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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客厅内涌进来一大堆老兵,这些人全是闫培春以前的战友,大家看小闫一身笔挺的军装,佩戴着团长的肩章,不由得啧啧称赞:“这闫培春比我们有出息”。
一会儿酒菜上齐,客厅内只有一张桌子,不够级别的下级将士自然退位,可是有些人仍然不走,站着跟小闫大声寒暄。
郭麻子性情中人,看到这种场面也有些心软,他吩咐伙房再做一些酒菜,院子内支两张桌子,让那些老部下们坐在院子内喝酒划拳。可是几乎所有的老兵都认为自己有资格上桌子喝酒吃菜,一下子院子内涌进来一百多名老兵,这些老兵们跟着郭麻子出生入死,几乎把两张桌子掀翻。郭麻子见此情况离了座位来到院子里,派人喊来了主管伙食的司务,让司务到瓦沟镇街上的肉铺里买两头肥猪,告诉大家稍等,一会儿每个人都有机会喝酒划拳。
闫培春看到这种场面有些感慨,想当年郭麻子在凤栖城里是何等的气派,现如今凤凰落架不如鸡,蜗居在瓦沟镇苟延残喘,更可怜那些跟随郭团长几十年的老兵,他们已经无家可归,只能抱成一团苦度时月,除过喝酒、赌博和*女人,再也无事可做。闫培春思忖良久,试探着问道:“郭团长,容晚辈说一句不恭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树挪死、人挪活,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此话如果出于别人之口,郭麻子大可不必介意,延安方面的八路为了策反这支杨虎城将军的残部,已经把办法想尽。可是郭麻子仍然死抱着一个理念不放:“宁党国负我,我忠心不负党国”。可是闫培春竟然在这种诚说出这句话,不能不引起郭麻子的警惕,他乜着眼睛看了这个老部下许久,终于忍不住反问道:“闫团长,你是党国的新锐,是不是也来试探我郭麻子对党国的真心”?
闫培春连连摇头,为自己刚才说话失口懊悔不已,他知道这位老领导的脾气,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韧劲,的就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因为郭麻子认准的是一条死理,他不无惋惜地说道:“老领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别太苦了自己”。
郭麻子一声苦笑:“要不是为了这些弟兄,有时我真想了结自己”。
几个跟随郭麻子几十年的老部下一起端起酒杯,齐声喊道:“闫老弟说得在理,郭团长,别跟自己较劲”!
站在院子里等着喝酒的老兵们再也忍不住了,有人竟然拉出了哭声:“郭团长,刘师长来凤栖两年不到,从师长升职为军长,官升几级,我们来凤栖几十年,仍然是一员老兵,东渡黄河捡得一条生命回来,谁来关心我们”?
有人甚至喊出:“干脆跟杨九娃入伙,当个土匪也比受这窝囊气快活”!
有人索性不管不顾,喊出来要参加八路。眼看着一场士兵的哗变在即,郭麻子头上冒出了汗珠,这种积怨由来已久,老兵们肚子里都憋着一口气,看来老兵们要胁迫郭麻子做出决定,要么上山当土匪,要么参加八路!再也不蹲在这山沟里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