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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俊朗的男子依旧昏迷不醒,口中呢喃着:“伊倩,伊倩……我不能再等你了……我爱上了她……倩儿,不要生气……”
风声轻,乌云游了过来,将月光遮住,大地一片昏暗。浅寒浑浑噩噩地向晴波阁走去,脚步飞快,目光冷然。为什么她会心痛?在他喊着伊倩的名字时候,自己心里的酸涩是为哪般?
不不不,浅寒,断了这个念想吧。爱上谁也不能爱上皇室之人。你白天说那番话的骨气呢?千万千万记住,要守好你的心啊,不要为了他沦陷了。
次日,浅寒才起床,却见一个素色裙衫的女子过来了。“思渺,怎么起的这么早?你脸色好难看啊,生病了吗?”浅寒一边系着衣服的带子,一边问道。
看思渺那惨白的脸色,想必是一夜没睡好,都已经有黑眼圈了。
“不是我起得早,我压根就没睡。”思渺见四下无人,便问道,“听说你昨晚见到王爷了,他,还好吗?”
浅寒一愣,微微一笑:“还好,就是在发烧。我没呆多久就回来了,不太清楚。”想起昨晚,她的心里就微微刺痛,便问道,“思渺,你真的那么在乎他吗?哪怕他的心中,没有你一丝一毫的位置?”她觉得,祁轩根本不配拥有思渺这样的真心。
“我不在乎。”思渺小巧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轩于我,是恩人,亦是我愿意一辈子追随的人。只要能让我呆在他身边,看着他,我就满足了。至于他心里是谁,真的没关系。”
“思渺。”浅寒顿了顿,问道,“你知道去笙王府怎么走?”
思渺的脸上有一丝讶然与不解,她眯了眯眼,问道:“笙王府?浅儿你没事吧,去哪里干什么?”
浅寒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想要找十四王爷谈谈。”
“哦。”思渺的语气有些奇怪,“你呀。不过凭你一个人是出不去的,这样吧,我正好也想去庙里烧香,我和你一起出去吧,就说去寺庙了,这样就方便了。”
“好。”浅寒应下了。
一炷香后,两人在府门口会合了,思渺还带了一个贴身婢女左妍。两人的手中都拎着一只竹篮,几支蜡烛放在里面。思渺向守门的侍卫说明缘由后,便拉着浅寒出了王府。
街角,思渺指着街道说:“从这里直走,第一个拐口处右拐,到第三个拐口处左拐,你就可以看见笙王府了。记住,两个时辰后到这里等我,不许晚了。”毕竟她们都是轩王府的人,在外面多待了也不好。况且轩王府有规定,在外不得超过三个时辰,否则是要受处罚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浅寒回之一笑,“你也当心。”
“我有左妍呢。”思渺看了看四周,转身带着左妍离开了。浅寒也蒙上了一块面纱,向人群密集处走去。若不是这回没有准备好,她或许会想要逃跑的,只可惜,如果这个时候离开,定然会连累很多人。
罢了,来日方长。
终于,浅寒在一扇朱红大门前停住了。“笙王府”三个大字在阳光下十分显眼。这里比轩王府更为僻静,行人不多。浅寒捏紧手中的玉佩上前。
一个侍卫拦住了她:“什么人?”
“我是轩王的门客,来找十四王爷有事商谈。”浅寒递上玉佩。这是思渺给她的,应该能用。果然,那个侍卫仔细地看了一眼玉佩后,忙道:“小姐稍等,属下这就去通报。”说罢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那个侍卫就出来了:“小姐,王爷有请。”浅寒收回玉佩,跟着侍卫进了府。这里显然比轩王小了将近四分之一,下人也不多。也是,祁笙常年在外,难得回来一趟,这样的住处也够大了。
两人在前厅停下了,侍卫恭敬地说道:“小姐请稍等,王爷正在会客,马上过来。”浅寒点头,进了前门,在客位上坐下了。
丫鬟奉了茶后,也退下了。早晨的阳光显得有些清冷,空气里都有些沉静。不多时,一个身着紫袍的男子进门了,见是浅寒,不禁一愣:“原来是——不知如何称呼?”祁笙略有些尴尬。
“浅寒。”
门外,那个客人正欲离开,一听这个声音,这个名字,不禁停下了脚步。浅寒,浅寒……
看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绝美男子眉目妖娆,乌发如木,双眸有神,俊眉高挑。一身红装更衬得他魅惑人心,连四周的空气都似乎染上了一层妖艳的色彩。
“蓝,蓝慕远……”浅寒不禁咋舌,他与祁笙,认识?
