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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她终于等到掌柜口中宫里的红人。
掌柜立即带小渔过去,“这位是刘公公,就是我说的宫中红人;刘公公,这位小兄弟一心想进宫当差,您看这事该这么处理呢?”
刘继转向小渔,仔细看了看,想他现在办的事正需要一个生面孔,这人来得正是时候,“好,要进宫小事一桩,但你须替我办件事,事成之后定有你的好处。”
“谢谢刘公公,我叫姜小渔,一定会好好做事的。”她开心地点点头。
“跟我来吧!”
刘继于是带着她往城门口的方向移步。
到了城门口,他指着另一条小径,“这条路走到底有间茅舍,里头堆了好几袋东西,你得在子时过后将它们装上推车推出城外,路上倘若遇到人问你这是什么,一概说不知情,只是领钱办事。”
“是,那么刘公公,您会到吗?”小渔边问边研究起这位太监大人的脸孔,他明明已经上了年纪,为何还不留须呢?
“我随后就到,你一到城外就会有人接应你。”他笑容满面的交代,笑容背后藏着奸佞的计划。
时序秋末,天候微凉。
大理王宫内的大理花正盛放,散发出来的香气弥漫空气中,令经过的每个人忍不住驻足停留,寻觅花踪。
段玥回到大理王宫,顺手摘了朵大理花把玩,还记得母亲生前最爱的花就是大理花。
走进寝宫不久,护卫鲁钰前来求见,“公子,我刚听说您回来了,就立刻过来见您。”
段玥倒了杯水喝,“调查的结果如何?”
“小的已查出搞鬼的人的确是刘继,但苦无证据。”
“当真是他!”段玥嘴角扬起一丝笑痕,“你说我猜得准吧?”
“您未卜先知呀!”鲁钰又道:“两天前您说怀疑刘公公,属下就派人紧跟着他,如果他再有任何动作,肯定逃不过咱们的眼线。”
段玥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家伙,做得好。”
“这是属下该做的。”鲁钰从小就被王妃收养,与段玥情同手足,他非常了解段玥在大理的难处,也暗暗立誓要追随他一辈子。
这时,鲁钰派出去的手下也正好回来了。
“公子、鲁护卫。”来人恭敬俯身道。
“江锋,原来鲁钰派的人是你,早知是你我就安心了。”段玥对他扬唇一笑,“有消息吗?”
“禀公子,已经查出来了,刘公公打算今晚将东西给运出去。”江锋又道。
“从哪里出城?”
“还没查到确切地点,唯一确定的是从古城出去,但城门有三个,实在很难判断是哪一个。”对于这点,江锋着实自责,“是小的无能。”
“快别这么说,我想既然城门只有三个,那我们三个一人锁定一个不就成了?”段玥勾起嘴角。
鲁钰点点头,“还是公子聪明。”
“那就别迟疑了,各自行动吧!”段玥现在的身分乃是段氏四大家臣之一的“西星”,像刘继这种仗着自身势力以图私利的人,他是绝不会放过的。
旋即,一行三人立刻前往古城,各自朝东、西、南三个城门而去。
一路上段玥听着夜莺啼唱,更显夜里的岑寂,直到西城门口,他果然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推着东西走出城门外。
“前面的人,给我站住。”段玥喊道。
小渔定住身,僵在原地。
完了!刘公公有交代,说这东西非常重要,绝不能让别人撞见,这下该如何是好?
听闻身后的脚步声走近,她全身冒出冷汗……
“转过身来。”段玥沉声又说。
她轻吐口气,抱着丢了进宫机会的沮丧心情转过身,可就在两人四目相接的瞬间,各自都暗吃一惊。
“是你!”段玥错愕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她干这事不就是为了进宫见他,如今他就站在面前,她还能隐瞒吗?
“快说。”他可没空跟她耗。
“是刘公公要我将这些东西运到城外的,我……我做错了什么吗?”她缩着脖子,一副委屈样。
“刘继?!”段玥心想,果真是他。接着又以阴冷的嗓音逼问道:“你为什么要帮他做事,你和他是一伙的?”
