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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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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儿,你好点了吗?」坐在可爱的粉红色小床床畔,黑湘菱伸手抚摸女儿白皙的额头。

这里是欣儿的房间,坐在床边的黑湘菱担忧的看着生病的女儿,内心无比愧疚。

在女儿感冒发烧时,她却留在旅馆里陪伴雷绍霆,完全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妈咪……欣儿冷冷……」肌肤因发烧而烫着,但黑霂欣却觉得全身好冷,稚嫩的声音有气无力,灵活的一对大眼此刻布满了疲倦。

「妈咪帮你再拿一床棉被来盖着,欣儿就不会冷了喔。」一向活泼好动的女儿生了病,她难过担心得眼角泛着泪光。

不想在女儿面前哭,黑湘菱迅速离开床畔,走到衣柜前,从衣柜里取出一床备用的棉被。

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又回到床边,在替女儿盖上棉被时,她俯身在女儿颊畔亲了一下。

「欣儿,我把爸爸带来了喔,你要不要跟爸爸说说话?」温柔的语调里,有着忐忑与不安。

「爸爸来了?我要跟爸爸说话,我还要爸爸陪我堆积木!」欣儿蓦地睁大那双疲倦的眼,精神瞬间恢复了一些。「妈咪,我要爸爸——」

这几个月来,妈眯一直跟她说着爸爸的事,让黑霂欣好期待见到自己的爸爸。

「好,你乖乖躺着,我去叫爸爸进来,等欣儿身体好了之後,爸爸就会陪欣儿玩积木。」黑湘菱强自镇静,她其实完全不知道当雷绍霆知晓自己有个女儿之後会做何反应?

刚才在路上她一直在提示他,欣儿是她生命中最爱的人,她希望雷绍霆也能跟她一样,爱着欣儿。

雷绍霆答应了,他告诉她,只要不是自己的情敌,他会顺从她的想望,爱着她生命中最爱的这个人。

黑湘菱转身走出房间,她来到雷绍霆的面前,眼神激动又不安的望着他。

「现在,你愿意让我见欣儿了吗?」雷绍霆不愿多加猜测,那是因为他爱她,猜测只会让自己对她有所质疑。

他不愿质疑自己深爱着的女人,选择等待她亲自将答案揭晓。

「雷,在你进入房间见欣儿之前,我必须告诉你——」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抛弃掉内心那番折磨人的挣扎情绪。「欣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她的父亲……就是你!」

这一颗震撼弹,炸得雷绍霆惊愕不已。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黑湘菱,那双深沈的黑瞳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你再说一次!欣儿是——」

「欣儿是四年前我们在一起那一夜,我所怀下的孩子。她是个女孩,是你跟我的孩子。」看着他的反应,黑湘菱完全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们……有个孩子?!」

这比被雷劈到还令他难以置信!向来冷静理智的雷绍霆,头一回尝到不知所措、无所适从的滋味。

「雷,不管你接不接受,算我求你,请你去看看她!她知道她有个爸爸,我刚刚告诉欣儿,你会进去看她——」没有把握他能不能接受欣儿的存在,向来自尊心强、高傲无比的黑湘菱,竟然抓着他的手臂,软声的哀求他。

他心情复杂难解,眸光深沈的看着她。

她激动的神情,以及那示弱的眼神,让无所适从的雷绍霆从迷雾中暂时找回理智。

「你陪我一起进去。」他抓着她的手臂,推开房门,大步的踏进房间内。

来到床边,他看见了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一股强烈的异样感受划过心头——

眼前的小女孩,像极了黑湘菱的翻版,但却有着一双跟他神似的英宇眉毛,和一双纯真深邃的眼瞳。

他瞪着黑霂欣,情绪更加复杂一百倍;而黑霂欣则用着期待的眼神望着他,眼瞳中透露出明显的惊奇与欣喜。

黑湘菱的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她看着终於相见的父女俩,激动得无法言语。

「爸爸抱抱。」黑霂欣率先打破沈默,单纯的她不懂大人间的情绪翻腾,她看着像巨人一般的爸爸,所有的期待化为兴奋,全都展现在她张开的纤细小手臂里。

黑湘菱转头看着雷绍霆的反应,她希望雷绍霆能抱抱女儿,但是她的期待却不能左右雷绍霆,她只能静静的等待——

终於,停格在床边的高大男人,有了行动。

雷绍霆往前一步,他弯下高大魁梧的身躯,颤抖的伸出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小女孩柔软的身子拥进怀里。

「欣儿……欣儿……」他的声音也在颤抖着。

他怀中这柔软的小东西,是他的骨血,是他的孩子呀!

