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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夜歌胸中泛起热火,就在理智快被燃烧掉的那刻,阮处雨又开口,“你赶紧出去呀,我要洗澡了。.”
如头顶被淋了一盆凉水,夜歌瞬间清醒过来,他尴尬的看向阮处雨,道,“我出去?”
“是啊,你不出去我怎么洗?难道你要在这里看着我洗?”
她话说成这样,他再装傻就显得娇情了,夜歌如木偶般点点头,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一走,阮处雨便锁上门,开始脱衣准备洗澡。
出了房间,夜歌怔了几秒才想起一件事,科莫尔一直跟着他们,他怕不会乖乖的只跟着,现在他和阮处雨同一个房间,他必然也知道,指不定他怕他对她不轨,偷偷在哪个地方盯着他们。
指不定现在他就……不成,他得立刻寻到他,这小子要是敢偷看她洗澡,他要剥了他的皮!
如夜歌所想,科莫尔真的偷偷盯着他们在,而他想到这事的时候,科莫尔正盯着阮处雨脱衣服。
话说,他不是没见过女人脱衣服,可是,这回他却觉得全身似沸腾了一样,热血直冒。
抚了抚鼻子,科莫尔咽着口水,心里无声的说,“还剩两件,快呀,快……”
*
“我们真的不能重来么?”男子低喃的声音开口。
“错过的就是错过了。”女子的声音极冷,话语很绝情。
男子面露痛苦之色,“你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么?”
女子未答话,可眼中的冷漠却深深灼伤了男子的心。
他露出绝望之色,嘴里喃喃,“若没有你,我活着有何意思,若没有你,我宁可死!”
话到最后,他身影飘浮起来,正当他想离去之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叫喊,“爹!你若敢抛下我,我要让你死也难安心。”
“谁……你是谁。”男子迷茫的张嘴问。
那声音却似听不到他的话一样,继续叫,“爹,就算你不要我,你也不要娘么?你不要她么?”
“她?她说与我再无可能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能拥有她了。”男子顺其自然的接了话,可语气中的失落却掩不住。
“我还没寻到娘,我不知道她去哪了,爹,你醒醒,我们去找娘好不好?我帮你,帮你和娘在一起,帮你讨好娘。”
“她很疼我,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她一定会原谅你的,一定会。”
“真的么?可她刚才那般绝情。”男子露出犹豫之色,他转头想看刚才说话的女子,却发现他周身空无一人,没有,她不见了,她走了么?
她抛下他走了?不,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这般冷绝!
男子慌乱,瞪眼四处寻找,却因为太过着急,他整个身子突然倒落下去,那一刻,他瞅到远处翩翩离开的身影,他心头一哽,忍不住大喊,“处雨!”
“处雨!”靳墨言猛然睁开眼,嘴里嘶裂般叫喊出这个名字。
坐在他床边,正落着泪花的靳晨眼一瞪,不可思议的张嘴,“爹,你醒了?”
靳墨言没出声,整个人似被定住一样,双眼没半点神光。
见此,靳晨忍不住着急,“爹,你是不是醒了?”
看他仍不答话,靳晨稚气的小脸扑到他脖前压着,呜咽叫,“你怎么了?爹,你究竟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也许是他哭得太伤心,靳墨言眼珠微微转动,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口道,“你是……小鱼儿?”
靳晨染着泪水的眼睫颤啊颤,幽幽的道,“是我,是我。”
靳墨言吐了口气,问,“刚才你说,你会帮我讨好你娘,是真的么?”
“是真的。”靳晨点头。
靳墨言微微扯唇,眼皮一落,睡了过去。
见此,靳晨立即转头叫,“医仙,快过来看看我爹。”
医仙点头,大步过来查看靳墨言的状况。
这一看,他松了口气,“你爹没事,他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只是暂时?他不会再一直昏迷不醒了?”靳晨不放心的问。
医仙应声,“该是如此。”
“该是?”靳晨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
医仙瞥着他,轻缓的声音说,“你爹的情况出乎老夫的意外,老夫本以为能保他一直不死,却不想方才他气息变弱,差点绝息,老夫更想不到,他会在快要断息的时候又突然恢复过来,还醒了来。”
“所以老夫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你爹的状况,在这种情况下,老夫说出的话自然变得不确定。”
“刚才主子会醒,会不会和小主子有关系?”杨临猜测,他此刻心里尚激动,没想到主子能醒过来,方才听到医仙说主子没救了,他差点想跟着去了!
