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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怕!
她真的很怕!
季可亲没想到丈夫真的把那条命名为小亲的眼镜蛇拎到他们的卧室。
虽然被笼子关着,但揭开蓝布后,她无时无刻都见它凶狠的向她吐着蛇信,那泛着幽深黄光的眼睛更看得她头皮发麻。
“廷灏,你把它拿出去好不好?”这已经是她今天晚上向他发出的第一百二十次请求了。
沐泽的严廷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性感迷人的气息,一头深棕色湿发凌乱的披散,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潇洒不羁。
可无论他再怎么有魅力,季可亲此刻只觉得她这个老公是个道道地地的恶魔。
他穿了一套纯白真丝睡衣,慵懒的拿着羽毛逗弄笼子里的小家伙一阵后,回头对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之前是谁说会努力接受我喜欢的一切宠物?”
“是我没错啦……可是它不是宠物是怪兽……”季可亲觉得自己之前就是太软弱了,才会每次都被他恶意欺负。
她嘟嘴抗议的模样看在严廷灏眼中,真是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双腿间的某处因为她那诱人的娇态,竟开始慢慢膨胀,血液也不受控制的开始往那里集中。
这小东西果然是他的克星!
他开始盅惑她,“可亲,你要是真这么怕,这个房间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的怀中,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把它放出来,也不让它靠近你。”
“不要!”她躲他躲得老远,死也不想靠近他。
把玩着蛇笼,他懒懒的睨向她,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你敢拒绝我?”说着,手指慢慢移向笼上的锁链,“那么我只能把它放出来,让你们两个做一些亲密接触了。”
“不要、不要,你别放它出来……”被他吓得花容失色,她急匆匆跑过去一头扑进他怀中,死命的抱着他,再也不肯让他接近那只笼子。
严廷灏心底大乐,脸上却显得冷静自如,他拍了拍她的脸颊,装模作样道:“这才乖嘛!”
他沿着她瘦削的背部一路向下抚模,当修长手指移动到她的翘臀时,他忍不住压着她贴近他欲望的中心。
察觉他的生理反应,她红着脸想要躲开,却被他更用力压紧几分,“不准乱动。”
俯下身,他亲吻着她粉嫩的唇,细细品尝着她唇间散发的鄙清香。
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是他明媒正娶,在法律上有着夫妻之名的老婆。
虽然一开始两人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上,但多日的相处,他已慢慢发现她的好。
所以,当她和家洛相淡甚欢时,他才会心情抑郁,继而比平日更坏心眼的捉弄她。
他是个自私的恶魔,讨厌自己的所有物脱离掌控,即使明知道她和家洛之间根本没什么。
吻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他才慢慢把怀中人抱坐到大腿上,轻柔的帮她整理散乱的发丝。
“你觉得我表哥是个怎样的人?”问话人的声音很轻也很柔。
被他吻得心神大乱的季可亲根本没意识到他话中有话,只想到莫家洛那张娃娃脸上总挂着亲切的笑容。
“他是个好人,又温柔又亲切,而且还会画漫画,将来嫁给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无心的一句赞美,却换来一记拧痛。
她立刻低叫一声,捂着被人重重拧了一下的翘臀,不满的瞪他,“你干么掐我?”
“你意思是说,嫁给我的女人就不幸福了?”
她委屈的嘟嘴,“是你让我说的,再说你表哥本来就很不错嘛。”
“哼,别忘了那条被你叫做怪兽的眼镜蛇就是他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如果他是好男人,干么要送只怪兽给我?”恶狠狠的咬了她耳垂一口,某个化身为恶狼的男人眯起双眼,“这说明你以貌取人,善恶不分,该罚!”
说完,猛地将她压到身下,又是咬,又是舔,整得可怜的季可亲哀哀求饶。
当他的舌尖再次闯进她的口中时,被惹的小女人终于反扑,狠狠回咬一口。
微一吃痛,严廷灏有些不敢相信一向对自己逆来顺受的妻子居然也懂得反抗了?
冰蓝色瞳孔顿时幽深几分,他喉间发出一阵警告似的重哼。“没想到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啊。”
抚着被她咬破的嘴唇,他看着她气喘不已地仰躺在床上,发丝披了满床,小脸泛着明艳光泽,两颊粉嫩,睁大的眼睛闪着动人的光彩。
回过神时,季可亲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完了!这次她肯定死定了!
眼看着大恶狼不怀好意的向自己看扑来,她尖叫着转身就逃。但还没等她跳下床,玉足已经被一只大掌攫住,往后拖了回去。
“惹了祸就想逃?哼哼,天底下可没那么便宜的事……小亲亲,这次你可真要倒大楣喽。”
“哇啊!老爸救命,佛祖救命……”
这天晚上,负责轮值的女仆和在这座庄园工作整整十七年的老管家,都清楚的听到由主卧室传出来的打闹声。
慢慢的,那打闹声慢慢变成暧昧的嘤咛,直到夜深人静,房里似乎还不时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看来,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可真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第二天清晨,严廷灏神清气爽的从卧室里走出来,来到了餐厅。
看到他满面貌春风,整整一夜没睡好的莫家洛忍不住出言调侃。“看来你们夫妻的感情生活很协调嘛!”
