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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下,梅姥姥、王爷、王妃、冷采芸及冷耆夫妻在灯火通明的中亭里共用晚膳。
大家聊着这阵子上山庄的人又变多了的事,而且多是过去跟冷家相当熟络的官场友人。
而趋使他们上门的原因,就是想打探那些“谣传”是真是假。
对此,冷家长辈口径一致的回答“是真的”,商场虽然也有尔虞我诈,但再怎么样,也比官场的权谋斗争要单纯多了,在冷耆的命好不容易捡回来后,他们一家人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这些话,他们自然希望能借由这些都有两张嘴的官司大人传到赵恒的耳朵里。
看着边吃饭边恍神,重重的眼皮几乎要合起来的娇憨妻子,冷耆不由得一笑,但立即引来同桌其他家人遣责的白眼。
大家都知道他把她累翻了,也知道饭桌上的话可能有一半以上没有进到她的耳朵去,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耆儿,夫唱妇随虽然很好,但就算孙媳妇上个月没有怀孕,也并不代表她现在没怀孕,有些时候,你自己去忙便成啊。”
梅姥姥压低嗓音训着孙子,因为孙媳妇已经打盹打到斜靠在孙子的肩上了。
“是嘛,哥,你不要那么要求小嫂子,她喜欢当个小女人,不是在外做生意的夫人好不好?”冷采芸也小小声的抗议。
马亭拟也好不舍,“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商行的事不是请了一大堆管事在处理?不必她跟进跟出的啊。”
“儿子有儿子的用意,你们就别念他了。”知子莫若父,冷仁景很清楚儿子眸中对媳妇的深情,所以相信他一定有必须这么做的原因。
冷耆给了父亲一个感激的眼神,再看向连筷子都要从手上掉落的妻子,连忙探手拿走她手上的筷子。
得这一动让已经呈现半昏睡状态的恩静贤吓了一跳,倏地惊醒,见到一整桌的人都直勾勾的笑看着她,她的粉脸瞬间爆红,急急的道:“对不起!我睡着了……”
这一说,全部的人反而哄堂大笑,她顿时更糗了。
冷耆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抚,“没事的,大家都知道你累了。”
但好丢脸哦!她在心中懊恼想着。
“是啊,不用对不起,你是累坏了,该说对不起的是耆儿。”梅姥姥马上说。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冷采芸更道:“就是啊,山庄及商行的人还不够多吗?就算不够,至少也还有我,哥何必只让你忙来忙去?”
“不,我这样很好,真的,很多事都好新鲜,而且,能一直跟冷耆在一起,我很开心的,真的!呃——”不想让他们责怪冷耆,恩静贤一古脑儿说出心里的话。
等到她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不禁羞赧的头一低,谁也不敢看,自然也没发现冷耆眸中的温柔有多么令人动容。
“吃一些吧,然后,我先回房,让丫鬟伺候你洗衣个澡,好好睡一觉。”
他的声音更是温柔,温柔到恩静贤不由自主的抬头凝睇他。
旁人皆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浓烈的情感,个个脸上含笑。
“快吃吧。”
他可以这样看她一辈子也不厌倦,但是,今晚有件大事,他准备让她成为他的,他已经给了她很多时间去适应、熟悉、习惯他们之间的拥吻,甚至是谈些闺房之事。
谈到肌肤之亲,她是不自在的,显然她打算把他完完整整的还给真正的潘紫嬣,至于那些没到最后底线的亲密举止,她则是被动的接受,令他欣慰的是,她至少是享受、喜欢的。
所以,他要赶在她有所行动前,先跨过那条线,他要他们当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
恩静贤在那双黑瞳中发现了熟悉的灼灼火花,心不由得又怦怦狂跳起来。
说来实在很不可思议,“冲喜”这个让小主子批评到不行的迷信风俗,真的让冷耆起死回生,也让他从小病猫变成了大老虎,尤其是最近……思及此,她的脸又红了。
每一晚,她好像总在演出羊入虎口,再从虎口脱逃的戏码,之所以还能勉强挡下他的热情,原因竟是在于——她太累了。
甭说要跟他翻云覆雨,她就连作恶梦的力气都没有,一沾床就一觉到天明,然后迎接她的又是忙碌的一天,使得她的脱逃计划也一直无法拟定。
“多吃点。”
冷耆夹了块肉到她碗里,他知道她今晚势必得多耗些力气。
也不知是心意相通,还是这段日子以来一直与他同进同出所培养出来的默契,恩静贤突然觉得他似乎别有居心,所以狐疑的看向他。
他只是微微一笑,又夹了点肉到自己的碗里,因为他今晚也会耗不少力气。
在跟冷家长辈们用完餐后,冷耆夫妻便回到流酣斋。
实在累到不行的恩静贤看着老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的丫鬟、侍从终于被隔绝在房门外后,尽管知道冷耆还在房里,她还是先侧坐在躺椅上躺下,“好困。”
“吃饱就睡,你真的打算变成小猪?还是担心跟我圆房会得病?”
