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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裴聿海所谓的收归已有,就是将她纳入他的管辖范围。
他管东管西,管南管北,要她被欺负一定要说,有什么心事不准老藏在心里,每次他要出勤前,都要用美味的食物喂饱他,最重要的是他想吻她、抱她时,不准拒绝!
裴机师最近吼人的次数突然变少,不仅航空公司的同事们感到惊奇,那群对他又爱又恨的空中小姐们更是惊奇得不得了。
大伙儿都猜测他大概是受了爱情的滋润,才会变得慈眉善目,但由于裴聿海与沈语茗为免困扰,交往极为低调,所以也没人怀疑到她头上来。
然而鸡蛋怎么密都会有缝,几个月的甜蜜交往,两人过从甚密的消息消息渐渐传开来,也让沈语茗受了不少白眼,幸好随着时间过去,下一批空股人员也招聘了进来,她从菜鸟变成老鸟,虽然不那么资深,但至少敢当面欺负她的人变得更少了。
这天,敲两人都有排班,虽然是不同班机,但相处时间极为难得的两人,也趁着这个空档,由裴聿海开车送她至机场,在车上好聚一番。
车子在停车场停妥,沈语茗解开安全带想下车,却被他大手揽过,低头便恶狠狠吻了上来。
她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吻得晕头转向。即使两人从交往开始,不知已交换了多少个吻,她还是无法抵挡他偶尔突如其来的猛烈热情。
片刻,他将气喘吁吁的人儿按在胸膛,低声凶巴巴地道:“我飞出去这两个星期,不准你跟别的野男人乱来!”
沈语茗险些失笑,娇嗔地瞄了他一眼。“哪里有野男人呢?只有你才会那么奇怪看上我,我才担心你跟那些空姐们乱来呢!”
裴聿海懊恼地望着她。这女人显然不知道自己多么有吸引力,她虽不美艳,但那副清丽又温顺的模样,无疑是男人追求的终极目标。
“听说这一批新人里,有一个空少跟你走得很近?”
“有吗?”她偏头想了一下,“啊!你是说赵士铭吗?”
“那家伙叫赵士铭?”他眯起眼,把这个名字记住了。
沈语茗抿嘴一笑,“这一批新人也只进来两个空少,一个我不认识,另一个是由我负责带,我想你说的应该就是他了。”
“喔?没想到那家伙还有近水楼台的优势?”他听得酷脸一抽一抽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去警告那男人安份点。
“他尊敬我是学姐,才没有你想的那么奇怪!”她可是很洁身自爱的。“想不到你忙着开飞机还消息这么灵通,你到底在我身边放了多少眼线?”
“兵贵精不贵多,一个就够了。”他得意地扬眉。
“是丽芬姐对不对?她到底说了我什么事?”
“她说,你以前有点怕我?”乍听之时,他不禁反省了一下自己是否真有那么凶神恶煞,不过他自认在她面前的表现,已经是人生最和蔼可亲的时候了。
“只有一开始啦!谁叫你动不动就吼人,还一副拽不拉几的样子叫人家小菜鸟呢。”记得有次两人约会看电影,他居然可以把插队的人吼到声泪俱下差点去警局自首,回周排队的民众还拿他当明星似的拍手喝采,害她佩服得目瞪口呆。
不过,现在她可是不怕他了,无论他音量再怎么大,仍是宠她宠到了极点,根本是支纸老虎。
“叫你小菜鸟还太抬举你了咧,现在这批比你菜的,看起来还更像学姐,你差多了。”他捏着她的鼻子,看她眼眶泛出水光,小手直拍他胸膛抗议,他才恶质地哈哈笑,“不过,丽芬也说你一开始就认为我很有型、很帅?”
“那是……”想不到学姐连这都出卖她了!沈语茗不想让他太得意,便捂起耳朵,鸵鸟似地道:“那天我忘了戴眼镜嘛!”
