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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李寒问。
“是啊,孤儿院。”
“请问你要去孤儿院做什么?”李寒冷淡有礼地问。
从这些日子的相处,昱静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又是与轾雨相同的一点。
“说故事给小朋友听。”
“我不会说故事。”
“那简单,讲你几个轰轰烈烈的经验就够唬住他们了。”
“我不去。”
“为什么?”昱静奇怪地问。
李寒摘下墨镜,“因为这个。”
“因为你的脸?你的脸有什么不对吗?”昱静还是不懂。
“小姐,你是个超级大近视眼吗?”李寒手指轻缓地划过脸上的刀疤,“他们看到我会被吓哭的。”
“刀疤吗?你看,”昱静拨开前额的刘海,“我也有,那些小男生就是因为这个,迷死我了。”昱静的疤痕是一年前车祸留下来的。
李寒专注地轻抚昱静额前的疤痕,突然俯下头在昱静疤痕上印下一吻。
昱静心头一震,好久后,才猛然记起自己应该闪躲的,于是挣扎着想退后,肩膀却被李寒有力的双手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
“嗯,”昱静不敢注视一直专注瞧着自己的李寒,“这是你消除紧张的方法?”
“可以算是。”李寒心中补充一句,“至少可以给我带来好心情。”
“等会小朋友吓得哇哇大哭,晚上还做噩梦,我可不负责。”李寒警告。
“你放心,他们会爱死你了。”昱静巧然而笑,下车走到李寒这边,拉起李寒的手,“走吧。”李寒正中下怀地任由她拉住拖着走。
“小静姐姐。”小朋友一个个冲到昱静和李寒身前,将他们团团围住。
“小静姐姐,你今天怎么会来?”
“小静姐姐,你身边这个哥哥是谁啊?”小牙这句话一出口,所有小朋友的注意力全都转移集中在李寒身上。
“这是挟哥哥。”
“挟?”李寒附在昱静耳朵旁抗议。
昱静笑一笑,不理他,继续说:“你们知道吗?挟哥哥今天会为你们讲很多很多故事,都是挟哥哥的亲身经历哦!”昱静看到几个大孝表现出无聊的神情,“我向你们保证,比小静姐姐讲的更恐怖、刺激、血腥,包你们做一整年的噩梦。”
“真的?”小毓闪着亮晶晶的眼神,“挟哥哥,你曾经历那些恶心、恐怖、血腥、暴力、紧张、刺激的事吗?小静姐姐说的那些,一听就知道是瞎掰的。”
“喂,我可是想很久才想出来的耶。”昱静听到被这样批评,脸颊气得鼓鼓的。但没人理他,小朋友早簇拥着李寒走到大厅去了。
李寒被拉着走,转过身,求救地看着昱静。
昱静耸耸肩,两手手心向上,摆出爱莫能助的手势。
“真是一群无情无义的人,有了新欢立刻甩掉旧爱。”昱静一副世态炎凉地感叹,“算了,我去帮院长准备午餐好了。”说着,走向厨房。
“那是谁?”院长抬头看昱静。
“我朋友,李寒,寒冷的寒。”
“你第一次带朋友来。”院长意有所指。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昱静的脸红了起来,“需要我帮忙吗?”
院长将一篮子的菜推到她面前,“帮我摘一摘。”
“你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院长漫不经心地问。
昱静摘菜的动作停了一下,“或许吧!他是黑社会大哥耶。”
“不是恐惧。喂,留叶子不是留根。”院长专心地炒菜。
“哦。”昱静忙将丢在垃圾桶里的叶子捡起来。“我不知道,很乱。”
“跟着心走,去感觉而不是去判断。麻烦把盐巴递给我。”
昱静拿给院长,院长随手洒了一把盐巴,炒了几下后,试吃一小口,“喂,你递给我是什么啊?”
昱静用手指沾罐子里的东西,抱歉地一笑,“糖!”
院长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双手推昱静出厨房,“算了,这边不需要你的帮忙,你去照顾那班顽皮蛋好了,李寒现在一定被他们欺负得下次不敢来了。”
昱静放下手中的菜,“有可能。”走出厨房,没看到背后院长意味深长的笑容。
昱静走到大厅门口,正想进去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止住了脚步。
只见所有的小朋友挤成一团,紧紧围靠李寒四周,小雅独占鳖头,坐在李寒的膝上,昱静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那时小朋友们一定你推我挤的,而小雅则站得远远的,精灵般的眼睛无助地闪烁着。
李寒一定注意到了,昱静心想,而他会大步走向小雅,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她坐在膝上,然后才开始说故事。
“我们把那个男的手臂割个大伤口,把他紧紧捆绑,再在伤口上面撒糖,没多久,许多蚂蚁会爬到他伤口上钻。还有苍蝇、蟑螂会慢慢聚集,到最后伤口会腐烂生许多蛆蛆。”李寒不当一回事地描述。
“那他招了吗?”一个小男孩问。
“笨蛋!他一定招的嘛!”另一个小男孩回答。
“挟哥哥,后来你们找到人了吗?”小雅抬起稚嫩的脸问。
昱静看李寒笑着低下脸,温柔地说:“找到了。”
那种笑容,昱静真不敢相信,竟然会出现在他脸上!只见小雅高兴地回他一笑。
这时,李寒突然抬头看向门口,让昱静心猛一跳,忙随便扯一个话题,走向大家,“故事说完了吗?”