在她身边坐下,他俊美的脸上有着促狭的笑意。
闻言,她的粉脸又是红咚咚的,“你明知不是那回事,我只是累了。”
看着昂扬俊美的他,她相信他那怪病早已痊愈,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什么阴阳交合、疾病染身的事,只是——她是缩头小乌龟,行房的事如果能靠着呼呼大睡打混过去,她愿意当小猪!
见他益发靠近,她心中警钟大响,立即想起身,但却来不及了,他的双臂倏地困住了她,接着热烫的唇便吻住她的唇,结实的胸膛也半压在她柔软的上身,他的吻太狂野,她虚软着身子,无力抵抗。
这几乎成了每一晚进房后的例行戏码,而她也总是得撑起身子努力抗拒,或借口要洗澡来冷却两人之间的熊熊欲火。
“我……我……要去……洗澡了。”
“不,你洗回来后,还得再等我洗回来,而且,到时你已经在床上睡得像只小猪了。”冷耆的嘴在说话,但手可没闲着。
“不要……我身子脏……一定要洗……”她气喘吁吁。
“那我们一起去。”
“不……不……我……”
他们一个努力的吻,一个喘息着躲,幸好冷耆还是存有一些理智的,知道外面的丫鬟及侍从如果没有伺候完他们这两个主子洗澡,将会在外头吹上一整夜的风。
所以,他只能勉强放开被他吻得虚软无力的妻子。
她喘息着,粉颊上有着动人的娇红,他得强忍着心中欲火,才能扶她起身,而不是将她压着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事。
而恩静贤必须连做几个深呼吸,才能在那双灼灼黑眸下起身走向房门,然后再做一个深呼吸,才打开门前去梳洗。
在两名丫鬟的陪同下,她来到离流酣斋不远的独立浴池。
每每进来洗一次澡,她就会感慨一次。何谓富贵逼人,她在明伦山庄算是明白了,连一间浴池都如此豪奢,其他地方肯定更是金碧辉煌的。
她借由想着这些事,眼睛看着以夜明珠照明,石柱上还雕龙刻凤的池子,来忽视被人帮忙脱衣服的不自在。
“呃——你们可以退下了。”
两名丫鬟欠身行礼,虽然往后走,却三番两次的回头,偷偷再瞄了眼整张脸涨得红通通的小王妃。
美!真的美极了!她的脸如莲花般清雅脱俗、楚楚动人,该凹的凹,该凸的凸,难怪曾经对女人相当冷淡的少爷会舍不得将她扔在山庄,而是四处带着走。
恩静贤其实知道两名小丫鬟仍盯着自己看,但她实在摆不出主子的架子,要她们快走,只得很快进到足以让七、八个人在里头戏水的大浴池。
像天然温泉池似的浴池氤氲着蒙蒙雾气,她实在很感激这水雾,要不,虽然让她们服侍那么多次,但在别人面前脱光光,感觉还是很怪。
她掬起一瓢水,慢慢洗衣涤自己的身子,再将双手交叠在浴池边,将脸趴在上面,好舒服——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呢。
迷迷糊糊中,她突地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
张开眼睛,本以为是服侍的丫鬟,没想到进来的竟是——
恩静贤错愕的瞪大美眸,怔怔的看着在水雾中更显高大英挺的男人。
但冷耆似乎没有发现她,很自在的脱去身上的衣物,吓得她赶快别开脸。
怎么回事?他真的没看到她吗?
