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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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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百岁再睁开眼时,人已回到家中,躺在自己床上。

四周安静无声,不像以往他每次醒来的吵杂。

怎么回事?

他纳闷地搜巡左右,赫然看见床的周围圈起了一道白色的丝线,上头系着许多小银铃,也贴满了符咒,而所有人都立在丝线之外,满脸忧急的盯着他。

他一愣,惊坐而起,这才发现被子下的自己全身赤裸。

“这……这是在干什么?”他抓住被子,惊愕怒喊。

“百岁,这是大师设的结界,她说你被妖鬼标了印记,随时都会死,所以打算提前帮你做净身仪式。”兰姨忙道。

“什么?”什么印记?

“少爷,你在总部大楼晕倒时,手不知为什么受了伤,血流不止,薄大师冲过去救你,法袍也莫名其妙烧了个大洞,我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说情况危急,要立刻帮你布阵驱邪。”王勇解释道。

他听得心中一凛,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上头正贴着一张符纸。

记忆中,那阴间妖魔似乎弄伤了他的手臂……

他忍不住伸手想揭开符纸看看,倏地,薄少妍匆匆跨进结界,扣住他的左手轻喝:“别碰!”

他抬起头,一看见她,胸口蓦地一窒。

她似乎刚沐浴过,并未束发,长发湿漉披垂,全身散发着淡淡水气,一股檀木清香从白袍渗透而出,整个人美得如氤氲中的明月,朦胧皎美,晕然生辉。

然后,他忽然想起了拥住她的刹那,想起她纤细柔软的腰身,她身上清雅的气息,想起她的呼吸,她的温度。

想起那一瞬他心中的悸动与踏实……

“你是笨蛋吗?听不懂警告吗?这符纸一揭开,你必死无疑。”薄少妍怒斥。

他一呆,瞪大眼睛,什么悸动什么踏实全都幻灭。

这个女人……

哪是什么小白云雀?根本是只利嘴秃鹰!

吸口气缓冲情绪,他挣开她的手,拧眉问:“为什么不能揭开?我的手臂到底怎么了?”

“你的手被阴火灼伤,这烙印难医难除,是阴间妖魔对你下的索命标记,我为了替你保命,才暂时用符封住伤口。”她蹙眉解释。

“索命标记?”他变脸。

“没错。看来那只阴间妖魔很喜欢你,对你非常执着,他一定缠你很多年了。”她严肃地道。

他心中凛然。

的确,那藏在阴间黑暗深处的妖鬼缠了他好久了。但他始终不明白,这妖鬼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偏偏找上他?

“现在,妖鬼随时会来提命,我先帮你净身除厄,看能否消除你手上的印记,切断你和他之间的羁绊。”她神色凝重。

“能否?你的口气并不是很确定。”他从没见过她这种表情。

“对,因为这只妖鬼很强,因此这次的除厄得特别小心。”她的法袍第一次被烧破,这让她心中有了不小的震撼和警戒。

依她的经验,那绝不是只普通的妖鬼。

“你们都别看,无论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靠近。”她转身叫所有人回避。

大家都退开之后,她以小碟调了一碗辟邪朱砂,拿起一支桃木特制毛笔,沾上朱砂红水,再次走向欧阳百岁,二话不说就伸手要拉开他身上的薄被。

他愕然,急忙揪住被子惊喝:“你要做什么?”

“在你全身上下画符咒。”

“画符?画在我……全身?”他瞪眼。

“对,直接用你的身体当法器,守住你的魂魄,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她正色道。

“薄少妍,你知道我现在没穿任何衣服吧?”他没好气地问。

“当然。”

“你这样看光一个男人的裸体,不觉得尴尬害臊吗?”他再问。

“不会。我看多了,又没什么。”她淡淡道。

她看多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曾看遍无数男人的裸体?

他越想心火越往上窜。

“快点,没时间了,妖鬼随时会来索命。”她说着又拉扯他的被子。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他低斥,揪住不放。

“一个除厄师不需要羞耻心,我只负责除厄灭鬼。坦白说,我眼里的男人女人都一样,我从不在意性别。”她面无表情!

去他的男人女人都一样!该死的不在意性别!

他发现他就是痛恨她的不在意。

“是吗?那我就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他被激怒了,一把掀开被子,跨下床,直挺地站在她面前。

全裸,一丝不挂。

薄少妍愣了一秒,但也只有一秒,立刻恢复自然,拿起笔就往他的脸庞开始画起。

笔尖在他臭脸上描动,她也同时把他看得更仔细。

他长得真的相当俊美,一双电眼眼尾微勾,算挺而直,唇弧度优美,衬着他苍白脸色,格外有种难以形容的阴魅气质。

而朱砂在他脸上画出的图腾,有如胎记,更加深了他整个人的奇邪魔力。

不过,此刻她只把他当成一个木偶,心无旁骛。

笔从脸部,沿着颈项,来到他平滑的胸前,他屏住气,依然瞪着她。

在胸膛上勾勒完繁复的咒术图文,便往肩膀延伸向背部,接着又画向手臂,最后再从腋下画回胸前,然后,向下腹描写……

欧阳百岁忍住毛尖搔起的麻痒,冷冷瞪着她,就等着看她怎么往下画,但她却没有半点迟疑,一笔就往他双腿间画去——

他惊瞠抽气,受不了地急扭住她的手,脸红怒喝:“给我停下来!”