天啊!命运是在跟他开玩笑吗?他跟黑湘菱分别四年,在他寻找着她的同时,她却怀孕生了孩子?!

假如他们之间没有相遇的机缘呢?那么他是不是将会一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女儿,而她跟女儿也无法跟他相认?

一思及此,他更加的害怕而颤抖起来。

「爸爸别怕,我不是坏孝,我是欣儿,我很乖很乖的喔。」感受到大人的颤抖,黑霂欣天真的安慰起爸爸来。

「爸爸不是害怕,爸爸是因为太高兴……」坚强的雷绍霆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管不住情绪,红了眼眶。

听见雷绍霆的这句话,让黑湘菱心中不安的大石终於落下。

他接受欣儿了!

她激动的咬着唇哭了起来,而抱着女儿的雷绍霆闭上眼,将内心复杂激动的情绪压抑下来。

黑霂欣不晓得妈咪为何要哭?也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抱她抱得这么紧?好奇的眼睛看着跟自己最亲密的大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

寂静的庭院里,月光洒落在雷绍霆高大伟岸的身躯上,他背对着黑湘菱,沈默许久之後,说出了他的决定——

「我要把欣儿带回台湾,留在我的身边。」

「欣儿不可能跟你回台湾!你不能将她带走!」他要拆散她跟欣儿?这怎么可以!

站在他身後,一直等待他开口说话的黑湘菱,没料到他居然会是这样的打算。

「我已经错过了欣儿的成长,你还要我错过多久?把欣儿留在这里,我无法随时看见她。」他此刻的心情复杂难解,因为黑湘菱选择为他生下女儿,一个身上流着他的骨血的孩子。

「雷,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以父亲的身分随时跟欣儿见面,我并不会阻拦你,但是请你别把欣儿从我身边带走。」她绝不会以任何理由阻挡父女相见,毕竟她已经答应女儿,要给她一个父亲。

可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她没预料到雷绍沾会立即决定把欣儿带回台湾,这决定太快了!

「我知道你不会阻拦我,要不今晚我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你主动到台湾接近我,向我提出交往的请求,只是为了欣儿是吗?」不是因为爱?

这一刻,他质疑起她的用意,怀疑她跟他交往,甚至再次发生亲密关系,并非是因为真正的爱上了他,而是……

「我承认我会主动去找你的原因,绝大部分是为了欣儿,但是後来情况改变了,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你,我绝不会把自己再度交出去!」他在怀疑她的情感,黑湘菱不想让他误解,非得解释清楚不可。

「我相信你的话。」伟岸昂藏的身影转过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的焦急神情烙进他的眼底。「如果你爱着我,那么就该让我把欣儿带回台湾。」

「除了带走欣儿……还有我呢?」黑湘菱难过的望着他深沈的脸色。

「菱,你当然也得跟我回台湾一起生活!我要带欣儿回去,也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三口必须团聚。」看着她惶然无肋的神情,雷绍霆心口微微一揪;原来她误解他的话,才会出现那样令人心疼的神情。

「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要跟我抢欣儿……」难受的心情激动起来,原来他说要带走欣儿的计划里,也有她的存在。

「我要欣儿,更要你,你别胡思乱想。」他的语气笃定且不容怀疑。「菱,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台湾吗?」

决心拥有她和欣儿,共同组一个家庭,这对向来不定性的他是个极大的抉择!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绑住他,除了黑湘菱。

从四年前那一夜起,就注定了他们的缘分。四年後再度相遇,进而交往到现在,他更加的确定自己要的人就是她!

如果今天没有欣儿的存在,他会放慢脚步追求她,直到两人的感情修成正果,但如今已有了可爱的欣儿,让他突然间很强烈的想要组一个家庭。

这个抉择对一个被视为浪子的人,是多么不可思议,但他却真的这么决定了。

对於这个决定,他不会後悔,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深爱着她。

「可是……我的事业在这里,我无法说离开就离开。」黑湘菱在欣喜之余却十分为难,心里浮现父亲对她的期待,还有黑家庞大的事业。

「我知道你无法割舍这里的一切,但是你既然在几个月前已经想好接近我的目的,愿意跟我交往,甚至愿意让欣儿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同时,就该想到你必须面对我这个决定。」身为孩子的父亲,他当然想跟孩子团聚,一起生活。

是啊!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但是,这件事她却没有仔细想清楚。当时她考虑的层面,只是因为他给她的感觉不错,更为了弥补欣儿没有父亲的遗憾。

这三个多月来,她一心一意只想让欣儿认识自己的父亲,她只是沈浸在爱情的甜蜜里,忘了跟他在一起之後、让欣儿跟他相认之後,所有後续发展的可能。

「菱,我可以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下个星期我会亲自来接你跟欣儿回台湾,到时候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他坚持自己的决定,他要带走欣儿,更要带走她。

没有了她,一切将无意义,所以这个决定没有错!

