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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是不是已经堪破武道至境了?武道至境到底是什么?”石井寿一脸憧憬的望着黑龙淳,眼眸中是好奇是探究。与师父黑龙淳一样,石井寿也是一名武痴,对武道非常的执着,也是唯一一个陪伴在黑龙淳身旁的孜孜追求武道的弟子。
听到石井寿的话,哪怕是对武道兴趣不高的黑龙鹰鸣,也忍不住望向黑龙淳,黑龙鹰鸣对武道不感兴趣,可是他的父亲就是一名武道高手,伯父更是R国第一高手,耳濡目染之下,对与武道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连伯父黑龙淳这个R国第一高手都追求的境界自然的引起了他的好奇。
黑龙淳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首仰望天际,随着他的动作一股飘然气息自其身上扩散而出,在这一刻他仿佛化身为天边流云,又好像融入飘扬的清风,与这竹林融合在一起。
看到这种状态下的黑龙淳,黑龙鹰鸣有一种错觉,就好像是自己一闭上眼睛,伯父黑龙淳就会从面前消失一样,而黑龙鹰鸣也真的闭上了眼睛,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在他的感知之中,黑龙淳一下子消失了,黑龙鹰鸣一惊急忙睁开眼睛,却发现伯父依然在眼前,这让心头不禁生出几分敬畏感。
与黑龙鹰鸣不同,石井寿此时却吃惊的睁大眼睛,眼眸中的震惊与喜悦交织,他自十五岁跟随黑龙淳学习武道,至今已经超过了十五年,对于武道境界的理解与感悟,远不是黑龙鹰鸣可比拟的,因此在看到黑龙淳此时表现出来的境界后又惊又喜。
“师父,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吗?”石井寿双眸晶亮,激动的望着师父黑龙淳,一脸的向往与希冀,黑龙淳可以说是他的偶像与目标,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堪破武道至境,成为一名像师父一样的武道家。
听到石井寿的问话,黑龙淳身上的气势一收,整个人变得普通起来,他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黑龙鹰鸣一头雾水,不明白伯父黑龙淳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石井寿跟随黑龙淳多年,倒是能理解他的意思,试探道:“师父,您是说这是天人合一也不完全是?”
“没错。”黑龙淳点头,解释道:“我刚刚施展的是天人合一,可是却也不完全是天人合一,只能算是一种雏形。”说着黑龙淳轻叹一声,又道:“这次闭关可以说并没有任何实质的突破,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我已经触及到了武道至境的边缘,真切的感受到那一片世界。”
“真不知道武道至境是一副什么情景。”石井寿憧憬道。“那是一片浩大的世界,在那里白云悠悠,流水悠悠,岁月悠悠,可以不朽…”黑龙淳道。
“那怎么才能堪破这种境界?”石井寿问道,对这种境界悠然神往,古往今来莫说是能够堪破这种境界的,就算是能够触及到这种层次的也是少之又少啊。
“我在三年前,就已经朦胧的触及到这种境界了,这三年闭关就是为了突破到这种层次,却没想到横在面前的是一条武道断路。”黑龙淳道。
“武道断路?”石井寿一愣,一脸的疑惑不解。“人力有时而穷,三年前我的实力已经达到自身的巅峰,也达到了人类的极限,这三年的闭关也不过是让我无限的接近这个极限,却始终无法突破,这是横在所有武者面前的一道天堑。”黑龙淳解释道,见石井寿一头的雾水,笑道:“你现在境界不够,还无法体会其中玄奥,等你有一天达到自身的极限,就会理解我所说的话了。”
“难道就没办法堪破武道至境?”黑龙鹰鸣问道。“也不是无法堪破,只是要想突破到这种层次需要莫大机缘与运气,远不是苦修可以做到的,这也是我这次出关的主要原因。”黑龙淳解释道。如果不是武道断路横在眼前,哪怕是弟弟身死也不可能让黑龙淳出关的,他这次出关更大的原因是感觉到闭关已经无法带给自己突破了,静极思动才会出关的,至于了却弟弟身死的事只是附带。
“野次郎被人杀死了?”说了几句,黑龙淳转而文黑龙鹰鸣。“是的,我父亲是被人打碎胸骨而死的。”黑龙鹰鸣急忙道。
“野次郎实力虽然算不上最顶尖的,可也算是一流好手,居然会被人打碎胸骨而死,看来对手也不简单。”黑龙淳眸光开阖,沉吟片刻问道:“凶手是谁?”