“怎么了?”她愕然地抬头看他。

“你……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还算是女人吗?”他另一只手迅速抓过被单遮掩下体,真的快气疯了。这女人不但没把他当男人,敢情也没把他当活人!

她以为她这样画来画去的,他的身体会没反应吗?

“别闹了!现在很紧急,这符咒得一口气画好才行,不然的话……”她皱眉想挣开他的手。

闹?是谁在闹?是谁闹得谁的心不平不静,是谁又闹得谁思绪纷乱如麻?

他被惹毛,不但没放,反而用力一扯,将她拉进他怀中,紧搂住她的细腰。

薄少妍大吃一惊,双手撑挡住他的靠近,急斥:“你干什么?”

“你这个女人是冰雕的吗?对任何事都能无动于衷吗?”他知道他气愤的是,面对裸裎的他,她竟然真的毫无感觉。

就算一点点的脸红也好,一点点的娇羞也行,但她没有,完全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完全……就像在看个死人一样。

这女人还真该死的懂得如何折损男性的自尊!

“快放手,我正在朝廷仪式,绝不能中断。”她着急不已,使劲想推开他,不料怎么也推不开。

可恶,这家伙毕竟是男人,虽然削瘦,力气倒还满大的。

“真该有人治一治你!”他瞪着她的脸,恶劣地哼着,双手一拢,把她困在他怀里,整个人更贴向她。

她俏脸一沉,怒责道:“欧阳百岁,你要搞清楚,这仪式关系你的性命,这是很严重的,请你别胡来。”

“我偏偏就是喜欢胡来。”他眯起眼,俯下头,故意向她的脸逼近。

她骇然大怒,奋力推开他,急斥:“欧阳百岁,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他冷冷一笑:“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感觉。”

说罢,他带着使坏的恶笑,以及一些连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冲动,朝她的唇吻去。

她有点呆住了,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么放肆,也从来没有人在性命交关的除厄仪式上这么乱来!

他知不知道她天上在想办法救他的命?这家伙简直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

就在她震惊发愣之际,一股温热的柔软已覆盖在她的唇上。

刹那间,仿佛天地变色,风起云涌,她那坚如磐石的心竟重重撼动了一下!

接着,一种诡异的阴气侵入她四肢百骸,瞬间搅乱了她向来稳定的磁场,甚至,还削弱了她的法力。

这……这是怎么回事?

薄家人因除厄的关系,家庭阴气极重,她从小就努力修道防煞,以法力护卫自己的磁场,不受阴气干扰。

但现在为什么……为什么她坚固的盔甲会被欧阳百岁轻易地卸除?

他的吻趁虚而入,加重力道,更深深看攫吮住她的柔唇。

随着他的深吻,她隐隐感觉某种黑暗朝她奔腾而来,她惊怒交集,气愤填膺,猛力推开他,扬手在空中结了一个缚咒,直指他的胸前。

倏地,欧阳百岁全身乏力,向后踉跄一步,跌坐在床上,直盯着她,神情有些恍惚,又有些迷惑。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只是一个浅短的吻,就让他如此悸动?

为什么……他那内心深处始终蝌蚪不明的渴望,在他吻了薄少妍之后,突然就像觉醒了似的,正不断地骚动扩大……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薄少妍微喘着气,怒瞪着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也第一次被人破坏了她最引以为傲的沉静。

“呵,原来你也是有感觉的嘛。”他讥讽又兴味地笑了。

比起老是冷漠着一张脸,她生气的模样看起来可爱多了。

“是人都有感觉,不过我已决定净身修道,你再敢如此无视骚扰,违反契约约定,我就终止这次的除厄。”她森然地撂话。

“决定净身修道?那是什么意思?”这个关键字眼令他笑容顿失。

“就是不和世俗的任何人有任何关系和牵扯。”她愤愤地说着,并整理自己的仪容。

“你是想……出家当尼姑?”他惊愕地攒起眉,心头掠过一丝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慌和不悦。

“在我们薄家,这叫修道。”她冷声道。

“难道薄家强迫除厄师们全部都必须修道?”他眉拧得更深。

“不,依个人意愿。”

“个人意愿?那你干嘛做这种烂决定?”他大声怒道。

她冷哼:“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关?”

“我……”对啊,她要终生修道不婚不爱,关他什么事?他在气什么?

“你安静一点,好好让我把仪式完成可以吗?都已命在旦夕,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她冷瞪他一眼,握紧桃木毛笔,重新沾上朱砂,走向他。

他瞠目低呼:“等等,你……你还要画?”

“当然,你下半身尚未完成符咒,必须画完才行。”她伸手要拉开被子。

“住手!薄少妍!”他急喝,挣扎想起身,才发现身体无法动弹,不由得脸色微变。

“被缚咒定住是没办法乱动的。”她冷觑着他,掀起床被。

“你敢掀开我就杀了你!”他气得大骂。

她眉微挑,嘴角一勾:“你杀不了我的。”

说着,她故意用力扯开那层他身上唯一的遮掩物,准备继续画咒。

但当被子一掀开,她就两眼发直地呆愕,顿时,一股奇异热辣直窜进她的胸口,心跳一阵狂乱。

欧阳百岁的男性特征,正昂扬地坚挺着……

她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之前除厄的男性对象都是忧愁痛苦,心事忡忡,即使裸身也无丝毫遐想,有哪一个像他这样,都在紧要关头了,还会胡思乱想!

而且……好像……似乎……是对她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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