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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司彻先生的快递。”
“御皇集团”办公大楼一楼的总机接待处走进一个送快递的小男生。
“麦司彻先生已经不在这里了耶!”负责总机收发的小姐很抱歉的说。
“他不在这里?他不是在十九楼上班吗?”
一身美式风格打扮,戴着鸭舌帽,长相斯文俊美的小男生一副很惊讶的表情。
“麦先生已经请调到上海厂,从今天开始就不会再进公司了。”
总机小姐带着亲切甜美的笑容说,心中暗暗奇怪这个小男生的嗓音怎么比一般男孩子清脆。
“从今天起?”
快递小男生惊愕地呆站着,仿佛被落雷击中,相当震惊,连眼神都凝滞了。
“是啊!这东西很重要吗?一定要他本人签收吗?别人代签可不可以?”
总机小姐看她震愕的反应,不禁也紧张了起来。
小男生瞠着空洞的大眼,缓缓摇头,然后像失了魂一样地走了出去。
麦司彻去上海了……他离开台湾了……
把牛皮纸袋慢慢地放进大背包里,站在红绿灯前恍恍惚惚地她,瞠眼呆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一个方向走。
他,就是乔装成快递小男生的别亚荔。
当她在电视上看到麦司彻脸色浇铸地发布正式对“辛氏集团”提告的新闻稿之后,她就知道“AGC”组织的任务已经完全失败了,而导致任务失败的最主要原因是她,只是到目前为止“AGC”并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把矛头指向她。
这种商业机密剽窃案如何没有达成和解,诉讼官司有时一打就是好几年,但是“御皇集团”若是可以掌握更有利的证据,让“辛氏集团”的企图曝光,那么与“辛氏集团”达成和解协议将会是最省时也最快速的方法。
自从“别亚荔”的身份曝光之后,和麦司彻的绯闻热炒了一阵,但是由于麦司彻刻意低调,而女主角也人间蒸发,所以绯闻的热度很快就降温,在政治人物爆出另一桩丑闻后,媒体就不再关注他们的绯闻了。
她每天窝在淡水的小套房里,电视始终开着,锁定在新闻台,而她除了睡觉以外,也无时无刻都挂在网上,到处搜索与麦司彻有关的新闻和图片,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像只为他一个人而活,只要看到她的身影、读到他的消息,她就会感到既痛苦又满足,像中了毒瘾一样。
她的旧手机号码已经被谬叔销毁了,因为那是属于“谬亚荔”的,而她的新手机号码则是新身份“Jean”所有,虽然麦司彻的两支手机号码她都背得滚瓜烂熟,但她不敢用这个新号码打电话给麦司彻,她不能让自己再度曝光。
“AGC”并没有再给她任务,谬叔也都没有再打电话给她,谬伊宁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强迫她振作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振作,尽快把麦司彻忘记,但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久前,她看到到辛郁即将出席慈善晚会的一则消息,立刻打起精神来,她几乎没有思考太久,就决定溜进慈善晚会,想办法接近辛郁。
于是,她扮成娇艳无比的性感美女Jean,戴上像洋娃娃般的卷发,穿着低胸小礼服,还刻意挤出乳沟,用喷火的身材吸引辛郁。
虽然辛郁曾经在她和麦司彻吃早餐时见过她,但是他绝对无法把性感火辣的Jean和清新可人的亚荔联想在一起。
她的娇艳性感果然让辛郁目眩神迷,她很轻松地就接近了他,成功地在他的手机上动手脚,并且把几通重要的对话转录了下来。
这几通电话里有辛郁对内部高层人员抱怨“都已经烧了多少钱还无法搞垮‘御皇集团’”的重要录音,她弄到手了,兴奋地想把这份录音送给麦司彻,做为对他的弥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请调上海厂,离开台湾了。
看到公共电话,她颓然走过去,无意识地拨打了那个已经烙印在她心底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了。
“喂?”
听见麦司彻低沉的熟悉嗓音,思念立即随着泪水奔流而下。
她有多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了?她一直不敢去想自己到底有多思念他,只是每天像行尸走肉一样,不停地搜寻他的消息喂养自己,填满心中的空洞,当她终于再次听见他的声音,而且知道他还在用这支新手机的号码时,才又感觉到那股穿透灵魂的剧痛狠狠地侵蚀着她。
“喂?哪一位?”
麦司彻开始起疑,当他隐约听见手机那边隐忍的哽咽声时,已经猜出打这通电话的人是谁了。
他默不作声,心口一阵剧烈的抽痛,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部冲去。他咬紧牙根,不敢承认这通电话带给他的影响有多强烈。
“各位旅客请注意,搭乘中华航空前往香港的旅客,请由八号登机门登机。”
机场的广播响起,惊破了亚荔的抽泣声。
“你在机场?”
她泪如泉涌,剧痛快要撕裂她的心脏。
他咬着牙,不想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谬亚荔,再见。”
他仍然无法原谅她,冷冷地说完后,直接关机。
那句“谬亚荔,再见”,像支利刃般重重刺进她的心脏,她终于再无法承受,无力地靠在电话亭蜷缩在地,痛哭失声……
麦薇雅打开工作室大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脸色过分苍白,像病得很重,随时都会昏倒的小男生。
“请问你是?”她好奇地打量着他。
“你好,我想请你帮我转交一件东西给麦司彻先生。”
一份小小的公文纸包往前一送,痛楚悲哀的眼眸静静地着麦薇雅。
“你是女生?”