“沈、语、茗!”不出所料,他的雷公模式瞬间启动,“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喜欢我了?”
“才没有呢,”不小心瞄见他眼中的愠光,她见风转舵的嗫嚅,“好、好吧,只有一点点啦。”再看见他对这答案显然仍不满意,只能豁出去了,“对、对啦,很喜欢啦。”
“这么敷衍?”她的答案他勉强接受。“那你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如果我当时没有把你‘收归已有’,你是不是就会让这机会白白放过?”
对,依她随遇而安再加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个性,肯定不会主动告白,甚至在对他伸出魔掌前,只是安分守己的想着,能远远看着他就很幸福了。
不过此时激怒他是最笨的事,她识相地撒娇靠上去。
“我不是有做蛋糕给你了吗?”虽然是学姐怂勇才送的,希望这点学姐没有出卖她。“全公司里的男性,只有你吃过我做的蛋糕喔!”这倒是真的,其实为了要道谢,她大可随便送个小礼物,但当时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不一样了,所以她宁可麻烦一点,将自己的心意一点一滴添加在蛋糕中。
遇上她这副柔情似水的模样,裴聿海再怎么刚强,也硬是被化成了绕指柔,她的娇态又让他把她抓过来狂吻一阵,接着两人下车,直到电梯前才分道扬镖。
一直以为将恋情掩饰得很好的两人,却没注意到远方一直窥伺的一双眼睛。而沈语茗在做好所有的准备,进了机舱之后,才发现每个人看她的眼光都怪怪的。
没办法,她只好问了下最挺她的学弟赵士铭。
“学弟,今天是发生什么事吗?亚贞学姐她们,好像在生我的气?”
他还来不及回答,两人背后已传来亚贞冰冷的声音。
“还装什么?原来你早就跟裴机师有一腿了,两个人早上还在机场停车场卿卿我我,终于被抓到了吧?难怪裴机师从以前就那么挺你,你是不是从刚进公司就在装可怜博同情了?”
这一趟出勤并不好受,亚贞那群人在机上处处找她麻烦,还不停地在她耳边冷嘲热讽,仿佛她就是勾引裴聿海的狐狸精。
亚贞暗恋裴聿海已经不是两三天的事,然而先前已经因为她们欺负新人又行事嚣张,被上级警告了,如今男人得不到,却被她一直瞧不起的学妹抢走,说什么她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更是变本加厉。
不过沈语茗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她只是尽力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同时也不想让这些流言闹大,造成裴聿海的困扰,因此受了委屈也只能闷着。
这一次要不是还有董丽芬镇压,机舱里的火药味大概会更浓,依附亚贞那群空姐也有部分是对裴聿海有妄想的,当然欺负起人更是不手软,等到沈语茗下了机,不只心情受了影响,身上甚至还有些学姐们不小心赞成的“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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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服员下飞机后,走在机场大厅里代表的就是公司,因此必须光鲜亮丽。沈语茗拖着登机箱,脚踏低跟鞋想走到休息室,却因脚上的扭伤,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走。
“学姐。”赵士铭从背后追上她,顺手拉过她的登机箱。“我来帮你吧。”
在机上,亚贞学姐们的恶劣行径他是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也只是支菜鸟,不时的被支开,只能暗地里多帮沈语茗的忙。
“谢谢你。”这一次她没有推拒,因为她兴是空着手走路就好吃力。
“亚贞学姐她们太过份了,故意忘了煞住餐车,害你要用身体去挡,脚都扭到了。”想到那一幕,赵士铭还是有气。
“算了,餐车没有没掉就好,幸好没有乘客发生什么事。”
“学姐,你的伤还好吗?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他有些担心地盯着她疼到发白的小脸。
“没关系,我到医务室看一下就好。”她现在烦恼的是,要怎么在裴聿海面前掩饰这些伤。以前她只是稍受委屈,他就像尾巴上点了火的牛,现在伤成这样,他恐怕要进化成牛魔王了。
“那个……”浓眉攒起,赵士铭想起赞成这段风波的原因,忍不住问道:“学姐,你真的跟裴机师在一起吗?”
