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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不管,谁要你自作主张?谁捅的楼子,谁去处理,妈,你是这样教我的。”和旭盛冷肃着俊魅脸庞,外头的天色突地阴暗下来,在他脸上勾勒出快要爆发的不满怒焰。
“可是,和美国IU联婚,往后要打开国际市场事半功倍,现在要是拒绝IU千金的婚事,要是被美国的零售市场给封杀了,你知道会损失多少吗?”堂兄妹们开始以现实状况分析商场情势的优劣点。
他不耐地皱起眉头低咆,“难道为了利益就要出卖我的婚姻吗?”
“如果你可以保证,不会让宏图在市场上被封杀,或者是你有本事另拓源头,那我们就允许你娶石絮汝。”二代当家和见贤最后做出结论。
和旭盛冷冷哼笑,“怎么?我结婚,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把我逼回总部吗?我告诉你们,你们大错特错,一旦逼急了我,我什么都不要!”
絮汝说得对,他是个昏君,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但为了爱她,他乐于当个昏君。拥有事业,所堆积的不过是数字和版图,但是拥有絮汝,堆积在他心里,包覆他灵魂的,是那种打从心底深处的愉悦,没有深深爱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旭盛,你冷静一点。”和母见状,气势彻底软化。她宁可得罪IU,也不想失去儿子啊。
“我已经够冷静了。”他语调轻缓,却字字句句沉重,退去笑意的黑眸猛鸷得教人看了胆战心惊,在石絮汝的面前,他会是个爱撒娇耍无赖的索爱男人,但除她之外,他的另一张面貌寒冽得教人不敢直视。
他不是个不受重视的次子,而是不愿展露刺眼光芒的王者,宏图扩展的版图,至少有一块是他拼起来的。但最后只让他觉得索然无味,想要离开,最后却被家族强置到另一个位置上。
说他没用也好,说他没企图心也罢,反正扩大事业版图一点也激不起他对生命的热度,直到他遇见了石絮汝。
他的爱很深,深到他愿意改变自己,絮汝不知道,在爱上她之前,他有多么放荡度日,有多么虚掷生命,放纵着自己玩乐人间,但因为她的存在,他想为她做改变,再由已改变的自己去改变她。
而后,他发现深藏在体内的另一个自己,是一个爱闹爱玩的大男孩,就想要逗着她玩弄着她,象个童心未泯的人。
对他而言,她的存在,让他感受到真实活在这个世界的踏实感。
“这种感觉,没爱过的人,不会懂。”他喃喃地道。
也许他太过执着,也许是太过偏执,但是一旦爱上就割舍不下,更何况,她也爱着他,所以,天底下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拆散他们。
“旭盛……”和母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向来桀骜不驯的儿子,很怕他真的说走就走,连她这个母亲都不要了。
“妈,我再说一次,”和旭盛深吸口气,闭了下眼,试着让神情缓和些,“我这一辈子只想娶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叫石絮汝,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如果可以,他不想跟家人决裂,因为他知道,絮汝会为了这件事而难过,甚至选择离开,正因为絮汝是个孤儿,她渴望家庭的温暖,长辈的呵护,如果可以,他也想要给她一个大家族,两人携手愉快的共度下半辈子。
如果可以的话。
“呃……二堂哥,那个堂嫂去洗手间会去得太久了一点吧。”有人出声提醒。
和旭盛猛地回神,冲出客厅,在场所有人跟着一起动起来,偌大的日式大宅三层楼高,占地百坪,包括卧房附设的洗手间近十间,十间他都搜遍了,就连更衣室和衣橱,只要能躲人的地方也找遍了,就是不见她的身影。
“大堂哥,怎么办?二堂哥好象要发飙了。”小堂妹很害怕地指着站在客厅处头,黑了大半边脸的和旭盛。
和见贤咽了咽口水,面对行事向来难以捉摸的弟弟,感觉非常棘手,但是身为大哥,他不能不出面。
“旭盛……”他轻柔地唤着。
“听好,如果我找不回她,这个家,我绝不会再踏进来。”话落,和旭盛立即走人,驾着车高速疾驶去。
他前脚刚走,留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和家人,岂料佳人后脚即到。
“找到了,找到了,赶快打电话给二堂哥,说絮汝人就在这里。”有人高声喊着,有人冲进客厅找手机。
被这团混乱场景吓到的项羽琉顿了下,有点明白状况后,她勾起浅浅的笑意说:“抱歉,我不是絮汝,我是项羽琉。”
“嘎?”一群人都呆掉了。
怎么会这么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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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大宅位在郊区,絮汝用走的,他肯定可以追上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和旭盛一路开车回到市区就是没见着她的人,他心急如焚地回到他家,如他所料,她根本没来。
于是,他立刻转往她的住所。
车子往路旁一丢,他大步踏进公寓一楼,一见到警卫,立刻粗声问:“石小姐回来了吗?”
