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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勤敬来说,也许朱小小就是应了那句“傻人有傻福”的话,虽然她也不算傻,可是他真的找不到理由解释,一向难相处的倪太妃怎么会转了性?
她对朱小小可以说是和蔼可亲,甚至是疼爱有加的。
而朱小小的表现也颇令他刮目相看,她天天带着双胞胎在倪太妃身边打转,有时扮鬼脸惹得她笑呵呵,要不,就是要双胞胎跟她合演那出他们不打不相识、一起被罚站的戏码,再不然,就会向倪太妃撒娇耍赖,希望不要学那些琴棋书画啦,意外的是,倪太妃还真的替她说情。
“这样的小熊好,很真,老实说,敬儿,我看多了皇亲国戚那隔着礼教而疏远的亲情,相较之下,小小的率真显得有人性多了,你不觉得吗?”
蝴蝶飞舞的花园里,凉风徐徐,倪太妃的怀里赖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让她喂糕饼吃,双胞胎则笑咪咪的替倪太妃槌背,让她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有着满足的笑意。
勤敬可没有错过朱小小那双得意扬扬的明眸,“她是不错,不过,应该已不适合当个老婴儿了吧?”
闻言,两个小娃儿是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老婴儿!”朱小小立即不平的从倪太妃的怀中起身,“是倪太妃的身上太香了嘛,而且这样靠着好舒服呢!”
“你也不害臊?倪太妃是不好意思赶你,你却得寸进尺!”他真是败给她了。
“敬儿,你是吃醋吗?”倪太妃笑笑的反问,“我在府里住的这几天,你们小俩口老是各走各的,好像不怎么亲密?”
此话一出,勤敬跟朱小小突然变得尴尬起来。他们现在仍旧分房睡,而朱小小上回原本想跟勤敬说睡同房生娃儿的事,也因为没了勇气而作罢,就算勤敬曾问了几次,她也打迷糊仗,只说她已忘了当时找他干啥。
“太妃婆婆说的亲密是抱抱或亲亲吗?”双胞眙之一好奇的问,另一个也跟着点头。
“对啊,是指这个吗?我们也没看过耶,而且啊,小福晋答应要跟勤敬哥哥生个妹妹给我们……唔……”他的嘴巴突地被朱小小给捣住,但她显然忘记还有另一张嘴。
“她答应生个女儿给我们当妹妹,然后我们就考虑喊她跟唔……”
朱小小赶忙又去捣另一张嘴巴,但另一个又把她的手扯掉,开始跑给她追,“喊她跟勤敬哥哥阿玛跟额娘……唔!”
哈哈,被她逮到了!朱小小气喘如牛的逮到一个。但另一个还在跑呢!
“而且,她还大力拍胸脯要我们看她的!”
天啊!朱小小这下只能把头垂得低低的,什么人也不敢看。糗死人了,她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让她钻下去!
“她怎么会答应你们这种事?”勤敬很好奇,虽然妻子的粉脸已是一片酡红,再追问会让她更无地自容,但他想知道她的想法。
双胞胎于是叽叽喳喳的将那天的事说给他听。
倪太妃笑了出来,但也有不少感动,“小小是个很善良的姑娘,不过,敬儿,这事儿只看她的,恐怕不行吧?”
勤敬被老人家消遣,俊脸也尴尬的红了,“呃……”
“那个……那个……倪太妃,这事儿暂时先搁下了啦,因为、因为……”朱小小突然插话进来,可偏偏好像还不知道要说什么,支吾其词的,“呃……对了!因为他说你的坏话,说你不好相处又挑剔,害我吓得都睡不好,怎么跟他生孩子嘛!”