麦薇雅听见她低柔的嗓音,惊奇地问。
别亚荔已经无法再掩饰自己,她的眼瞳里没有了生命,只有泪水。
“给我哥的东西?”麦薇雅从她手中接过公文纸包,隐隐诧异,不解地打量着她。“你是谁?”
亚荔缓缓摇头,转身离开。
麦薇雅看着她走向电梯的背影,呆呆地思忖了一阵,狐疑地出声叫唤她——“别亚荔!”
她怔忡回头,愕然地看着麦薇雅。
“你真的是别亚荔!”麦薇雅难以置信地走向她,探头过来仔细看她的短发。
“你干么剪个男生头啊?”
“这是假发。”她的低语几近无声。
“你跟我哥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玩弄我哥吗?”麦薇雅毫不友善地瞪着她。“你把他逼到上海去,我爸都快气疯了!”
亚荔深深吸口气,无助地双眸充满了绝望。
“我爱他……”
她出声,眼泪随即滚下。
麦薇雅呆视着她的泪水,她也许会质疑别亚荔对待麦司彻的行为,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这三个字,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份真实。
“既然爱他,干么不自己把这个东西拿给他?为什么要我转交?”她扬起手中的公文纸包,没好气地说。
“他离开台湾了,我已经没办法直接拿给他。”亚荔无奈地望着她。
麦薇雅翻了翻白眼。
“别亚荔,有一种交通工具叫飞机,你可以飞过去拿给他,OK?”
亚荔重重一震,脑中轰隆作响,逃避地摇着头。
“他不会见我的。”
“你不是爱他吗?自己躲得远远的,假装没看见他的痛苦,这算什么爱?”麦薇雅把公文纸包塞回她手里。“你如果爱他就自己拿去给他。”
亚荔的思绪一片混乱,她不敢面对麦司彻,不敢正视自己带给他的伤害。
“他恨我吗?”
她喃喃自问,迷乱地看着麦薇雅。
“他恨不恨你我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你该自己去问他吧?”她冷冷地瞟着亚荔。“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去把他追回来,逃避和放弃都是最消极懦弱,也最让人看不起的。奉劝你不要到老了以后才突然后悔你失去了原本能握在手中的真爱和幸福,到那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只有遗憾终生了。”
亚荔霎时明白顿悟了,一瞬间,她看到自己内心的渴求,一股的急切的心情奔涌而上。
“谢谢你!”
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了一下麦薇雅,然后转身飞奔进电梯里。
幸福曾经来过她的身边,她却眼睁睁地看着幸福飞走,而让自己深陷在痛苦的泥沼中难以挣脱,奄奄待毙。
她明白了,想脱离这个进退不得的泥沼,唯有她自己能救自己,否则,如果永远留在原地,再大的幸福都会从她手中漏掉。
她要找回她的爱情和幸福,如果不付出,那幅美好的温馨家庭画面永远只是幻想,不会成真。
别亚荔一下飞机,还没找住所,就先拖着行李箱来到“御皇集团”位于上海郊区的大厂房,坐在贵宾接待室里,等着麦司彻的召见。
发明网络的人是天才,造福人群,她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就找到“御皇集团”上海厂的地址了,想找麦司彻根本不必费太多力气。
“别亚荔小姐,麦经理现在有重要会议要开,没办法见你。”接待她的公关人员很抱歉地说。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开完会。”她微笑地点头。
两个小时后。
公关人员又很抱歉地跟她说:“别亚荔小姐,麦经理跟上海市长刚好有个饭局,必须尽快赶过去,所以没办法见你,你要不要明天再过来?”
亚荔脸上的微笑变得勉强僵硬了,她知道麦司彻不想见她。
“请问麦经理还会再回来吗?”
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见到他。
“应该会,但是没办法确定。”
“没关系,那我在这里继续等。”
她可以等,而且一定要等到麦司彻。
她坐在贵宾接待室的沙发上等到下午,公关人员好心帮她买了面包和牛奶给她填肚子,然后她继续等,一直等到了太阳下山,麦司彻都没有再回到厂房办公室。
“别小姐,麦经理晚上还有饭局,今天不会回来了,我看你还是明白再来吧。”
公关人员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也开始猜测起她和麦司彻的关系。
“我可以请问你麦经理的住家地址吗?”亚荔乞求地看着他。
“麦经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住所,目前住在酒店里,不过我不能太多嘴,不方便透露他住在什么酒店,很抱歉。”公关人员无奈地耸耸肩。
“好吧,谢谢你。”
她点点头,落寞地站起身,拖着行李箱走出去。
“别小姐,你今天晚上住在什么地方?有没有电话?我把你的联络方式留给麦经理。”公关人员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不会联络我的,我知道。”
亚荔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
公关人员望着她的背影,直觉别亚荔和麦司彻的关系不同一般,忍不住就对她喊:“别小姐,你有地方住吗?”
“我会找个酒店住的,谢谢你关心。”她回身笑喊。
“那我建议你住‘金茂君悦酒店’,我们公司跟‘金茂君悦酒店’关系良好,公司主管员工出差都会住在那里。”公关人员意有所指地说。
亚荔从他的话中听得出来他有意帮她,感激地朝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