问的同时,发现竟然有回音,他回头一看,竟发现出声的是臧问华。
“哇,石小姐真的是有点乱耶,竟然同时劈腿你们两个。”警卫摇头叹气,亏石小姐气质那么好,竟然行径如此恶劣,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在那边给我拉咧个鬼啊。”和旭盛凛着怒容,黑眸象是喷溅出噬人怒火。“我问你她人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警卫吓得快快回应。
“回来一个?”这话问的是臧问华。
“石小姐就只有一个啊……”不然咧?
“那还不赶快刷电梯的磁卡。”和旭盛发飙地吼着。
等警卫手脚颤抖地刷完磁卡,和旭盛和臧问华同时踏进电梯,两人对视一眼,脸色一样臭。
“我找絮汝,你不要阻止我。”和旭盛粗声示威。
“我也找絮汝。”臧问华的口吻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俊毅脸蛋铁青得很。
“我找的是正牌石絮汝,你要找的是项羽琉,不要跟我抢。”以往老是在宴会上看着他和絮汝出双入对已经很不爽了,要是现在还敢拿上司头衔来跟他抢人,就别怪他没风度。
“你又怎能确定现在在家的是絮汝还是羽琉?”
“你眼睛瞎了,你分不清楚你爱的人吗?”和旭盛象头去失去爱侣的狂狼,张牙舞爪,挡他则死。
“我当然分得清楚,我想说的是,现在待在里头的到底是哪一个。”臧问华象只发狂的雄狮,气势凌人,“你没听见警卫说只回来一个吗?”
“那肯定是我要的那一个。”
“开了门就知道。”
话题到此结束,两人静默不语,电梯开门的瞬间,两人几乎是同时踏出,同时抵达她的房门口。
“絮汝,开门,是我。”和旭盛狂按电铃。
房里,没有半点光亮透出,更没有半声回应,他不禁更急了。
“絮汝,絮汝。”电铃按着不放,他不断地朝着门缝偷觑,企图看出什么蛛丝马迹,然而镂空铁门里头还有扇铜门,完美地阻挡了窥视,甚至隔绝了外面的噪音,让门外的人完全无法猜透里头是什么状况。
“走开,让我来。”臧问华没那么好的修养,一把将他推开,抡起拳头直接捶门,“羽琉,开门,是我。”
砰砰砰,声音大到隔壁邻居都打开门,隔着铁门探望,猜测到底发生什么事,“乂的,你不要再敲了,我到楼下跟警卫借钥匙算了。”门都快被他捶凹了,要是再不阻止他,很怕等一下门根本打不开。
臧问华浓眉沉压着深邃怒眸,他余光瞥见隔壁邻居正在偷觑,灵机一动,“对了,可以从邻居的阳台通到她家阳台。”
话落,他立即大步地走向隔壁。
和旭盛不爽地跟上,凶狠的目光宛如绞首架上的绳索般骇人。
“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我来过几次行不行,现在是争吵的时候吗?”臧问华沉声低咆,抬眼对上很想逃却来不及逃的邻居,尽管正在盛怒之中,仍试图展颜道:“抱歉,可以借一下你家的阳台吗?”
“事关重大,可以麻烦你帮个忙吗?”和旭盛努力挤出天下太平的微笑,企图降低对方的防卫心。
“这个……”邻居先生长得高头大马,但是面对两个气势凌人的男人,仍不禁心生恐惧。
“快点。”臧问华沉不住气地突然咆哮。
邻居先生吓了大跳,急着想关上铜门。
和旭盛赶紧把手伸入镂空铁门里,阻止他关上门,“不好意思,我和女朋友吵架,我怕她想不开,不知道方不方便借你家阳台一下?”和旭盛急得快要疯掉,却依旧努力地装出和颜悦色,“拜托,帮个忙,求求你。”
许是他的眼神太诚恳,邻居先生总算是答应了,“好吧,”开了铁门,让两人进入。
“是从这里吗?”和旭盛动作飞快地走到落地窗前,不等屋主回答,他心急地开了窗,走到阳台,却瞥见石絮汝就站在阳台边上,两脚已经跨过了栏杆。“絮汝!”