沈语茗沉默下来,没有和裴聿海商量过前,她不想单方面公开这件可,何况在公司低调是两人共同的默契,她也不愿意打破,造成他的麻烦。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赵士铭已经猜到一半了,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遗憾。和沈语茗相处久了,他渐渐喜欢上她的温柔细心,可惜碍于公司的伦理关系,他不方便在此时向她告白。
他一直告诉自己,等他多熬两年,也成了老鸟,他一定会展开攻势,没想到只是一念之差,她已经是别人的。
大手往脸上一抹,抹去自己的妄想,他想今后也只能当她的朋友,在工作上好好支持她了。
“没关系,你不想说也无访。”他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转移话题。“你的脚看起来伤得不轻,我扶你过去医务室吧。”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她确实也到了忍受的极限,一手搭着他的肩,慢慢地走。
来到位于角落的医务室门口,赵士铭看着好恬淡的侧颜,忍不住说:“抱歉,刚才问你和裴机师的问题,我无意打探什么,只是想看看自己有多少机会,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看来是没希望了。”
“你?!”沈语茗讶异。难道真被裴聿海猜对了,赵士铭对她……“对不起,我不知道。”
“嘿嘿,没关系,你不要觉得别扭或尴尬,对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好了,我知道比起裴机师,我还差一大截。”至少他人微言轻,就不敢在那群凶婆娘面前替她讨公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你不要妄自菲薄。”她真诚地安慰他,毕竟脾气要坏过裴聿海的人也不多。
“谢谢你,没有发我一张好人卡。可惜我晚了一步认识你,也和你相遇得不是时候,否则现在换裴机师羡慕我了。”赵士铭自嘲,由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她。“这个送给你。”
“这是?”她打开小袋子,赫然发现里面是一条土耳其蓝的玉饰,她在德国和同事们逛跳蚤市场时看到它,一度很心动,不过后来因为身上没带钱而作罢,想不到赵士铭竟然将它买回来了。“谢谢你!可是无功不受禄。”
“本来就是想买来送你的,只是原本我想等自己成熟一点、在工作上有点成就再跟你告白,现在只是提早给你罢了,你不希望看我一天被拒绝两次那么惨吧?”他面露惊恐地说着,把她逗笑了。
“不,真的不行。”如果是便宜东西就罢了,但这玉饰相当昂贵,她既然拒绝了他的心意,就不应该拿这个礼物。
“收下什么?”
冷冷的声线划过两人耳边,跟着,裴聿海出现在眼前,一副怒气腾腾的样子。
视线扫过他们极近的距离,最近瞄到赵士铭手上的登机箱。
“为什么你的行李是他在拿?”阴沉的脸色,有种风雨欲来之势。“又为什么你会接受他送的东西?”
“他只是顺手帮我个忙而已。”沈语茗怕他误会,急急解释,“而这个玉饰,是我在德国看了很喜欢,但忘了带钱,士铭才会买下来送给我,可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把东西还给他!你想要什么,我自然会买给你。”裴聿海打断了她的话。才几天不见,情敌居然连礼物都送上了,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看来先前他交代远离野男人的话,她全当耳边风。
“裴机师,这是跳蚤市场里卖的,刻意找都不一定能找得到。”赵士铭试图说明,“而且,这是我的心意,跟献殷勤无关。”
“关你屁事?明知道她有男友了不猛送礼物,你究竟有什么问题?”裴聿海不知道眼前这支新的菜鸟究竟是看不懂脸色还是笨,人家的正牌男友都出现了,不不懂得快滚。
“我只是仰慕语茗学姐,你不要对她这么凶!”这句话也是顺便告诉裴机师,若不对语茗学姐好一点,他会随时横刀夺爱!