闻言,勤敬哭笑不得的看着粉脸酡红的她。她还真是不避讳的当面数落他的罪状给倪太妃听,虽然他明白她是想解救他,让他可以逃避刚刚的问题。
倪太妃听了一笑,“我是真的不太好相处,也知道很多人都是这么看我的。”她一点也不介意。
“才不是呢,像我朱小小也是很厉害的人物,在我们镇里可也是不好惹的喔,可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亲切得像我的家人,像奶奶。”
奶奶!倪太妃的眼眶陡地一红,突然起身,“我突然有点累,想休息了。”
咦?怎么有哽咽的声音?朱小小拧眉看着由老嬷嬷扶回房的倪太妃,再看向勤敬,完全一头雾水。
看出她眸中的疑问,勤敬便要双胞胎自己去玩,此时,老福晋走了过来。
“咦?太妃娘娘呢?”
“她累了,让老嬷嬷扶回房去休息,不过……”朱小胸答,但也不解的看着勤敬,“倪太妃刚刚是不是在哭啊?”
“哭?”老福晋一愣,“怎么回事?”
她便把刚刚发生的事,跳过生孩子的部份说给婆婆听。
而勤敬显然也不想提那件事,让朱小小松了口气,但也有点失望,感觉很矛盾。
听完后,老福晋以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媳妇,摇摇头,“你觉得她亲切得像个奶奶?真令人难以相信,你们竟然那么投缘,说来,我们大家可都白担心一场了。”
“那我是不是让某人白骂又白白吓了好几次?”朱小小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坐在一旁喝起茶来的勤敬。
他蹙眉,突地站起身来,当着母亲的面执起她的下颚,异常认真的打量起她的五宫。
“干什么?”朱小忻不尴尬,一把打掉他的手。
“我在想是不是你这张脸有问题?否则怎么会让好相处的人变得阴阳怪气,难相处的人却变得和蔼可亲。”连他自己都变得好复杂,在爱与不爱、接受与不接受她之间不停的拉扯着,然而,当相处的日子愈久,看到她真善美的一面也愈多时,想要不被吸引也愈难,那么,他在推拒什么?排斥什么?
“那你呢?”她问得直接。
“我?”他一愣。
“是啊,算起来你看我这张脸最久,你变了什么?”她愈说愈故意靠近他,摆明了要让他看得更清楚点,给个答案。
无奈的凝睇着她古灵精怪的调皮神态,勤敬终于明白了,他并非排斥、也不是推拒,而是在等待她“长大”。
他二十八岁,她才十五岁,天真率性,直来直往,却在一连串的巧合设计下,撞进他的人生里,懵懵懂懂的当起他名不副实的妻子,大半时间都像个孩子。
原本还不怀好意逼近他的朱小小,被他那双突然带着莫可奈何的深邃凝眸给锁住,一颗心马上失控的怦怦乱跳,粉脸儿一红,慌乱的退了回来,低头佯装发怒,“呃……不说就算了,干么瞪着人家看!我眼睛可不比你小呢!”
老福晋将两人的神情变化全看在眼底,忍不住笑了开来。也许这活力十足的女娃儿还真的是儿子的命定伴侣,虽然总是莽撞了些。
勤敬摇头一笑。等待也该是一种幸福吧,尤其是等待美好的果实时,何况,现在他所有的感觉都弄清楚了。“我去看些帐册。”
待他走开后,朱小小这才偷偷抬起头来,盯着他伟岸的背影。
“小小?”
“呃……额娘。”她好困窘,都忘了还有人呢。“我只是看……看那个……那个……”
老福晋温柔一笑,贴心的转移了话题,“如果你真能讨太妃娘娘欢心,就多陪陪她,以一个女人来说,她的遭遇真的太悲惨了。”
“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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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倪太妃要老嬷嬷跟老王爷及老福晋说,她想独处两日,不要任何人打扰,所以,朱小小只得乖乖的不去吵她,可在听了老福晋告诉她倪太妃的遭遇后,不舍又疼惜的情绪也让她没心情陪双胞胎玩,两个小鬼竟发起脾气,把她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她要他们动手整理,他们非但不肯,还大骂她是骗子,根本没有要生妹妹!