“我想进宫去,刘公公说可以帮我,但要我帮他做这件事。”发现他的目光直瞧着推车上的东西,小渔赶紧解释,“这些是什么东西我完全不知道,应该很重要吧?”
“当然重要了!”他拧起眉头,“你真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一见到我就用逼供的口气对我说话?”天呀!该不会她帮错了人?但刘公公不是宫里的人吗?
“因为你正做着该死的事。”
他这句话可吓坏了小渔,她迅速跪了下来,“王子殿下,小的冤枉呀!我只是照着刘公公的话去做,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过,别再喊我王子殿下。”段玥眉心深锁。
“那……那我要喊你什么?”
“宫里的人都喊我一声公子。”
“好,那就公子吧!我刚刚说的全是实话。”她再一次强调。
“我又怎么知道你这是不是托辞,要为自己脱罪?”像这种刁钻的家伙,他可是看多了。
“你为何就是不相信我?就算要安罪名给我,是不是该告诉我这是什么,否则我不服。”瞧他的脸色如此沉重,小渔不禁有点儿担心,就不知自己到底插手了多么严重的事?
“你还真有理由呀!”
段玥瞪着她那对在夜空下熠熠发亮的翦水秋瞳,“此乃敌国之物,可以制作出一种最新的攻击武器,当然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他半眯着眸,瞧她张嘴结舌的错愕样,继续道:“这可是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手的,如果被其它人夺了去,你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刘公公为何要我运送这种东西?”她还是搞不清楚。
“你说呢?”
“老天!该不会他有叛变之心?那……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小渔惊慌地说。
“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他气得冷睨她一眼,“你又为何非得进宫不可?”
堂堂男子不当,却要做个小太监?
“我想进宫找你。”她缩着下巴,小声说。
“找我!”段玥挑起眉,“找我做什么?难不成你真以为我与你是同一道上的,所以不怕死的想追进宫中?”
“什么同不同道我不明白,我只怕以后再也见不着你了。”她朝前跨出一步,恳求道:“能不能安排我在你身边干活,做什么都行。”
“你简直是得寸进尺!”他沉下声,冷冷一笑,“我不需要人伺候,而你的下半辈子就准备在牢里度过吧!”
“牢里……”小渔急得冲口而出,“别抓我去牢里,我是西夏国王派来的。”
“西夏国王?!”段玥忍不住大笑出声,“你继续胡扯吧9有什么?干脆说是我娘的魂魄要你来的。”
她赫然震住,没想到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诉他这些,他竟然不相信!
“怎么了?无话可说,还是想继续编什么谎言?”他扯开嘴角,逼视她那张因错愕而显得苍白的小脸。
真是见鬼了,哪有男人长得这么秀气,瞧他眉如柳、眼如杏、唇如蜜,这是老天爷捉弄人吗?
小渔垂下小脸一叹,想想自己的处境,还真是应验了一句话——“壮志未酬身先死”。难道她真要死了吗?
“我无话可说了,你就把我抓起来吧!”如果真要死在他手里,她也认了。
段玥瞧她的丧气样,忍不住再次求证,“你真不是刘公公的同伙?”
“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随便你怎么想好了。”她真的好失望,虽然他们不算认识,好歹她也请他吃过饭,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讲情理?
“不想证明你的清白?”段玥倒想给她一次机会了。
“你愿意让我证明?”她本已晦暗的小脸这才亮起,“要我怎么做,你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做。”
“你继续运这些东西出去,就当我没来过,尽量博得刘继的信任。”
“好,我会照做,不过这东西不是不能落入他手中吗?”她看了眼推车上的东西。
“我自有打算。”说着,段玥勾起嘴角,邪邪地说:“倒是你小心点儿,可别真的被抓去阉了,女人可不好当啊!”
“阉了?”小渔好奇又问:“啥是阉了?”
“你──”段玥无言了,他揉揉眉心,怀疑这小子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哪有男人不知道那个意思?“反正不是好事就对了。”
突然,远方传来脚步声,他立刻示意她拉起推车,然后他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