“说完了。”小朋友大声答。
“小静姐姐,挟哥哥好厉害哦,我长大也要跟他一样。”
“我也要。”
“我也要。”小朋友纷纷应和。
“哦,怎么跟挟哥哥一样法?”昱静疑问。
“挟哥哥都抓坏人帮助好人,比警察还要厉害!”
“是吗?”昱静挑高眉看着李寒。
李寒一副无辜样。
“好了,我们准备吃饭哦,下午叫挟哥哥跟我们玩游戏好不好?”昱静再度出卖李寒。
“好。”小朋友兴高采烈的声响足以冲破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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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静帮院长整理餐具完毕后,走出厨房,寻找李寒的身影。最后在外面的树下发现他。
李寒躺在树阴下的草地上,双臂枕在脑后,嘴角咬根青草,闭着双眼歇息。
“李寒?”
“嗯?”
“累了吗?”
李寒泛起一抹浅笑,摇摇头。
“你真的做过那样的事吗?”
“什么事?”
“在人伤口上抹糖?”
草地上传出一阵厚实温暖的笑声,“你相信?”
昱静耸肩:“青草嚼起来是什么味道?我以前认识一个男孩很喜欢嚼青草,但一直没机会问他。”
“为什么?”
昱静往后躺在草地上,闭上双眼。
或许是温暖的阳光,或许是因为身处熟悉的还境,也或许是……昱静说出了从未对别人说的事。
“他死了。在我国小五年级那一年。”
昱静停顿一会,想起当年有趣的回忆,嘴角微上扬,“记得第一次遇见他时,我心想,这个人好讨厌,一直跟着我也不说话,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脸上又带着坏坏的笑容,若再加上走路三七步,简直像极了大街上的小痞子,还好他走路还算正常。”
昱静微微一笑,继续说:“我遇上他的那天,正好是妈妈的忌日,我心情极不好,不想回家,一个人在黑暗的街上晃,他提议我去他家,而当时的我一个人在街上十分害怕,肚子又饿得慌,只好跟着他走。”
“你这白痴,看到一个人明明不像是个好东西,还跟他到家里!我真怀疑你是怎样安全活到现在?”李寒生气地瞪着昱静。
昱静越来越喜欢听到他对自己吼叫,因为这表示他关心,也喜欢看他生气的表情,这使得昱静觉得与他更接近,因为李寒的脸老是一号表情,教人摸不着他心里的想法。当他生气时,昱静才知道他在乎。
昱静不理会,自顾自地继续回想,“因为这个男孩,他让我重新学习去笑,去感受生命、去开启一个我知道也不知道的陈昱静。三年后,他也走了。”昱静挤出一个笑容。
“他很喜欢嚼青草……”和你现在的动作如出一辙。最后一句,昱静没有说出口。
“你很伤心吗?”李寒轻问。
“伤心得快死掉了。”昱静脸看向远方,“我喜欢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所以我封闭起自己,一个人努力地求学、工作,但后来发生了许多事,让我重新对生命有所认识,成了现在你眼前看到的我了。”
“我喜欢现在的你。”
“谢谢。”
“虽然你脾气不好、智商不太高,是个太过信任陌生人的小白痴,其余的大致上来说还不错。”
“是啊,我智商是不太高,但有人下棋还输我,可见那个人的智商已经到了痴呆的地步了。”
“那天我是故意输的。”
“是……吗?”
李寒点头,“这是身为绅士必须作的牺牲。”
“绅士?”昱静怀疑地看着他,“你用的是李寒牌字典吗?怎么你的‘绅士’定义和别人不太一样?”
“不然你心中的绅士是如何?”李寒不服气地问。
“嗯,有风度、知识丰富、很温柔,不会挖苦、嘲讽别人,很体贴、细心。”
“我少了哪一样吗?”李寒挑高眉问。
“嗯,”昱静眼珠子圆滚滚地流转,“没少,只是多了一样。”
“什么?”
