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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吗?”她怯怯地问道,因为手掌下的肌肤是有着一丝温度的。
“人?”他嗤笑一声,“你觉得我像是人类吗?”
的确——不像,他的美貌,以及浑身所散发出的独特气息,都不是人类所该有的,“那么你是魔了?”癸铮抿了抿唇,收回手道。虽然她没有见过魔,但是据说,魔们都拥有着绝美的外表。
“魔吗……”长长的银发从肩后垂落到了胸前,他步下石台,站定在她面前,“如果我说我是呢?”他想看这个人类脸上的表情。
这么说他真的是魔了!
“你——是被封印了吗?”如果他是魔的话,的确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剑从他身上拔下来,他能够安然无事。
“嗯。”他轻弹着手指,金色的眸子盯着她手中的剑,“是你把这剑从我胸口上拔出来的吧。”毕竟这里除了她之外,再无他人。
“我只是不小心,所以才……”舔了舔唇,癸铮小心翼翼地说道。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她所能预料的范围,但是她却依然还只是站在原地而非拔腿就跑。为什么呢?似乎是被眼前这个秀丽的男子所吸引,一种莫名的吸引,让她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
“是吗?”朔琊轻眯着眼眸,“不过你能把我的剑拔下来,一定有着特别之处吧。”
“特别之处?”癸铮疑惑地眨眨眼。
“对,特别之处。”他颔首,目光由剑身游移到了她的脸上。光滑宛如处子般的右手,缓缓地平贴在了她的额头。这剑,是武器,亦是一道封印。如今,她能揭开这封印,代表着她同样能够用这把剑来封印住他。
可笑的事实。而他,该留下这个能够封印住他的人类女子吗?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具有这样的能力,但是,现在只要他的手指稍一用力,就可以让她告别这个世界。
“哇!你好冰!”一声低呼,伴随着哐啷一声响,癸铮直觉地把手中的剑丢于地上,拉下置于她额头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轻呵着气,为其取暖,“一定是因为你之前一直被封在冰中的缘故,所以身体才会那么冷。”
封在冰中?金色的眸子猛然一黯,随即恢复如常,“真的是有些冰呢。”朔琊淡淡道,同时疑惑于自己为何没有把手抽回。温度,一点点地由她的手掌中传来。而他,却不排斥这温度。
“所以啦,你应该先暖和自己的身子才是,我想,即使是魔,太过冰冷对身体也是不好的吧。”她的手,继续努力地揉搓着他的手。
“也许吧!”轻喃的声音,像是在自语,他的目光瞥向了置于地上的朱红长剑,这是他的剑,而他又睡了多久了呢?“距离神战已经过了多久了?”现在的他,要弄清楚时间。
“神战?”她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道。
“由剑神发动的那场覆灭人类的战争。”
“你是指‘逆天之战’吗?”癸铮想了想道,她曾听老人们提起过。那是一称大的战争,死去的人不计其数,若非剑神临时消失,只怕人类真的已经灭绝了,“如果是‘逆天之战’的话,已经过了两百年。”
两百年……对于人类应该算是漫长的时间,但是对于神来说,却只是一小段的光阴。
“‘逆天之战’,这就是你们人类所想出的名字吗?”一声嗤笑,自朔琊的嘴角逸出。
“这名字有什么不对的吗?”她不解地看着他。
“逆天之战,违逆上天的究竟是谁呢?人类,还是神?”
“当然是剑神了,传说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便想要把人类灭绝。”
“呵呵!哈哈哈!”大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内。朔琊自地上把剑拾起。朱红的长剑,散发着五彩的光辉。这剑,又曾经沾染上多少人类的血呢?“对人类来说,也许是不应该,但是对神来说,却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人类,在神的眼中,本就只是可有可无的玩具而已。
“你……”她怔怔地望着手握长剑的他。
纯真的脸庞上,有着嗜血的魅然,那双金色的眸子,虽然清澈依旧,但是却让她不由得有种害怕的感觉。
“不管……不管如何,神都不应该随意剥夺人类的生命。”癸铮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话说完。
“哦?”朔琊把长剑挂在了胯腰间,挑挑眉,双眸盯着癸铮。她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他却可以肯定,他不曾见过她。因为她灵魂的那股气息,他在被封印前并不曾遇上过。
而唯一的答案,该是只有那个人知道吧……
“你觉得是神的错?”他问着,声音甚轻,与刚才的狂笑几乎成了反比。
她在他的目光下,不觉地咽了咽口水,手指微微收紧,深深地吸了口气,“是。”比起他问话的声音,她的回答要响亮不少。
整个房间中一片寂静,只有她与他的呼吸声。就在癸铮受不了沉默,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喊声自秘道口传来——
“天哪!这里——怎么会有秘道?!”那是梅丽女官的声音。
然后,下一刻,她的身子猛然被一只手臂揽住,她整个人跌进了宽阔而坚硬的怀抱。
痛啊!