朱小小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只能看着两个气呼呼的小子跑出去,留她跟小清收拾残局。
“福晋,我来收就好,今天不是可以去看倪太妃了!?你快去嘛。”
“可是两个小鬼……”
“他们还是孩子,以前福晋还没来王府之前,就是打打闹闹、到处闯祸,有人念上一句,他们就吵着要回去,还自己驾了马车走呢,不过没半天就又回来了,放心吧。”
朱小泄是不太放心,但在小清一再的保证下,才来到了倪太妃所待的“静月斋”,没想到勤敬也同时过来请安。
“怎么没有带双胞胎来?”
“呃……那个,他们自己跑去玩了。”她只好胡歌,要不,难道跟他说两个小鬼又重提生妹妹的事?那多糗!
两人相偕走进去,老嬷嬷对他们微微一笑,“娘娘在亭台那儿写字画画呢。”
他们随即往亭台走去,正好听到倪太妃轻声的念着,“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朱小小凑近倪太妃的身边,看到纸上写了好些字,还画了几朵素雅的小小白色桂花飘落在山涧,有字、有画好漂亮,可里面有几个比较多划的字她都不太熟。
“你刚刚念的是什么啊?倪太妃娘娘。”
倪太妃微笑的抬头看她,再对着站在她身边的勤敬点点头。“这是我儿子最喜爱的一首诗。他明明是每个人眼中的准皇帝,可他向往的却是恬淡无所求的山中岁月……”深吸口气,她眼眶微红,“早说了不想的,可不知怎么的,却还是想起了他。”
“倪太妃,想他虽然难过,可是想他时,也能感受到幸福吧?”
倪太妃诧异的看着在她身边坐下来的朱小小。
勤敬对她这一句话也挑起了浓眉。
“呃……这是我从一个卖菜的老婆婆那里听到的,她说她的孝在襁褓时就夭折了,每每提起他,她总是哭泣,可她也说了,她不后悔曾经生下他,让她有这么一个时时刻刻想起来就会落泪的孩子,因为他,她懂得更珍惜身边的亲人,母子缘份虽然短暂,可是他曾经给过她当娘的喜悦,抱着他软软身子时的感动与幸福,这些珍贵的记忆都将陪着她一起到老,让她不致有个空白的人生。”
吐了一口长气,倪太妃忍住盈哐的泪水,双户紧握着她的手,“你虽然年轻,不识几个字,可是人生道理却比我懂得太多了。”
这一连两天,她为了“奶奶”两字拚命沉淀心绪、埋藏悲伤,却远不及女娃儿这一席话来得豁达,想来真是惭愧。
勤敬的黑眸中则有明显的惊喜,正巧这会儿,朱小小骄傲的眼神也偷偷的看向他,一瞧见他的眼,她是既开心又不好意思,便笑呵呵的以手点着鼻子再看向倪太妃,“其实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难过,因为你难过,我也会跟着难过。”
“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她真的是愈看她愈欢喜。
“那个,倪太妃,你敦我这首诗好不好?”她得找点事儿来做,要不然再被赞美下去,她怕自己会忘了自己是谁喽!
“倪太妃,如果你不想气死,还是别教她了。”勤敬忍不住的做了个良心建议,因为妻子在习字及学规矩的态度上,好听点叫做随性,不好听的就是不用功、随便!
“为什么会气死?你说清楚喔!”朱小小可不平了,立即大声抗议。
“你本来就不是个用功的学生。”肯定的说法,黑眸里也有着挑衅。
闻言,朱小小不禁有一点点心虚,“你、你少看不起我,我背这首诗给你听,当然,你得全部教我念,有些字是不很确定啦!”