“我凶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凶她了?”天生嗓门大不行吗?他忍不住向前一步,“我和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过问!”
“不要吵了。”夹在两个男人这间,沈语茗的声音显得很微弱。
“瞧你,累到脸色都那么苍白了还不回家,要不是被我碰见,你还要在这里混多久?”裴聿海瞥见她虚弱的样子,大手一揽就想拉过她,却被赵士铭阻止。
“你别这么大力拉她。”
“我女朋友为什么不能碰?”他更火大了。
“她会痛。”
“废话!我不会控制力道吗……”
“你们都别吵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沈语茗拉开音量大叫,果然两个吵得不可开支的男人当下愣住。
“士铭,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玉饰,我真的不能收。”
她将小袋子交回还呆住的赵士铭手中,接着转向裴聿海,头一次对他生气。
“至于你,老要我被别人欺负要说,要懂得反抗,这回我都还没说,却是连你都来欺负我!”她气到脸儿发红,扭身便进到医务室里,不想理这两个男人了。
要吵,他们自己吵个够吧!
裴聿海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她居然凶我?”
“看来是如此。”赵士铭愣愣地点头,还是第一次见到柔顺的沈语茗发脾气,他仍处在傻眼之中。
“她刚才说,她被人欺负了?”回想起她方才的话,再加上她走进医务室的动作,裴聿海整张脸沉了下去。
“是啊,”赵士铭回过神,把飞机上亚贞等人的恶劣行径说了一遍。“所以我才会帮她拖行李,安慰她几句。”
“再顺便告白,对吧?”他没好气地说,连吼人的兴致都没了。
赵士铭苦笑,“她的意思很清楚了,我以后和她只是同事的关系,你不要因此对她有什么芥蒂。”
“我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吗?”只是方才他们走太近有点不爽罢了,男人绝不会承认自己醋劲大的。“还有,谢谢你帮语茗提行李,以及送她来医务室。”
“这是应该的。”主角离场,配角也该撤退了。“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裴聿海叫住他,不太自然地道:“你手上那个原来要给语茗的东西,可以卖给我吗?”
赵士铭眼看一向稳重的裴技师也开始不安了,不禁坏心眼地笑开。
“当然可以!”不过价钱随他开就是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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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不会叫的狗才会咬人,沈语茗就是属于这类型,平时温温的任人搓圆搓扁,当真惹火她了,其固执的程度拿铁锤来敲都敲不动她。
裴聿海在医务室外等到快睡着,才发现她从另一个门离开了,小脚包着固定绷带行动不便,却宁可搭公司的交通车回家,也不愿意让专属司机搭载。
在她的公寓门口晃荡至天黑,他突然驱车离去,而她小公寓那开了一小缝的窗帘,也在他离去后,悄悄地拉上。
然而公寓里的人儿没料到的是,裴聿海在午夜前又开车来到她公寓,这次就完全不客气了,拿出她家门钥匙,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
其实热恋中的两人早就握有对方家里的钥匙,只是之前裴聿海考量到她还在生气,怕自己进去她会更不悦,这次他有了完全的准备,料想再怎么不济应该也不会被轰出去。
进到屋里,客厅空无一人,听到她房里有声响,他推开了半掩的房门,敲看到刚洗好澡的她,湿淋淋的头发包在额顶,身着浴袍,坐在梳妆台前伸长了一只美腿在擦乳液。
如此香艳撩人的画面,裴聿海整个人都呆了,怔怔地盯着她优雅的动作,直到她艰难地伸出另一只扭伤的美腿,脸蛋儿一转——
“啊!”她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贴。“你站在那里不说话做什么?”
“我……”脑子里还回荡着刚才那一幕,他话都说不好。“我没想到你穿得那么性感,只是多看一眼。”
说着说着,眼光不禁往下移了一些。
“谁要让你看了?”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她低叫一声,连忙将快走光的衣襟拉拢,一手把掀高的衣摆拉至膝盖,“你不是走了吗?”