她吓了跳,脚底一滑,整个身子突地往下坠落,“啊——”只剩一手紧抓住栏杆底端。
“天啊!”和旭盛抱着头,目测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其实不远,顶多两公尺宽而已,但由于位于七楼,往下一看……这高度实在是很吓人,但事到如今,再大的震撼也比不上失去石絮汝的可怕。
不多细想,他一脚踩上阳台的栏杆,象是欲展翅飞翔的老鹰,飞落在石絮汝家的阳台上,而几乎是同一刻,身后也传来同样的声音,他没有回头,赶紧抓着石絮汝的手。
“絮汝,我抓着了,你不要怕。”和旭盛嘶吼,高大的身形探过栏杆,及肩的长发从颊边掠过,竟沾上了几许爆冷的汗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石絮汝边问着,另一支手边想要抓着栏杆,然而手上抓了张纸条,让她没办法抓栏杆。
她怕手一放,纸条就飞了,但不放手,她就没手再多抓一个施力点,让他可以轻松一点把她拉上去。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这里?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方法想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我真的让你这么痛苦,甚至想要以死来解脱吗?”和旭盛使尽全力要将她拉上来,但嘴上依旧不放过她的质问。
“你在胡说什么?”石絮汝皱眉,听得一头雾水。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絮汝,把另一支手给我。”臧问华也横过栏杆,伸长手想拉住她。
她伸出握成拳头的那支手,于是臧问华抓着她的手腕,两个向来敌对的男人,因为她而难得的同心协力,一鼓作气地将她拉起,然而就在她上半身已经掠过栏杆上端时,和旭盛立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动作很蛮横,很霸道,但力道却是那么轻柔,就怕她会有一丁点的疼痛。
石絮汝扑在他怀里,耳朵贴着他厚实的胸口,赫然发现,即使隔着衣料,仍能感觉他正淌着汗,心跳得极快。
他在担心她,为她承受着某种不曾有过的恐惧。
三个人同时坐在阳台上,歇口气,和旭盛忍不住先开口低骂,“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认为我没办法保护你吗?为什么你要选择这种没有挽回余地的方式来伤害我,虽然你是阴沉了一点,虽然你不太爱笑,但我从不认为你会是这么消极的人啊。”
他简直快被吓死。
之前只是随口唬弄警卫,谁知竟一语成谶,感觉象老天在责罚他乱说话。
石絮汝抬眼瞅着苍白着脸的他,有些不舍地抚上他发冷的面颊,而后紧紧地掐住,“谁想死啊,谁想伤害你?要不是你捶门,我会吓得让纸条飞到阳台外吗?我会为了捡纸条而差点摔楼吗?!”
还真敢说咧,说她阴沉,说她不爱笑……却又认为她不是个消极的人,这位先生的逻辑听来有点怪,但其实她懂他,就因为他一直看着她,才会把她的个性看得非常透彻。
也许他很懂她,一直都是。
“原来你不是要自杀?”和旭盛松了口气。
“谁要自杀?我为什么要自杀?”她当孤儿这么多年,唯一想的,就是绝不认输,何曾想死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以为我妈说的话伤了你的心,你才会一时想不开。”就说嘛,他看上的人就象百摧不折的野草,哪可能那么不堪一击呀。
“傻瓜,我去洗手间后,听见你妈说,她担心婚事已经跟IU总裁报备过,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我想赶紧回来找项羽琉,想请她帮个忙,谁知道她不在,把钥匙留在警卫室,还留下纸条给我。”说完,她把握在手中皱成一团的纸条递给一旁始终不语的臧问华。“董事长,这一份是项羽琉要我交给你的。”
她就是怕不能把这纸条亲手交给董事长,所以才会冒险跨过栏杆要去捡,谁教纸条怎么过分,飞到她构不到的阳台外沟上。
臧问华闻言,赶紧接过手,快速看过后,不由分说地起身就走。
阳台上只剩下小俩口,刚刚生死一瞬间的紧绷感依旧紧缚着彼此。
“你真的吓到我了。”和旭盛背贴着落地窗架,冷汗一时之间还止不了。
“你才吓到我呢。”石絮汝浅勾着笑,掐了掐他的脸,企图替他掐回一点血色来,“现在是怎样,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拜托不要,那是一出结局糟到爆的可笑悲剧。”他由着她掐玩着脸,双臂将她收拢在怀里,总以为她还在阳台边上,他快要跟着她一道坠落。
“你呀,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有前科耶。”他又哀又怨地低头瞪着她。“先前是谁没把话听清楚就落跑的?你这一回会假装尿遁落跑,我不感意外。”
“哪是啊,我只是不想被人看见我哭的样子,那很丢脸。”所以她是去洗手间洗脸的好不好。“我已经知道你喜欢我,知道你会为了我努力,我当然也会为了你而加油,哪可能随便放弃。”
和旭盛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发,无预警的俯下身,吻上她的唇,轻柔地吮吻着,以齿轻啮着,以舌微舔着,用很温柔的姿态,恋恋不舍的吻了又吻。
“……你干么这样亲我?”她被吻得满脸通红。
“谢谢你愿意为了我加油。”他的嗓音被感动熏哑了,魅眸有抹显见的激动,“我还以为你又想逃了呢。”
“你对我太好,让我再也不想逃。”她抿了抿唇,难得笑得俏皮。“我觉得有你在,不管什么难关都过得了,就怕因为我而害得你跟家人的关系变得更糟。”
“放心,不会的,我会想办法,”他吻着她的发旋,以颊轻挲着,“我知道你很向往大家庭的感觉,所以为了你,我会再跟我的父母沟通,大不了就拿我回总部当条件跟他们交换。”
“你不想回去吗?”