「一个星期?你这安排太快了,我该怎么跟我爸说?还有我大哥……」

「这事由我来担心。现在我先回旅馆,明天一早我会过来陪欣儿,顺便拜访你的父亲。」他要亲自向黑父说明自己和欣儿的关系,并且告知自己做下的决定。「至於你大哥那边,我也会找机会跟他提。」黑浚那边,比较好解决。

一提及父亲,黑湘菱有些惶恐的猛摇头。「不行!我父亲那边还不能说,这么做太过贸然——」

虽然欣儿的出世让父亲对她失望了,但父亲一直希望她能跟大哥一起继承黑家的事业,也慢慢在接受欣儿当中啊。

但是现在雷绍霆却要求欣儿和她得离开东京,这教她如何跟老人家开口?

「为了拥有欣儿和你,我明天早上必须去见你父亲。」他要勇敢面对长辈,而她必须在她的事业和感情之间做个选择。「我先回去了,明天见,替我跟欣儿说声晚安,替我吻吻她。」

走过来,他搂住她,吻上她冰凉的唇轻轻道别。

这个吻没有热情,只是单纯的一个轻吻。

放开她後,高大昂藏的他立即转身,踩苦大大的步伐,离开精致漂亮的别院。

返回旅馆的雷绍霆,打算冷静的想一想他们的未来,这一夜,他躺在床上完全不能成眠。

而黑湘菱也是,对於雷绍霆霸道又执意的决定,还有他离开时那复杂难解的神情,都让她好头痛。

躺在女儿身边陪伴着,她几次起身抚摸女儿的额头探测温度,直到确定欣儿不再发烧之後,她才稍稍松一口气。

望着天花板,她依旧烦恼着雷绍霆所说的那些话,张着眼睛一直到天亮,最後她再也不敌沈重的倦意,缓缓闭上眼,恍恍惚惚的跌入了梦乡。

************

「嘘,欣儿乖乖,别吵醒妈咪喔。欣儿让爸爸抱抱,我们先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後爸爸陪欣儿到游戏室去堆积木好不好?」

「好,爸爸抱抱。」

「啊,对了,爸爸买了早餐过来,欣儿吃完早餐之後还得乖乖吃药药才行。」

「欣儿会乖乖吃药药。」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见欣儿在跟谁说话。

昏昏沈沈躺在床上的黑湘菱,努力的打开沈重的眼皮,眼前一大一小的模糊影子渐渐远离。

当她好不容易挣脱困意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身时,房门已经关上,而原本该睡在身边的欣儿也不见人影。

欣儿呢?

这时间还早,渡边太太应该还没到才对,那会是谁带走欣儿?

匆忙下了床,抓来晨褛随便套上,黑湘菱无视自己发丝凌乱的模样,赤着雪足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欣儿?」客厅里没有人,她转住餐厅。「欣——」

唤着女儿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想到一进到餐厅里,映入眼帘的身影竟然是雷绍霆!

他抱着女儿正要拉开椅子入座,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有简单的三明治和牛奶以及咖啡。

「欣儿,看来我们还是把妈咪给吵醒了。」抬头看着杵在门口、一脸讶异的黑湘菱,她披着晨褛的清新性感模样着实迷人。「老婆,早啊。」

将女儿轻轻放进幼儿专用椅坐好,他潇洒走过来,将她拉进怀里,烙上一个早安吻。

他叫她什么?

她刚才好像听见他叫她……老婆?