“很好,你还记得我。”蓝慕远微微挑眉,舒了口气。自从那日分别后,冷入瑶就执意要让自己来樊城,她说禾城已经不安全了,而这里能给他最好的保护,是最好的疗伤地点。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浅寒了,未曾想……她是轩王的幕僚?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你们认识?”这回轮到祁笙惊讶了。
“一面之缘。”浅寒简单地一句带过,回头看向祁笙,脑海中不止一次地翻滚着君上的身影。
蓝慕远在一旁淡笑着看着这一幕,浅寒眼中看向笙时的复杂情感,连他也看得出来。莫非浅寒与笙有过曾经?这不可能,他与十四王爷相交多年,从未听他提起过。可是他现在看着浅寒和祁笙,心中却莫名的醋意横生。
“慕远,既然浅姑娘来访,你们又认识,不如坐下来再喝几杯吧,反正你也不急着走。”祁笙不愿意继续那个话题,便转头对蓝慕远说道。
“好。”蓝慕远看了浅寒一眼,应允了。明明只见过几次,为何自己竟然渴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亭中,三人对坐。桌上是几盘点心和几坛陈年花酿,盖未掀开便已经有浓烈的香味溢出来了。浅寒的目光不时地落到祁笙身上,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或许,在爱情面前,再冷淡自持的人,也会有情不自禁。
蓝慕远心中微涩,转而一把扯掉了酒坛上的红盖头,仰头饮起了酒。如此豪放的饮酒方式,由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来做,未免有些怪异,却也多出了一份凄凉。浅寒偏头,只见红袖一扬,一坛酒便已经空了。
“慕远,我府上的藏酒若是被你这么喝下去,恐怕不出三天就要被掏空了。”祁笙戏谑道。
浅寒微微一笑,按住了他还要伸出来取酒的手:“你的伤好了么?这样喝酒怕是对身体不好。”想起那日他负伤的模样,浅寒还是有些后怕。
“你关心我?”蓝慕远唇角微扬,波光流转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眉梢上挑,极尽了他的妖娆姿态。一坛酒而已,对他根本没有影响。只是听到她的关心,他很高兴。
祁笙看了看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垂眸间便笑了:“人生难得知己,再见不知又是何时。为了缘分,我们干了这一杯。”说罢,他掀开了另一坛酒,在三人的杯中注满。
“干。”蓝慕远也举起杯,碰上了那只玉杯。
可是浅寒却未动,自己有孕在身,多喝酒不好。但是让她犹豫的却是……“十四王爷要走了吗?”她的声音很轻,低着头,看不见她眼底的挣扎。
另两人都一愣。蓝慕远收回了手,一仰头,一杯酒便下了肚。祁笙却依旧举着杯子,如玉的脸庞闪着温润的神色。“是啊,这次回来是亲自送点重要的东西给皇兄,三日后我便要离开了。”他看向低头的浅寒,“就当为我送行,干了这杯吧。”
浅寒藏于袖中的手握成拳头,然后缓缓松开,再抬头时,已经是一副浅笑的神色:“这杯酒自是要喝,不过喝它的理由却需要换一个。”她帮蓝慕远身前的空酒杯倒满,然后举杯,“来,为了我们下一次的相见,干杯!”她讨厌离别,那太过伤悲。
两个男子相视一笑,同饮甘酒。
又聊了一会,浅寒见时候不早了,估计思渺已经在等她了,便起身告辞。
“我也走了,不若一道吧。”蓝慕远便也拂袖起身。
祁笙唤来了下人整理掉了东西,微笑:“我送送你们。慕远,浅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