“也还好。”为免让她觉得自己为她牺牲太多,他挑了个最无杀伤力的说法,“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讨厌工作,只是当工作让我觉得乏味,觉得无趣的时候,我就想要找点刺激。”
“你只是因为这样,才离开宏图总部?”就因为工作乏味无趣?!
“你不知道天才是寂寞的。”他耸了耸肩叹气。
“那是因为你不懂得工作的乐趣,面对一件又一件的挑战,可以从中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不,肯定是因为我没有跟着你一道工作,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工作,我就可以尝到你说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你少来,你又不是没本事。”石絮汝发现他根本只是在撒娇。
“你又知道我有本事了?”啐,她根本从没认真地看过他,她会知道他有哪些丰功伟业?
“光是脆米拉下架事件,就足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你表现的魄力,霸气,绝对是天生的领袖者,那不是一个阿斗能展现在外的光芒。你企图隐藏,若不是为了不压过你大哥的光芒,那就是为了集团内部的和谐。”
据她所知,宏图当年是三兄弟合力白手起家的,产品版图横跨所有生活用品,所以在宏图二代接班人里头,有三个家族在竞争,也许是他不想有一天原来和谐的手中情感,因为接班问题而生变。
和旭盛错愕,没想到她心细如发。……“你是这么细腻的人吗?”从来没人发现过的事,为什么她会知道?
石絮汝抬眼瞪他,“那是因为你,我才会这么注意,这么说,你开不开心?”她没好气地哼了声。
商场上的事,多多少少她都嘛会注意,好比某集团谁要接班,而哪个集团在内部恶斗,哪边又在举旗谋反,拜托,这种事常常在上演,只不过他很聪明地在第一时间退出战场,只为了守护他想要的和平和永远不变的手足情谊。
这一点,倒是挺让她感动的。
“开心~”他呵呵笑着,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神经,不要亲得我满脸都是口水啦。“她被他亲得逸出银铃似的笑声,”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很笨,宏图的家族架构很不错,你的堂兄弟姐妹们,看起来都不象是会为了利益争夺甚至是撕破脸的样子,你何必这么防备?”
“那是因为我二叔跟我爸撕破脸。”他不禁哼了声,“你不知道他们兄弟俩以前的感情有多好,到最后却因为利益而赔上五十多年的兄弟情,一点都不值得。”
“你是因为这样才从总部退下来的?就为了不让两家彻底撕破脸?”她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个这么情深义重的人哪。”
原来这个人不只是爱得深刻,就连亲情也守候得这么内敛,不说出口,谁知道啊?
和旭盛佯装凶狠掩饰内心的赧然,咬着她粉嫩的耳垂,“说什么情深义重?才不是那么一回事,你知道吗?他们只懂利益,竟然还要我牺牲我的婚姻去成就他们的事业版图。”
相亲他是无所谓,反正不过是交朋友,但相亲宴上一开头就谈到婚姻,他当然二话不说就拒绝。
“哪是啊!当初我牵线要你相亲,是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絮汝,才不是什么利益关系好不好?”
和见贤突地杀出来解释,让你侬我侬的小俩口猛地回头,才发现不过是十坪大小的空间竟已挤满了和家二世祖所有成员。
“你们——”和旭盛深吸口气,“你们是怎么跑进来的?”
