖着了,宸儿都和母后说了。”一手拽专倾颜的一只手,露出里面已经长好的伤痕,墨浣莲用柔软的手轻轻抚过,柔声说道:“族里那边的事情,我和宸儿自会处理,颜儿你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可以吗?”

花倾颜郑重的点了点头,保证道:“母后放心,我一定会让宝宝平安健康出生的。”

“有你这句话就好。”墨浣莲这才算放心,示意身后的宫女把带来的食盒拿来,“这是母后亲手给你做的小菜,很补的,多吃些。”

“好久没闻到母后的手艺,我都想好久了,谢谢母后。”

“母后,我问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问吧。”墨浣莲点了点头。

“我大哥去哪儿了?我好久没见到大哥,我怕……”

“我帮你问问吧,”墨浣莲一边应着,一边安慰着花倾颜,“如玉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可能还在潮州执行公务吧,要相信你哥哥。”

“恩恩。”倾颜重重的点了点头。

阴雨绵绵,细雨潺潺,花倾羽一身白衣落寞的行走在官路旁泥泞的小路上,如玉倾世,即使泥泞沾湿了洁白的锦靴,也丝毫不影响这人的如玉优雅,在花倾羽身后不远处站着一胖一瘦两个人,皆是一身锦袍,瘦的剑眉鹰目,俊朗不凡,胖的眉目粗犷,豪迈万千,二人亦步亦绉的跟着花倾羽,与花倾羽拉开距离。

花倾羽只顾自己走着,哪怕自己走到人烟稀少的山上,也毫无知觉。

一片片零散的纸钱,伴着微微细雨,打湿在泥泞的山间小路上,一个中年人蹲在无字碑前,默默烧着纸钱,那微小细微的烟火,似乎随时都会被绵绵细雨打灭,火,明明灭灭的烧着泛黄的纸钱,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这位兄台,不知墓里所藏何人,为何没写名字?”

优雅温润的声音响起,花了满天满地的细雨绵绵,似说不出道不明的没落,又似解不开理还乱的离愁,就连花倾羽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偏偏走到这里下马行步,又为一座无名孤坟而闷闷,无数气压压下,就似要踹不过起来。

“公子是外乡人吧。”中年人抬起头来,看了花倾羽一眼问道。

“正是。”

“这墓里的人,既然已经仙去,就让她安息吧,越少人知道越好,这里山清水秀,倒是一处安息的好地方。”中年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本事山下客栈的掌柜,那天亲眼看到了这个恶名昭彰的天下第一美人惨死,侥幸逃了一命,醒了之后看到这美人面目全非的样子,终是不忍,识了尸体,安葬此去。

“兄台不是这人的亲人?”花倾羽不由得疑问出口。

“哎,看着可怜,便将她葬了,”掌柜的长长叹了口气,“要想当年佳人如此繁华,孰料,一场繁华梦一场,到头来竟落得这个下场,红颜薄命啊。”

“兄台可否告知在下墓中人姓名。”

花倾羽听着掌柜的一字一句,每一个音阶都如同在心口上炸开一般,嘴角颤抖,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公子,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项台观察到花倾羽神情不对,便提醒花倾羽该回去了。

花倾羽抬手止住了项台的话,撩起衣袍,“扑腾”一声水花四溅,双目直视前方的无字碑,两行清泪,无声而下。

“你们都知道,对不对?”

冰凉的声音再也没了往日的温声,沉重的话语,透过绵绵细雨声,纷飞在阴沉沉的空气中,沉重,冰凉,万刺锥心。

“国舅爷,节哀。”

“国舅爷,节哀。”

项台和嵇旬齐齐跪在花倾羽身后,两个在战场上威风八方的将军,到了此时,竟无言以对。

英雄的心中,只有家国天下,他们两个都是苦日子过来了,因为坟冢里的女子,他们看了太多的悲剧,亲子离散,骨肉分离,相爱之人生死相隔,对这个祸国殃民的美人,他们曾几何时,痛恨至极。

然,花倾羽不同。

翩翩如玉,优雅无双,少年成名,天下扬名。

后宸皇登基之后,步入朝堂,治水,造桥,修路,惩治贪官恶吏,处处为民除害,文能治国百姓康,无能上阵杀敌守一方。

花倾羽,是一个真真能体会民间疾苦的国舅爷。

只是,这样的国舅爷,为何要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娶了那样一个妖妃做妻子,项台和嵇旬二人不懂,天下百姓亦不懂,然,排除万难,国舅爷娶了妻之后,那个妖妃也没出来祸害,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有的只是对国舅爷的赞扬。

“公子您是?!”

听了两声“国舅爷”,掌柜的就是再糊涂也该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长长叹了口气,道:“国舅爷,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夫人临死前,希望你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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