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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妹妹的小手进门,才发现爸妈带着大妹去喝喜酒。
「哥哥,怎么?」
「看来今们晚上要相依为命。」
「好耶!」
「没人煮饭给你吃,还么高兴啊?」
「哥哥会煮啊。」
「煮?好吧,想吃什么?」只会负责饭来张口的他没下过厨,不过看在妹妹那么期待的份上,他当然要拚拚。
「鲁肉饭。」
「家里没有肉汤,不行。」就算他会卤肉,等卤好后也亮。
「嗯……蛋包饭?」
「不行。」冰箱有蛋,不过他不会煎蛋包也不会炒饭。
「……蛋炒饭?」
「也不行。」换汤不换药,还是不会。
「那……泡面加蛋?」
「不可以!」没营养,也不行。
「哥哥,肚子饿。」
「那哥哥做蛋炒饭给你吃,不过难吃的话不能嫌喔。」
「好!」
怎么炒饭啊?他还是先上网查下好。
九月,开学。
校园里开始热络起来,洋溢片青春气息。
教室内外片叽叽喳喳之声,学生们不断呼朋引伴自成个小圈子交换两个月的所见所闻,直到上课钟响,众人才不情不愿返回教室坐定,等待接下来半年的不人道对待。
确实不人道啊!
现在的学校有三多,考试多、课本多、补习多,他们的童年统统浪费在些可怕的事情上,广告不是「生命应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吗?他们美好的事物究竟在哪里啊?谁来赔给他们生次的美好童年?
夏士青走进教室,就先往站在讲台上演得欲罢不能的许宁婷头上敲记。
「上课,许同学。」
「老师,要告体罚。」父亲是律师,许宁婷学得有模有样。
夏士青懒得跟计较。「同学们,早!相信大家暑假都过得很充实,前两节课是班会,按照往例,请每位同学依照号码顺序上台发表三分钟的感想,开始!」班会就是让同学发挥,老师暂时休息的时间。
号小朋友举起手问:「老师,可以用英文吗?」他想炫耀下两个月来的成果。
「可以。」
五分钟后,二号、三号直到十四号的小朋友都很乖,没给夏士青找麻烦,不过内容个比个精采。
放暑假前,他希望学生们都能去学习件好事,他的学生都很听话有乖乖照办。有人专门等在马路边要扶老人家过马路,等整只扶个老人家;有的同学帮忙家人做垃圾分类,最后差变成家庭战争;特地去老人院慰问老人的学生,则沾沾自喜地他帮好几个老爷爷搥背,总之内容五花八门。
轮到十五号的许宁婷上台,夏士青有些头疼。
「老师,可以用法文吗?」英文有什么不起,还学法文呢。
「只要同学听得懂。」他无所谓。
许宁婷想下,随即放弃展示学习成果,毕竟法文不是人人都会。笑笑地开始发表心得。
「两个月过得相当充实,早上六起来运动小时,八吃早餐,各位同学记得运动完不要马上吃东西,要不然会变胖喔。九准时去上法文课,法文老师很漂亮,不过有自恋……」
底下响起阵「你也好不到哪去」的哀号声。
「每都会穿得很漂亮,然后问样好不好看?坦白,法文老师很会教法文,却没什么审美观,身上的衣服颜色总是很奇怪,看会让人不舒服,可是为遵照老师所要日行善,只好昧着良心很漂亮,其实……」
「许宁婷同学,你只有三分钟,不必浪费在种无聊的小事情上头。」为免接下来的学生时间少得可怜,夏士青不得不打岔。
许宁婷看眼手表,决定速战速决。「好吧,反正每的日子都差不多那样,也就没什么好的,不过接下来要的是件大事,相信所有同学都会很想听。」
夏士青闻言便知道要什么,有些后悔刚才打断的慷慨激昂,他应该让继续下去,就算到下课也不该阻止。
「某月某日,去帮表姊庆祝生日,姨丈挑间日式料理餐厅,们行人抵达的时候,竟然在餐厅里遇见老师。各位,看见老师不是什么很惊奇的事情,但让人惊奇的是老师竟然带个还未满十八岁的漂亮姊姊在吃饭,同学们,才是重啊!」敢打断,那就来个更劲爆的八卦震撼人心吧。
未满十八岁?!众人致看往坐在角落的夏士青,眼里闪着责备的光芒。
「已经满十八。」他要自清。
「喔,原来已经满十八岁,样也用不着大义灭亲。总之呢,看老师对那位姊姊非常殷勤体贴,老师甚至还承认漂亮姊姊就是他的朋友,所以以后出去玩,们千万不能忘记未来师母喔!」
许宁婷的话获得全班同学热烈鼓掌,导致接下来都没人愿意上台报告,纷纷要听那还发生什么事,也没让同学失望,巨细靡遗地出每个细节,仔细得就好像有用V8拍下每个场景似的。
夏士青愈听愈无言,但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听许宁婷将上回的事情字不漏地描述遍。
