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啜了一口……唔,淡淡的葡萄酒味,香醇好入口,好喝!她抱着酒瓶一口一口的慢慢喝,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好像也没有很久,她也没喝多少,怎么,晃了晃手上的瓶子,没了!瓶子空了!这么快?
手一滑,酒瓶落了地,但落地声全被地毡吸了去。
黎静轩倒回床上,看着天花板……还好嘛,不是说洋酒容易醉人吗?怎么她喝了足足一瓶也没怎样,只觉得肚子有点饱。说到饱,今晚她也只舔了几口冰淇淋,什么也没吃,方才还有点饿,现在倒不会了。
又隔了一会儿,她开始觉得全身发热。
“酒也喝了……头有点晕晕的,像吃了感冒药一样,这样会比较好睡了吧?”
她喃喃自语,闭上眼,等待周公来会。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周公忙着赶场没来,倒来了戴雍,和戴雍说到话……
你这样子真的很丑陋,像极了难看的失败者!
就算宋筱乔在我面前卖弄风情、放电发骚又怎么?她有勇气,努力去追求想要的男人,可是你呢?除了在人背后说长道短,像极丧家犬外,你什么也不行!
你连承认自己需要都没有勇气!没有勇气、没勇气、没有勇气……
“什么鬼!”黎静轩恶狠狠的坐起来,可才坐起又倒了回去,因为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吃力的又爬起来。“谁……谁说我没有勇气?”
那个“谁”她想起来了,是戴雍!没错,就是他,那家伙说她没有勇气。
还说她的样子丑陋,是难看的失败者!她有这么难看吗?啊!她要去叫那没眼光的男人看清楚!
摇椅晃的晃出房门,一路晃拔的,第一次晃错了房间,第二间才是戴雍的卧室,她晃进——不!是摔进了他的房间,为什么是摔进?因为他的门是虚掩的,她才靠在他房门外,房门立刻被推开,她一个重心不稳,就摔了进去。
“啊——哎哟!”
“谁?”戴雍也是气到刚刚才有了睡意,快睡着又有“东西”摔进门。他打开床头灯,讶异的看着摔在地上正要爬起来的黎静轩。“你来干什么?难不成外头又刮风下雨了?”一个多小时前,外头还满天星斗。
她爬爬爬,攀住了他的床单,支撑起身子爬上他的床。“没、没错!刮……刮风下雨!”她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这里正刮起超……超台十六级暴风,豪雨一千毫米!”
老天,她身上怎么全是酒味?之前在车上一点酒味也没有,可现在却……怎么回事?“你……你喝酒?”
“喝了一点点,还不够塞牙缝。”
稍早这女人竭斯底里,现在倒喝醉了,她花样可真多啊9有,酒能塞牙缝吗?就算她喝了一加仑的酒,也很难能塞住她的牙缝。他板着脸问:“谁让你喝酒的?”
讨厌他质问的口吻,她立刻反驳,“想……想喝就喝,我又不是未成年!”
“醉了就该睡,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对啕,她来这里干什么?黎静轩偏着头想……心跳得好快,脑袋里一片闹烘烘的,一时间竟忘了为什么来这里。
她身上的酒味让戴雍的火气越来越大。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在外头她若是这副醉醺醺的模样,人家会怎么看她?
瞧她双颊绯红,一双媚眼迷蒙中透着水意,玫瑰色的红唇因为酒意而更加殷红如火……他的心倏地跳乱了半拍,不自觉的别开眼。他心目中的小丫头真的长大了,有着女人的妩媚和娇柔,吸引着身为男人的他。
深吸口气,戴雍下了床,拽着她的手,“凭你现在这副德行也想不起来什么,回去自己房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被拽到门口,黎静轩忽然用力甩开他的手。“我想起来了!你,对!就是你!你为什么说……说我丑陋,还说我……我是失败者?”
他的脸又沉了下来。“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为什么什么事都……都得听你的?我就是现在要谈!”她踩着不稳的步伐一路往他房里走,被床角绊了一跤,整个人呈大字型扑倒在床上。
看她丑态百出,戴雍发誓,这辈子她休想再有机会喝酒了!耐着性子走过去把她扶起来。“早点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不……不行!我心里的不快,我就是要现……现在说!你给我听、听好!因为宋筱乔有勇气争取自己想要的,想‘败部复活’,较之、较之于她,我就变成了丑陋的失……失败者?我告诉你,现在就……就告诉你,对于我想要的,我也敢争取!现在就告诉你,我不是丧……丧家之犬!”
她不知打哪来的力道把戴雍推倒,然后爬到他身上,将他压在下方。
“你……你要是害怕,可以……可以求饶,我可以放过你!”
她的话令戴雍几乎失笑。这女人喝醉了还死要面子,连找个台阶下,还要不得“走路有风”。
“我不是个会讨饶的人,倒是你,求饶的话,我可以放过你。”
她胆子不大,他怀疑喝了酒后能为她壮多少胆?
他轻易的翻身,转守为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等着她花容失色,可下一刻她却双臂圈上他的颈项,主动吻上他!
掬取她口中的酒味,那酒像是瞬间在他身上发酵一样,就这么一个吻,一切就再也压抑不下来,回不到两人互相拭探的那个点,一切都乱了套,顿时天雷勾动地火。
睡衣、贴身衣物散落在地,酒意撤去了黎静轩的矜持,她大胆的回应戴雍在她身上点燃的热情,双眼迷醉朦胧,樱口低低春吟,任由春涛一波波席卷了她……身子忍不住情潮骚动的弓向他……
他顺势顶入,疼得她倒抽了口气,皱着眉,眼泪都飊出来了,她无法忍受的推拒着他。
“不要不要……出去,你出去……”
较之她的无法适应,戴雍则是一样错愕。她……她是第一次?二十七岁的大姑娘还是……处女?
她没有放弃推开他,不但推着他,嘴上也没饶过他。“为什么……别人的都欲仙欲死,我却像被人捅了一刀?一定是你的技巧太烂了!”一面说,还一面像不能忍痛的孩子般哭诉。
这种时候还能抱怨?她的话让戴雍哭笑不得。该感谢他年少轻狂时的对象不是她,否则被女伴这么说,他大概会身心受创,也许还得去看心理医生。
她的窄窒紧紧包覆着他,在怕又弄疼她的情况下,他进退维谷。他温柔的亲吻她,灵巧的长指在交合处轻轻爱抚着她,直到她慢慢适应,主动的回吻,他才又动了起来……
她情难自禁的长腿勾上他的腰,和他做契合、深入的交缠探索……
夜深了,这一夜戴雍房里的喘息低吟声不曾间断,凌晨四点许,在一阵女子春吟声渐歇后,房内云雨暂歇……
但一室春意仍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