倪太妃瞧着她一下子大声一下子又呐呐的收起尾音,不由得笑了起来,再看向勤敬,“你就教教她吧,难得她有心要学。”
他故做一副委屈状,“既然倪太妃这么说,我只好做了。”
他一字一字的教她念,讲解意思,朱小小看来特别的认真,才念个两、三遍,竟然就会背诵了。
“敬儿,这就是你不对了,小小背得快,念得也极好呢。”倪太妃在赞美朱小小的同时,也忍不住小小训了勤敬一顿。
“就是嘛,听到没有!”朱小小可得意了,一看到他虽然一脸笑意,但明显还不服气的表情,她洋洋得意的再背了一遍,“怎么样,对吧?”
“好,我再教你一首。”打铁趁热,勤敬希望她这热度能再持续,便又教她另一首王维的“山中”。“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他一样解释,一字一字的教,可这次朱小小怎么背都轮转不过来,老是丢三落四的,几次下来,忍不住哀叫,“怎么那么难啊!”
勤敬也觉得奇怪,“不都是王维的诗,也都是一样写景的——”
“不一样,不一样!”她猛摇头打断他的话,“真的,刚才那首听来就特别耳熟好背,但这首什么山中,我不要学了。”吐了口长气,她改看着字画上那几朵几可乱真的桂花,“我学画桂花好了,我对这种花很熟,从小看到大的!”
“那你一定也很喜欢桂花了?”倪太妃微笑的看着她。
“不知道,我想我应该是喜欢它的香气。”
“香气?”
“嗯,我娘说我小时候很奇怪,晚上大哭大闹时,只要有桂花香飘来,就会安静的睡着,而且屡试不爽,那倪太妃呢?你喜欢桂花吗?”
倪太妃先是一怔,随即长叹一声,“又爱又恨吧。”
看着她再度陷入沉思,勤敬完全明白个中原因,向妻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便静静的走出静月斋。
“我觉得倪太妃好可怜。”才踏出门,朱小小眼圈立即一红,忍不住哽咽。
勤敬眼神一柔,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她一愣,错愕的抬头看他,在他低头看她时,吓得又低头,脸颊也不自禁的发红发热,想推开他,却又不想离开他的温暖。
勤敬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好一个善良的可人儿,他心里有一种崭新的感动,也有一种他很清楚的悸动,那是他再也无法否认的心动。
怀中的人儿,似乎比他想像中的更为成熟,至少她安慰倪太妃的那一席话就令他印象深刻,也许,也许,他不必等太久了。
“不好了!不好了,两个小少爷留书走人了!”赫总管突地急急奔了过来,拥抱的两人也在瞬间分了开。“怎么回事?”
见主子一脸不悦,赫总管连忙将一张也不知道两个小少爷是在何时塞在晴泉斋的信递上。“老王爷跟老福晋都不在府里,我也问过了,两个小少爷真的驾了一辆马车出去,还喝令不许有人跟、不许有人说,不然,一定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所以下人们……唉!爷,我们得快派人追上去。”
“赫总管,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小清跟我说了他们闹脾气时,只会出去一会儿就会自己回来,不是这样吗?”朱小小看见赫总管的神情,再看到勒做看信时的拧眉状,也跟着紧张起来。
“禀小福晋,小清的话是没错,可是今天两个小少爷写着他们要去山上的龙湖啊!那一区森林茂密,一些隐藏在近半人高杂草的小水潭或是被杂草包围的湖水都不少,只有外来客才会走错路往那儿去,只要一不小心掉进去,若没人瞧见就必死无疑,因为根本是找不到人的!”
“天啊,他们怎么会去那里?!”她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去年,有个下人聊起龙湖,被两个小鬼听到了,就说要去探险,但被我拦阻下来,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记得那个地方。”勤敬摇头。
“那我们赶快去找他们!”朱小小急着要出去。
“不行!我去,你留下。”勤敬一脸严肃的看向赫总管,“他们应该才出发没多久,这事暂时别跟我阿玛和额娘说,也别惊动倪太妃。”
“是,爷。”
“等等,我也要去,”她很快的跟上他,“是我跟他们争吵,他们才……”
“你说什么?”
