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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突然从迷雾中清醒般,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甩开他一手的箝制,拚命用一只手推拒他伏在她胸口偷香的头。
可玄靳却好似是迷了心神,丝毫不被她的推拒影响,反而变本加厉的猛攻。
“你、你放开我!”盛玉袖颤抖着声音喊。
玄靳还是没有停下。
闭了闭双眼,她下了决心,倏地抓住他的肩膀,用尽极大的力道,找到了那个可把伤害降到最低又能阻止他的点。
“啊!”玄靳痛吼一声,终于松开了双手。
她拚命喘息,抚着自己松开的襟口,气喘吁吁地看着疼痛不已的男人。
玄靳一手撑着自己骨骼错位的肩膀,脸痛到苍白。“我的胳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我、我叫你停下了……”她咬着唇,有些心虚,又有些气恼。“谁叫你对我无礼!”
他脸上也是一片恼色,“我亲你时,你的反应可不是这样的。”
“你!”
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三番两次被男奴这般调戏,再大的心胸也有无法容忍的时候,更何况,她向来就不是能忍耐的人。
“是不是想要我把你撵出去?再对我不规矩,小心我让你更难过!”
手臂虽然痛到快死掉,但玄靳还是嘴硬地回道:“好,既然你忍心,就来吧!”
他咬着牙,固执又吃力地张开双臂——即使那痛能要人命,他还是强装出不在乎的笑脸。
“只要我还在,你就别想躲过我。”他的眼睛又深又亮,直直地盯着她,目光带着矛盾的狂暴和沉静,让盛玉袖从头到脚生起一股莫名的慌意。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可门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要想离开这里,一定要经过他身侧。
盛玉袖一鼓作气,准备推开他,用最快的速度从他身边逃开,但就在她与他擦身的时候,他霍地用未受伤的手拉住她细瘦的手腕。
她一惊,几乎颤抖,声音沙哑。“放开我!”
“至少帮我把错位的骨节先接回去吧?”
撇过小脸,她负气道:“我不会,你自己接!”
玄靳微敛下巴。“这是你弄出来的伤,你要负、责!”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尤其重,像暗含着什么特殊意义。
负责?她为什么得对一个非礼她的男人负责?盛玉袖只觉荒谬,气愤地瞪着他,而玄靳也不在乎,硬是忍着痛和她僵着。
两人眼神接触没多久,盛玉袖便率先转开头,因为虽然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可他这时的表情是她从来未见过的,不是一贯的吊儿郎当、邪肆执拗,而是认真沉静得让她心惊!
甩开他的手,她有些心慌。“好,我帮你,不过记住,下次再不经过我同意就随便对我动手动脚,我可不会只让你吃这点苦就算了!”怕他觉得她的话不够重,她凶巴巴地又加了一句。“还有,我一定会把你撵出去,到时你就等着当乞丐吧!”
玄靳没有回话,只是勾起淡淡的笑。
盛玉袖让他坐到凳子上,一手支撑他的肩膀,一手拉住他的胳膊,指尖在穴位间游走,找到那个错节的点,用力一压,他登时大叫,忍不尊,“该死!你能不能小心点?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盛玉袖听了,“故意”给他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他胳膊往上一推!