闷哪。
庆幸的是,不到的时间,全校老师都知道他有朋友。
范多萸和「千河剧团」的负责人水蓝开过三次会。
觉得水蓝是个很亲切好沟通的人,在解剧团的理念后,水蓝便将设计全权交由负责,让倍感压力却也高兴获得青睐。
「水蓝姊,不会让你失望。」
学校已经开学,只能利用零碎以及假日的时间工作,幸好大家都很体谅,事情方能进展顺利。
「相信你不会让失望。之前到们工作室,第眼就很喜欢你的设计,拍照片拿给导演跟演员们看,他们也很不错,都很期待你的设计。」水蓝拍拍的肩给鼓励。
「嗯,会加油的。」
「对,是剧本以及主要角色的照片,剧本千万不可以流出去。」水蓝慎重交代。
「知道。请问剧本是谁写的?」
「冯劲书。」
「他是午夜的编剧,是忠实观众,不过很可惜午夜已经结束。」上回稍微听下故事大纲,范多萸就对个故事很感兴趣,现在得知是自己喜欢的编剧所写的,就更想拜读。
「是啊,也满喜欢看的。多萸,现在愈来愈觉得找你来设计是对的!」水蓝对有见如故的喜悦。
「希望不会让们失望。」
「要对自己有信心喔!对,里有两张其他剧团的门票,时间正好是今晚上,你可以去观摩下。」
「谢谢。水蓝姊,先走。」正事谈完,范多萸离开剧团要回家。
握着手中的两张票,第个想到徐盈,不过今晚上要去唱KTV,没空陪去,还能找谁呢……掏出手机搜寻。
望着手机里三十几个人名却有半以上是客户以及同事,其他的是已经不知道从何联络起的高中同学和没什么交情的大学同学,剩下的几个是怎么也拨不出去的电话号码。有种情况是没注意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对,等到发觉才会突然意识到原来如此──范多萸顿时深深有此感受。
曾经是离最亲近的,如今已相隔千里……只余陌生。
手机里的名字写满的孤独。
长睫搧搧,范多萸收起手机,准备个人去观赏,反正也习惯个人。
已经……习惯。
就在刚收妥手机时,手机彷佛明白的心情蓦地响起悦耳的旋律,眨眨眼,想不到会是谁打给,的生活重心除学校便是工作室,同学们都很清楚,假日根本不会打给,昨老板也今不用standby,会是谁打给?
慢半拍拿出手机,看见屏幕上的名字露出微笑。
「夏大哥,找吗?」
「要不要看电影?」夏士青依然劈头就问。
「不行耶,晚上要去看出舞台剧,叫做青魂。夏大哥,要不要看?」
「对舞台剧没兴趣,你找别人陪你去好。」他敬谢不敏。
「喔,好吧……」
很哀怨的声音,定有问题。「找不到人陪你去?」
要是对方是不太熟的人,范多萸会否认,不是好面子,而是没必要太多,不过对象是夏士青,便无须掩饰。
「盈姊要去唱KTV,其他能想到的人应该也没空。」今是星期六,大家不是把握时间补眠就是早早有约,哪轮得到。
「舞台剧没什么好看的,你来桃园,请你吃饭看电影。」在群小毛头的包围下,他深深觉得自己更老,为不服老,偶尔要做年轻人会做的事情。
「夏大哥,很抱歉,真的不行,最近接个设计舞台剧人物造型的工作,所以要多多观摩参考。对不起,下次好吗?」实在不愿拒绝却不得不。
夏士青沉吟会儿,开口问:「几开始?」
「晚上六。夏大哥……要过来吗?」范多萸试探地问。
「条件交换,明陪去台湾故事馆。」每个学期,他都会带学生到个地方去玩,次他们提出想去故事馆,他得先去看看,确定没什么危险才会带学生过去。
「好啊。那要不要提早过来?请吃晚餐。」
「如果要吃王品,你也要请?」
「觉得……家牛排也很不错耶。」
夏士青笑得很大声。「放心,不会真的要你请王品。」
「不是不想请,而是因为刚买课本,所以个月钱不太够用,下个月再请好不好?下个月定请!」
夏士青懒得里,径自交代道:「记得五到台北车站对面的百货公司接,迟到你就惨。」
挂断电话,看眼时钟,已经两,夏士青认命地起身准备,来到客厅,看见室友打Wii打得颇起劲,很怕液晶屏幕会不小心被那个白白方形的东西砸坏。
「干嘛不出去运动?」像他,早上五半就起来运动,晚上才有本钱窝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个比较有趣。要出门?」室友仍继续挥舞手中的Wii。
「去台北看舞台剧。」
听见「舞台剧」三个字,室友转过头来脸的不敢置信,彷佛听到方夜谭般地瞪着他。「毫无文艺气质的会去看舞台剧?!谁么有面子能请得动?」
根据他对夏士青的认识,他很懒,如果没有重要事情,下班回到家就瘫在沙发上成为废人,直到找不到电视节目看才会回房睡觉,假日更是乐得勤爬枕头山,也不太爱看书的他竟然有人邀他去看舞台剧?厉害!