想到靳墨言方才的话,医仙点头,“也许是。”靳晨刚才看到靳墨言快要绝息,惊慌着乱说了一通,却不想,他的话才停,靳墨言就醒了。
而且他醒来问他的话,分明是听到了他的话才会这么问。
听了两人的话,靳晨道,“若爹是因我的话而醒,他要是又昏迷过去,我就天天对他喊那话。”他心里已经有了方向,爹是在乎娘的,只有说跟娘有关的事,不信他不醒!
靳墨言最后,没让小鱼儿那么费心,在睡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一早,靳墨言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到床边围了四五个人,靳墨言立即开口道,“处雨在哪?”
“娘被夜歌叔叔带走了,我们至今还未找到她。”靳晨垂眸,低声答。
“你说的是我和她成亲之日所发生的事么?你们查出是夜歌带走她了?”
“嗯。”
“现在离那时多久了?”
“有大半个月。”
靳墨言心一沉,冲他道,“咱们去寻你娘去!”
“可……要上哪去寻?”他也想寻,但没个方位,龙兴又这么大……
靳墨言锁眉,“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么?”
“其实,也不是没有。”靳晨才想答话,老修便说。
“是什么?”靳墨言急着问。
老修瞅了他一眼,轻声说,“我们的人在半个月前,曾寻到过他们的踪迹,可是那踪迹在那就断了,知晓他们踪迹的人全部被杀了。”
靳墨言拧眉,“你们寻到他们踪迹的时候,是在哪里?”
“江南。”
“咱们现在立马去江南!”靳墨言心急说。
“你想去寻她?可我说了,那里的踪迹早就断了,你去了也没用。”
“没用也要去,只要有一点希望,都不能放过!”他坚定的开口。
“那好吧,等你休养好了,咱们就去江南。”
“嗯。”
江南……他们最终没去成,当天,京城便来了人禀报,说京城出事了,让靳晨赶紧回去操持大局。
这时,靳墨言才知道,六岁的靳晨被他的父皇扶上了皇位。
靳墨言本想让他们几个回京城,他独自去江南寻人,可靳晨不同意,非要和他一块去。
靳墨言不想他因去江南碍了事京城的事,不得已,只得先和他回京城,江南,便让杨临和白秋水去查探。
白秋水原是不同意去江南,非要跟着靳墨言,可他强硬命令她去,还说,若她不去,便给他滚。
若滚了,往后便再也不能接近他了,白秋水虽然难过,还是不得不听他的命令,与杨临一道去了江南。
来禀报之人只说京城出事了,并没有给出具体的原因,靳晨他们是到了京城,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代理朝政的靳允狄竟然从宫中消失了!
他去哪了?无人知道,连贴身伺侯他的安公公……安公公不是不知道,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靳晨他们去的时候,安公公只剩一口气。
靳晨赶紧让医仙出手救了安公公,可他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不得已,靳晨只得先处理朝务,顺便等着安公公清醒。
好在,有求生意识的安公公在医仙的治疗下,睡了一晚就醒过来了。
得知消息,靳晨和靳墨言他们立即去找了他。
“皇上……太,太子。”看到靳晨他们,安公公正要开口说什么,猛不丁瞅到靳墨言,他顿时噎住,忘了要说什么。
见此,靳晨心急,立即道,“皇爷爷呢,他去哪了?”
在他问话的那刻,安公公已经反应过来,靳晨离宫是去寻靳墨言去了,也顺利的寻到了他,因此,也不再惊奇他的出现,忙回话,“皇上,请您赶紧去救先皇。”
“他怎么了?”靳墨言问。
安公公眼泪直落,“是林海之那丧心病狂的人,他想杀先皇,奴才死命挡着,可最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将皇上抓走了。”
林海之要杀靳允狄的理由,靳墨言自是知道,听了他的话,他淡淡的道,“你知道他将父皇抓到哪里了么?”
“不知。”安公公呐呐回答。
靳墨言了然,开口道,“我们会派人去找的,你安心休息吧。”
话落,他拉着靳晨就要离开。
安公公目送,同时也在回味着方才的话,猛的查觉不对劲,忙道,“太子殿下,您可要早些找到林海之,要不然皇上危险了。”
“我们会尽力。”靳墨言不咸不淡的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