裴聿海暗叹一声可惜,随即勾起一丝微笑。“原来你一直注意我在外面?居然这么狠心让我等那么久?”
“谁叫你态度那么差。”她委屈地别过头。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见她别过头的幅度更大,他只好无奈的说:“好吧,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我承认我……有些过头了,以后不会了,好吗?”
“你说得好没诚意。”姿态摆那么高,不如不说,哼!
字典里没有对不起这句话的男人,欲言又止了半响,才彻底投降,他走到她跟前,一把将脚不方便的人儿抱起,也不管她惊叫了一声,直接把她放在床上。
“我……听好了,我只说一次。”他几乎是咬牙说话,脸都涨红了,“我爱你。”
“什么?”她张大了眼,猛地往前靠,差点亲上他的脸。
他刚才说了什么?说他爱她吧?一个连夸赞她美丽都能说得像讨债集团的男人,居然当面向她示爱?
“你可以再说一次吗?”她有些动容地看着他,心想着不知是否来得及拿录音笔来将这段话录起来。
“女人,不要太得寸进尺!”他低吼,猪肝红的脸泛着尴尬。
沈语茗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不过她仍是板着小脸埋怨,“你又那么大声,是不是又要像之前那样欺负我了?你说爱我,根本是骗人的。”
“我骗人?”天可怜见,凭他一双手就可以捏死她,要欺负她的话,需要这么低声下气吗?他抬高音量,指着自己。“我要是不爱你,干么吃那赵士铭的醋?”
“你吃赵士铭的醋?”她一副抓到他把柄似的斜睨他。
“我……对,吃醋又怎么样?我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女人。”他索性豁出去,反正今天脸已经丢这么大,只有她看到就算了。
由口袋里拿出来战利品,他献到佳人面前。”这个给你,你喜欢的东西,我来送就好了。“
“这不是……”呆瞪着那眼熟的小袋子,她拿出里头的玉饰,“果然是这块土耳其蓝玉,你从赵士铭那里抢过来的?”
“我看起来像强盗还是土匪?”他没好气地埋怨,“我向他买来的!赵士铭那家伙好大的狗胆,向我开了一个‘很有种’的价钱,我可是大失血。”
“谢谢。”终于忍不住笑开,她算是败给他的霸道和大男人。
“还有另一个礼物,是我在英国买的,本来想选给恰当时机送你,但经过今天以后,我想还是早点给你,比较安心。”他有些别扭地又掏了掏另一边口袋,状似自然地将一个小方盒放到她手中。
“这是耳环吗?”看盒子的大小,很有可能,不过听他说的,送耳环需要挑时辰吗?
她纳闷地打开盒子,入目的璀璨光芒立刻炫花了她的眼。这是一枚钻石戒指,典雅简洁却不失高贵,在此时送这东西,不禁令她心里一下子涨满了酸酸麻麻的甜蜜感动。
“你在向我求婚?”情感丰沛的她,一下子就落下泪来。
“我是在告诉你,你非嫁给我不可。”她的泪令他手足无措,他知道她感动,但需要哭成这样吗?难道她不晓得她的眼泪在他心目中,可是比珍珠还值钱,一滴都舍不得看它留下啊!
略带粗鲁地执起她的手,也不等她的回应,他便将戒指套进她手中,还很得意自己是一套到底,看来以后她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还没说‘我愿意’呢!”她吸着鼻子,好感动,好感动地看着戒指,她以为像他行动力这么强,又不懂得体贴的男人,想结婚时可能就像野人一样,打昏了直接拖到礼堂,没想到他却额外地附赠一场求婚。
虽然求得有些不伦不类,但由他带着紧张的语气和急切的动作,她感受到他的真心了!
“我今天就吃了你,由不得你说不愿意。”瞧她已经完全降服,眉眼笑得弯弯的,增添了几许娇媚,他不禁倾身将她压平在床上,嘴唇就要欺上。
“等一下!”