「个朋友的妹妹。」
「肯定很美!」室友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起来。
「很可爱。」小萸是妹妹,对他而言没什么美丑之分。
「朋友?」室友不死心再问。
「就是朋友的妹妹。」
「既然不是朋友,介绍给吧?」
夏士青白他眼。「省省吧!」完走入厕所。
「喂喂!哪里不好?既是台大毕业生,还是某科技公司前景看好的职员,那个鄙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吗?怎么都还曾是校草根!夏士青,不准上厕所!给滚出来清楚!」扔下Wii,室友决心替自己讨个公道。
「青魂」到底演什么,夏士青不清楚,因为他看完上半场,下半场就被周公拉去下棋,直到散场前才分出输赢,放他回来。
夏士青毫不掩饰对出舞台剧感到无聊而打个呵欠,虽然乱没气质,引起其他人不甚认同的注视,范多萸却认为情有可原,因为出舞台剧除华丽到让人眼睛闪烁不停的服饰值得参考外,剧情就很空洞虚闷,连也得很努力睁大眼睛才不至于失神睡着。
「不好意思,让无聊。」幸好趟启发不少灵感。
「还好,椅子很好睡。」
范多萸苦笑,庆幸椅子还有功能。「夏大哥,冒昧问下,喜欢什么类型的……对象?」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得把握机会。
「问个做什么?想帮介绍对象吗?」
「嗯,认识几个很不错的人,他们都还是单身,想要是知道夏大哥喜欢的类型,可以帮介绍。知道像样要找个……伴也不太容易,倘若能帮得上忙定会尽力。」非常非常热心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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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他要找伴不太容易?
「呵……」夏士青再打个呵欠。「再吧,的问题你不用替担心。肚子饿,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从那边走过去可以到师大夜市,据灯笼卤味很好吃。」提议。
「据?你没吃过?」
范多萸摇摇头,「没有,因为太忙,而且正餐习惯吃面或饭,太晚又吃不下,所以和夜市无缘。」加上的时间总是不够用,哪有什么机会去逛夜市,不过——「台北有很多夜市,如果喜欢,以后来,都陪去。」
「那今们就去开开眼界吧。」想关心他,还不如他照顾。
「多萸!」
听见有人喊的名字,范多萸立刻转头四处望着,左边迎面走来名秀气的人。
「雅瑞,也来看青魂?」
「跟朋友块过来,你朋友吗?」
「不是,他是……朋友。」他们应该也算朋友吧?看夏士青眼,没看见他拒绝的眼神,放心地继续介绍。「夏大哥,位是雅瑞,的同事,对很照顾喔。」还刻意抓住雅瑞的手,将他拉近。「雅瑞,他是大哥的同学,对也很照顾。」
两个人同时注意到的举动,个困惑,个有些不高兴。
范多萸笑得很甜,彷佛非常希望他们能相互认识番,只是两个人实在没必要太熟悉,因此他们只是头致意,并未有进步深交的打算,尤其雅瑞还从夏士青身上感受到股浅浅的敌意,他当然不会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雅瑞,待会儿们要去逛师大夜市,要不要跟们块去?」嗯,两个人外型看起来颇登对,不错不错,就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擦出火花?
夏士青和雅瑞再次有默契地看着的灿烂笑脸深感疑惑;夏士青愈来愈不爽竟当着自己的面和另个人那样亲昵,即使是在工作上非常照顾的同事,也用不着牵他的手吧?