“哎呀!不管了,我们先上马,你载我,我再说给你听。”不管勤敬的意愿,焦急的她硬是拉着他到了马厩。
“小小?”
“别劝我,你不让我去,我自己也会想方法去!”
看着那张倔强又担心的小脸,勤敬没辙的点了点头,翻身上了匹高大的黑马,将她拉到怀中坐下后,一路策马奔驰,一面听着忧心忡忡的妻子叽叽喳喳的说着一早就在晴泉斋发生的事。
只是,他们一路往山上跑,却没有追上双胞胎的马车,有可能他们根本没往山上来,只是捣蛋乱写而已,也有可能两人已经入深山了,不管如何,他们势必都得进入森林查看。
但在进入茂盛的森林后,山路变得狭窄,明明是天朗气清,这里却是树荫蔽日,看来幽幽暗暗,偶尔因风儿吹散枝叶才能见到阳光,还真有点儿恐怖。
勤敬当机立断,“你留在这里,我自己进去,还有,不许乱跑,我四处找看看,很快就回来。”
“好吧。”看着那不是树木就是与她的腰同高的杂草林,再想到可能一脚踩下去的是湖或是潭,她还真的不敢乱走。“那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你……如果我在天黑前还没有回来,那就代表……”
朱小小想也没想的捣住耳朵,“我不要听!你也不要吓我,我知道这里很危险,但你看来不像短命的人,我也不像会守寡的人,所以你少乌鸦嘴!”
勤敬不想告诉她,这里还有个“活墓场”之称,不少人误入此地就不曾再走出去,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派赫总管带一群人来搜山的原因,届时就怕会添更多条人命。
拉下她的手,他只说:“那记得把我们的马儿顾好,别让它乱跑。”
她这才笑了开,“当然,马儿要是跑了,你可能要我背你下山,那我不自找罪受了?”
黑眸流露真情,他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朱小小,你真的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笨,事实上,你的笨是一种独一无二的乐观,是一种对生命的知足与喜乐,我竟到此刻才体会出来?”
朱小小虽然有点儿受宠若惊,可是她也莫名的感到不安,觉得这一席话很不吉祥,“勤敬,你老实说,你这一走进去是不是很危险,连你都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是不是?要不,怎么会破天荒的赞美我,还把我说得这么好?我不习惯,也不想习惯,我突然会怕了,我跟你一起走,出了什么事都在一起,死也同一天也没关系……”
他的手突地捣住她的唇,“小傻瓜,脑袋怎么会装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会武功啊,我现在就进去了,答应我,一定不可以跟上来,免得我出来了又得进去找你。”
她只能点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那一片茂密的林木之中。
但随着时间的经过,她迟迟不见他回来的身影,眼看四周比先前看来更暗了一些,更凉了一些,错落的枝叶形成令人发寒的诡谲黑影,隐隐好像还听到几声乌鸦啼叫,朱小小更加忐忑不安,猛搓着自己泛凉的手臂。
他怎么还不回来?!
只要一不小心掉进去,若没人瞧见就必死无疑,旧为根本是找不到人的!
赫总管的话突地一闪而过脑海,朱小小脸色一变。不行!万一他真的跌落到哪个地方……
回头看着那匹陪伴她的马儿,她解开了绑在树上的绳子,“你走吧,我也没把握自己会不会回来,但不管有没有,我一定会有勤敬陪着我,所以,你先走吧,走啊!”
马儿扬了扬头,这才奔驰而去。
回头看着前方那片偶有山风拂过,透了点光线的森林,朱小小深吸了口气,无畏的走了进去,一边喊着,“勤敬——你在哪里?我走进来了,你出个声音啊,勤敬——”
她曾在老家的森林里捡柴火,也曾追过野猪,所以对森林并不陌生,知道自己得做些记号,否则容易迷路,所以,她一边找勤敬,一边撕下裙子的里布绑在较高的树干上,并尽量维持直线行走,让视线较清楚,可是他到底去了哪?怎么都没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