「老婆,你不管任何时候都很美。」一吻结束,雷绍霆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他的手爱恋的抚摸着她纤细的颈子,长指勾缠着她凌乱的发丝。「昨晚我一个人一直睡不着,很想拥你入眠——」

他将内心的渴望透露给她知道。

在经历昨夜的震惊,并让心情沈淀一晚之後,他发觉自己是即刻爱上了黑湘菱送给他的这个惊喜—一个可爱的宝贝女儿。

这代表他将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她成为他专属的女人,他将拥有她,他将有权跟她和女儿共同生活在一起。

「等……等等。」小手隔着单薄的上衣,抵在他坚硬的胸口,他的情绪转变有点大,让黑湘菱一时无法适应。

昨夜的他态度坚持又严肃,今天一早却跟她调起情来。

「如果不是女儿在这里,我根本无法多等一秒钟。」此时此地不宜亲热,想了她一整晚的雷绍霆,有些懊恼的瞪着她。

「你——」脸皮薄的她,脸蛋红了起来。

「我昨天一整夜没睡,我想既然睡不着,乾脆过来这里陪你跟欣儿。我买了早餐过来,你要不要一起吃?」一家三口一起享用早餐,多么美好的画面哪!雷绍霆期待的低头看着她。

看着他那双期待的眼神,面对他跟欣儿如此相似的眼神,黑湘菱根本无法吐出拒绝的话。

「好,我去梳洗一下马上就来。」

「别让我跟欣儿等你等太久。」放开她的腰肢,他看着她转身离开餐厅。

回头,他坐在女儿身边,陪女儿聊天,看着女儿苹果般可爱的笑靥,一种当父亲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等他把欣儿带回台湾给母亲大人看,想必老人家一定会乐歪了。

不一会儿,黑湘菱又回到了餐厅。

他拉着她坐在他腿上,三个人亲昵的吃着早餐。

和乐融融的画面让黑湘菱好感动,而当雷绍霆偷袭她的唇、在她耳边吐露情意时,让她觉得好幸福。

她知道他用心良苦,他这么做是要让她明白,他们三个人能够一起生活是多么美好的事。

雷绍霆强烈表达自己的意图——他不愿再跟她们母女俩分隔两地,即使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告知自己当了父亲,但他还是很快就决定要担起做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黑湘菱深深体悟到了雷绍霆的渴望。

早餐结束,当雷绍霆给女儿喂完药,抱着女儿要前往游戏室时,黑湘菱走到他的身边。

「等渡边太太过来陪欣儿之後,我就带你去见我父亲吧。」这一刻,爱情比她将继承的黑家事业更为重要。

黑湘菱决定陪他回台湾长住,给欣儿一个完整的家。

「谢谢你的决定,关於你父亲那边,我想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已经跟你大哥通过电话,他知道我是欣儿的父亲了,他愿意站在我这边替我说话。」深邃的黑眸深深的望着她。

他在电话中向黑浚提出了请求,正好黑浚欠他一个人情,这时候还他人情再适合不过了。

「原来你都已经有万全的准备了……」黑湘菱有些气恼的瞪他,但他的负责任和积极却又让她感到窝心。

「为了能跟老婆和女儿一起生活,我是用心良苦啊。」他朝她眨眨眼,凝视着她的眼神隐含着令人无法招架的炙热。

「好吧,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由你自己去跟我父亲谈。」被他凝视得心跳加速,黑湘菱转身走开,避开那抹炙熟,她决定把所有事情丢给他自己承担。

「没问题,我愿意为你和欣儿扛下所有的责任。」他是男人,他愿意将所有棘手的事情一肩扛起。

离开的脚步蓦地一顿,她回头与他视线相接,两双勾缠的眼神蕴含着幸福和感动的情绪。

「谢谢。」她走过来,主动的抱住他和女儿。

「我会给你幸福。」他低头亲吻她的额角,给她满满的保证。

黑湘菱心头暖洋洋,她感动得又想哭了,吸吸鼻子,粉肩微微颤抖起来。

「欣儿,妈咪是不是很爱哭?」雷绍霆打趣的撇头问着抱在怀中的小宝贝。

宝贝女儿摇摇头。「妈咪不哭的。」

「那真是糟糕!看来好像是我把妈咪惹哭了。」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雷绍霆把宝贝女儿放下来。「欣儿先去游戏室把积木拿出来好不好?爸爸跟妈咪道歉之後,马上陪你玩喔。」

「好。」黑霡欣欣然答应,感冒症状已稍微好转的她,脸蛋不再那么苍白,恢复了可爱的气色。

「欣儿真乖!」大手揉揉女儿柔软的发丝,当黑霡欣蹦蹦跳跳的走进游戏室後,雷绍霆立刻抓紧难得独处的机会,把爱哭的女人搂进怀中。「对不起,我把你惹哭了,是我不对——」

当纤细柔软娇躯偎入自己的怀里,他表达歉意的方式,就是热烈的吻住她那两片诱人的粉唇。

在游戏室门外,他尽情态意的吻着心爱的女人,直到彼此快喘不过气,在快要失控之前,他才放过她诱人的唇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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