严廷灏这该死的臭小子,不但把他安排到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的客房,还故意在“办事”的时候制造那么大的动静。
他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听了一夜妖精打架声,孤枕的他最后只能靠冲冷水澡来平息体内的燥动,闷啊!
显然没有半分愧疚的严廷灏心情很好。昨晚那个小女人被他折腾到下半夜,现在还躺在床上没起来。
知道她被自己累惨了,所以他特别吩咐福克别让人进房里打扰她。
看到表哥脸上明显的黑眼圈,他忍不住调侃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见你动结婚的念头?还是说……”他坏坏的凑过去挤了挤眼,“你早就发现其实自己爱的是男人,怕阿姨伤心才一直不敢出柜?”
“滚!”莫家洛一手推开他可恶的嘴脸,“别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样很缺德。”
“噢?莫非你昨晚真是大受刺激,所以今天黑眼圈才会这么明显?”
“严廷灏我警告你……”
“啊——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救命啊——”
惊恐的尖叫声蓦地从楼上的主卧室中传出。
严廷灏和莫家洛皆是一惊,两人对望一眼,想也不想的就起身往楼上跑去。
当严廷灏一手推开房门时,就看到他放在床边,那只装有眼镜蛇的笼子已经被打开。
跑出来的眼镜蛇正在床上吐着蛇信,被开门声惊吓到,飞也似的溜下床,躲进床下。
床上,季可亲蜷缩着身子,原本粉润的小脸不见半分血色,最刺眼的就是她的脚踝处竟冒着血,他直觉的把那当成被蛇咬的伤口。
她已经哭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抖着身子,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这样的画面,令严廷灏心底一痛。
顾不得危险,他敏捷的趁着那条蛇没完全爬到床底时,一把揪住它的尾巴,一拖一抓,头尾抓得死紧,双手用力一拉,原本还扭动乱窜的眼镜蛇,就这么被他扯断脖子,一命呜呼。
解决了眼镜蛇,他低下头亲吻着她冰凉的额头,拼命的柔声呼唤她,又用力搓着她失温的小手。“可亲……可亲……不怕不怕,我这就给你找医生。福克,快点打电话叫罗顿给我在最快的时间内滚过来!”
仆人们听到主子的吼声,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开始四处忙着找人。
“我要死了吗?”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当“死”这个字传到严廷灏的耳中,他立刻像只被惹毛的狮子,恶声恶气的吼道:“谁说你会死?我不会让你死!”
她白着小脸,拉着他的大手,“我很怕大头,我也怕小亲!”
“等你好了,我再也不养这些东西。”
“你别动不动就赶我走,我哪也不去,只想和你在一起。”
男人目露双光,“谁说要赶你走,我看谁敢赶你走?”
“你也别欺负我……”
“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这边两人生离死别,不远处看热闹的莫家洛拎起那条已经断了气的小蛇,惋惜的摇摇头。“可怜呀,一条生命就这么断送在你这个恶人手里。”
“你说什么?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如果可亲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肯定把莫家洛这个罪魁祸首,连同那条蛇一起炖了。
此刻的严廷灏丝毫没注意自己对妻子有多紧张和重视。
“你乱吼什么?这条蛇根本没毒牙,在我带它到你这里之前,已经叫人把它的毒牙拔除了。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会送足以致命的危险动物给你做礼物吗?”
“什么?”
严廷灏有一瞬间的呆愣,慢慢的,他将目光移到季可新的脚踝处,又用手小心的摸了摸。
的确是有血,可伤口的形状却一点也不像被蛇咬出来的牙印。
再看到不远处还躺着一把水果刀,他忍不住有些疑惑,“你这伤口是怎么弄的?”
缩了缩肩,季可亲可怜兮兮的咬咬唇,“我……我一觉醒来,就看到蛇笼开了,然后很害怕的喊救命。可那条蛇……它一直向我爬过来,我……我本来是想拿水果刀自卫的,可没想到一时手抖,就……就不小心刺了自己一下……”
听完她的解释后,严廷灏险些被她活活气死。“也就是说,那条蛇根本就没咬到你?”
她可怜的点点头,被他那燃着怒火的目光瞪得快缩成一团。
“你答应我了,以后再也不欺负我,再也不赶我走,再也不养怪兽,你说话要算话。”她赶忙提醒他。
严廷灏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这个季可亲明明单纯可爱,为什么此刻竟给他一种扮猪吃老虎的感觉?
莫家洛嘲笑了两人一阵,随即又望向那只被打开的蛇笼。“不过话说回来,笼子上的锁如果没有外人开启,那条蛇是不可能有本事自己把门打开的。”
严廷灏的目光慢慢变得幽深。
莫非……有人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对他下手?