“我们有钥匙,”和见贤立刻掏出钥匙。
“为什么你会有絮汝家的钥匙?”他的语气很轻,但拳头握得很紧,表现出他的不满。
“不要激动,是项羽琉送来给我们的。”和见贤赶紧把事情始末说了遍,“她说她要回美国了,关于婚约的事,她回国后会跟她父亲说清楚,而爸妈也说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小俩口当下听得一愣一愣,没想到难解的事全都解决了。
“所以董事长刚才是跑去追羽琉喽!”石絮汝沉吟着。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不过她希望大家都获得幸福。
“所以啦,不管你回不回总部,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们并没有打算牺牲你的婚姻,就这一点,绝不允许你误会我们。”和见贤瞧弟弟垂眼恍若沉思样,拍了拍他的肩头。
和旭盛懒懒地抬眼,撇了撇唇,凉声道:“先前是谁跟我说,只要不让宏图在市场上被封杀,或者是我有本事另拓源头,就允许我娶絮汝的?你敢说这段话里头没有掺杂利益关系?”
“厚~那只是我想要逼你回总部的手段,如果你不想,那我强逼也没用啊!”和见贤气得跳脚,觉得自己从白脸扮到黑脸,再变成没有脸,实在有够呕的。“妈说了,晚上回家一起吃饭,爸今天去找二叔了,二叔也会过来聚聚,你一定要跟絮汝一道出席才行。”
“……和妈妈接受我了吗?”石絮汝听了受宠若惊。
“没有什么接受不接受,只要是旭盛喜欢的,我妈都会喜欢,她先前坚持,是因为她自作主张打了电话跟IU总裁说了订婚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既然有项羽琉要代为处理,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和见贤双手一摊,笑了笑,跟和旭盛有几分相似的俊尔脸庞噙着令人舒服的笑意,对她伸出手,“放心吧,我们每个人都很欢迎你加入和家这个大家族。”
微笑的她却好想哭,她原来还拟定了长期抗战计划,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就圆满落幕,觉得好不真实,但她还是伸手,只是握着她手的人并不是和见贤。
“搞什么啊?我老婆我自己会牵,谁要你鸡婆啊!”和旭盛很不客气地拨开大哥的手,“去去去,三秒给我全部消失。”
一声令下,二世祖们瞬间净空,就连外头的门都贴心地关上,“厚,你怎么那么凶啊?”石絮汝侧眼瞪他,软声抱怨着,很怕好不容易和他们建立起的好感,会因为他一个动作彻底破坏。
“我干么对他们客气?”他冷哼了声,态度恶劣兼嚣张,“利用我时,把我当老牛拖,把我当马儿赶,现在摸摸我的头说声对不起,就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啐,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哟,怎么这么小鼻子小眼睛的?”她拍了拍沾尘的裤子想要起身,却发现他还紧抓住自己的手,“怎么,你还想在这里看风景吗?”
这里视野不错,可以眺望整座城市最锦绣的地段,可惜现在还没入夜,窝在这里晒太阳,有点热。
“拉我一把,你觉得怎么样?”他闷着声说。
石絮汝愣了下,眯眼注视他,发现他依旧苍白着脸色,“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想扶起他,却发现他竟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往她肩上压。
“不是,只要让我离这里远一点,我就会好过一点。”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坦白此刻的心境。
她黑溜溜的眸转了圈,轻呀一声,不由得掩嘴轻笑,“你有惧高症!”
“不是惧高症,只是不喜欢太高的地方而已。”并没有到“惧”这种程度。
“所以,你脸色苍白不是因为担心我,只是因为你怕高?”石絮汝眯起眼,假装不满。
“我说了我不是怕高,我脸色苍白是因为你为了捡一张给别人的纸条而差点把自己摔死。”和旭盛打死不承认,他腿软是因为自己坐在七层楼高的阳台上。
“我也说了,要不是你捶门,我也不会吓到让纸条落地,还被风一路扬到外头去的。”
“门不是我捶的,”天地良心哪。
“随便啦,反正我要进去了,你要不要进来?”
他眯起电流滋滋响的桃花魅眼,“石小姐,逗过了头,就算是忠犬也会反咬你一口的。”
她居然真的自个走到房内?有没有这么没良心啊?也不想想他的软腿是来自于英雄救美耶。
他正恨恨想着,余光瞥见一截玉白姣美的腿,正在落地窗边撩人心动地轻移款摆。
“石小姐,你真的太过分了。”明知道他腿软动不了,还诱惑他。
“会吗?”里头传来噙笑的软嗓,石絮汝换上一件长衬衫,露出匀称的腿,纽扣少扣了两个,浅浅的乳沟在她故意前倾弯身且双臂并拢的状况下,变得波涛汹涌。“这样呢?”
“你……我跟你拼了。”牙一咬,管它软腿不软腿,他现在很冲动也能动了。“你等着受死吧。”
和旭盛冲入房内,拉下窗帘,展开大野狼扑倒朱丽叶的戏码,一口一口地蚕食着她,一寸一寸地将她品尝到底,要让她知道,戏弄男人,必须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