“厚脸皮。”
“你说什么?”李寒脸色发青,凶狠地看着昱静。
一般人看到李寒这种表情时,无不立即退避三舍,躲得远远的。
但昱静毫不畏惧,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李寒不会伤害她,纵使自己如何无情地取笑、嘲弄他,另一方面,自己也已经被吼习惯了,现在看到这种神情,犹如小巫见大巫,司空见惯。
“你自己说你脸皮厚得如铜墙铁壁,不,如防弹玻璃,炮弹都穿不过。”昱静无视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李寒缓缓逼近。
昱静自信满满地,在我的地盘上谅他也不敢怎样,除非……他知道。
李寒邪气地一笑,双手往昱静地脚底钻。
昱静一看,连忙从草地上跳起来,赶紧逃跑。
李寒怎会轻易放弃!否则以后被这丫头骑到头上,教他这做大哥的脸往哪摆!于是也起身追上去。
“喂,你们看,小静姐姐和挟哥哥没有等我们,自己先开始玩游戏了。”
小朋友一个个吃足睡饱,蹦蹦跳跳、充满精力地跑上前,有拉住李寒的脚、有的拉着昱静,将他们两个拉倒在草地上后,一个个一跃而上,压在他们两个身上。
李寒和昱静顿时成了人肉沙包,任他们在自己身上蹂躏、蹦跳,昱静看到李寒一张苦样,不禁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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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一线电话。”
“谢谢。你好,我是陈昱静。”
“昱静,对不起打扰你上班。”话筒传来院长的声音。
“院长。发生什么事了?”昱静紧张地问,认识院长那么久,这是第一次院长打电话到公司,昱静直觉联想到可能是院里发生严重的事。
“没什么,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麻烦你和李寒说一声谢谢。”
“为什么?”
“今天一大早,院里来了一大群人,将整座孤儿院差点翻过来了。”
“是谁做的?我们又没和别人给怨,为什么会这样?小朋友要不要紧?”
“不是,不是我是说他们太细心了,一一检查所有的游乐设施,测试它们的安全性,像荡秋千,他们先是测它的耐力,若绳索不能负担两个大男人,他们就搬掉,用抗耐力最好、又不会挫伤的材质。还在院的四面围墙铺满了软棉,怕小朋友不小心撞到,还有许多许多,所以我说他们快把院里整个翻过来了。”院长笑呵呵地说。
“是李寒做的吗?”昱静其实问的是废话,不用院长回答,她也知道答案。
“是啊,带头的人名字叫周奇,他说是李寒派他们来的。”
“是吗?”昱静呆呆地问,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
“就这样了,不打扰你上班,记得帮我道谢,再见。”
“再见。”昱静挂上电话,想起李寒对小雅微笑的神情,却突然被陈秘书的声音打断。
“经理,电话。”
“谢谢。你好,我是陈昱静。”
“早安。”话筒传来懒洋洋的问候。
“是你,刚好我有事找你。”昱静变换了讲公事正经八百的声音。
“什么事?会让你想到我?”李寒装出受宠若惊般的语气。
“院长我要跟你说声谢谢。”
“不客气,反正我那些人闲着也是无聊。”
事实上,李寒的保全公司刚正式开张不久,就已接获许多达官贵人的请托,请他们全权负责他们的保全系统,所以全公司的人忙得人仰马翻。但大哥的一声令下,让客户多等一下又算得了什么?当然是大哥的事情重要,即使是很奇怪的任务,弟兄们还是没有第二句话。
“今天晚上有空吗?”李寒问。
“有事吗?”
“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个忙?”
“好啊,你说说看。”昱静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电话线玩。
“陪我出席个慈善晚会。”
“嗯……”昱静犹豫不决,出席公开诚?
“拜托,我很紧张,若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好多了。”
“你会紧张?”昱静失笑,想象身高六尺、魁梧的他配上紧张的表情。
“肯陪我吗?”低哑的恳求让昱静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
“好吧。”
“我去接你。”
两人陷入沉默,但却都不肯挂上电话。许久后,李寒缓缓说:“草的味道苦苦的、凉凉的,带有一点点清香。”
昱静笑一笑。
“晚上见。”李寒沙哑低沉地轻声说。
“嗯。”昱静依依不舍地挂上电话,突然想起一件事,冲到门口,打开大门,对陈秘书说:“陈秘书,拜托你将我下午的约全推掉,再帮我打电话约公司的造型设计师,我需要他的帮忙。”说完,转身关上大门,靠在门板上傻笑,一会儿后,重重敲打自己的头,骂自己:“陈昱静,你已经是个二十六岁的成熟女性了,怎么还像个小女孩般傻笑。真是的!”
“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陈秘书神秘地笑着说,拨起设计师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