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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桥镇,大雨
流年易逝,我的心像苍老了十年,不知宫中的邪是否如我一样,还是沉醉在他的温柔乡中,或者玢贵妃已成功代替了我呢?每想一次,我的心坚硬一次,不断的告诫自己,对待坏人只有心狠才能赢————莫绾
聂少邪深深凝望的人突然消失,他敛起了笑容,痛苦的闭上眼睛。
回首椒秀宫,“沫绾,我对你仍然念念不忘,快要被你折磨死了。你知道吗?”痛不欲生的想她,几近疯狂。
吕嫣身着一袭华贵的衣裳,头上的金步摇招摇的摇曳着,不时闪烁着耀眼的光辉,她迈进宫来,就会有一股强烈的惧怕感浮上心头,椒秀宫像藏有楼沫绾鬼魂一样慑人,其实是她心虚造成的幻想。
“皇上,臣妾听说您把九尾宝玉扇赏给了玢贵妃?”
“怎么了。”聂少邪麻木的回应。
“臣妾一直说喜欢那把扇子,苦苦等来进贡的人送来,臣妾别的什么也没求,只求那把扇子。您却……我知道,她长得像她,皇上一直偏心于她。”
“哼,吕嫣,朕记得你曾经说不求任何名分,还不是一口接受了朕的册封,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争扮着各种东西。”
“我……我一直认为我是您的妃子之后就是你的家人,亲人,说起急抢,真不及玢贵妃。她仗着皇上宠爱她,没少欺压我。”
“那你就离她远远的!”聂少邪愠怒着,不愿见她,冷着脸离开。
吕嫣长久静默之后,打碎了桌上的新茶杯,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玢贵妃令宫女襄月梳理头发,不时的提醒:“这样梳,像楼沫绾一样。”
襄月照做,“娘娘,梳好了。”
“钗呢?本宫只配带一个这么素的白玉钗吗?”玢贵妃怒吼道,拿出十足的贵妃架子。
襄月解释:“以前见前皇后梳头发都是不带那么多钗或其它……”
“要不说,她没有那种命吗?高贵的身份就要显示出来,你不戴别人还以为你连个宫女都不如呢!戴!”
“是。”襄月唯有把金钗步摇都插上,身为宫女的她不敢言语,从铜镜中看着她华丽的衣裙和头饰,怎么也不太像之前见到的楼沫绾。
“皇上驾到!”
聂少邪进来,第一眼便看出她的精心打扮,她谄媚的笑容与楼沫绾天差地别,心顿时失望许多,但他依然愿意看她的眼睛,寻找着楼沫绾的影子。
“皇上,臣妾泡了新的茶,您喝喝看,猜猜是哪种茶?”
襄月端上来,侍候在旁,玢贵妃令道:“襄月你退下吧。”
宫里只剩两人,聂少邪轻啜一口香茗,“是龙井。”
“皇上真厉害,一猜便中。”玢贵妃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聂少邪有种排斥的感觉,起身。
有些头晕目眩,聂少邪望着她的眼睛,身体竟有了反应。
玢贵妃没有移开目光,但手去解了他的衣带,贴身上去,妩媚的说:“我想为皇上生了龙子。”说完,香吻奉上。
聂少邪闭上眼睛,解去她的衣裳,任两人火热的身体贴在一起,任她百种方法挑/着自己,直到两人在床榻上翻滚。
他都知道玢贵妃在茶里放了催情的药,他也知道她不是楼沫绾,她身上的香气也无法和楼沫绾身上的气息相比,可他宁愿沉沦,把她当作楼沫绾。
因为他知道,他爱的人死了,不会回来,漫长的思念令他度日如年,唯有找一替身纵容了自己。
吕嫣独自在门槛上坐着,头倚门框,宫女绿屏给她披上一件外衣,劝道:“娘娘,夜深了,睡吧。”
“睡觉?自我成为妃子,他不曾碰我一下,只在玢贵妃那里住。我还是个女人吗?夜夜独守空闺,哼,真可笑,楼沫绾没了,还有玢贵妃。”她独占聂少邪的愿意何时能达成?
“咱们要想办法啊,或是怎么挽回皇上的心,或是……如何令玢贵妃失宠。”主子的荣辱和自己的是分不开的,那个襄月表现的好像她什么都有似的,还装好心的把多余的东西分来,害她在众人之中像个乞丐。
“哪种更简单呢?”
“挽回皇上的心吧。”绿屏分析。
“好,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绿屏想了想,“皇上那么宠爱玢贵妃,其实只是因为她长得前皇后,娘娘做不到这一点,但是可以假装给前皇后做些什么。”
吕嫣恍然大悟般,对啊,她忽然重生了希望,虽然做那些有些悲哀,只要能令他多在自己身边一会儿,她愿意。
隔了两日,吕嫣大张声势的到了皇陵,请了大师在楼沫绾陵前做法事。
任公公向皇上禀报了此事,聂少邪放下奏折,只带任公公静静的去了陵前。
玢贵妃听到消息,微微挑眉,“哼,现在才做这些太晚了吧。”皇上不是好糊弄的。
聂少邪走到陵前,众人皆跪拜,他抬了抬手,“起来吧。”
吕嫣一身素衣,“皇上,昨夜臣妾梦见了修銮皇后,不能安枕,今日特为她做做法事,希望她能早登极乐。”
“是么,她几乎夜夜在朕的梦里,如果你今天的法事把她吓走了,她不来朕的梦里怎么办。”
“不会的……”
“朕不想你们来打扰她,马上走。”聂少邪语气一点点加重。
吕嫣出力没讨好,令人都退下了。
聂少邪的指腹摩挲过墓碑上纂刻的修銮两字,“朕好久没来看你了,你怪朕吗?”
任公公劝道:“皇上,天冷了,早些回宫吧。”
“是啊,冬天快来了。”聂少邪迷离的眼神望着灰色的天空。
……
楼沫绾在后院中洗衣服,水很凉,她不时的哈着手。
聂锦沧从屋里拿出炉子和水壶在院里烧着,然后默不吭声的给她倒上些水兑着用。
“谢谢。”楼沫绾道。
聂锦沧没应声,在一边劈柴。随便问道:“你家人呢。”
“我,我的家人大概以为我死了。”
“我们很像,所有人以为我死了。”聂锦沧不免觉的和她亲近了些,因为命运如此相同。
冯婶出来,叫楼沫绾进她的屋子,但很神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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