“噢!天杀的!该死l蛋!”玄靳连连痛叫出声,痛得脸色惨白,骂声不断。
“好啦。”她很受不了的掏掏耳朵。“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破了。”
“你这个女人……”
他抬头,就见盛玉袖勾起的红唇还有些红肿,雪白嫩颊上的两团殷红,像桃花,让她本来有些平凡的脸蛋活泼生动起来,身后乌黑的辫子也随着她得意的笑左右轻摇,不时拍打着她翘挺的小屁股。
玄靳只觉得下腹一紧,喉头有点干。
“你活动一下看看。”笑完后,她才盯着他的胳膊说。
她是在关心他吗?为了验证,他不惜耍起了小技俩。
站起身,玄靳动了一下,却猛得一顿,叫出声。“噢C痛!”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痛呢?难道她接错了位置?盛玉袖的笑脸僵住,快速揉着他的伤处,焦急地团团转,大眼里甚至出现了自责的泪光。
不料玄靳却突然揽住她,对准她惊愕的小嘴就压下一个霸道狂热的吻,像暴风又像急雨,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却如闪电般瞬间即逝。
当他放开她时,盛玉袖还是一副呆愣的表情。
他骗她……他在骗她——他、在、骗、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把他猛力一推,他却动也不动,见状,不假思索,她扬起手要往他脸上招呼,玄靳却在关键时刻抓住她挥下的手臂,然后竖起食指,在她眼前摇了摇。
“第二次,不可以。”
柳眉一皱,趁他还未反应过来,她这回改将小脚抬起,又毫不留情地重踩了他一脚。
“你这个坏胚子!”她一跺脚,匆忙从他身边逃走。
尽管被踩得很痛,玄靳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还是心情很好的大笑起来,眼中更带着淡淡的温柔。
就这样看了一会,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却不经意瞥见还在角落翻着白肚皮的乌龟,以及布袋里的菜。
算了,把东西收好,明天再去帮她把东西换一换吧。
“咕噜——”
收好东西后,玄靳摸着快饿扁的肚皮,站起身,眼睛四处梭巡,期盼能找到些东西垫垫肚子。
锅碗瓢盆还是在它们该在的地方,所以——别指望了。玄靳苦笑着安慰自己,等晚上开饭的时候再好好祭祭五脏庙吧。
正要转身离开,眼角突然瞥到什么,他一阵激动,立刻脚不点地地冲过去,只见用来保温的草堆里,一整锅鲜美的鸡汤正冒着扑鼻的香味。
他二话不说,直接捧起来就往嘴巴里灌。
“哇啊!”好汤入喉,玄靳满足的发出赞叹声,正好,这锅鸡汤不凉不烫,汤味甘美,骨肉软腻,还有枸杞、山药等佐料,实在是天下第一绝味!
他连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把鸡肉撕开,往嘴巴里塞,嘴上吃着美味,心里也是暖暖的。
而门外,那个被他在心底偷偷记下的小女人偷偷探出头来,看他吃得不亦乐乎的模样,嘴角再度轻绽笑花。
这日,玄靳正跟眼前的一堆木柴大眼瞪小眼。
那小女人一早就让两个娃儿把他从床上挖起来,吃过早饭后,两个娃儿又拉着他来到柴房前,指着一堆柴木要他砍。
他当然不干。
“姐姐命令你中饭前把这堆木柴全砍完。”
明明刚说完,亮亮就接话。“大姐说过,你做不完就不许吃饭。”
玄靳实在不想跟两只矮冬瓜计较,但忍不坠是试探。“你们姐姐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想要我干活?好,让她亲自来跟我说!”
可两个孝才不理他,同时对他吐出小舌头、扮鬼脸,然后手牵着手,跑到一边玩去了。
这就是他沦落至斯的原因。
他实在是不想做!一来,万金之躯的他,从来没干过这种粗活,二来,做这种活,只会辱没他十三爷的尊贵身份,可……他若不做,那女人的二叔肯定也不会做,那么最后还是落在她的身上……
烦死了!
虽然满心不愿,但玄靳还是臭着脸把斧头拿起来,开始笨拙地挥砍。
“该死!”才砍了一下,他便暗咒一声,挥斧头的力道有些大,他一时没抓稳,斧头差点飞出去。
不死心的再在斧头上抓握一下,他更加聚精会神地对付那堆木柴,慢慢的由开始的不得要领到渐渐熟悉,他也做得越来越有心得。
很好!玄靳擦拭颊边的汗,满意地看着自己辛苦了两个时辰的成果,三大捆柴被整整齐齐地堆列在一旁。
“进宝哥哥,你快到前面去啦,店里来坏人了!”忽地,明明和亮亮一路往这边猛冲,边冲边喊。
玄靳立即回身,用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语气问:“怎么了?”
“就、就那个……不知道……好多人……”明明喘到几乎快答不出话,亮亮立刻接下去,条理清晰地说完。
“是一直想买下我们客栈的李荣‘花’,他是坏蛋,想抢我们家,还想要械蛋打姐姐!”
闻言,他直接拎着斧头就向前院狂奔,还不忘大声吼道:“你们两个不准跟,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