以往他想奔向本垒,她总会在三垒附近将他刺杀,不过今天她真心认为可以把自己托付给这男人了,只是在全垒打前,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
“以后我们结婚,你不可以再随便吃醋了,像赵士铭,是我负责的学弟,我不可能不理他的。”小手挡在他要使坏的嘴前。
他将她的手轻咬一口,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停住,但炽热的目光仍在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上流连,只要她一个不注意,肯定被吃得尸骨无存。
“你已经是我的,我还怕那家伙亲近你?”依她的高道德标准,婚后肯定是贤良淑德从一而终,姓赵的休想越雷池一步。“既然赵士铭是你指导的,记得帮我好好‘关照关照’他。”
说起来,他还在记恨赵士铭趁机敲竹杠的恶行。
沈语茗听出他言外之意,无能为力地回望他。“你觉得我可能吗?”
不可能。一肚子‘火’的裴聿海哀怨地将头抵住枕头,“天,我怎么会看上你这头没用的小绵羊?”
她低低地笑出来,“因为你是大野狼啊!”
这句话触动了某些灵机,大野狼抬起头,伸出狼爪,恶狠狠地一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大野狼现在要开动了!”
“再等一下。”她再一次把伸到她胸前的狼爪抓住。“你会一直疼我吗?”
如此的娇言软语,叫裴聿海心都化了。这个女人,这么可以这么可恶。又这么可爱呢?
“你看,十二点了。”他举起手上的表给她看,“外面的交往起于这个时间,求婚也在这个时间,十二点是一天的开始,我要给你的新生活也要从这个开始。”
他在承诺幸福,虽然讲得好隐晦,可是她却奇妙地听懂了,眼眶又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这一次,不必大野狼苦苦追赶,小绵羊害羞地主动搂上他的肩背,把自己献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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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语茗休假在家养脚伤时,两人的婚礼便在暗中准备着。裴聿海像怕她反悔似的,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处理好一切,连她只是不经意提到理想中的婚纱模样,他也能迅速地请设计师帮他赶出来,让她看到时,感动得泪涟涟。
终于她的脚伤好了,一切大事底定,只是公司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除了在暗地里帮忙的刘祥和董丽芬。
伤愈后排班的第一天,裴聿海坚持送沈语茗到公司,顺便发送喜帖与喜饼。
在推门而入前,沈语茗面有难色地问他,“你确定你要进去?”
“确定。”他没好气地第十一次回答这个问题。“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你明知道有好多学姐、学妹们爱慕你嘛。”所以和她这个不起眼的小女人结婚,她怕自己日后前途惨沧,当然是把杀伤力减到最轻最好。
“所以才要一劳永逸。”他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一次,就是来彻底解决她这个小可怜老是被欺负的惨案。
沈语茗轻叹口气,把门推开一个缝,还在挣扎时,里头说话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让她想捂住裴聿海的耳朵都来不及。
“……裴机师和沈语茗肯定只是玩玩,外面这里漂亮的女人这么多,她都不知道排到几百名去了,还一副温吞的模样,白痴才会看上她。”亚贞声调傲慢,她的信心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沈语茗尴尬的沉默着,抬起头用同情的目光告诉他——你是白痴。
而裴聿海只是轻敲她一记,好整以暇地等着这些女人还会道什么是非。
“不过听赵士铭说,裴机师对她很好。”
亚贞含着不悦的心情道:“一开始不都是这样?沈语茗八成是自己贴上去的,我们就是太笨了,没她那种手段,才会让裴机师被她勾引去。”
“万一他们最后结婚了……”
“告诉你们,他们不可能结婚的!”亚贞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他们如果结婚,我就把喜帖吞下去_!我就不信……”
裴聿海再也听不下去了,把沈语茗轻轻往内一推,让她像两人初见面时那样,毫无防备地便冲进狼窝里。
一下子受到数道目光讥讽地瞪视,沈语茗背后的寒毛都不安地竖了起来,暗恼背后的男人老爱这样陷害她。
“女主角来了?”亚贞看她只有一个人,抓准了这个机会便要给她个下马威。“很了不起嘛,要不要说说你怎么钓到裴机师的啊?”