应该是吧,因为从进来到现在,他根本没有往她这边看上一眼,可是外面的丫鬟呢?她们没帮她守着门?所以冷耆才会误以为里面没人吗?
也不对啊,每一晚都是她洗完澡回到卧房后,才换他过来的,那他就该知道她尚未沐浴完啊!
不一会儿,冷耆已舒服的躺卧在浴池里,露出肌肉纠结的胸膛,而恩静贤却是将身子一再潜入浴池里,只留鼻子在水面上方呼吸,并在心中暗暗祈祷他能快快洗好出去。
但过了好一会儿,他都不动,而且好像……她努力想从氤氲水气中看清他。他好像合着眼睛在休息,那就——
她很慢很慢的在水面下移动,看向池边墙上挂着布巾,接着又回头看他一眼,他仍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于是她小心的蹲站起身,一手抱胸,一手伸得直直的,很努力的想勾过那条擦身布巾,无奈手不够长,看来,得冒险跨出浴池了。
“我帮你拿。”
蓦地,冷耆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她身边响起。
她如遭雷殛般飞快转头看他,“呃,那个……”瞪着他光裸的胸膛,她赶忙低头,发现自己是裸身,急急又蹲进水里去,羞到紧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敢看了。
“我……我其实……我洗好了,一定是丫鬟忘记——不不不,是我忘了吩咐她们要守在门口,所以你才不小心——”
他笑着打断她的话,“她们是守在外面。”
她错愕的张开眼,就见他也坐进了水里,视线正对着她。
“所……所以,你知道我在里面?”她难以置信的瞪着。
“是,我们真的可以一起洗,你是我的妻子。”他一派轻松,是想减少她的紧张,但显然没什么效果,只见她脸上的酡红又更深一层,慌慌张张的想离开。
“可、可那个——我洗好了,我、我正要出去。”她一手攀着浴池,作势要起身,希望他能像个君子的转过头,但——
“我是你丈夫。”他握住她的小手,表情诚挚,“我想跟你当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你仍然怕我吗?仍然不愿把自己交给我吗?”
恩静贤看着那双深情的黑眸,心里万分挣扎。
一旦把自己交给他,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可她又不想看见他失望……
冷耆眼光放柔,声音变得粗嗄,带着勾人的魅惑,“我爱你,爱你爱到心都疼了……把你交给我,好吗?”
她顿时泪水盈眶。明知道不可以,但是那双动人的深情黑眸锁着她的眼,也像是锁住了她的心,她像着了魔似的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见她不再排拒,心中一怔,他伸手握住她的柔荑,缓缓将她带到自己怀中。
她羞得不知所措,只能咬着下唇,脸红红的贴靠着他,感受他们第一次亲密的肌肤之亲,也感觉到他炽热的眼神就盯着自己。她无法克制羞意,双手仍想遮住胸前,人更想往水里面缩,目光完全不敢看向他。
“你好美……”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赞叹,她的手毕竟遮不了她诱人的曲线。
“别……你别看!”她结结巴巴的轻斥,想拔腿就逃。
但他怎么可能让她走人,大手扣住连身子都红透了的小女人,他慢慢品尝她赤裸的美好。
这样一寸一寸的细密攻势,让恩静贤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只觉他的呼吸、他的唇、他的手无所不在,止不住的呻吟喘息。
注视着已经深陷情欲的美人儿,冷耆再也不愿压抑强烈的欲火,猛地占有了她!
恩静贤顿时娇喘一声,痛苦的拧紧了眉。
见状,冷耆心疼的放慢速度,低声在她耳畔诱哄、安抚,直到在缓慢的律动中,看到她再次意乱情迷的低吟,才加快速度,放心冲刺起来。
一时间水波荡漾,激出更多水花,也冲撞出更多浓烈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