相较于夏士青完全莫名其妙又怒火中烧,雅瑞终于看出丝端倪,顿时明白范多萸的意图。虽然他刚失恋,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更何况对圈外人他意思也没有。
他低头附在耳畔边轻语几句,立刻让范多萸红脸颊,连忙跟他致歉。
「雅瑞,对不起!原本是想……以为他是……所以、所以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知道你是好心,不过挑错对象。好,先走,们好好去逛夜市吧。」雅瑞摸摸的头后便离开。
留下满脸尴尬的范多萸以及满心不悦的夏士青。
「们在什么?」话得零零落落,只有和雅瑞才听得懂,夏士青完全被排除在外,听得头雾水。
「呃……没、没有啊。」那是只有他们才听得懂的通关密语,范多萸心想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
「没有?」他才不信。「小萸,对方只是你的同事,又不是你朋友,有必要表现那么亲昵吗?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不可以让人以为很好泡到手,要和人保持距离,不要对方随便约就出去。」
「不、不是啦!雅瑞真的很照顾,他把当成他的妹妹疼爱,而且拉手应该没有什么吧?」真没想到看起来很开明的夏大哥会么保守,更何况雅瑞他……
「怎么会没什么?!」夏士青更生气。「用妹妹当借口更教人防不慎防!第次拉手没什么,第二次接吻没什么,不定第三次就直接把你带上床。人都很贱,太容易到手的不懂得知足,对于眼睛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比较感兴趣。总之,人没个好东西,所以对人你定要睁大眼睛不要被骗,千万要小心,知道吗?」
「是。」如果让夏大哥知道他们有时候忙得太累太晚,不分倒头就睡在起,恐怕会更生气吧?
「样才乖。」果然是听话的乖孝。
「夏大哥,觉得是个好人。」
「不是。」他很清楚自己曾干过什么好事,好人好事绝对没有他的份。
「是,跟大哥样都是举世无双不可多得的好人。」范多萸坚持。
夏士青听哑口无言。句话真正的意思应该是只要像大哥的人都是好人吧?小妹妹,你真的很单纯。
不只单纯,还有傻劲以及……顺从。
对,就是顺从。
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他却慢慢察觉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范多萸对他的要求,只要不是不合理的,总是百依百顺,除「是」没有第二句话,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带着妹妹出门,而是带个百分之百遵守他命令的机器人。
就算他年纪长十岁,就算他是大哥的同学,也没必要尊敬到个程度吧?给他的感觉好像只要是他的话肯定唯命是从。
卤味好吃,不过少酒就显得没滋味,他只是感慨声,马上抓着包包冲出去买;吃完卤味,他又想吃豆花,也义无反顾跟着他去吃。
反正无论他什么,都头答应,就好像将他当成亲大哥样,让他有不出的怪。
十年前,范宣衡去世的时候,他人不在台湾,没来得及送他最后程,却听江少仪小萸哭得很伤心,还昏倒好几次,画面他能想象,因为他很清楚范宣衡有多疼爱个妹妹,他俩的感情好到不能再好。
虽然小萸没有明,他也能感受得到对自己也有着近乎兄长的崇拜。突然之间,个念头闪过脑海──有没有可能小萸是藉由对自己好来补偿的呢?
因为江少仪范宣衡之所以会死,就是小萸害的……关于,也没听亲口,当然不会全盘相信,只是也没想过要问就是,毕竟是件过去的伤心事,再提出来也不能让范宣衡起死回生,反而会让人更痛苦吧。
想补偿谁呢?
下意识地,夏士青摸摸的头。
「怎么?」口豆花正要送进嘴里,他的动作让范多萸停顿下来。
「没事,吃慢。」他很想问小萸是不是还很介意大哥的死,但如果他问,若是哭的话,他不晓得该怎么安慰,不定还会手足无措地呆在旁。
「吃完豆花,还要吃别的吗?」夏大哥的样子似乎还没吃饱……瞥眼碗里还有七分满的豆花,已经很努力吃,不过短时间无法碗底见空。
「不用。」
呼!那就好,要不然肚子快撑破。
「吃不下?那给吧。」拿起的汤匙,他三两下就把豆花吃光。
范多萸看得愣愣,不是赞叹他无底胃的奇迹,而是那根汤匙刚刚用过,虽然没有肝炎,不过样还是不太卫生喔。
★楚月不负责任大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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