“我……”哪有钓,明明是他很霸道地决定了一切。
亚贞得意地想继续讥讽,但一道冷冷的声音却截住了她的话。
“我也很想知道。”裴聿海随后进来,淡淡地扫过众人,“毕竟会看上她的都是白痴,我想知道我究竟白痴到什么程度,会喜欢上一个温吞的女人。”
“裴机师!”众女倒抽一口气,亚贞的表情更是精彩,忽青忽白。
不顾身旁一直拉他袖子的沈语茗,裴聿海口气不善地道:“你们说不出来吗?要不我来分享一下亲身经历,告诉你们她是用什么手段勾引到我的。”
再一次,众女相视无语,神色越来越尴尬,看来裴机师什么都听到了。
“她的手段,就是不会再背后论人是非,也不会像个刻薄的后母,尖诮地胡乱批评别人。”他搞不清楚这群女人怎么可以面目这么狰狞,再厚的妆都挡不住。
“外面只是看不下去她老是装柔弱。”亚贞还想挣扎。
“她要是装的,会被你们这群女人欺负得那么惨?”他阴恻恻地笑了,叫众人心里发毛。“你们平时排挤新人的表现,丽芬都看在眼里,你们那一线的技师们也都很不爽。去年考绩已经那么难看了还不反省,看来今年公司和你们会不会续约,大家各自心里有数。”
“裴机师,你不能为了包庇她,就对公司施压。”一群空姐们全急了,连沈语茗也意外地看着他。
“我还没那么厉害能对公司施压,你们太瞧得起我了。”这一次,他若不给这群女人一个教训,有什么资格以沈语茗的保护人自居?“至于包庇,我倒是很想听听看,我究竟做过什么包庇她的事,怎么我自己都不记得?”
裴聿海原本就很少管闲事,再加上沈语茗根本跟他不同航线,众女不禁无语。
沈语茗暗地里拉拉他,叫他别太凶了,他却只是不着痕迹地在她手上捏回去,对所有人寒着声音道——
“既然你们知道她是我的人,罩子就放亮点,我这个人最看不下去恃强凌弱的事情,尤其你们还是累犯。以前语茗帮你们说话,所以公司也网开一面不计较,以后你们再恶习不改,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气愤陷入一片沉凝,沈语茗则是感动地轻轻回握他一下,他公开放话,无疑是心疼她老是受委屈。其实她根本不计较那些,因为有他的爱情,就足以弥补一切。
看情况不对劲了,另一位平时就不和亚贞她们一伙的资深空姐打起圆场,“裴机师,我想她们不会再犯了,你今天特地到我们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裴聿海眉毛一挑,露出一抹帅气的笑容。
“今天我是陪语茗来这儿……”锐目故意环视一群表情不自在的女人,“发送我们的喜帖给各位。”
“什么?!”亚贞差点尖叫起来,其他人也吓得不轻。
“恭喜了……”其余乐见他们终成眷属的空姐们纷纷贺喜。
“快去送啊。”裴聿海鼓励着站在他身旁的小女人。
沈语茗看到仍是有许多人为他们祝福,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
“我们的喜宴,欢迎大家来参加。”她一个个诚心诚意地送上喜帖,只有在轮到亚贞几人时,有些同情地看见她们震惊加上心碎的表情。
众人又寒暄了几句,裴聿海也该离开了。想到不久后就要将佳人娶进门,他志得意满地向众人道别,最后离去前,突然又朝室内来一记回马枪,叫众人既傻眼又好笑。
“对了,刚才那位说要把喜帖吞下去的,建议你搭配咖啡或牛奶一起享用,味道才不会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