“是天庭的帝天。”黑龙鹰鸣道。“帝天,这个小家伙我听说过,几年前好像是风头挺劲的。”黑龙淳点点头道:“走吧,我随你下山走一趟吧,去会会这个帝天,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谢谢伯父。”黑龙鹰鸣感激道。“师父,您是准备拿帝天当作磨刀石,以之向武道至境进军?”石井寿吃惊道。“有这个想法,不过一切还得看这个帝天的实力如何,如果实力足够强大的话,我与他一战借以冲击武道至境也未尝不可,如果他实力不足的话,那就顺手杀了吧…”黑龙淳说道,对人人敬畏的帝天,当作随手可宰杀的猫狗,显现出强大的自信来。
一行三人出了竹林,离开溪谷,坐上早就在溪谷外等候的车子,一路朝着市区驰去,大约行驰了三四个小时之后,终于到达黑龙鹰鸣家所在。
司机打开车门,黑龙淳从车中走出,在黑龙鹰鸣的带领下进入黑龙家,来到灵前黑龙野次郎的妻子眼圈通红的递了一炷香给黑龙淳,后者点燃敬上在灵前默立一阵。
“大伯,黑龙君一直最敬重你,你肯来送他最后一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黑龙野次郎的妻子感激道。黑龙淳点点头,并没有多做逗留,直接离开黑龙家。
“伯父,今天父亲就要入殓,你不…”黑龙鹰鸣追到门外道。“我去找帝天!”黑龙淳打断他道。
山口组总部。
一场奇异的对峙依然持续着,冷炎在房中挟持真田龙一,而房外则摆起了流水席,炒菜声吆喝声在院中回荡,伴着酒菜香一起涌入房中。
这种对峙从昨天凌晨,一直持续到今天上午,外面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这种诡异的对峙对于山口组之人来说,是另类而新奇的,然而对于房中的冷炎来说,却不亚于一场酷刑,那馥郁的菜香还有清冽的酒香飘入鼻翼,如同一柄柄钝刀在体内切割。
“食色性也!”其中食排在第一位,可见其重要性,而冷炎已经七天没吃东西了,腹中的饥饿可想而知,这种诱惑就越加的强烈而难以抵挡起来。
轻而缓的呼出一口气,腹中饥肠辘辘,喉咙里更是火烧一般,双臂上重逾百斤的锁链越来越沉重,连带着眼皮都开始沉重起来,身体渐渐的到达了忍耐极限,可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不敢休息不敢闭眼,甚至是连大口喘气都不敢,因为他害怕伴随着大口呼吸,会让更多的香味进入肺腑,会越加的难以抵挡食物的诱惑来。
“宁宁,希望你们能够快点,我支撑不了多久了。”冷炎心头暗叹一声,现在这种情形他只能寄希望于洛宁,希望她能尽快安排人过来,不然的话以他现在的状态,就算是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也很难走出山口组。
……
“怎么样了?”洛宁似乎感应到了冷炎的急切,再次催促起来。“最后一拨弟兄已经开始转移,再有半个小时就彻底安全了。”
洛宁再次交代几人一句就切断联系,之后不久叶浩然打电话过来,他跟耿冲钟慧怡已经抵达R国神户市,正在赶往山口组的途中。
“希望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故。”洛宁攥紧电话,心头暗自祈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却布满了阴霾。
……
山口组外。
黑龙淳等人赶至,跟随在他身后的有石井寿,还有一群黑龙淳的徒子徒孙,其中不乏一些有名望之人,在听说黑龙淳出关,在神户市附近的一刀流之人纷纷赶来,并且还有更多的人在赶来的路上。
“你们是什么人?”山口组外,远远的看到黑龙淳等人到来,两名山口组之人上前问道。“我是一刀流的黑龙淳,让真田龙一出来见我。”黑龙淳负手而立傲然道。
“黑龙淳!”
“R国第一高手黑龙淳!”
两名山口组之人一惊,旋即惊疑不定的望着黑龙淳,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是听着黑龙淳的传说长大的,只是近年来黑龙淳致力于追求武道的更高境界,并没有在社会上行走,让许多人忘记了他的存在,可是像山口组这种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却对其知之甚祥。
“还不快去通报。”黑龙淳身后一人喝道。“我们组长不方便见客。”一人苦笑道。“真田龙一真是好大的架子。”黑龙淳冷笑一声,大步向前,一行人紧随其后哗啦啦的进入,两名山口组之人苦笑着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哭丧着脸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