身平第一次被不是父亲的男人拥入怀中,虽然对方是个“美人”,但是却也使得她的鼻子几乎撞断。
“你放开我啊。”她嚷道。费劲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因为他把她的头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所以她现在根本就是什么都看不见。
“我要带你走。”她的耳边传来了他清雅的语音。
哎?走?“去哪?”她直觉问。
“无波宫。”
那是哪里?似乎曾经听过,但是现下的她实在是想不起来,“我不走啊,你放开我。”头被压得好难受,耳边的风声以及身体的移动,她可以感觉得出他正抱着她朝着秘道口走去。
“我不会放开你的,以后你只能跟着我。”没有理会癸铮的挣扎,朔琊边走边说道。
“为什么?”
“因为——你拔出了我的剑。”
这便是唯一的理由。
叫喊声,爆炸声,哭泣哀恸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癸铮的耳边,但是,她却什么都看不见。
“你……你的手别压着我的头啦。”癸铮第N次挣扎道。虽说她只是个小小的宫女,但是基本的人权也该有吧,他起码该让她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而非一个劲地按着她的头,让她的眼前一片黑蒙蒙。
“爆炎!”癸铮的耳边,只听到对方喊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又是一阵爆炸的声音。
爆炎——那是他的魔法吗?在这个世界中,魔和神都会使用魔法,而人类中,只有少数人经过长年的修炼,才能够习得魔法。
只不过这种爆炸的声音听着着实让人难受,因为每次爆炸之后,都是人们的哀嚎声。而眼前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呢?
“喂,你……”癸铮努力地动了动脑袋,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却被一声意料之外的声音而惊呆住了。
“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大闹皇宫!”浑厚而低沉的声音,那是大皇子的声音呵。
“如果不想让这里死更多的人,最好让他们马上退开。”冷眼睨看着面前一身华服的男人,朔琊漠然道。虽然要闯出这里对他而言并非太难的事情,但是他不想一苏醒,就耗损过多的法力。
“你可知道这里是穆德尔的皇宫,岂能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宫真打量着朔琊道。身为这个国家的皇子,亦见过不少会使用魔法的术师,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人,能够使出眼前这人刚才的爆炎术。就年龄来看,他绝对不会超过二十。隽秀的脸庞,稚气未脱且精致的五官,让人觉得犹如孩童般的纯真,但是却可以做出杀人不眨眼的行为。
“穆德尔,没听过。”朔琊撇撇嘴,直到他沉睡之时,记忆之中并没有这个国家的存在。不过……为什么他的身体会被安置在这个国家中,而非是无波宫呢?
“你——”宫真双眸一瞪。
“你的决定呢?是让人撤开,抑或是……”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抬气,显然有随时再发爆炎的可能。
“我……”宫真咬了咬牙,权衡着眼前的利弊。
眼前的这个男子,所持有的法力究竟有多大他不敢确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若是让他无止尽地毁坏下去,只怕整个皇宫不消一个时辰就可以化为乌有了。
对着身后的侍卫们一挥手,“撤开。”
“很好。”朔琊满意地点着头,快速地抱着怀中的人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大……大皇子,这究竟是……”站在一旁的侍卫长忍不住啜嗫道。这样可怕的人物,恐怕没有一个国家的魔法师能够制得住吧。
若非大皇子做出决定,放那人离开皇宫,他此刻恐怕也会死在那爆炎之下吧。
“别多问,把这里清理干净。”长袖一拂,宫真望着神秘之人所消失的方向。
这样可怕的人,究竟是从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